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院內一邊,一溜的老爺們們排著隊伍,洗著手裏的鹹菜缸子,看起來就齊整的一批。


    不過,還是有突兀的,比如秦淮如和胡盈倆人,她們倆女人在一隊伍老爺們裏麵顯得很顯眼。


    “你們說這劉海中哪兒去了?”


    “這特麽的誰能知道?我就記著淩晨出門的時候看見他了,至於他去沒去站點,去了啥時候迴來的,那咱們誰能知道?”


    “就是,咱們眼珠子又沒掛在劉海中身上!”


    “解成,你這剛擦幹的手正好,給爺們點支煙!”


    “我也要我也要,哈哈!可算是等到一個洗完了的了。”


    “來,整一溜吧,哈哈!”


    閆解成一樂,撅著屁股給這一溜的老爺們遞煙點火,不多時,中院院牆下麵就多了一溜大煙囪。


    “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吧!”


    “去吧去吧,正好給我空出來點兒地方,閆解成這小子最近胖了不少,還挺占地方的!”張科長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往空出來的地方蹭了蹭。


    另一邊的吳愛國也默契的蹭了蹭,倆人算是寬鬆了些。


    閆解成那個小家裏麵一共也就兩口人,洗鹹菜缸子能洗幾個?就一個!閆埠貴倒是也在這一溜牆沿兒下麵,他麵前放了足足五個鹹菜缸子,得且洗著呢!


    至於說讓閆解成幫忙?嗬嗬,家裏還有一地的大白菜沒收拾呢。


    “也不知道這劉海中幹啥去了,這鬧騰的,他們老劉家今年吃冬菜都喘力氣。”


    “誰說不是呢?反正跟咱們也沒什麽關係!”


    一溜人說笑著,洗刷著,雖然有點凍手凍腳的,但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沒過多久,中院的這一溜人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劉大媽領著兩個大簷帽走了進來,那倆大簷帽一瞅,直接笑了出來!


    他們是來走訪的,可是沒想到,這次走訪能這麽省事兒!


    “老張,這下省事兒了,嗬嗬。”


    “別笑了,趕緊的吧!”


    被稱為老張的大簷帽一眼就把張休吳愛國二人給認了出來,連忙帶著人走了過來。


    “張科長!吳副科長,你們四合院有人報失蹤案,我們過來走訪一下。”


    “得,你們問就是了,我們倆刷鹹菜缸子,你們問問題,不打緊的。”吳愛國說完看向張休,張休也樂嗬嗬的點點腦袋。


    “老吳說的沒錯,都是正事兒,你們問就行了,嗬嗬。”


    “兩位大簷帽,你們能不能快點?我們家老劉到現在還沒個消息呢,不是讓你們過來敘舊的!”劉大媽怒氣衝衝的走到四人麵前,逮著倆大簷帽就開噴。


    中院陷入詭異的沉默。


    “公安辦案,這位受害者家屬你先去一邊,請不要打攪我們辦案!”


    老張麵無表情的迴了一句劉大媽,跟他來的那位大簷帽更是直接給劉大媽拉到了一邊去,這才一路小跑的過來跟老張打起配合來。


    鑒於人全,又有秩序,大簷帽們的走訪倒是快的一批。


    總結來說就是,淩晨見過,但僅限於見過,沒了。


    站點就是在南鑼鼓巷的站點,其他的也沒了。


    倆大簷帽離開了四合院,這位氣性不小的劉大媽也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她還得出去找劉海中呢,李巧也跟在劉大媽身邊,倆人快速離開。


    “這老劉媳婦說話倒是橫了不少!”


    “嗨,也能理解,她老頭不知道去哪兒了嘛。”你瞧,咱們張科長那還是十分善解人意的。


    “還得是張科長,嘿嘿,局氣!”


    “局氣局氣,哈哈!”


    一群大老爺們樂嗬的繼續忙活著,沒人在意什麽劉海中去了哪裏,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劉海中身為禽獸,在四合院的正常人範圍內可以說是極為的不招人待見了,沒辦法。


    要是之前四合院禽獸烏泱烏泱的狀態,這群正常人也得被禽獸裹挾著去找禽獸,可現在四合院沒什麽禽獸了,正常人一個個的恨不得四合院的禽獸全部消失,然後迴歸到一個正常的生活氛圍內,這會兒誰還在意四合院裏麵某個禽獸的下落?


    迴不來才是好事兒呢!


    前院,張休家。


    “劉海中也失蹤了?”婁小娥腦袋上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好像,據她所知,他們這個四合院得不少人,要麽失蹤,要麽死了,感覺這院裏奇奇怪怪的。


    幸好,沒了的,死了的都不是什麽正常人,也不至於讓人傷心就是了。


    張科長雙手一攤,臉上同樣寫著疑惑,“不知道,都說淩晨見過這劉海中,可現在沒了。”


    必要的裝模作樣還是需要的。


    “算了,反正跟咱們沒什麽關係,我晚上燉大鍋菜吖?咱們家裏還有不少肉呢!”婁小娥笑吟吟地望向張休問道。


    “那我來蒸饅頭,嘿嘿!”


    夫妻搭配,幹活不累。


    直到晚上,四合院家家戶戶填飽了肚子,忙活完了這一天滿滿當當的活計之後,劉大媽這才帶著李巧,帶著小孫子,帶著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倆迴到四合院。


    從他們臉上就能看出來,鐵定是雞毛的消息都沒有,不過,張休倒是從劉光天兄弟倆臉上還能看到一絲絲的其他神色。


    踏實,安全。


    看樣子,他們兄弟倆還是蠻開心的,當然了,得把開心藏起來。


    任誰是一個被施暴的對象,突然有一天,施暴的人,沒了!嘿,你說他開心不開心?


    肯定開心啊!


    “看來劉海中沒找到?”


    “找到了不就跟著迴來了嘛,哈哈。”


    “說的倒也是,不過啊,我尋思著這劉海中要是一直沒找到,那,劉海中的工作怎麽弄?”


    “反正不會給他們劉家的兒媳婦,怕是從光天光福哥倆裏麵選一個吧?”


    “那肯定的,李巧哪怕是給他們劉家生了孩子,也不可能拿到老劉家的工作的,嗬嗬。這一大媽什麽樣子,咱們四合院得老人還能不知道?”


    “之前是就知道劉海中揍兒子了,沒人關注其他的。”


    “那是,現在可不一樣咯!”


    “愛咋咋地吧,反正跟咱們沒什麽關係,早點睡覺去,明天還得上班呢!”


    “眼瞅著關餉了,可不能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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