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蘇家那雕梁畫棟的深閨之中,蘇婉瑤身著一身繡著精美牡丹圖案的華麗錦緞衣裳,那牡丹嬌豔欲滴,恰似她此時張揚的野心,而她整個人就如同這朵盛開卻帶刺的牡丹一般,美麗卻危險。


    她慵懶地坐在那張雕花梨木椅上,椅背上的花紋繁複精美,可她卻無心欣賞。


    她的眼神閃爍不定,恰似暗夜中狡黠的狐,眼珠滴溜溜地轉著,思緒在腦海中飛速盤旋。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裏藏著無盡的算計,仿若已經看到了對手在她精心設計的陷阱中狼狽敗落的模樣,她似乎都能聽到那淒慘的求饒聲。


    她輕輕揮了揮手,那動作輕盈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就像在指揮一場無聲的戰役。


    親信立刻像隻哈巴狗般湊上前,他的腰彎得極低,幾乎要貼到地麵,腦袋也側向蘇婉瑤,耳朵拚命地往前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蘇婉瑤的每一個字。


    蘇婉瑤壓低聲音,那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絲絲寒意,緩緩說出計劃。


    她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如同毒刺一般精準地紮向目標。“你去告訴張麻子,讓他想盡辦法在陶瓷廠給李逸使絆子,絕不能讓他好過,哼!”


    親信不停地點頭,腦袋就像搗蒜的錘子,點得又快又用力。


    他的眼神中滿是諂媚,嘴角咧得極大,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還不停地拍著胸脯保證會辦好此事,聲音洪亮得生怕蘇婉瑤聽不到他的忠心:“小姐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婉瑤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那有節奏的敲擊聲“篤篤篤”地響著,仿佛是她陰謀的前奏,每一下都敲在親信的心尖上。


    她心中滿是算計,如同一張細密的蛛網在腦海中編織,絲線縱橫交錯,將所有人都網在之中。


    她想著如何利用賬房先生在賬目上做手腳,讓陶瓷廠的資金問題愈發混亂,又盤算著怎樣讓張麻子在工人中挑撥離間,破壞李逸在廠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卻吹不散她眼中的陰霾。


    她望著遠方,心中暗自思忖:“李逸,你不過是在蘇家的地盤上出風頭,我定要讓你知道,這陶瓷廠,隻能是我的。還有蘇淺悅,你們都別想好過。”


    她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沉浸在自己的陰謀布局之中。


    這時,丫鬟端著茶點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小姐,您最愛吃的點心來了。”


    蘇婉瑤頭也不迴,冷冷地說:“放著吧。”


    丫鬟小心翼翼地將點心放在桌上,偷偷看了蘇婉瑤一眼,又趕忙低下頭退了出去。


    蘇婉瑤走迴桌前,拿起一塊點心,輕輕咬了一口,卻味同嚼蠟,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滿腦子都是如何讓自己的計劃更加天衣無縫。


    她重新坐迴椅子上,眼神愈發冰冷,仿佛世間萬物都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任由她擺弄。


    她深知,在這場爭鬥中,隻有心狠手辣才能笑到最後,而她,絕不允許自己失敗。


    她再次輕輕敲擊扶手,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迴蕩,像是敲響了敵人的喪鍾。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蘇婉瑤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大聲問道:“外麵怎麽迴事?”


    親信連忙跑出去查看,不一會兒迴來稟報:“小姐,是二夫人房裏的丫鬟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正在挨罵呢。”


    蘇婉瑤不耐煩地揮揮手:“這點小事也吵到本小姐,去讓她們安靜點!”


    親信領命而去,蘇婉瑤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陰謀計劃在她心中緩緩展開,即將給陶瓷廠帶來一場巨大的風暴。


    (2)


    陶瓷廠內,陽光熾熱地烘烤著大地,仿佛要將一切都融化在這高溫之中。


    張麻子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他那滿臉的麻子在陰影中顯得更加坑窪不平。


    當親信將蘇婉瑤的指令傳達給他時,他臉上頓時露出陰險的笑容,那笑容就像烏雲遮住了太陽,瞬間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讓人不寒而栗。


    他雙手抱胸,那姿勢仿佛在展示他的傲慢與得意,眼睛像鷹隼般緊緊盯著正在忙碌的李逸,仿佛李逸是他即將捕獲的獵物,而他正享受著狩獵前的興奮。


    李逸呢,此時正全神貫注地搬運著陶土。


    他那結實的臂膀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隨著他的動作起伏,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緊緊貼在後背,形成一片深色的汗漬,他卻渾然不覺。


    他專注於手中的工作,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那認真的模樣好似在雕琢一件絕世珍寶,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又充滿力量。


    他心裏想著,隻要能把陶瓷廠的問題解決,受點累又算得了什麽。


    張麻子看著李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然後悄悄走向李逸。


    他的腳步輕盈得如同貓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他人注意,那模樣活像一隻偷偷靠近獵物的狐狸。


    他看準時機,故意撞了李逸一下。


    李逸毫無防備,手中的陶土“嘩啦”一聲掉落一地,濺起一片塵土。


    李逸驚愕地看向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滿的不可置信寫在臉上,他怎麽也想不到張麻子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


    張麻子則瞪大雙眼,蠻不講理地指責李逸偷懶,聲音大得如同打雷,震得周圍人耳朵嗡嗡作響:“你個臭小子,幹活偷懶還敢撞我,不想幹了是不是!”


    李逸皺起眉頭,心裏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湧了上來,他嘴巴剛張開,想要解釋:“我沒有偷懶,是你故意……”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麻子粗暴地打斷,就像一陣狂風撲滅了剛燃起的小火苗。


    張麻子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繼續吼道:“你還敢頂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周圍的工人聽到動靜,紛紛停下手中工作,投來關切的目光。


    有的工人眼中帶著擔憂,他們知道李逸是個好人,不想看到他被欺負;有的則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為李逸鳴不平,卻害怕張麻子的報複,隻能默默低下頭。


    一位年長的工人,他在廠裏幹了多年,為人正直善良。


    看到李逸受委屈,他實在忍不住了,憤憤地欲上前幫忙說話。


    他的腳剛邁出去,旁邊一個年輕工人就悄悄拉住他的衣角,小聲勸道:“大叔,您別去,張麻子心狠手辣,您惹不起他的。”


    年長工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眼睜睜看著李逸受委屈,那眼神中滿是同情與不甘。


    李逸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那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拳頭緊握,指關節都泛白了,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都捏碎。


    他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衝動,現在不是和張麻子計較的時候,陶瓷廠的問題還等著他去解決。


    他咬了咬牙,彎腰撿起陶土,強忍著不與張麻子發生衝突,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雖然外表平靜,但內心的力量卻在暗暗積蓄。


    他默默地繼續工作,那背影透著一股倔強,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不會被輕易打倒。


    張麻子看著李逸的背影,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意,仿佛在說:“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他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李逸忙碌,心裏想著:“哼,這才隻是個開始,以後有你好受的。”


    這時,一個小工不小心打破了一個剛做好的坯體,緊張得不知所措。


    張麻子聽到聲音,立刻轉身,把怒火發泄到小工身上:“你個蠢貨,這點小事都做不出,是不是不想幹了!”


    小工嚇得連連道歉,張麻子卻不依不饒,揚起手就要打。


    李逸見狀,放下手中的陶土,快步走上前,攔住張麻子:“張管事,他不是故意的,你別打人。”


    張麻子看著李逸,惡狠狠地說:“你少管閑事,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再讓我抓到你把柄,有你好看的。”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李逸和小工一眼,轉身離開。


    李逸安慰小工:“別怕,以後做事小心點。”


    小工感激地看著李逸,眼裏閃著淚花:“謝謝李大哥,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少不了一頓打。”


    周圍的工人看到這一幕,對李逸更加敬佩,而張麻子的惡行也讓大家更加厭惡。


    李逸繼續工作,他知道,在這個陶瓷廠,他麵臨的不僅僅是生產上的問題,還有張麻子這樣的人故意製造的麻煩。


    午後的陽光愈發熾熱,陶瓷廠內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李逸忙碌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堅定,而張麻子則在角落,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李逸,盤算著下一次如何給李逸更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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