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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雖然不拔亮,但足以威懾眾人,醫生低了低頭,不再做任何勸告,默默的退向旁邊,為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陳芷忻被按在懷裏走的,直到出了醫院,她才抬起頭四周望了望,唿出一口氣:“我罪孽深重了。”


    “不解決當下的事情,我才是罪孽深重。”夏衍拍了她一記腦袋瓜,眼神嚴肅。


    老婆的記憶當然是大事,半點耽誤不得。


    見他不像開玩笑,陳芷忻也乖乖的閉了嘴,在白懌拉開車門後,她一骨碌鑽了進去。


    夏衍在永城還有許多空置的房子,嚴律被帶來後進了一棟小公寓裏,這裏的區域還沒做買賣,基本沒人,很適合靜心做研究。


    換做常人,可能會視為被綁架,會想盡一切辦法求救,還有的會鬧不停,但嚴律不同,隻要有研究在,他一心撲在上麵,管你是不是綁架,如果要把他弄死,那麽就讓他和研究品一起死。


    他們到的時候,嚴律正在屋內專心做研究,門外守著兩個保鏢。


    “開門。”白懌對兩個保鏢說道。


    把門打開後,夏衍隻把陳芷忻帶了進去,其他人全部在外麵等候。


    嚴律不知道在哪間房間,但進門後便能看見他的部分研究品,有的堆在一起,有的分開放著,甚至地上都有。


    “夏老師,我怕踩著。”陳芷忻覺得寸步難行,越往裏腳下的東西越多。


    “別踩!”空寂的房間裏,可能是聲音傳的太遠被嚴律聽見了,他心驚肉跳的衝出來,揮手說了兩個字。


    然而看見了陌生的兩個人,不,一個認識。


    嚴律啞言,眼神跟著暗淡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恢複了平靜,他轉過身,進屋繼續研究東西。


    “等等。”夏衍叫住他,上下打量,“你就是嚴律?”


    和從前相比,嚴律瘦了很多,能用瘦骨如柴來形容,他的麵頰深深凹陷,頭發又長又花白,連帶著眉毛都長到了眼角,也是白的,他的身形不高,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似得。


    讓人想到了一個稱唿:小老頭。


    嚴律沒對夏衍的問話做任何迴答,仍舊走著自己的步子前去研究。


    空氣相當沉靜,靜的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陳芷忻覺得是壓迫感,不知不覺緊緊的拽緊了夏衍的手,弱聲問:“我們怎麽辦啊?要進去嗎?”


    夏衍點點頭,拉著她跟在嚴律身後。


    大概是嚴律不說話的緣故,他們也不敢放的太開,連腳步都是慢悠悠靜悄悄的。


    嚴律上了樓梯,樓梯上照例擺滿了他的東西,他是脫了鞋子踩上去的,於是夏衍和陳芷忻也照做了。


    不巧的是,嚴律發現了他們的作為,扭頭過來說了兩個字:“不許!”然後狠狠的瞪著他們。


    沒辦法,他們隻能縮迴腳穿好鞋子,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夏衍問:“有話直說不好嗎?你既然來了……”


    誰料嚴律看見他們放棄了,轉而就跑樓上去了,絲毫沒理會。


    夏衍歎了口氣,交涉沒開始就失敗了。


    “夏老師,我覺得嚴醫生十分不好說話……”陳芷忻看出來了,想要接近嚴律,除了暴力好像真的沒什麽好辦法……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夏衍摸了摸她的頭,依舊脫了鞋子往樓上跑。


    “哎,夏老師!”陳芷忻伸手沒抓住他,隻好坐在台階上等了。


    樓上每間房間的門都緊閉著,夏衍敲了敲就近的一扇,擰開門把發現沒人,接著他一間一間這樣推開,直到最裏麵,那扇門是鎖住的。


    夏衍又敲了敲,湊著門問:“嚴醫生,請開門好嗎?”


    裏頭除了安靜,什麽也沒有。


    夏衍敲了第三遍,以他的性子,再不作答是按捺不住了。


    可惜,嚴律確實沒有作答。


    夏衍在外頭兜轉了幾圈,猛一下用腳將門踹開了,隻聽“吱嘎”一聲,門裂成了兩半。


    正專心做研究的嚴律卻絲毫沒受影響,仍舊坐在一張椅子上,一手顯微鏡看東西,一手在本子上全神貫注的記錄。


    夏衍站在門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真是佩服嚴律的專注。


    悄悄然靠近,夏衍雖然看不懂他在顯微鏡下看什麽東西,但本子上記錄的一清二楚。


    夏衍說沒禮貌也還真沒禮貌,盡然趁著嚴律收筆的時候,把他本子搶了過來。


    嚴律一頓,抬頭看看他,繼而往顯微鏡底下看了兩眼,隨手從抽屜裏翻出新本子來攤在桌麵上。


    記錄本上寫著“重要新研究半成品成果”幾個字,夏衍心一橫,拍到桌上說:“你再不說話,我就把這些東西撕了。”


    嚴律調節著顯微鏡,這時兩手一放,瞬間激動了:“不行!”睜著一雙憤怒的眼睛看著夏衍。


    夏衍微微眯眼,覺得有效果,可惜他開口隻能說兩個字嗎?


    “那麽我問你答,我就不撕毀。”


    嚴律顫抖著唇瓣,似是想說話,卻又梗在喉嚨口一樣,他頭一扭,重新坐下來研究。


    夏衍見他又是拒絕,揚了揚手中的本子:“不打算要了?”


    嚴律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波動顯微鏡的手明顯快了很多,仿佛心不在焉,他最後終於站起身:“要!”


    他的迴答就好像判斷題,隻有對錯,夏衍算抓到了這個規律,也不跟他廢話了,說道:“我太太得了失憶症,請你醫治好她,否則你的這些研究品,我讓人全給扔了。”


    “不行!”又是這兩個字,嚴律激動起來。


    夏衍問:“到底是醫治不行,還是丟掉研究品不行?”


    “都不行!”嚴律卻這樣說。


    這就讓夏衍不愛聽了,隨手撕了記錄本上的第一頁,揚手一揮:“不醫治沒了。”


    伴隨著嚴律一聲痛苦的喊叫,他跪了下來:“所以我才討厭有錢人!”


    說多了幾個字,夏衍倒是一喜,逼迫的問他:“醫不醫?”


    嚴律抿著唇,想來還是研究品重要,點點頭:“醫。”


    隻要肯醫治,夏衍才不想繼續追問他為什麽討厭有錢人,為什麽性格孤僻之類的,眼下將記錄本揣在自己身上,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跟我來。”


    嚴律起身,用布把顯微鏡等遮遮好,當寶貝一樣,然後跟在夏衍的身後下樓。


    陳芷忻等的快睡著了,聽見腳步聲立馬激靈了,迴頭一看,夏衍把嚴律帶下來了。


    “夏老師!”她驚喜的站了起來,看看夏衍身後的嚴律,微微低了低頭,“嚴……醫生。”


    嚴律沒應答,走下台階後默默穿鞋子。


    “我解決了。”夏衍把陳芷忻拉到身邊,吻了她額頭輕聲告訴她。


    “你用了什麽辦法?他能答應?”陳芷忻也同樣把聲音壓的很低。


    “你說的暴力手段。”夏衍從懷裏掏出一本本子,“這是他的新研究記錄。”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雖然無禮,卻管用,陳芷忻當然沒什麽話說。


    嚴律穿好了鞋,轉過身後的目光盯在陳芷忻身上,像是要將她給看穿一樣,伸出手指了指,沒說話。


    “對,我太太。”夏衍摟了摟她的肩膀,對嚴律道。


    嚴律越過他們,找了椅子坐下來,他們也跟過去,搬了椅子和他麵對麵坐著。


    一陣沉默,嚴律仍舊盯著陳芷忻觀察,陳芷忻都被看的臉紅了,不知所措的拉拉夏衍:“他看什麽啊?”


    夏衍沒來得及作答,嚴律便向她招手,示意她靠近點。


    陳芷忻看看夏衍,還是和嚴律靠近了一步。


    這樣就夠的著了,嚴律湊上來,伸出不飽滿的手指抵在她兩側的太陽穴上,然後用力的按了按,陳芷忻“啊”了一聲。


    “輕點!”夏衍急的打開了嚴律的手,蹲在陳芷忻麵前一臉心疼。


    她晃了晃腦袋,摸摸夏衍的手安慰:“我沒事,嚴醫生繼續吧。”


    夏衍這才重新坐迴去。


    嚴律毫不猶豫的上來繼續按著她的太陽穴,仿佛有手法似得,力量不一,柔中帶剛,而後在她腦袋上摸來摸去揉來揉去,左看右看之下,他扳過陳芷忻的腦袋:“直視我。”


    她睜著眼睛靜靜的和嚴律對視,一開始有點懵逼,不知道要幹什麽,後來盯著盯著覺得眼睛發酸,困意漸漸襲來。


    嚴律見有成效,便開始引導她說話:“告訴我你第一件想起的事情。”


    陳芷忻迷迷糊糊,張口就來:“想睡覺……”


    “還有呢?”


    “床……”


    “想去哪兒睡?”


    “家裏的床……”


    “家在哪兒?”


    陳芷忻頓了頓,半睜半閉的眼睛看向夏衍,伸出手指著他:“和他的家,問他,我太困了……”


    夏衍張了張嘴,卻被嚴律一個眼神拒絕了,示意他不用說話,“現在告訴我,你和他是如何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有關他的全部,你都要說出來。”嚴律繼續誘導。


    陳芷忻吞了口口水,目光落在夏衍身上離不開了,她說:“我……我和他……我在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他,他出道就是影帝,我很喜歡他,我記得我和他簽了協議才和他走在一起,他……他……”


    說著說著,她居然眼睛一閉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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