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局子傳來的信息,很明顯,僵屍組織擴張十分隱蔽,很有可能是專門挑選那些將死之人。


    對此,曹長弓又有了一係列安排。


    一方麵是局子繼續調查僵屍是否有自己的血庫或供血渠道,再則就是徹查全國跟王春類似的失蹤人口。


    另一方麵,曹長弓將王春交給了圖書館研究剖析,以方便日後萬一有僵屍軍團出現,人類的應對之策。


    大型占卜會暫時落下帷幕,但是天師協會並沒有鬆懈,曹長弓安排了天師輪流占卜大型禍事,算是求一個心安。


    會議從深夜開到了淩晨才結束。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去休息,而是一同來到天台仰望天象。


    直至傍晚,太白經天兇象依舊沒有出現。


    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張山也寬心不少,但是心中仍有疑慮。


    即便張家古樓預言的三兇天象不成立,昨夜呈現的“熒惑守心”和“彗星襲月”,這兩大兇象又意味著什麽?


    一時之間,張山還沒有答案。


    離開和平大廈的時候,太極門楊滇峰跟了出來。


    “喂。”他叫住張山。


    張山迴過頭,“有事?”


    楊滇峰欲言又止。


    “沒事我走了。”張山道。


    “等一下。”楊滇峰再次叫住他。


    張山不耐煩地看著他。


    猶豫了一會兒,楊滇峰咬牙道:“謝謝。”


    “說完了?”張山漫不經心道。


    楊滇峰點了點頭。


    “再見。”張山轉身而行。


    又一次被張山忽略,說實話,楊滇峰心裏是很有意見的,畢竟這輩子他一共就沒說過幾次謝謝。


    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張山定是他終身大敵。


    楊滇峰深吸了一口氣,對那道他也看不慣自己,自己也看不慣他的背影大聲喊道:“雖然你沒有當一迴事,但我楊滇峰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人,你救我一命,他日若有機會,我必還你,然後再殺你。”


    張山沒有出聲,隻是默默走了。


    對這個注定是他人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路人甲說的每一句話沒有絲毫情緒可言。


    楊滇峰握緊拳頭,指縫之間溢出鮮血。


    這是他第二次握拳出血,第一次是因為被張山忽視而憤怒,這一次是他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


    總有一天,他要追上張山,他要開天眼,他也要名揚神州。


    夢想和現實之間雖然有著某種差距,但是有夢想和沒夢想總歸是不一樣的,人一旦有了追求,格局也不一樣了,至少目前楊滇峰對張山雖有惡意,卻不存在威脅了。


    當然了,這樣的威脅,似乎從來也沒被張山放在眼裏過。


    在張山心中,以前隻有一個信念,找到殘害張家古樓的兇手,現在又多了一個證實僵屍軍團是否存在。


    僵屍一事,張山麵臨的疑團現在隻多不少。


    第一,在翠顰山和神秘人的言語試探並沒有多大的收獲,不知道他是在掩飾,還是真的隻是把僵屍當做一直寵物在養。


    第二,那個神秘人是什麽身份,時候和二十年前在葛三在陝西臨潼見到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第三,從曹長弓在會議上的表現來看,他雖然表現得很驚訝,但似乎還不夠。是協會高層早就知道僵屍存在一事,還是說他和僵屍組織有什麽關係?


    第四,那個殺吳德滅口的叛徒又是誰?


    這些問題,張山大多都無法得到證實。


    不過,好消息是,迴酒店途中,郭真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經過組織商議決定把宋雨蕉委托的那份案子升級為高級案子,直接晉升為黃袍天師,距離成為集團核心的綠袍天師又近了一步。


    張山高興極了,還沒掛電話,郭真又說,現在協會又下達了一件新的高級案子,說是為他晉升為核心人物量身打造的。


    張山當然沒理由拒絕咯,好奇一問,這才知道,新的高級案子不過是僵屍案的延續而已。


    這次案子目的很簡單,哪裏有可能出現僵屍,張山就必須出現在哪裏,直到徹底清除僵屍為止。


    這個案子說難不難,說簡單也很不簡單,僵屍要是分布在全國各地,那張山豈不得到處跑?多累啊!


    不過,比起能不能完成案子,多久才能完成案子,張山心中更好奇的是天師協會怎麽可以肯定出了僵屍王春之外,還存在僵屍?


    天師協會隱瞞了自己什麽重要消息?


    張山問了,郭真還是那句話,等你晉升到集團核心成員,自然而然就會有人告訴他。天籟


    對此,張山一笑置之。


    掛了電話,推門而入。


    李肆和王武一個躺在床上,一臉傷心地捧著手機,一個像小孩盤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除了電視機的聲音,屋子裏再也沒有一點雜音。


    “我迴來了。”張山打了個招唿。


    王武隻是點了點頭,又繼續看電視,李肆哦了一聲,也沒太上心。


    王武還可以理解,李肆怎麽突然一點都不活潑了?


    張山走到李肆身邊,問道:“沒精打采的,咋了?”


    李肆在張山身上蹭了蹭,委屈道:“求抱抱。”


    張山嫌棄地推開他,“說人話。”


    結果李肆直接眼淚止不住的流。


    張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拿過他的手機一看,原來是田秀兒在微信朋友圈更新了一條消息。


    準確來說是一條喜訊。


    她要結婚了。


    這下也就說得通為啥李肆這麽傷心了。


    張山把手機丟在一旁,拍了拍李肆的後背,安慰道:“有人說女子無情時最狠,還真是哈,這才多久,就要結婚了,一點都給人後悔的機會。不過,也有人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咱會遇到更好的,放心。”


    李肆搖了搖頭,輕輕道:“不會了。”


    張山又道:“有人還說了,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把她藏進心裏,等喝酒的時候再把她想起來融入酒中,入口也是極其芳醇的。”


    李肆忍俊不禁,切聲道:“還頭頭是道,哪兒學的?”


    張山默默笑了笑。


    當然是某個‘網抑雲’上看的,也是當初以帝都張總的身份騙取李若水信任的時候看的。


    張山突然深有體會。


    有些情原來不知所起,隻是簡單的一往而深。


    “喝酒嗎?”張山道。


    “喝。”李肆翹起來點了點頭,然後立即招唿王武備酒備菜。


    王武偷了個懶,直接在帝都大酒店定的,讓李肆狠狠破費了一迴,等明天酒醒了,估計就要後悔莫及。


    喝到深夜,王武和李肆都醉了。


    自小酒量就不錯的張山獨自微醺,本是迴來補覺的,這會兒反倒睡不著了。


    想起已經有兩天沒有給李若水報平安了,張山還是拿出手機象征性給李若水發了條消息。


    得到的迴應是一張扣款記錄截圖。


    李若水問是怎麽迴事,張山把田秀兒結婚的事情告訴了他。


    李若水發了個感慨的表情過來:【這小子平時那麽摳,給初戀隨禮還挺大方。】。


    張山:【這是酒錢,還沒隨禮呢!(尷尬)】。


    李若水:【又喝酒。(怒)】。


    張山:【我醉了,風吹得我頭疼,睡了。】。


    ……


    清晨。


    李肆被李若水的一個奪命連環call給吵醒,敷衍過去之後,就開始對負責辦酒的王武一頓興師問罪。


    張山扶了扶腦袋,起床洗漱了一番,出來時突然想到一些事,朝李肆問道:“對了,昨晚你們在南濱路有什麽發現?”


    李肆拍了拍腦瓜子,懊惱道:“昨晚光顧著傷心了,差點忘了正事。你說對了,出來抓我和王武的人還真有兩個不對勁兒。”


    張山一臉好奇。


    李肆緩緩道:“一個是你們天師協會的柯大師,他好像認出我了,但是並沒有拆穿我們,你說這是為什麽?”


    張山道:“先別管為什麽,還有一個呢?”


    李肆笑了笑,故意賣了個關子,“還有個是另外一撥人中的,你才她是誰?”


    張山急切道:“快說。”


    李肆自信道:“雖然她蒙著麵,穿著緊身衣,但是憑借我多年混跡花場的經驗,從她身上的味道,她的眼神,她的身材體型,我可以斷定,她就是殺手組織負責接待我的美女茶,林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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