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陰啄山的裴陰道人!”


    “有他在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見到這黑袍道人站出來,周圍身穿黃袍的道士都一臉輕鬆,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位於中心,手持話筒的邵勳見到周圍眾人對裴陰道人有如此高的評價,自然是笑逐顏開。


    他趕忙上前,捧起裴陰的雙手。


    裴陰的雙手彎曲,猶如真正的鷹爪!


    黑色幹枯的手掌,讓邵勳癡迷,而我也是想起了關於這陰啄山的傳說。


    傳聞這陰啄山,本是道教中的邪派,以人血泡手,以手抓木,直到手掌變得幹枯發黑,當手掌黑得猶如黑寶石那般,便能夠以手破精鐵!


    可謂是以人血練功的邪門法術。


    這裴陰的雙手如此幹枯,雖然發黑但並沒有如同珍貴的黑寶石般飽滿擁有光澤,看來是找不到人血來修煉自己的法術。


    看起來邪派,但卻不行邪派之事。


    我不由得在心中也對裴陰對了幾分期待,若他能夠解決,便無須我出手了。


    “裴陰道長的手竟然如此充滿美感,相信若是您的話,肯定能夠治好家父!”邵勳激動得瑟瑟發抖。


    “這世上沒有我治不好的病。”裴陰嘴角上揚,皺巴巴的臉上堆疊起許多褶子。


    “快!開門恭迎裴陰道長!”


    邵勳一聲令下,兩位穿著管家服的男子,將一扇我沒有注意到的小黑門給打開。


    這門最多隻能容納一人通行。


    裴陰麵無懼色,隨即跟著邵勳進入其中。


    邵勳進入之後,之前在門口見到的管家,便手持話筒開始主持秩序。


    我晃眼往周圍望去,卻是沒想到讓我遇上個熟人。


    “沈罪?你怎麽在這?”麵前的少女皺著眉,她看著我一臉疑惑。


    “這位是?”小布挑眉,沒想到在這裏還有認識我的人。


    我嘴角抽搐,心中暗道一聲麻煩了。


    “我…我這不是來參觀參觀嗎?”我訕笑一聲,緩解尷尬。


    隨後給小布介紹麵前這位穿著白色長裙,臉頰上帶著點綴亮片的少女,就是我在金川高校的班長,鮮芊芊。


    我在班上聽薑灸說過,鮮芊芊家也很有錢,據說百年前還是個名門望族呢。


    隻不過近年來逐漸沒落罷了。


    看來邵家出事,這鮮家也來湊個熱鬧。


    這不由得讓我看向了旁邊站著,神色緊張的玲瓏。


    好奇這玲瓏到底會是什麽身份呢。


    “參觀?看你打扮不像啊?”鮮芊芊美目微皺。


    我聳聳肩,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畢竟在學校裏,我隻是想要保住普通學生的名頭,好好的畢業,可不想整日都被人關注。


    無奈看向小布,希望他能夠幫我解圍,可誰曾想,他隻是在旁邊笑笑,並沒有打算幫忙的意思。


    可誰知,還不等我解釋呢,鮮芊芊就左看看右看看,隨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某家富豪的孩子吧,這帥哥就是你的保鏢。”


    鮮芊芊說著,眼神就不由得往小布的臉上瞟,若不是有我在,恐怕鮮芊芊的眼睛就陷進去了。


    “你說是,那就是吧。”我嘴角抽搐。


    至於玲瓏,還在警惕的望著小黑房,甚至緊張得手都握得很緊。


    鮮芊芊見到小布,一副花癡的樣子,卻又因為我的原因,不好暴露的太明顯,索性就直接站在我跟小布旁邊,看著小黑房討論道,“這邵爺爺不知道是得了什麽病,花了重金請了國醫來治都是無功而返。”


    “後來不知道是聽了誰的傳,說是邵爺爺得的不是病,而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鮮芊芊指著周圍穿著道袍的道士說道:“所以今天你看,這大廳裏基本上都是這種打扮的道士,就是為了來給邵爺爺驅邪的。”


    我挑眉,“這邵家真是大手筆,別的普通家庭都是一天請一個風水師或者道士來看,但是在邵家,這場麵哪兒是請道士啊,簡直就跟麵試式的。”


    “那你也帶了道士或是風水師?”我看向鮮芊芊道。


    鮮芊芊點頭,然後示意一位穿著黃袍的道士走了過來,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就是我在金陵舊街找到的大師,他本事可強呢,好像是什麽半仙兒呢,不過這些我也不懂。”


    我跟小布對視一眼,眼中盯著這位黃袍道士,充滿了無奈。


    倒是玲瓏聽到鮮芊芊的話,轉過頭來看向這位黃袍道士,隨後眼神一亮!


    “這才符合我對道士的憧憬…你倆,快去找套同樣的衣服穿上,到時邵家也會顯得我很有誠意。”玲瓏當即說道。


    我嘴巴微張,這女人在說啥?


    小布皺眉,忍不住開口道,“玲瓏小姐,不是穿一套道袍,就真是道士了。”


    “你說什麽!”


    玲瓏還沒有開口,一道猶如驚雷的聲音便在我們身旁響起。


    鮮芊芊帶來的那位黃袍道士,立馬對小布喝道:“吾乃東北來的出馬仙!天溝地陷震韶鋼的馬東來正是在下!竟敢影射我!我隻能勸你耗子尾汁!”


    鮮芊芊見狀,倒是不開口了。


    因為她見到我和小布跟玲瓏的關係,玲瓏對我們完全是上下級的關係,這就證明玲瓏才是真正擁有話語權的人。


    就算她此刻再貪戀小布的美色,也隻是先是平息這位自稱是東北來的出馬仙,馬東來。


    “好了,你們若是能夠找到道袍穿上,我一人多給五萬。”玲瓏見到我跟小布不情願的表情,無奈皺眉說道。


    “成交!”我毫不猶豫,這十萬,我拿定了!


    不就是套道袍嗎?


    這裏不就有一堆現成的嗎?


    我嘴角上揚,看向小布笑道:“等下我們偷偷去找人扒拉兩件。”


    “嘖嘖,豪門的小姐可真是現實啊。”小布沒有理我,而是發自肺腑的感歎道。


    鮮芊芊一聽到玲瓏命令我們,便想到了其中緣由,巴不得離我們遠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以後我們有錢,不就是了,想這麽多幹嘛,現在還是去找兩套道袍穿上實際。”


    正當我們還沒邁出幾步,就聽到了周圍的人驚唿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結果怎麽樣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現在隻有邵勳出來了,剛才進去的裴陰道人呢?”


    一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得不出答案。


    “快,讓醫療人員進去將人抬出來。”邵勳神色平淡,隻不過有一縷失落縈繞在麵門。


    我皺著眉,看來裴陰道人是失敗了。


    隻不過,就算是失敗也能夠做出來吧,為什麽要派醫療隊?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著簡易擔架立馬進入小黑房。


    再出來的時候,擔架上可就是躺了一個被白布遮住臉的人。


    “白布遮臉!?這是死了!?”


    “霧草!你看他垂下來的手,不就是那裴陰道人的嗎!”


    “而且你們看他的手,完全就是皮連在骨頭上,一點肉的沒了!”


    眾人順著望去,隨後麵麵相覷。


    死…人了!


    而且是慘死!


    我跟小布對視一眼,暗道:“這裴陰道人看上去明顯是有實力的,可…進去還沒有十分鍾,就死了?裏麵到底存在著什麽怪物!”


    “剛才的裴陰道人,隻不過是徒有虛名,諸位道長誰願意再來嚐試治療我家的苦命父親!”邵勳說到末尾開始掩麵,仿佛剛才死去的裴陰道人,猶如無足輕重的蒼蠅,他的死甚至不能在邵勳的心中激起一絲漣漪。


    這下,全場沉默了。


    在風水圈中稍有名氣的裴陰,進去十分鍾後出來的便是一句屍體。


    這讓有點本事的人都不敢去了。


    更何況在場大部分人,都是濫竽充數的罷了。


    正當無人站出時,一道清脆的聲線宛若劃破長空。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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