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處,樹林、雜草越來越茂盛,我跟段黑的路越來額難走了。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這森林的坡度越來越高,形成了一個小山坡,讓人得除去障礙的時候,還得用力攀爬。


    若是能夠在天黑之前到達森林的深處,那既然能夠保證時間,也能夠保證我們的安全。


    誰知道就算有狂風的存在,這森林的深處,又潛伏著什麽無聲無息的怪物呢。


    “加吧勁!”我咬牙,邁步走了上去。


    等我跟段黑互相幫助邁上最後一個抖破,我跟段黑震驚了。


    在著茂密森林的深處。竟然潛藏著一間小木屋!


    這棟木屋極其陳舊,但在門前卻有腳印。


    我對段黑噓聲,如今太陽即將落山,隻有些許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照射到這座小木屋。


    這些腳印並沒有凝固,看來是這兩天才出現的腳印。


    這木屋裏有人。


    我跟段黑所見略同,來到木屋門前,但可惜這木屋沒有後麵跟窗戶,否則我跟段黑可以一前一後將木屋中的人給包圍。


    趁著天色還沒完全昏暗,我跟段黑對視一眼,同時朝著木門猛踹一腳。


    普通的木門完全扛不住我們的一腳,快步手持著鐮刀衝進去。可眼前的神色卻讓我們臉色大變。


    這木屋內,沒有人!


    “不可能…門前的腳印是新出現的,這木屋裏怎麽會沒人呢?”我皺起眉頭,疑惑道。


    在這木屋內環視一周,空蕩蕩的木屋隻有門對著的牆邊,有張桌子,桌上有個鐵杯,我摸了摸杯邊…


    “有熱度!”我看向段黑驚唿道。


    段黑神色一震,也摸了摸杯子,眼神與我一般同樣震驚。


    按照老林子裏的溫度,若是一杯熱水要降低到溫熱,需要的時間不過幾分鍾。


    “這就證明,幾分鍾前這裏還有人。”我皺眉道。


    “可人能去哪兒呢?”段黑疑惑道。


    這小木屋的門就隻有一個,前幾分鍾出去…我們為什麽會沒看到呢?


    天色在我跟段黑進入小木屋之後,很快便昏暗了下來。


    我跟段黑隻好屏住唿吸,等待天亮。


    可是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木屋中間的地板突然破開,無數狂風從破口唿嘯飛出!


    那狂風的數量,完全可以覆蓋住整片天空!


    我跟段黑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看來我們找到了這狂風的源頭,並且種種跡象都表示,這狂風是由人造出來的,難怪沒有鬼氣呢。


    狂風唿嘯了一分鍾左右,這木屋已經恢複原樣,我們看向從地板處被破開的大洞。對視一眼跳了下去。


    這大洞並不深,隻有兩米左右,平穩落地後,我跟段黑便朝著前方走去。


    大洞的源頭,肯定藏有秘密。


    我皺著眉,觀察著大洞的牆壁,是純純的泥土,但卻被摩擦得極其平整。


    看來那些狂風的作用,不僅僅是殺人啊。


    這個跡象,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這些狂風是有人控製的。


    是黑鐵寨人所說的鄭曜石,還是殺死鄭曜石的背後真兇呢?


    再往前走。幾盞照耀著整條通道,腳踩的土地逐漸泥濘起來,我的神色逐漸凝重,因為前方有幾個白色的幻影。


    他們是鬼。


    但不同於普通的厲鬼,他們的魂體很弱,渾身上下隻有單薄的鬼氣維持著鬼體不潰散。


    “這!這是!?”


    “段莘!”


    “徐歡?”


    “段小小!”


    段黑一個個的將這些魂魄的名字說出來,我正想要提醒段黑千萬不要發出聲音,但是這裏沒有狂風,想來是可以說話的。


    “段老哥,這些人都是黑鐵寨的人?”我皺眉道。


    “沒錯…這些人都是這幾年被狂風收割了性命的黑鐵寨人,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段黑神色顫抖。


    “這些都是魂魄,他們死後魂魄沒有去地府。而是被狂風帶到了這裏。”我緩緩解釋道。


    段黑看著這些魂魄的眼中充滿了留戀與惋惜。


    “段老哥抓緊時間吧。”我催促道。


    段黑點點頭,現在我們在地下,光源隻有手電和地洞裏的煤油燈,我的手機早已沒電,看不到時間很讓人難受。


    所以我們不知道這些狂風什麽時候會迴來,隻能抓緊時間去地洞的深處,尋找幕後黑手。


    大概再往前步行三十米左右,腳底的泥土已經塌陷。每踏出一步,就得用力的將腳拔起來。


    但好在我們見到了希望,在幾米外的終點,我們見到了鑲嵌在泥地裏的木門。


    費勁力氣走到木門前,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其推開。


    木門內的景色,讓我大吃一驚。


    一位坐在木門內,正熱著水的老人,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你是誰!”我跟段黑同時喝道。


    我跟段黑的語調不同,因為我認識這個老人。


    而段黑卻從未見過。


    他是守在黑鐵寨門口的那位老人,甚至我還掏錢給他,讓他告訴我關於黑鐵寨的事情。


    沒想到,他竟然潛藏在這裏。


    對。如果是這樣就能夠講通了。


    前天段黑出事,全村人都來到他家,想來給他收屍,但唯獨我沒有見到這個老人。


    他的手部幹癟。眼睛看起來並不像我前幾日見到他那般渾濁,臉上布滿的老年斑,讓人感覺他就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不是控製狂風去收割性命的惡徒。


    他沒有迴複我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將杯中熱水一飲而盡。


    “你特麽到底是誰!?”我急忙跑過去,抓住了他的衣領大吼著質問道。


    “沈老弟,你看…”段黑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冷靜的同時,指向房間內的一張石床。


    我皺著眉,在石床上有一具盤腿的骷髏屍體,而在這骷髏屍體背後的牆上,刻著很長的篆文。


    關於篆文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時間不多即將坐化,以下是關於茅山的秘法,馭鬼術,希望有緣人能夠習得…別讓茅山道術凋零…”老人坐在旁,淡淡的默背道。


    我皺著眉,看向他問道:“所以這個石洞,並不是你的?但是這些狂風,不對。厲鬼是你駕馭的吧。”


    聽到老人的話,我明了了。


    那些藏在狂風裏的魂魄,並不是厲鬼,而是人類的魂魄,因為那些被收割掉性命的人並沒有完全死亡,而是被抽出了魂魄。


    這是茅山的馭鬼術,當老人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通了全部。


    並且石壁上的文字是小篆。更能應證我的想法。


    在幾千年前,茅山的名頭並不響亮,畢竟當時的風水先生或者道士都很多,茅山捉鬼並不突出,而知道茅山出了位奇才,創造出了專屬於茅山的抓鬼術。


    抓鬼、運鬼、驅鬼。


    這三決直接讓茅山問鼎炎夏,成為封妖捉鬼的代名詞。


    可後來,茅山有位弟子心術不正,發現驅鬼術能夠運用到人體,抽出活人的魂魄與己用,並且這類魂魄不怕至陽的法決,能夠用鬼對付人。


    由於用活人用驅鬼決,使得茅山被眾多山門討伐,這位心術不正的弟子被茅山處決,至此平息,茅山也將驅鬼術封禁,在無人可修煉。


    我看著盤坐在石床上的骷髏,不由得皺起眉頭。


    難道當初茅山並沒有將這位心術不正的弟子處決,而是找了個替死鬼,讓這位弟子逃離了茅山。


    看來這弟子當初就是逃到了這裏,然後再次坐化,不想讓驅鬼術絕跡,所以在石壁上留下了驅鬼術。


    如今在被這老人學去,為害黑鐵寨三十年。


    “不管你會什麽驅鬼術還是什麽鬼子術!你都得給我死!”段黑怒喝,手持鐮刀朝這老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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