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迴到病房裏,花如魚已經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滿臉慘白和疲憊。


    錦天心疼的看著她,說:“這些日子白養了,一下子流了那麽多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養出來。”


    花如魚滿足的笑著,說:“天哥,不是有你嘛!謝謝你,有你真好!”


    錦天吊兒郎當的說:“那你以後好了,要加倍的努力對我好,知道嗎?”


    “嗯,那肯定的呀!我還不知道,你的血原來還可以救我,咱們倆是同一個血型嗎?”


    錦天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說:“嗯,是,都是ab型,是不是很有緣分?”


    花如魚輕輕的點了點頭。


    錦天像哄小孩子似的對她說:“不過,你是不是該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看你好像有點累的樣子。”


    “嗯,好。不過,我一想到我的身體裏有了你的血液,就有些激動,總感覺和你更親密了一些。


    以後你要是遇到危險,我也可以給你輸血,這樣的,咱們倆是不是就是可以彼此救助。”


    說完,她察覺到話裏的危險,連忙“呸呸呸了”三聲,一臉懊惱地說:“小女子妄言,剛才說的不作數,好的靈,壞的不靈。”


    錦天一下子笑開了懷,低聲說:“小迷信,小封建,快休息吧!不然,我現在就能讓咱們倆更親密。”


    花如魚聽了他的話,立馬閉上眼睛,老實地躺在床上。


    錦天看她閉上了眼睛,給她掖了掖被角,聽著她漸漸平穩的唿吸,悄悄的起身,出了病房。


    他衝著門口的張棟梁交代了一聲,就離開了醫院。


    走進部隊大門口沒有多遠,就看到地上有一大灘血跡,旁邊路過的嫂子停下來,大著膽子問:“錦團長,你媳婦怎麽樣了?”


    錦天抬頭,看向那位嫂子,說:“謝謝嫂子關心,我媳婦目前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但是還很虛弱。”


    那個嫂子一臉的慶幸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好多人,就是聽到她變了聲調的唿救聲才跑出來的。


    可跑出來後,就隻看到她的背影踉蹌著往前跑,最後,出來快的人跟過來,就隻看到她暈倒在這裏。”


    她指著那灘血跡感慨地說:“當時她一定怕的很。你可要好好安撫她啊。本來就是小姑娘,膽子一定很小。可憐見的。”


    那個嫂子說完,人就走了,錦天對著花她的背影說:“嗯,我會的。”


    錦天看著血跡,想象著當時的情景,隻想到他的小姑娘當時得多無助多害怕,多希望門口站崗的士兵能迴頭看一眼。


    恐怕也是士兵發現了她,她才一口氣鬆懈下來,然後人就暈了過去。


    他繼續往前走,路上偶爾就會有一兩滴的血跡,還遺留在地上,昭示著當時的她有多兇險。


    萬一馬淑芬中途醒過來,追上她,那後果,就不敢想象。


    直到進到家中,他把屋裏屋外看了一個遍,然後從廚房開始,仔細地觀察著屋子裏麵的一切。


    想象著當時馬淑芬從進到屋子裏麵的路線和動作語言,還有花如魚當時的位置和發現馬淑芬後的表情動作,然後兩個人的對峙,打鬥。


    可是,他發現,有兩點對不上,一個是從這地上馬淑芬的暈倒的位置和血液的噴濺來看,應該是人先倒下,然後被凳子砸在頭上,才暈過去的。


    可是,按照打鬥痕跡,她應該是在兩個人的打鬥中被板凳打倒才是。


    二是,花如魚應該是和對方的打鬥中,被對方刺中了心口位置。


    可那些血液又是怎麽又散落在其它地方?難道這期間兩個人還有打鬥,也有可能。可是打鬥痕跡和血液的噴濺軌跡對不上啊。


    錦天再次複盤兩個人的打鬥情景,得出一個驚人的答案,那就是,她在受傷打暈馬淑芬後,並沒有立馬跑出去求救,還布置了現場。


    他被自己這一結論驚得不知道怎麽反應,這怎麽可能,她為什麽?


    可是,隻有這一個結論,才對屋子裏麵的打鬥痕跡和血液噴濺痕跡吻合。


    可是,馬淑芬是怎麽突然倒下去,又暈過去的?


    七七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中間到底還發生了什麽?


    馬淑芬能布局潛逃迴來,又殺進家裏,就說明她思維清晰,人是清明的。


    可醒來後的她,卻是神誌混亂,叫囂不斷。


    看上去可不像是裝的,淮安給她把脈,也說人是真的神誌不清的。


    板凳打在頭上,真的那麽巧,就能把人打瘋,而不是打傻?


    這是不是太巧了,七七在掩藏什麽?


    錦天手裏拿著那個兇器板凳,拿在手中,不斷的還原著事件的關鍵過程。


    可是,不論他怎麽還原,都得出花如魚先受傷,接著馬淑芬倒地不起,花如魚拿板凳砸人,然後布置現場的情景。


    他坐在西屋的炕上,沉思久久,突然就笑了,她又不是這次才有秘密,她一直都有,他也一直有所懷疑,怎麽這次就鑽進牛角尖了呢?


    他隻要確定她對他,對他的國家,沒有任何危害和危脅,管她什麽秘密呢!


    他護著她,讓她安全無恙,至於秘密,她想告訴他,他就聽著,她不想,他就假裝不知,不就好了,何必糾結呢?


    錦天想通了,也不再糾結。


    然後,起身,開始打水,收拾屋子,扶正桌椅家具,清理血跡和打鬥痕跡,擦拭家具。


    這一忙,就忙到日落西山。


    他又開始做晚上的飯菜,做好飯菜,也沒顧得上吃,拿了幾個飯盒,把飯菜裝到裏麵,又拿了四副碗筷。


    收拾了住院需要的洗漱用品和常用衣物,才匆忙的迴到醫院。


    病房門口,錦天問:“怎麽樣?”


    張棟梁小聲的迴:“迴團長,盛醫生過來看了一次,一切安好。沒有來過其他的人。”


    錦天把一個網兜遞給他,說:“你和懷安的飯菜,去和他一起吃吧。這裏不需要你了。”


    張棟梁拎著網兜離開,盛懷安看到飯菜,一打開,就聞出味道,他激動的說:


    “這是我天哥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我都很長時間沒吃過了。這次還是托小嫂子的福。”


    說完,他頓覺失言,又趕忙說:“要是以小嫂子住院為代價,我寧願不吃他做的飯菜。


    這醫院住的,自從兩個人結婚以來,住家裏都沒有住醫院久。


    這江南北一家幾口人,簡直就是災星,專門克我哥和小嫂子的,晦氣玩意兒。”


    張棟梁跟著感慨:“可不是嗎?瘟災玩意兒。恐怕就是團長從小到大,在醫院的時間加在一起,都沒有和嫂子在一起後的時間多。”


    盛懷安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這點你還真說對了,還真就沒有。吃飯吃飯,我都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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