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鎮鎮政府的大院裏,花紅和知青孟長貴,被強製地摁跪在主席台上。


    頭上被剔了陰陽頭,每個人脖子上掛著兩隻破鞋,兩個人淒慘又狼狽。


    周圍的百姓一聲聲地討伐他們,還不斷地往他們身上扔髒東西。


    “啪!”“啪!”…爛菜葉子一片片扔在他們臉上,糊了一臉一身,還不斷的咒罵著。


    “打倒破鞋。”


    “打倒爛貨。”


    “打倒壞分子。”


    “打倒社會的敗類。”


    “打倒人民的敵人。”


    花如魚站在一角,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一會兒迴去中午的飯都能多吃半碗。


    突然,一隻手從她的身後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然後走到她身旁。


    她轉頭看去,就看到周舟那張紅彤彤的蘋果臉。


    花如魚驚喜的說:“周舟!你也來了!”


    周舟同樣驚喜的說:“是啊,七七姐。沒想到你也會來!我遠遠的就看到你了。你今天穿這身真好看。你自己來的嗎?”


    花如魚迴頭看了不遠處的張棟梁一眼,說:“不是,你姐夫派人跟我一起來的。你爸讓你來?”


    周舟看著台上的花紅和孟長貴,滿臉鄙夷,說:


    “我奶奶說,讓我看看知青的花言巧語騙人的下場,還有農村女孩子不知道輕重,就和知青亂搞男女關係的結局。


    好讓我長見識,也長記性。她老人家也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能不能看得上這樣的歪瓜裂棗?”


    花如魚笑著說:“周奶奶是讓你有一顆清醒的腦子,別上當受騙吃虧。


    不過,我怎麽感覺你這話裏有話,要是長得好看的就不是這個標準了,是這個意思吧?”


    說完,她滿臉打趣地看著她。


    周舟沒有否認,而是滿臉憧憬的說:“那也不是不可以。”


    花如魚看著她,眉眼彎彎的,輕笑的說:“果然是少女想法,單純美好還帶著點蠢。”


    周舟兩手握拳,在花如魚的胳膊上輕捶了幾下,不依不饒的說:


    “什麽啊?七七姐,你也這樣說我。你也沒有比我大幾歲啊!”


    花如魚看著她,用眼神示意,“看台上,那花紅真慘,臉白得跟張紙似的,我勸你,做事情前,三思而後行。”


    周舟湊近花如魚,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靠近她耳朵邊,才低聲對著她說:


    “七七姐,我和你說,我爸爸說,這搞破鞋還懷了孩子的女人,進了革委會,都會被那些幹事拿腳狠狠地踹肚子。


    直到把女人肚子裏麵的孩子踹掉了,那些幹事才會停下來。


    我看花紅這樣,多半是被踹過了,孩子也掉了,活該,真慘。”


    花如魚聽了她的話,再朝台上看去,花紅那個樣子倒是很像流產後女人的樣子。


    要是這樣,她可太滿意了,看著從小到大總是以欺負她為樂的人,有了這個下場。


    尤其是,前幾天還叫囂著要舉報自己,把自己送上批鬥大會的人,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前幾天放過的豪言壯語?


    沒想到轉眼間,竟然把自己送上了批鬥大戶會?


    她在心裏默默地想,這是不是惡有惡報?一會兒她要是再看到自己,不知道會怎麽樣?


    再想一想,她三十年的農場生涯,那就更爽歪歪。


    想著想著,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周舟狐疑地看著她,問:“七七姐,你想什麽呢?怎麽這麽高興,自己在這都能笑的這麽開心?”


    花如魚淡淡的笑了笑,說:“沒有什麽,就是在軍區閑的很,來看個批鬥大會,還能遇到你,有點意外的驚喜。”


    周舟不解的問:“你在軍區很無聊嗎?離得又不遠,那怎麽沒迴村裏?找我玩去啊!”


    花如魚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真是一點不無聊,她說:


    “倒也不是,就是以前一直上班,這突然不上班了,感覺有些不習慣,才覺得閑的很。”


    周舟認同的說:“也是,你之前一直上學,後來又在村裏的小學上班,就沒閑下來過,這冷不丁的,突然閑了,還到了一個新環境,一定得適應一下的。”


    突然,她拉著花如魚的手,急切的往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興奮的說:“他們倆下來了,這是要遊街了嗎?”


    花如魚任由她拉著自己,看著花紅的方向,淡笑著迴:“是的。”


    花紅和孟長貴一下主席台,圍觀的群眾更加激烈了,尤其是女人。


    “踢她,不要臉的賤貨。”


    “就是,就會給我們女人丟臉。”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和男人亂搞。叫爹媽的臉往哪裏擱?”


    “擱什麽擱?一家子不要臉,這可是前不久賣孫女那家的孫女,可是其中一個男犯人的親女兒。”


    “怪不得呢?一家子的都是男盜女娼。呸!真是不要臉。”


    一聲聲叫罵指責,花紅隻低著頭,躲避著攻擊,一聲不吭。


    突然,她走過花如魚麵前,周舟低聲對著花如魚說:“七七姐,你看,真的好慘!”


    周舟的話正好被花紅聽到,她猛地抬頭,眼神仇視地盯著著花如魚,嘴裏一口合著血的唾沫就朝著花如魚吐來。


    她一個微微側頭,躲開了,卻是吐到了花如魚後麵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兇狠的上前,對著花紅就是拳打腳踢,根本不給花紅反抗的機會,一邊打還一邊罵:


    “媽的,賤人,惡心死了,還敢吐老子,老子打死你。”


    壓著她的幹事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等到花紅被打的一動不動,那個幹事才上前製止了那個男人。


    說:“行了,打兩下出出氣得了。再打就打死了,你是要負責任的。”


    那個男人聽到幹事了話,停止了動作,轉頭對著那個幹事一臉諂媚的說:“我都聽幹事同誌您的。”


    完了,抬腳又對著花紅就是一腳。


    她麻木的一動不動,眼睛卻是惡毒無比的看著花如魚。


    花如魚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花紅,對著她說:


    “花紅,你真的好慘啊!都沒有個人樣子了!也不知道到了邊境農場,能活多久?


    那邊可是有成群的狼群的,聽說,被狼吃了,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還被判了三十年呢,你能挺到那時候嗎?


    就是熬到三十年後,也是馬上五十歲的老太太了。


    嘖嘖,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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