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嫗的衣領,對她吼道:“你知不知道毀了這個陣法!我們都會死!”


    老嫗不動怒,反而是笑著指了指大廳門口。


    我轉念一想,犯不著跟這個老人動氣…隨後便順手拿起桌子板凳朝門口砸去。


    但現在門口哪還有什麽腐屍,有的隻是躺在紙人罷了。


    我舉著板凳,呆愣在原地,我居然被區區紙人…逼到了這個地步。


    難道是這四聖獸陣的問題?


    若非是老嫗打破了這四聖獸陣,我恐怕…


    隻不過她為什麽要救我,她不是想要害我的人嗎?


    我的眼神帶著一半疑惑一半感激的看向老嫗。


    “這屋裏邪門得很,小夥子自己小心點。”老嫗淡定說道,顯然麵對這場麵已經見怪不怪了。


    “跟我來吧,至少你不會再出事。”老嫗對我揮了揮手,我點點頭略帶警惕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我想了想,這老嫗是華康明的婆婆,而華康明又做了換命這樣的大事,他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他們認識十合…這就證明他們一家不簡單,這老嫗或許是個奇人。


    跟著老嫗穿過大廳,繞過中庭,步行了接近十分鍾才來到了莊園裏一處偏僻的小草房。


    這房間跟莊園內的金碧輝煌不同,這已經完全是兩個極端了。


    難道這老嫗一直住在這小破草房裏?


    若是下雨,這小草房的房頂連雨水都攔不住吧。


    隻見老嫗掀開了小草房的門簾,直接就走了進去。


    我便勾著腰,跟著老嫗鑽了進去。


    小草房內,老嫗早已點燃了蠟燭,端給我一杯已經冰涼的白開水。


    “是不是有很多疑問?”老嫗看向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想知道,這華副局的莊園,怎麽會出現這種奇異的現象?”


    “別說什麽華副局華副局的了,老婆子知道你不是總局的人。”老嫗擺擺手,笑道。


    “您是怎麽知道的?”我一愣,隨即問道。


    “來找我們家華康的,誰不是穿著貴氣,手提重禮的。”老嫗說道。


    我一臉尷尬,早知道這老嫗的身體這麽硬朗而且開明,我就不說善意的謊了。


    跟她寒暄幾句,她便將對話扯進了正題。


    在十幾年前,這個莊園每到夜晚,就會出現紙人,而這時出現了一位叫做寧蘭香的高人,她讓華家人每天在出現紙人的時候,就敲碎一件客廳裏的東西。


    這不僅能夠換來一天的安寧,甚至還能夠增加運勢。


    就等同於摔了五十萬的青花瓷瓶,這五十萬甚至更多的價值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再重新迴到華家人的手裏,並且有時迴歸的方式對華家人更好,比如人脈、增值的股票,所以他們才能如此家大業大。


    隻不過就連寧蘭香,都沒有調查清楚這紙人的來曆,隻能以這種方式來抑製紙人了。


    “原來如此…”我眉頭緊鎖,這紙人為什麽會出現,我暫且不想知道,但是寧蘭香卻使我不得不在意了。


    之前看寧蘭香,她最多隻有二十歲的樣子,但是十幾年前,寧蘭香就出現在金陵,並且幫助了華家。


    這…難道寧蘭香十幾年前就是現在的樣子?


    細思極恐啊。


    “那今晚我還能出莊園嗎?”我問道。


    老嫗搖了搖頭,“並不能,外麵看似風平浪靜,但你隻要一走到花壇,那些紙人就會出來。”


    聞,我便打消了離開莊園這個念頭,隻能老老實實等到天亮了。


    “困嗎?要不要先睡會?”老嫗笑道。


    我搖搖頭,起身撐了個懶腰,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拿出手機再看了看,果然還是沒有信號。


    我不禁對著老嫗的話,起了疑心。


    紙人會殺人我信,但是紙人會隔絕信號?


    抱歉,我不信。


    能夠使得磁場產生影響,倒是手機沒信號,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比鬼神還強的鬼身上。


    但那早已經是個傳說了。


    所以大概率隔絕了手機信號的是信號屏蔽器…


    因為不確定老嫗到底是不是有問題,我決定借驢順坡下。


    “嗯!這離天亮還早,我還是再睡會吧。”我撐了個懶腰,跟老嫗寒暄幾句,便借她的床躺上去假睡起來。


    我假睡一直有一手的,曾經我可是每晚躲著師…段正軒在被窩裏,每晚到他查崗的時候,我就裝睡,漸漸的我能夠將鼾聲都裝得極像。


    不過一刻,我便打起了微微的鼾聲。


    “小夥子,你睡著了嗎?小夥子?”老嫗伸出手,在我麵前輕輕搖晃。


    見我沒有反應,她便收迴手,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出了小草房。


    待她離開的一瞬,我猛然將眼睛睜開。


    這老嫗,大概率有問題。


    我雖不能確定,但好奇心驅使我跟上了老嫗。


    我遠遠的跟在她身後,她的走路速度有很明顯的加快,在我麵前的時候,她走路就像個行將就木的人,但現在步伐卻輕快得像個年輕人。


    看來這老嫗問題大了,若是我剛才輕信了她的話,那我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老嫗去的地方,是之前她帶我繞過去的中庭。


    中庭處都是兩層的樓房,住房之間都有不同程度的分隔,可以說這中庭的每一個住房,都相當於許香的小別墅。


    怎一個壕字了得。


    我根據聞英教我的隱藏與跟蹤的技巧,成功的跟著老嫗來到了中庭的第二號樓。


    老嫗上了二樓後,便關了門。


    我皺著眉頭,看來得找其他的方法上樓了。


    我退了出去,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這房子。


    這樓房的風格類似北歐,能夠搭上的二樓的機會很少,但好在這莊園的樓房都修都低,我搭幾根凳子應該能從陽台看到裏麵。


    我急忙跑去大廳,搬了一根高木凳子迴來,將其踩在腳下接力,成功的爬到了一樓的樓頂,隨後沿著牆邊凸出來的牆沿,慢慢移動到了陽台。


    今夜風挺大,吹得我臉又冰又疼。


    我探了半個腦袋出去,接下來看到的場景卻瞳孔緊縮!


    老嫗在喝鮮血!


    並且還是現放的人血!


    這個房間裏,除了老嫗,還有三個人。


    其中一人便是無論是總局還是我都想要找到卻找不到的華康明!


    另外兩位長相蒼老,眉宇之間與華康明的長相有些相似,不用多說,這兩位定是華康明的父母。


    而這老嫗,喝了一杯血之後,再將他們的手腕抬起來,嘴裏哼著小曲兒,用刀依次劃向他們的手腕。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你要的財產我們都給你了!求求你不要折磨我們了!”


    華康明父母對著老嫗哀求道,老嫗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要不是你們的好兒子,我會被跟蹤嗎?”老嫗對著兩人怒瞪一眼,隨後一巴掌摔在華康明的臉上。


    我皺著眉頭,華康明的手腳並沒有像他父母一樣被捆住,但他一不說話,二不反抗,這是什麽意思?


    老嫗冷笑一聲,這一笑讓我記憶猶新。


    “我割掉了你們的腕動脈,等到你們的血液凝固,我會再繼續放血…”老嫗獰笑一聲:“你們知道,被放血而死的人,在心髒停止跳動之後,還有十個小時的意識嗎?”


    “在這十個小時之內,我會把你們做成血玉,當做對我的補償。”


    “你是魔鬼!魔鬼!”華父怒道,但他的憤怒使他的血流得更快,並且老嫗聽了直想笑。


    “等我去解決掉礙事的人,我就會來割第二次動脈…”老嫗獰笑著,端著酒杯朝窗口看去。


    那個笑容!


    我想起了!


    寧蘭香!她是寧蘭香!


    當初在廢棄工廠,我見她露出過一模一樣的笑容!


    那一刹,我的目光不由跟她對視起來,她的表情有些凝固,而我腳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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