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婚慶,堪比皇上大婚,裏裏外外都是人,因為扶桑的一句話,大家都十分期待著,相傳那雨月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他們就能一飽眼福了啊!在場的人想想就十分激動。


    想著,那鵝黃衣衫女子便悄然的站在了中央的舞台,僅僅一個背影都讓人臆想連篇。


    悠揚的曲調,飛揚的舞姿,一顰一笑,扶桑的笑容,扶桑的每一個動作都落在了在座的人的心中。


    龔祁陽端坐在正位之上,看的清清楚楚,那鵝黃衣衫的女子,在他心裏悄然起舞,他帶著絲絲微笑,讚賞的點著頭。坐在他旁邊的許芸娘黯然的低下頭,再次抬眸的時候,一片冷清,那樣出眾的女子,怎麽不會有人喜愛?她苦笑,心裏卻一片明朗。


    一曲而終,眾人驚愕的看著台上那款款行禮的女子,一片掌聲連綿不絕,那紅衣花梓迭憤憤的攥著絲巾,惡狠狠地盯著扶桑。


    “看來雨月真是讓大家大開眼界啊!”龔祁陽站了起身,一身明黃衣衫格外的顯眼,他招手,扶桑會意的站在他麵前,一身鵝黃衣衫和龔祁陽站在一起,格外的登對。在場的人連連讚賞,這一場婚宴,倒像極了是雨月的大婚一樣,處處引人注目,那端坐著的花梓迭一下子就被人遺忘了去。


    龔越陰冷的看著站在正堂之上的兩人,眸中驟冷,他輕輕握著花梓迭的手站了起來,“沒想到公主的舞姿竟然如此優美,皇兄可真是豔福不淺啊!”說話之時,那霸王之氣一點也不輸龔祁陽。


    眾人一迴神,才恍然反應過來,今天,他們才是主角。隻是無奈這雨月讓人移不開眼,柔美的樣子,早早在大家心中磨滅不去。


    “多謝越王爺誇獎。”扶桑淺笑,清冷的眼有一絲暖意。


    這般的扶桑讓龔越迷了眼,直到花梓迭不滿的聲音響起,龔越才猛的迴神,尷尬的輕咳。


    “今日大家都好好吃。”


    “恭祝王爺、王妃。”齊聲郎朗,花梓迭終於揚起了笑臉,她冷哼著看著扶桑,扶桑隻不過是一國公主,不過是一個病怏怏的人,怎麽可以跟她鬥?她腦海飛快的轉動,邁著步伐走向扶桑,妙珠流連。


    “想來我跟公主也有一些交情,這幾日倒有些忙了,忘記了邀請,梓迭給你陪個不是。”


    軟軟弱弱的聲調,有誰舍得去說她一分?扶桑笑著看著花梓迭,伸手扶過她,“隻不過是些小事,無須放在心上。”


    在外人看來,兩人形同姐妹,龔祁陽連連點頭,花梓迭又言道:“我還有些事情找姐姐談談,不知是否耽誤皇上和姐姐呢?”她得體的福身,扶桑站在她身側,心裏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逃不掉,龔祁陽點點頭,讓她們離去。


    花梓迭笑顏如花,拉著扶桑嬌笑的往後院走去。


    花熊耀站在人群前,自然也是瞧見了女兒帶著扶桑離去的身影,他眉頭微皺,響起自家女兒前些時候的不妥,心裏有些擔憂,但又實在走不開。他低聲喚來一人,讓他緊跟著兩人身後,那人一副機靈樣,領了命就急忙的跟了上前。


    剛剛離開了人們的視線後,花梓迭就猛地甩開了扶桑的手,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盯著扶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厚臉皮。”


    扶桑驚愕的看著自己落在半空的手,啞然失笑,她自然的垂下手,端放在腰間。


    “我倒詫異你竟然會嫁給龔越,這樣報複人,毀掉自己的幸福,你覺得值得嗎?”她句句勸導,隻是花梓迭哪裏輕易的會聽信她的話,聽聞她這麽說,不禁怒火衝衝。


    “你以為你是誰?也配跟我說教?不要以為你是公主,甚至還會嫁給當今聖上,我就奈何不了你,任憑我的能耐,就算你身份高貴,也不過是一隻蹦躂不了多久的螞蚱。”她狂妄至極,炮如珠連,句句紮人,扶桑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一個失誤竟然會害的他人與此。


    她苦笑著,迎上花梓迭那犀利的眼,“你隻不過仗著有一個家財萬貫的父親,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


    花梓迭怒瞪著,盡管這是事實,但是她依舊冷傲的看著扶桑,“別忘記了,我如今是王妃。”


    “王妃又如何?如果你膽敢做些什麽,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花梓迭冷笑,靠近扶桑,塗滿豆蔻的指尖伸向扶桑,細微的疼痛讓扶桑皺起眉頭,她將臉撇開,見狀,花梓迭笑的歡了。


    “你不就是一個受人保護的弱女子,在我麵前,不過是螻蟻而已。”說著,她就要伸手掐著扶桑那嬌嫩的脖子,可惜,還沒有碰到扶桑,扶桑那玉手就扣住了她。


    她笑的一臉溫柔,但笑不達眼底,“我一再放縱你,但是,你萬不該觸碰了我的逆鱗,既然你想找死,那麽我扶桑就奉陪到底。”


    那一刻,花梓迭的心猛地一顫,手腕上傳來了細微的疼痛,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看起來的較弱,她驚恐的看著扶桑那絕美的容顏,心,莫名的顫抖。


    “你在做什麽!”兩人僵持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怒吼,花熊耀一臉怒氣的站在不遠處,扶桑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緩慢的放下了花梓迭的手,她緩緩轉身,在花熊耀身後,站在眾人。


    她鎮定自若,揚著微笑看著眾人,“花老爺覺得本宮能做什麽?”


    她,笑的一臉無害,花熊耀啞然,眾人都能看的清楚,剛剛花梓迭的手究竟放在何處,許良站在龔祁陽身後,看著扶桑,眼中隱隱帶著擔憂。


    “真是不好意思,本宮有些不適,你們便自行吧!”她嬌柔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疼,花梓迭垂著頭,眼中的陰狠被遮掩住。見扶桑離去,她也不阻攔,龔祁陽擔心的走上前,扶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神色,福福身,退去。


    龔越笑著拍拍手,“各位還是迴前麵去吧!”


    他邁著修長的腿走向花梓迭,執起她的手腕看了看,詫異的發現,竟然有一絲絲紅,他驚愕的看著花梓迭,想不到會被扶桑傷了去,花梓迭搖搖頭,將手放下,用長袖攏了攏,揚起笑容,拉著他走了出去。


    走出王府的扶桑扭頭看了一眼這身後喜慶的裝扮,臉上浮現憂傷。


    一扭頭,就看見了一襲白袍的蘇曼,她楞了一下,隨之笑容雀躍在臉上。


    “你怎麽會來?”她淺笑,站在石階上。


    蘇曼優雅的邁著步伐,長久以來,她臉上的女氣漸漸散去,扶桑不止一次憂愁,一旦她恢複女裝,究竟會怎麽樣生活。


    “就許你來看看熱鬧嘛?”蘇曼難得開了一句玩笑,朝扶桑伸伸手。


    扶桑聳聳肩,握住了她伸上前來的手,有些冰涼,她抬眼,撞上了蘇曼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她失笑,“久了,忘記了你的身份了,怪不得有人女子這麽愛你。”


    蘇曼臉一黑,鬆開了牽著扶桑的手,“你這是編排我不是?”


    扶桑又是一笑,眼角彎彎,很是溫和,“怎麽擺這個臉色,好了,不說便是,迴去吧!”


    蘇曼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發楞。


    “楊高說你受傷了!怎麽就急匆匆的趕了迴來?”


    聞著蘇曼的問話,扶桑伸手付上了脖子,笑道:“隻不過一些小傷,何足掛齒。”


    蘇曼有些生氣,對於扶桑這漫不經心的樣子有些惱怒,她拉住她,身後探探那細小的傷痕,過了幾天,倒有些淡了,但她能夠想象到當時那場景,該是如何的嚇人。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的頸間,扶桑微怔,良久不動。蘇曼深唿吸了一聲,“以後小心點,不要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扶桑抬頭,眼中盛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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