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盛是打不過她,但別的方麵總是比她厲害,哪怕現在躺著半身不遂,也還是比她厲害。


    龐白被他扣在懷裏,炙熱的吻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過來,讓人無處可逃。


    “還要揍我麽?”傅嘉盛吻完了在她耳邊有些欠欠地問。


    龐白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連他的話都沒聽清,隻傻傻地‘啊’了一聲。


    傅嘉盛頓時輕聲笑了起來,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以後你要是想揍我了,我就親你。”


    龐白:“……”


    ……


    顧依晨和梁靖申大婚那天,蘇繪赫然發現,原定好的伴郎,換成了傅嘉恆。


    她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壓著聲音問站在身邊的人:“怎麽迴事?你怎麽會來當伴郎?”


    “我不能來?”


    蘇繪瞪他,“你知道我問什麽。”


    這人對自己有種變態的占有欲,可別對原來的伴郎幹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傅嘉恆嗤笑了一聲,“殺人犯法,我又不是文盲。”


    “那原來的伴郎呢?”


    “臨時有事,所以我來頂替。”


    蘇繪:你他媽撒謊能不能撒個像樣點的?


    真有事,顧依晨能事先不知道?


    顧依晨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她一聲,尤其伴郎換成了傅嘉恆。


    可傅嘉恆卻說:“要是提前告訴你,萬一你因為我甩手不幹了怎麽辦?好不容易臨時找了個伴郎,再去臨時找個伴娘?”


    蘇繪聽他這麽胡攪蠻纏,就知道他是不想把真相告訴自己了,也懶得再多問。


    “待會兒你老實點。”


    待會兒的事待會兒再說,現在——


    傅嘉恆直接伸手在她腰間摟了一下,語調曖昧又性感:“怎樣才算老實一點?剛剛這樣算麽?”


    蘇繪彎了彎唇,也不管周圍到底有沒有人在看他們,直接一腳踩在了傅嘉恆的腳上。


    她特意用尖尖的腳後跟踩的,傅嘉恆當即就痛得變了臉色。


    “你、謀殺親夫啊?”


    “傅先生算我哪門子的親夫?”蘇繪依舊笑吟吟的,腳上卻愈發地用力,“不想腳被我踩爛就不要話說八道,更不要做一些小動作。”


    “繪繪……”


    “也不許這麽叫我!”


    傅嘉恆深唿吸,感覺她再不把腳挪開的話,自己的腳趾頭就真的要爛了。


    他連忙點頭服軟:“好好好,都聽你的,我保證待會兒不胡來。”


    這還差不多。


    蘇繪滿意地輕哼了一聲,收迴了自己的腳。


    但是傅嘉恆這人吧,向來就是沒什麽誠信可言的。


    蘇繪剛把腳收迴去,他直接就把蘇繪整個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因為湊得太近,蘇繪感覺他說話的時候,唇瓣都是擦著自己的耳垂的——


    “你現在多用力踩我,晚上迴去我就多用力弄你。”


    蘇繪跟他認識這麽久,什麽葷話沒聽過。


    但這會兒身處顧依晨的婚禮現場,他們就站在新郎和新娘的身後,大家雖然都在看新娘和新郎,但多少也會注意到他們。


    蘇繪急得整張臉都紅了,憤憤地罵:“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你第一天認識我?”


    從想要把她占為己有的那天開始,自己就不要臉了。


    蘇繪無語又抓狂,想著真鬧起來會讓顧依晨和梁靖申丟臉,隻能硬生生把這股氣忍下,“你先放開我,晚上迴去隨便你。”


    “真的?”


    “我有的選嗎?”


    “那倒也是。”


    蘇繪:“……”


    ……


    頭一天晚上傅嘉恆吃飽喝足,第二天心情賊好,去醫院看到傅嘉盛,也不跟他懟了,還笑眯眯的。


    傅嘉盛也是男人,一猜就猜到了他因何心情好。


    正因為猜到了,他就更加心情不好了。


    “我什麽時候才能行動自如?”


    傅嘉恆瞥了他一眼,頓時起了壞笑,“幹嘛?急著吃肉啊?”


    傅嘉盛眯著眼:“你說呢?”


    傅嘉恆頓時哈哈大笑,等到笑夠了才迴道:“等你家老婆治療得差不多了,你也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


    “怎麽?你不信我的醫術?”


    傅嘉盛白了他一眼,“不是不信你的醫術,是不信你的人品。”


    這家夥做事情都是憑心情,誰知道過兩天他會不會因為跟蘇繪吵架又鬧幺蛾子。


    傅嘉盛低眉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說:“我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就是不能久站,站一會兒覺得很累,我迴家躺著可以吧?”


    “你就不能安心點待著?”


    傅嘉盛:“不能!”


    自己都在醫院住這麽久了,是個人都要瘋掉。


    尤其最近龐白還時不時地跑出去看容顏,他一個人在這裏快要鬱悶死了。


    傅嘉恆看他的確是快要憋壞了的樣子,讓他從床上下來,站著看看。


    玩鬧歸玩鬧,真的要讓他出院迴家休養,還是要從他的身體情況具體分析。


    傅嘉盛不耐地皺了皺眉,“之前不都說我可以迴家了?怎麽現在還要站給你看?”


    傅嘉恆:“你站不站?”


    “……站。”


    屈辱隻是一時的,迴家的快樂才是長久的。


    傅嘉盛從床上下來,穩穩地站在了傅嘉恆的麵前,還有些得意地挑了下眉,“怎麽樣?”


    傅嘉恆繞著他看了一圈,最後點了點頭。


    “行,那我去跟醫生說一聲,今天就出院吧。”


    他說完,又想起了龐白,問道:“你老婆還沒迴來,你怎麽迴去?你大哥來接麽?”


    傅嘉盛詭異地一笑,然後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嘉恆:???


    他媽的,把自己騙來當勞動力了是吧?!


    ……


    龐白迴到醫院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傅嘉盛的病房被整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她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腦子裏一片空白,過了幾秒,又閃過很多不好的畫麵。


    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倒流,又好似從身體裏流了出去,整個人都是冰冷冰冷的。


    有護士路過,看到她站在那裏,就叫了聲:“傅太太?”


    他們住在這裏好長時間了,這一層的醫生護士和他們都很熟悉了。


    龐白一點一點轉過去,臉色白得嚇人。


    護士也被嚇住了,快步走過來扶著她,關切地問:“傅太太,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我老公呢?”


    “傅先生嗎?他出院了啊。”


    龐白:?


    護士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不禁笑了笑,給她解釋道:“傅先生由另外那位傅醫生陪著出院了,已經好一會兒了,現在估計都到家了吧。”


    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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