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任聽著花如魚的陰陽怪氣,笑了笑,像是一個包容晚輩的長輩,說:


    “花同誌,我們家淑芬傷了你,你有怨氣,衝我們發發,我可以理解。不過,小同誌說話,還是收斂著些好的。”


    花如魚這次打定主意打直球,是一點委婉都不給馬主任留,她說:


    “馬主任,馬嫂子在張棟梁已經迴絕你們的情況下,還在門口不依不饒的,這就是你們行兇者家屬該做的?


    你們行兇者家屬無理在前,還想要我這個受害者以禮相待?真是笑話!


    我的禮儀從來都是給懂禮守禮的人,你們,配嗎?


    可別告訴我,當初馬淑芬在大院裏,攛掇聯合人舉報我和錦天的時候,你們夫妻不知道啊?


    你們打的什麽算盤,全軍區的人都知道。這是看錦天一走,就挑我這個軟柿子捏了是嗎?


    就馬淑芬那一家對我和錦天從頭到尾做的事情,你們是怎麽好意思到我們麵前的?


    不愧是當了多年領導的人,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還小同誌,同誌就同誌,哪裏來的小同誌,我都結婚的人了,你這是想在心理上就先碾壓我啊!


    下一步,是不是要以長輩的姿態,和我說一些我不願意的事情?


    可惜,你是我哪門子的長輩,我怎麽不知道?少在我這裏擺長輩的譜!”


    張棟梁看著馬嫂子要暴跳的樣子,和馬主任拉著她,也緊繃的臉色,心想,小嫂子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團長不在,她這是要火力全開,打大炮的節奏啊!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麽好玩的事情,對著張棟梁說:“張同誌,你過來,我和你說點事情。”


    張棟梁過去,花如魚不滿地說:“湊近些。”


    張棟梁又彎腰往花如魚的麵前湊了湊,花如魚才低聲對張棟梁好一陣嘀咕耳語,嘀咕完,就說:“快點去,我中午就想吃。”


    馬主任和馬嫂子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不愧是農村的野丫頭,做事情,也不知道分個場合。


    這會兒還想著吃,吃貨,傻貨。


    張棟梁聽完她的話,對著花如魚說:“嫂子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在中午吃上這頓飯。”


    然後拿著花如魚剛寫的東西,人就興衝衝地出了屋子,走到門口,慢了下來,在看到貼著牆上的一群人時,嘴角忍不住的翹了翹。


    然後對著這一眾看到他出來,尷尬的看著他的人,用口型對大家說了幾個字:“請大家幫忙看護下我們團長嫂子,拜托。”然後還敬了一個軍禮。


    眾人看到他這樣子,都無聲的點了點頭,張棟梁感激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後離開,在經過醫生辦公室時,往裏麵走去。


    大家像是打了興奮的雞血,早忘了尷尬的事情。


    病房裏,馬主任看著這個麵前的小姑娘,聽了她的話,眼裏卻是滿是鄙夷,這個隻知道一味硬剛的小姑娘,看來真是沒什麽腦子。


    聽聽,說的都是什麽話,都是些氣話,這樣的人就好下手。


    他拉著馬嫂子的手輕輕的捏了她一下,對著門口一個眼神,馬嫂子會意,立馬走到門口,關上了房門。


    門口的人先是聽到聲音,都已經邁出去撤退的腳步,可是,她是愣是沒看一眼外麵,就把門關上,走迴去屋子裏。


    等到她走遠,眾人更是貼著門,小心翼翼的聽起牆角。


    盛懷安過來時,就看到一群鬼祟的人聚集在門口,他走近,剛想讓她們讓開,就被一個嫂子拉住,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被迫加入到鬼祟大軍中,他想,行吧,我先聽兩句,要是屋子裏麵的形勢不好,我再推門而入,也是來的及的。


    馬主任看著馬嫂子關上了房門,就對著花如魚說:“花同誌,你年輕氣盛,吃不得虧受不得氣,我理解。


    不過,我們真是誠心來看你的,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要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說是不是?”


    花如魚假裝聽不懂他的話,說:“辦法不是有嗎?兇犯馬淑芬落網被抓,等著判決就好。”


    “花同誌,你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看,這是,我們家淑芬最新的病情報告,麻煩你看一下。”


    馬主任說著,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張診斷報告,遞給花如魚。


    花如魚接過,看了幾眼,看完,她看向馬主任,問:“然後呢?”


    馬主任說:“這次給她看病的是康博才醫生。你可能不知道這位醫生,他是專攻精神類疾病的,去到戰場或者是做任務迴來的士兵,有了心理問題,都是找他解決的。


    他也治好了很多人,他在這方麵也是權威。你看一下診斷結果,這上麵已經明確地寫著我女兒神誌混亂,不是一個清醒的人。


    而且康醫生還說,照她這個狀態,她是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精神世界,她最在乎的人都沒有了,她也沒有了精神寄托,這輩子很難再好起來。”


    花如魚看著診斷單,又看看馬主任和馬嫂子,憐憫地說了一句:“真可憐!”


    馬主任和馬嫂子聽了她的話,全都心裏一喜,就聽馬嫂子抹著不存在的眼淚,說:


    “是啊!我家淑芬先是沒了丈夫和孩子,現在又瘋瘋癲癲的,原本和美的家庭,就這樣支離破碎的。這輩子就這樣了,能不可憐嗎?”


    馬主任也說:“花同誌,你看,她也受到了應該有的懲罰,你看能不能原諒她呢?”


    花如魚滿臉無所謂說:“能啊!怎麽不能?”


    馬嫂子難掩臉上喜色,趁機說:“真的,那太謝謝你了。那你能不能再給我出個諒解書呢?”


    門外的人聽的一愣一愣的,這花同誌也太好說話了吧?


    盛懷安急得就要推門而入。


    然後,下一秒,就聽屋子裏麵的花如魚說:“等她坐完牢出來,自然就債消了,這又有什麽不能原諒的。


    再說,她是誰啊?還值得我一直記恨著,我大好的時間很寶貴的,還要浪費去記恨她,也不看她配不配?”


    門外的盛懷安聽了她的話,收迴伸出去手,人也停在原地,繼續鬼祟的偷聽。


    馬嫂子氣憤的說:“你剛才不還說她可憐,這怎麽轉眼就變了?”


    花如魚一臉莫名的問:“誰說我說她可憐了!”


    馬嫂子不服氣的反駁:“剛才你不還說她可憐。”


    花如魚恍然大悟般,說:“沒有啊!我是在可憐你們夫妻倆啊!怎麽扯到馬淑芬身上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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