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凱蒂府上養了幾日,宋貅的精神恢複的差不多了,宋猊因為吸收了宋貅的真氣,傷口恢複的也奇快,這才幾天就基本沒什麽事兒了,身上無論傷口多大多深,竟都沒留下什麽疤痕


    一日午飯後


    “宋公子,您給尹小姐定做的衣服到了”


    宋貅服裝店裏的店員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到了府上,交到了宋貅手中


    “你們挺會辦事嘛,還知道找個這麽好看的盒子”


    店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他們行完禮後就迴店裏了


    “來,尹大小姐,你去換上讓他們瞧瞧我宋大設計師的作品”


    尹凱蒂看著這個精致的盒子,那盒子上印著一種綠色的花,葉片呈橢圓形,葉邊以金線描出小小的鋸齒邊


    單花輕輕的落在淺灰色的枝椏上,偶又兩朵雙生花,緊緊挨在一起,相偎相依,蝶形花瓣圍在白金線描的花蕊周圍,雖是金線所製,卻又不失柔軟


    尹凱蒂看著盒子入了神,聽到宋貅的話忍不住調侃他


    “這不會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實則裏麵的衣服不過如此吧?”


    說著,白皙纖細的手搭在了盒子上,沿著盒子的邊緣劃了一周


    “小蓮,拿上衣服咱們去房間一試,看看宋公子的藝術”


    “切,還不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衣服是什麽樣子”


    宋貅白了尹凱蒂一眼,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小姐,這,這麽穿不好吧?”


    “哎呀有什麽不好的,我就覺得挺好看的哇”


    “可這衣服也太…”


    “小蓮,難道我不好看嘛?”


    “好看是好看,可”


    “還看不就好了,一會兒我讓宋貅也給你做一個”


    “啊?”


    宋貅和宋猊聽到兩位姑娘向這邊走來,不約而同地向門口看去


    門前走過來兩位女子


    走在前的那位身著一淺綠色長袖旗袍,小立領盡顯頸線修長,蜀錦做的衣服略寬鬆,卻恰好勾勒出了尹凱蒂的身材,芊芊細腰不足盈盈一握,微微開叉露出纖細的小腿,因為練武腿部的線條極美,衣服上的綠萼梅爭相盛開著,“芊芊淑女,婀娜旗袍著身,曼妙多姿,笑顏如花綻”,淺綠色把尹凱蒂襯得滿是冷豔氣息,高貴又迷人


    “哇”


    宋猊從沒見過有女子穿這種衣服,忍不住感歎了句


    宋貅這才反應過來,不耐煩的順手拿起旁邊椅子上的長袍外套就往尹凱蒂身上披


    “怎麽,宋公子不喜歡嗎?”


    尹凱蒂用手擋下衣服,問道


    尹凱蒂走到宋貅麵前,宋貅也不躲,尹凱蒂也沒停下,知道兩人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唿吸


    “喜歡,但不喜歡別人這麽看”


    說著,宋貅瞥了一眼宋猊,宋猊尷尬的摸了摸頭,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但我不是很喜歡”


    “嗯?”


    尹凱蒂拿起手中配套的小折扇輕輕的打了打宋貅的肩膀,挑釁地說


    “你說,更修身些是不是更好”


    “不好!你還更修身你還”


    尹凱蒂似乎惹急了宋貅,讓他一句話懟了迴去


    宋貅說完往前湊了湊,眼神上下打量著尹凱蒂,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正當氣氛正曖昧時,耳目身邊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來府上,剛進院就喊宋貅


    宋貅皺了皺眉,遺憾地歎了口氣,重新給尹凱蒂套上外套,一邊給她係著扣子一邊不耐煩的問


    “誰啊!煩不煩”


    宋貅給尹凱蒂穿好外套後,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用自己擋住她,站在門口等人來稟報


    耳目身邊的人踉踉蹌蹌的跑到門口,帶著哭腔跟宋貅說


    “宋公子,求你救救我們家大人吧!”


    宋貅見是耳目身邊的人,聽到他這麽說便慌了起來


    “師傅怎麽了?”


    “我們家大人,我們家大人被人誣陷謀殺”


    “謀殺?”


    宋猊走向前,捏了捏宋貅的肩膀


    “你別著急,咱們邊走邊說,小蓮,備馬!”


    “我們家大人昨夜照例獨自一人去酒館喝酒,哪知喝了一點就醉倒在桌上,醒來酒館老板就,昨夜下了雨您是知道的,裏裏外外我們家大人一個人的腳印,因為那家酒館的老板跟慎王妾室餘氏有些親戚關係,餘氏就告到了皇上那裏,迫於幾乎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們家大人,現在已經被關押在牢裏了,宋公子,小太子,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宋猊怕宋貅因為衝動而變得不理智,捏了捏他的手讓他先冷靜下來,自己替他問


    “昨夜的雨可是前半夜”


    “是”


    “有人看到那晚隻是耳目大人一個人進入那家酒館嗎?”


    “沒有,隻是門口隻有一種腳印…”


    “店裏隻有老板一人?”


    “聽說店小二在那天下午就被趕走了”


    “會不會是那個店小二並沒有走,因恨下的手?”


    “我之前也懷疑過,但聽酒館的常客說那小二是個孩子,個頭並不高,不可能會留下這麽大的腳印”


    “不可能?不可能…”


    宋貅聽了他倆的對話,完全理不出思路,腦子裏一片混亂,絲毫沒有頭緒,向著駕駛馬車的人喊


    “去酒館!”


    三人到了酒館,此時的酒館已經因為案件被封,有兩個侍衛守在門口


    宋貅下了馬車就要往裏衝,被侍衛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


    “宋貅,耳目的徒弟,讓我進去!”


    那兩人一聽是宋貅,不但沒放他進門,還拿出劍攔了他的去路


    “上頭有吩咐,您不得入內,也不得參與此案件”


    “上頭?你讓不讓我進?”


    那侍衛不但沒有鬆口,還伸手要拔劍


    “是誰說不讓進?”


    宋猊和耳目身邊的人這才趕到酒館門口,宋猊走到宋貅身邊,拿出腰間的玉佩


    “怎麽,你們連我的人也要攔嗎?”


    “太…太子,可…”


    “我覺得,你們可以不用在這裏受累了,迴家吧”


    “不敢!”


    門口的侍衛一看宋猊手中的玉佩態度立刻弱了下來,收迴劍低頭讓開,唯唯諾諾地說


    “小太子,隻,隻許這一次,要不然上頭會打死我們的”


    “昂”


    宋猊拉起宋貅就往酒館內走,那倆人也不敢看他們,鬢邊的汗一滴滴地往下流宋貅和宋猊進了酒館,此時酒館一個人都沒有,櫃台前的地上畫著一個趴著的人的輪廓,想必就是酒館老板身亡的地方


    “當時大人就坐在這裏”


    那小廝指著一個位置道


    “這裏的東西都沒動過吧?”


    “未曾動過”


    宋貅朝那小廝指的方向看去,那位置離老板身亡的地方並不算近,而且中間隔著不少桌椅,且都擺放整齊


    要說是喝醉了酒跟老板起了爭執而殺人,醉成這般的耳目不可能完美的繞過這些桌椅迴到自己的桌前坐下再睡去,若不是喝醉了酒,耳目是不可能殺人的,就算要殺人,以他的性格能力,怎麽可能留下這麽明顯的線索,條條指向自己,這不是傻子麽


    三人繞著酒館內走了一周,什麽有用的線索也沒發現,想必有,也被之前調查的人帶了迴去


    “腳印,腳印”


    宋貅突然想起了什麽,衝出門外


    畢竟之前調查的人也算專業,那晚留下的腳印被圈了起來,保護得很好


    宋貅走到這些腳印前,蹲下研究了起來


    “宋貅你在幹嘛?”


    宋猊蹲在宋貅身邊,見宋貅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腳印,擔心他受了刺激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宋猊,你起身”


    “啊?”


    宋猊不知道宋貅要做些什麽,卻也聽了宋貅的話站了起來


    “往旁邊挪一步,小心些”


    宋猊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一步


    “不對不對,那誰,你打一壺水來”


    那小廝進屋打了一壺水,交到宋貅手中


    “別給我,你還記得昨晚下的雨有多大嗎?”


    “記得”


    “你如何記得?”


    宋猊不解的問


    “小的之前生活在南方,家鄉常年下雨,記錄降水量是小人的一個絕活,也正是如此才被耳目收留在身邊”


    宋貅在旁邊找了一塊兒沒有叫腳印的地方


    “來,這兒,快”


    小廝在宋貅指的地方倒了水,宋貅又讓宋猊站了上去


    “走兩步,下來”


    宋猊照著送宋貅說的做,嘴裏嘟囔著


    “這可是小爺的新鞋,你得賠我一個你們店裏的最新款”


    “昂昂昂,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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