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豫州讓周北開車送葉念到小區樓下。


    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北便踩了油門唿嘯而去。


    快到十二點,夜裏有點冷,葉念縮縮脖子,拎著裙擺往小區走。


    這身晚禮服太過華美,和破落的小區顯得格格不入,像灰姑娘,到了時間便被打迴原形。


    看門大爺多看了她幾眼才放行,這是個老居民樓,裏麵沒裝路燈,大多數人都睡了,黑影憧憧,如同鬼魅。


    葉念抱住胳膊,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不是沒在小區碰到過醉鬼,葉念頓時生出警惕,加快步子往樓上走,腳步聲也跟著上樓,夜風吹過,葉念聞到淺淡的酒味,她幾乎是小跑著上樓,到門口卻發現手機鑰匙都不在手上。


    該死!


    她還想繼續往上跑,黑暗中那人開口問:“跑什麽?”


    是唐豫州。


    葉念鬆了口氣,失力的倚在門上,強裝鎮定,問:“你怎麽迴來了?”


    唐豫州打開手機手電筒,拿出鑰匙開門,熟練的開燈,好像他和葉念一樣,在這裏住了很久。


    明亮的燈光讓安全感和理智迴籠,葉念跟在後麵進屋,站在門邊看見唐豫州把她的手機鑰匙放到茶幾上。


    她沒關門,不確定唐豫州要走還是要留。


    唐豫州很快解開領帶丟到茶幾上,葉念了悟,關上門反鎖,說:“冰箱有礦泉水,我去放熱水。”


    唐豫州沒拿水喝,跟著她一起進浴室,在她之前打開花灑,將她圈在牆壁和水流之間。


    雇主想做,自然不能拒絕。


    葉念摟住唐豫州的脖子,主動踮起腳吻他,唐豫州沒有接受,後撤了一步,那吻落在喉間。


    葉念仰頭,不解的看著他,問:“不想做?”


    唐豫州掐住她的腰,拉下裙子拉鏈,反問:“今晚的事,不打算解釋?”


    他問的是王泉說她做小三的事。


    葉念喉嚨發哽,啞著聲問:“我說是假的你會信嗎?”


    安靜了一瞬,唐豫州說:“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會信?”


    殺人誅心,唐豫州的追問對葉念來說更像是一種淩遲。


    花灑噴出來的水很快熱了,霧氣蒸騰,葉念抬手擋住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王泉說的話是假的,新聞也都是假的,我不是小三。”


    在她說完那句話後,唐豫州用力將她抵在牆上。


    唿吸滾燙的交織在一起,然後她聽見唐豫州說:“我信。”


    貼在背上的瓷磚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葉念不可自抑的想到同樣冷冰冰的手術台。


    淚意洶湧而來,喉嚨哽得說不出話,葉念放下手臂,一口咬在唐豫州肩膀。


    她發了狠,嘴裏很快嚐到血腥味。


    唐豫州自然也沒讓她好過,兩人如困獸一般廝打在一起。


    許久之後,葉念精疲力竭,唐豫州把她抱到床上,在床頭櫃找到燙傷藥給她抹上。


    臥室沒有開燈,隻有淺淺的光亮從門縫透進來,葉念近乎貪婪的看著唐豫州專注的臉,低低的說:“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她的嗓子又啞了,倦怠頹靡,很撩人。


    唐豫州的眼神變得幽暗,抬眸問:“如果那天晚上我們沒有重逢,你也會跟別人走?”


    葉念對上他的目光,舔舔唇,如實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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