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芸娘走到一邊,手裏攥著那紅色絲巾,作為帝王的女人,她又怎麽不知道自己是不會永遠擁有他。


    隻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那麽寬宏大量的,每次新進的妃子她都是十分的不悅,但是那樣又能怎麽?她還能做什麽嗎?卻是什麽也不能做,原本以為後宮的佳麗夠多了,可是現在卻又多了一個新來的雨月公主,又是聽聞那是一個美人胚子,她又怎麽不會介懷。


    龔祁陽拍拍憂慮的許芸娘,笑道:“朕的皇後,你這是擔心什麽?宮中那麽多妃子,皇後又見朕去寵愛了誰嗎?你這不是多慮了嗎?”


    許芸娘一愣,呆呆的看著他,最終是笑了,最終還是自己杞人憂天了啊!可是這人一旦愛上了便是愛上了,就難以割舍什麽了吧!


    許芸娘沒有說話,她心裏隱隱擔憂著,這個叫雨月的女人會毀掉她的所有。


    “聯姻隊伍最快也要半個月,這段時間裏,你們都打點一下,許良你到時候就是要處理一下這些事情。”龔祁陽淡淡的說道,話音一落,猛地想起雲國的另外一股勢力,憂愁的看著大家開口道:“不知這一次聯姻,他們會不會在這裏下手……”


    花白老人皺著眉頭,他們倒是忽視了他們的存在了啊!這是內憂外患啊!


    許良擺擺手:“臣想他們這一次不會貿然出手。”


    “此話怎講?”龔祁陽疑惑的詢問著,許良淺笑著問道:“陛下可是忘了?上個月王爺才被陛下責罰了一次,倘若這一次公然的出手,這不是告知了天下他龔越要反叛了嗎?”


    龔祁陽點點頭,龔越那人雖然陰狠,卻也是精明的一個人,此時動手是對他萬萬的不利,料想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聯姻的事情仿佛已經定了,可是誰知道元國與雲國聯姻這事在各國之中傳了開,鄰國間有一個國家喚烏鱧國,這國家和各國之間相處甚好,國君也是一個仁智的人,隻是這國君一心係在那元國的雨月公主身上,多番的向那元國的提親都無功而返。


    而這元國突然將這雨月公主嫁往了這雲國,自然是得到了烏鱧國國君的不滿。


    卻說那烏鱧國國君淩傲宇玄也是百年一見的美男子,不同他國,烏鱧國奉承白色,國君的服飾也是以那白色為主。


    聽聞了聯姻之事,此時淩傲宇玄一身白袍臥在在皇座之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冷冽又危險,卻又帶著一絲絲嫵媚,雙眼的純淨又是無人可抵。薄薄的唇淡如水,溫潤的恍若那細膩的果肉那麽誘人,嘴角微微上揚著,卻又似笑非笑著,乍看下有些滲人,那柔美的長發披散在肩上,乍看之下卻是如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臥榻著,外麵的都說當今聖上是多麽的仁智、善良和聖明,可是現在看著,淩傲宇玄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絲絲的陰狠,眼中的陰霾怎看都是一種隱隱約約的煞氣。


    在淩傲宇玄的前麵站著三男一女,讓人驚訝的是那個女人也是一身官服穿著,那器宇軒昂的模樣一點也不輸那些男子。


    自古來,女人入朝為官本就罕見,而烏鱧國也就這麽一位女子為官,在那國內也是備受敬重。此女喚作司南語,位居國師之位,年僅十五的她長得出落標誌,在烏鱧國也是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而在烏鱧國也就是隻有她一人和當今天子穿著一般的顏色,從中便可看出這司南語在這王朝中的地位。


    淩傲宇玄斜睨著幾人,慵懶的說道:“隊伍這是出發到了哪裏?”


    “陛下,據探子匯報,隊伍才出了京城地帶。”


    淩傲宇玄點點頭,邪魅的雙眼滿滿都是不悅,那個女人,他已經三番幾次的討要,可是那該死的司馬珣卻總是推卻,那麽如今這是怎麽一迴事?看來他還真的是要好好的討一個說法去了!


    “陛下這是準備去元國?”一直安靜的司南語開口問道,她一直知道淩傲宇玄的意思,如今元國這樣做,心高氣傲的淩傲宇玄肯定會討要一個說法。


    淩傲宇玄沒有迴答,雖然這個女人很聰明,但他卻總覺得自己在她的麵前恍若是透明一般,這所有的心思都被猜盡。


    “不是屬下要揣測這主子的心思,隻是屬下認為這時候到元國討要說法卻是不該,況且我們烏鱧國也不是小國,這般被元國小看,我們倘若還要到他國討要說法,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了,既然元國要想與這雲國交好,我們何不在這婚嫁隊伍中下手。”司南語作了作揖,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讓在場的人一驚,在這隊伍上動手,這不是要挑起事端了?


    淩傲宇玄眯著眼,半響沒有說話,司南語這話是有點意思,但是他一向喜歡和平,一旦在這裏動手了就會出大事了,這個天下才穩定下來,難道又要動蕩了嗎?


    “陛下無須擔憂那麽多,屬下想不僅僅是我們這樣想,在其他的小國肯定也是這般想法,元國與他國聯姻,或許那雲國也是想著計謀,屬下聽聞那雲國的皇帝龔祁陽並不是一個善茬,況且他獨寵皇後許芸娘一人,雨月公主又一直帶病在身,這要是到了雲國肯定也不是一個受寵的主。”抓住了淩傲宇玄的心思,司南語慢悠悠的說道,話音一落,那坐在榻上的人便猛地睜開眼,那個帶病的女人,是啊!自己怎麽就忘記的這一點。


    淩傲宇玄冷冷的盯著司南語,最終鬆口說道:“既然你都這麽說,必是有什麽計策,說吧,別賣什麽關子。”


    司南語淺笑著,一笑恍若那星辰一般閃耀,可是淩傲宇玄卻是怎麽也對她沒有興趣。


    “毀了這婚嫁隊伍。”


    “你說什麽?!”淩傲宇玄猛地站起身來,毀了這隊伍不是……


    司南語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陛下請息怒,屬下的意思雖然是說毀了,但是這是要從中作梗,將這次事件推給雲國,而且,我們一定會保護好那雨月公主的。”


    聽完她的話,淩傲宇玄才安分下來。


    “司南大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元國這般做法我們烏鱧國怎麽可以忍耐下來?陛下可以好好思考司南大人的意見。”那花白老人撫著那山羊胡須慢悠悠的說道,臉上的皺褶已經布滿了整張臉龐,隱約中透著一絲慈祥。


    淩傲宇玄斜睨著他們,靠在榻上,隨手拉著自己的衣衫說道:“主傅大人也是這樣想嗎?”


    花白老人笑了,拱了拱手:“臣不敢妄自揣測什麽,陛下心中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嗎?”


    淩傲宇玄沒有迴答,幾個人安靜的站著,淩傲宇玄在外界傳聞是一個溫和的人,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下去吧!”


    許久,隻聽聞他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幾人一愣,不明這是怎麽了,陛下這是放棄?就是司南語此時也是看不清他,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在笑著,可是這樣的人就越是看不清思緒,就越是猜不透。


    不敢多問,幾人諾諾的退下,一走出了門口,其中一個男人便叫住了司南語。


    “司南大人這不愧是陛下的得力助手啊!”


    司南語站穩的腳步沒有迴頭,冷冷的迴複著:“古大人這話怎麽聽著這般的刺耳?”


    古冶輕笑著,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司南語是烏鱧國難得一見美人,自然少不了那青睞的主,而這古冶就是其中一人,位居侍郎的他,少不了和司南語接觸著。


    “司南大人這麽說就是不對了啊!在下這不是誇獎著您嗎?”他說著,眼角一直觀察著司南語的神情,這個女人一向難以捉摸,那心情恍如那天氣一般,說變就變。


    司南語沒有迴應,這個男人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更是不願與他多多的接觸。


    看著遠去的白色身影,古冶冷哼的一聲,這個女人也是不知好歹。


    一旁見狀的主傅笑了,樂嗬嗬的走上前去:“要想得到司南語的好感,古大人還是多加努力啊!”


    古冶沒有吭聲,看著同僚離開,心上多少有些不悅,真是一群吃飽撐著的主!他嘀咕著,慢悠悠的離開。


    而那房內的人依舊斜躺在榻上,隻是跟前卻跪著紅黃藍綠紫五顏色衣飾的人。


    “主子。”


    “剛剛他們的話都聽到了?”淩傲宇玄冷冷的說著,少了之前的一份慵懶,多了一分冷傲。


    “是。”


    淩傲宇玄皺著眉頭,一想到那個女人心上便隱隱作痛,半響說道:“照做吧!保護好她。”


    地上的幾人領命一聲,眨眼間不見了蹤跡。


    “雨月……不知你可還記得孤王?”淩傲宇玄苦笑著,想起五年前初識雨月的那時候,他的命是雨月給的,這輩子,他隻會擁有那麽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現在卻要遠嫁到雲國,那個男人會給她幸福嗎?不,他絕對不允許。


    淩傲宇玄猛的站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不允許別人碰他的女人。


    司馬珣要這樣做,那麽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一件婚事,在幾個國家中炸響,朝上朝下都在議論紛紛,司馬珣究竟是想做什麽?和雲國聯合嗎?


    這件事情誰也猜不出一個大概,雨月的婚車已經出發了,路程遙遠,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或者有那麽一個意外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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