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出去,錦天數出兩粒止疼藥拿在手中,又輕輕的摟抱起花如魚,拿過桌子上的水,把藥遞到她嘴邊,錦天見她吃了藥,又遞上杯子喂她喝水。


    花如魚吃完藥,有些愧疚的說:“天哥,抱歉。好像一直讓你陪我住醫院。”


    錦天打趣地說:“看來真的應該給你在醫院申請一個定期房間才是,看來咱們倆今年是和醫院杠上了。”


    花如魚聽著他的語氣,試探著問:“天哥 ,你不生氣了吧?我和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錦天聽著她嬌軟無力的話,眼睛裏滿是心疼,卻是沒有出聲迴應她。


    花如魚又可憐兮兮的說:“人家本來就受傷了,你再不原諒我,我怎麽能安心養傷呢?”


    錦天聽著她的話,嘴角掛上笑意,在心裏默默吐槽,小騙子,就是會裝可憐,博同情,這招還用到我身上了。


    花如魚沒有等到錦天的迴應,抬起胳膊,伸出手指,做發誓狀,剛抬起來,剛要說話,她就疼的嘶一聲。


    錦天連忙阻止,說:“別說話了,胳膊放下。”


    花如魚卻是沒有聽,接著說:“真的,我發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嗯,說話要算數。”錦天說著,強硬地放下她的胳膊,把人放迴到床上。


    她一隻手拉著他的一根手指,撒嬌地說:“天哥,你真好。”


    然後又盯著他的眼睛,試探地問:“那,那個江嫂子怎麽樣了?”


    錦天滿是不待見的語氣說:“死不了,就是醒了,人有些瘋瘋癲癲的。”


    “你說,她不會是裝的吧?她在咱們家要殺我時,可是很清醒的。”


    錦天聽了花如魚的話,眼眸裏閃過一絲狠厲,轉瞬即逝,就連花如魚都沒有發現,他說:“任何人都不能逃脫國家法律的製裁,就是裝瘋賣傻也不行。”


    花如魚擔心的說:“可是,我聽說,她那個媽很護短的,還有她那個主任爸。”


    “你還有個團長男人呢!怕什麽?你男人也護短,他們要是有什麽小心思,咱們就和他們硬剛到底,看最後誰怕誰?”


    錦天說這話時,眼眸閃過不屑和狠厲。


    錦天看著她,滿心無奈,說:“行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好好休息吧。一切都交給我。


    不過,知道你醒了的消息,估計用不了多久,保衛科就會派人過來和你核實當時的情況。


    不過,你不用怕,如實說就行。”


    “嗯。”花如魚應完,就閉上了眼睛。


    花如魚剛閉上眼睛沒多久,門口就傳來張棟梁的聲音:“報告團長,馬主任和馬嫂子拎著東西來看嫂子了,是否方便讓他們現在進去?”


    錦天剛想迴絕,就看到花如魚睜開眼睛,對著他無聲的說:“讓他們進來,先看看他們怎麽說的。咱們好知己知彼。”


    錦天立馬改了神色,陰陽怪氣的說:“讓他們進來吧!來者是客的。”


    張棟梁打開病房的門,馬主任一開門,看到錦天,就一邊領著馬嫂子往屋子裏走,一邊滿臉愧疚的說:“錦團長,抱歉,都是我們夫妻教女不養,養出這樣衝動的女兒,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痛苦。”


    錦天冷冷的說:“當然是你們的錯,養出這樣有預謀殺人的殺人兇手。”


    馬嫂子憋著怒氣,就要迴嘴,被馬主任拉了她的胳膊一下,她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馬主任尷尬的笑了笑,把東西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站在床邊,看著花如魚,一臉關切的問:“花同誌,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花如魚微掀眼皮,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說出口的話聲音也是小的很,滿是有氣無力的:


    “不好,疼死了。我都以為,我要死在馬淑芬的三棱軍刺下麵了。


    她口口聲聲說要我的命,還要把我大卸八塊,然後再碎屍萬段,完了還要錦天的命。


    再把我們倆的屍體,拖到江南北父子四個人的墳前祭拜。”


    花如魚說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睛裏全是恐懼和害怕。


    錦天心疼的抱起她,默默地安撫著,眼睛看向馬主任和馬嫂子,卻是全是譴責,聲音裏似夾了冰:


    “馬主任,請注意你的話語。


    我媳婦本來就驚嚇過度,生命剛從鬼門關搶迴來,你現在還問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


    成心不想讓她好嗎?”


    “我—”馬主任一時語塞,這是正常的探病問候,有什麽問題,怎麽到錦天這兩口子這裏,就成了問題。


    錦天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隻盯著馬嫂子,冷冷的說:“你也覺得你沒理。看就看,和我說兩句,也就行了。


    這沒有誠意的探視還是不要的好。你沒看到她都虛弱成什麽樣子了。


    醒來到現在,和我,再加上醫生查看的話,都沒有你的多。你們可真是探得一手好病。


    想知道我媳婦的詳細病情,去問醫生,或者參與急救的護士也行。


    現在,請吧,帶著你們的東西,恕不遠送。”


    “錦團長,抱歉。我沒想到一句問話,就激起花同誌如此大的反應,抱歉。我們這就走。花同誌你好好休息。”


    馬主任說著,就拉著馬嫂子往外走中途還不忘警告馬嫂子。


    馬嫂子無視他的眼神,怨毒地看著花如魚,眼睛裏全是不甘和怨恨。


    馬主任和馬嫂子走到無人的角落,馬主任“啪”地一下就給了馬嫂子一巴掌。


    接著,就聽到他說:“你忘了來的時候我和你說的話了,你答應的好好的,怎麽到了地方,全忘了不成。


    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想女兒好。”


    馬嫂子不甘地說:“我一看到她那個賤人,我就想到女兒和三個外孫的遭遇,我心裏就難受。


    那咱們倆,現在能去看看淑芬了嗎?”


    馬主任歎息一聲,滿是無奈的說:“行了,早知道你這樣,就不帶著你來了,本想著你們都是女人,更好溝通一些,沒想到反而變得更糟糕。


    現在,咱們倆去看看女兒吧!”


    兩個人和盛懷安打聽江嫂子的病情,又問了她的病房號。


    等兩個人出了醫生辦公室,盛懷安不屑的說:“還想見那個馬瘋子,明知道這種情況,犯罪嫌疑人是不允許見任何人的,還問病房號?


    是要串供嗎?也不看看守在門口的都是些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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