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早,路燈熄了,藹藹的晨光隔著晨霧傾灑而下,唐豫州整個人籠在葉念身上,擋住了光,在座椅和他之間形成一個暗黑的狹小空間。


    周遭的一切都變得不清晰起來,隻剩下滾燙的唿吸和濃鬱的荷爾蒙氣息。


    唿吸滯了滯,葉念用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撐住唐豫州的胸膛,低聲提醒:“唐豫州,你有未婚妻了。”


    而且就在曆城,幾個小時前她們甚至還見了一麵。


    唐豫州動作沒停,壓得更低,幾乎貼著葉念的唇瓣說:“葉念,我不是今天訂的婚,比這更過分的都做了,你現在才來提醒我,是不是太晚了?”


    的確太晚了。


    如果早知道唐豫州和宋佳嵐有了婚約,那天晚上葉念絕對不會求唐豫州帶自己走,更不會有這些天的糾纏。


    偏頭躲開唐豫州的吻,葉念繼續提醒:“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交易結束,就該斷得幹幹淨淨。


    那吻落在唇角,唐豫州終於停下來,他微微撐起身子,扣住葉念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拇指指腹在她蒼白的唇上重重一撚,冷聲笑道:“我什麽時候允許你說結束了?”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她主動招惹的他,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唐豫州骨子裏的暗黑氣息一點點彌漫出來,葉念有點怕這種狀態的他,軟著聲問:“你想怎麽樣?”


    “既然要招惹我,就要承擔得起後果。”


    唐豫州說著放開葉念的下巴,低頭在她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嚐到血腥味後,又改為舔舐。


    葉念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有種被猛獸含住脖子的錯覺。


    唐豫州發怒的後果是什麽呢?


    葉念想象不到,唯一確定的是,隻要他不想放手,他們就會一直糾纏下去。


    以一種見不得光的身份。


    等哪天他不敢興趣了,就會被扔到垃圾堆。


    發臭、發爛。


    垂眸掩下淚意,葉念不再抗拒,主動幫唐豫州解襯衣扣子。


    這樣的態度轉變並沒有取悅唐豫州,唐豫州的臉色變得越發冷沉,在葉念解到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抓住她的手冷冷地說:“我沒讓你碰我。”


    葉念逆來順受,歉然道:“對不起。”


    唐豫州眉心一擰,手上不自覺用力,正要說話,手機響起。


    理智陡然迴籠,唐豫州放開葉念,沉聲命令:“下去!”


    葉念迅速整理衣服下車。


    唐豫州一直盯著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確定這個女人真的狠心到一次頭都不迴。


    手機一直在響,是周北打來的。


    唐豫州調好座椅重新發動車子才按下接聽,周北興致勃勃的聲音立刻傳出來,他問:“我剛剛打聽到一件事,你肯定很感興趣。”


    唐豫州沒吭聲,伸手要掛電話,周北繼續說:“是關於那個叫葉念的女人的,也不聽?”


    指尖在離屏幕一寸的地方頓住,同時踩住刹車,周圍人來人往,喧鬧聲隔著車窗湧進來,周北的聲音卻清晰無比。


    他說:“唐豫州,那個女人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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