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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止使用飛行的符籙,其實並非是不常見的情況。


    以此地的困龍之地而言,顯然大有可能是原本用於防止黑龍逃逸而布置在此地的,經年累月的變遷之下便成了今時今日這一段的模樣。


    但確實導致了此時前方這樣幾近於無路的情形。


    對於此刻站在如同斷崖邊緣的紫衣男子和那妖獸而言,如果過於尚且還有法子可以想,可對於陸星遙來說,卻實實在在是個不太可能完成的高難度動作了。


    “我突然覺得我實在是走了個歪路。”


    她用著頗為高難度的動作看著前方的情況,那些上下左右騰挪的龍骨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安分,倒是和那黑龍生前時候掙脫開束縛的模樣有那麽點形似,而其中的森然殺氣卻也是無法讓人忽略的了。


    她盯了片刻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下自己的這個選擇。


    “我以為頂多有什麽幻陣或者還是攻擊類的陣法關卡之類的東西。”如果人性化些的話,臨蕭迴這話的時候不該像是此時這樣有點潑冷水的意思,連個訕笑之類的調節語氣的都沒有。


    “得了吧幻陣也沒什麽好的,萬一直接中了招掉下去,可未必就比現在好到哪兒去。”


    當然其實她還有一種方案,那便是等著那一人一獸先過去了,而後再圖謀跨過這道關卡,可顯然這便與之前的策略背道而馳了,如果她隻是不想在麵對此地天然的危局的時候還麵臨被身後人追趕,並且存在可能的威脅的情況,那完全可以加速,而不是這樣對調位置。


    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站在上方的兩位卻顯然並不想要隻想不做。


    畢竟,沒有真正的試一試,誰也不知道眼前這些飄忽的骨節背後藏匿的到底是個什麽。


    讓人意外的是,先動手的居然是那隻妖獸。


    它在龍骨斷裂處徘徊了片刻之後,一身古怪的尖嘯從它的口中發出,便看到那此前出現過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蔓延出的白骨,居然再一次出現,卻是從那斷裂的豁口處延伸而出,一邊穩固出了一方如同平台一樣的東西,一邊往前蔓延。


    而這妖獸並沒有等到這些白骨鋪展成形,便已經自顧自地縱身一躍,淩空也不知踩在了什麽地方,幾個空中的折身,如同踩踏在平地上一般,已然在起落之間落在了第一節空中的龍骨之上。


    它的第一步誠然是踩實了的,這左右移動的龍骨在上方出現了重物的時候便突然停下了移動,而周邊的黑火似乎是與這龍骨之間有某種並不共存的關係,以至於當龍骨停下來的時候,那些黑火與霧氣都各自散開去讓開了一片清淨地。


    這難免讓這妖獸露出了點喜色。


    可當它在這節龍骨上踏出第二步的時候,這仔細看來材質並不太像骨頭反而更像是玉質的骨節驟然崩裂開成了粉末,直直往下掉去,這妖獸臉上的慌亂不過持續了片刻,隻因為那從“斷崖”處延伸過來的白骨已經完成了接住它的工作。


    它那相當輕盈的身軀毫無停滯地選擇了跳迴原本的位置,因為也正是在那龍骨破碎的瞬間,四周的黑氣與暗火如同發現了什麽美味一般蜂擁而來,還不等它徹底落迴原地,那接應它的骨架就已經被吞噬了進去。


    等它站穩轉身看去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白骨骨橋。


    那些飄蕩的骨節依然照舊,不過少了距離這邊最近的那一節。


    幾人的臉色越發不太好看了。


    可顯然,退迴去是不可能的,誰也不知道來時的路還是不是之前的那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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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嫚有點局促地站在彌天宗的門口。


    和此前第一次見到彌天宗真實模樣的時候秦野的表現有點像,雖然何嫚不像是秦野那種行雲宗這種在伏龍嶺裏的巨無霸宗門出身,但在宗門之中的地位加上本身以音修為手段還隱約有魔修處事之風的宗門若是沒點底氣也是無法在伏龍嶺裏立足的,與彌天宗的對比依然是相當明顯的。


    不過她的這種局促確實也有些別的因素影響。


    要傳的這個口信,加上薄顏勢必會詢問的關於鄆城之中情況,都讓她覺得不太好應付。


    “你在這裏傻站著有什麽用,總不能一直待到那家夥迴來?”


    江鶴塵雙手抱胸地站在一邊,嘴裏叼了根也不知道是個什麽雜草的東西,他這幅乞丐打扮,卻顯然和彌天宗怎麽看怎麽搭調,甚至在看到那與隔壁的大門的對比的時候,還略覺有趣地吹了個口哨。


    陸星遙隻拜托了何嫚傳信,偏偏江鶴塵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主兒,直接跟著何嫚來了此地。他也沒覺得自己這身打扮有什麽失禮的地方,畢竟修仙界穿什麽的都有,他是友非敵,就算是穿著打扮再奇葩,在彌天宗都有人把自己打扮成和尚的情況下,也委實算不得什麽。


    聽到江鶴塵的話,何嫚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忐忑情緒,上前叩了門。


    當然說叩門其實是不太恰當的,彌天宗的山門說白了並不是個門,而是個門形狀的玩意兒,中間嵌合著守衛的法陣,像是一道光膜一般包裹在山門周圍,彌天宗的弟子自然是可以持著宗門的符籙進去,而來訪的人便需要將名帖從山門邊的一個盒子裏遞進去,又或者是直接叫門。


    這種防禦與其說是攔人,倒不如說是個初步對敵友的區分。


    是來訪的友人自然不會在乎這一道防禦存在與否,或是與門內的人有所聯係,又或是會主動交代來意姓名,而若是敵人,這一道防禦是攔不住人的,卻會在其告破的第一時間,發出對宗門的示警。


    何嫚將名帖剛塞進那箱子裏,便看到一隻鳥雀飛過來將這名帖叼走了,而後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便看到一個臉上隱約還看得出個人樣,卻左右各腫起了一塊,似乎是被什麽人給打了的禿頭,連滾帶爬地從那遠處的小塔之中跑了出來,還沒等到山門之前,便險些跌了一跤,然而這人也是個奇葩,居然直接用了個輕身術左搖右擺地站穩了身子。


    待他衝到山門之前的時候,這三個人便大眼瞪小眼,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對這個奇葩的會麵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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