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是靈狐族長,你還有什麽問題嗎!”哼!丫呸!壞老太婆!


    “竟然在師父身後偷襲!你還要不要臉!”從哪裏來的這麽個鬼東西,竟然三番五次的想害我!


    “竟然是靈狐一族的領袖?難怪有如此強大的道行和罡氣。原來是我冥界的克星!怪不得我的陰氣傷不了你分毫。”原是今日自己時運不佳,竟碰到了釘子。


    “今日我尚且念你是冥界的人,放你一條生路,如若再犯,定叫你有來無迴!”因為三界不可互相幹擾過多,所以隻是一次冒犯不足以破了規矩,如若再三,那不管她的靠山是誰,都護不得她!


    “哼,日後再相見,這小花蓉我要定了!”說罷,隨著一陣青煙消失在原地。


    我連忙追了上去,在那老太婆待過的地方踩了踩。去去晦氣,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惦記我這麽長時間!


    轉過身,見師父盯著自己站著的地方若有所思。


    迴到屋內,師父讓我坐好,他的右手手心向下,我的左手手腕向上,用他的右手捉住我的左手,我感覺四肢在逐漸的變暖,最後直到額頭都出了不少的汗,師父才停了下來。


    “今晚,不論你看到什麽,都無需害怕,師父會一直都在的。”師父這句話聽得我雲裏霧裏的?


    “師父,我就待在家裏,哪都不去,怎麽會害怕呢。”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陰氣陣陣的卷著風往屋裏灌?是不是窗戶沒有關好?


    “小徒兒要切記為師的話,不可表露慌張,無論看到或聽到什麽,都要冷靜沉穩的應對。”師父說完,便抬手拍了拍我的頭,又迴了打坐的禪室。


    我在心裏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通是什麽原因,便擱在腦後了。


    傍晚,在飯桌上吃飯時,我感覺後頸發涼的厲害。便伸手摸了摸,驚覺冰涼滲骨?怎麽會?現在還不到初冬,怎麽涼氣如此陰寒?


    我皺了皺眉,想著明天可能要添些衣物了。吃完晚膳,我想著天氣太冷,還是早些迴房休息吧。


    我便換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漱,剛剛低頭將水龍頭流下的水,捧到麵上,我的神識突然看到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紅衣服的人,那人頂著一張慘白的鬼臉!——


    噗!——因為太過於驚嚇,我立馬擼了一下臉上的水珠!勉強睜開眼,快速轉頭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麽啊?難道是我看錯了?


    低頭又洗了一下臉,那紅衣鬼臉又在神識中,閃現在我的身後!噗噗噗!把流向嘴裏的水珠噴了出來。我趕忙找到門把手的方向,向著衛生間外麵跑去。跑到了屋子裏,我用袖子擦了擦臉。


    唿!那東西也太狡猾了,竟然趁自己洗臉時,閉上眼睛就出來,睜開眼睛就藏起來!白不刺啦的,也太嚇人了!


    要是一次可能是看錯,可是兩次都是一模一樣的紅衣鬼臉!不可能看錯的,那股陰寒的感覺又來了!


    我急忙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母親的房間,母親見我慌裏慌張的,不免嗬斥道:“怎麽毛手毛腳的,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做事應當穩妥一些!”


    “嗬嗬,我這不是有急事兒嘛!”我竄上了炕,來到母親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躲在了她的身後,看著門口,怕那紅衣鬼臉再跟過來!


    母親見我如此,便問道:“發生了何事?你靠我這麽近做什麽?”


    “母親,我剛才在衛生間裏看到鬼了!好嚇人的鬼啊!”我趴在母親的耳邊悄悄地說道,不敢聲音太大,怕那紅衣鬼臉聽到,就尋上來了,可如何是好。


    母親聽後,皺眉道:“胡說,院子外麵有仙家布下的結界,什麽鬼敢到這裏來!一定是你看錯了!”


    見她不信,我急忙解釋給她聽:“剛剛在洗手間裏,我看到了兩次,隻要我的眼睛碰到水,神識就能看到那鬼臉,不信你去瞧瞧!”


    母親見我說的急切,便閉上了雙眼,用神識在家中感應了一下。我緊緊的注視著她,想確認一下自己是否看錯了,就見母親皺了皺眉,好似感應到了奇怪的東西。


    隨後,母親睜開了眼,麵色已經恢複如常。


    “如何?我沒有看錯吧?真的有鬼!”


    母親卻撇了撇嘴,道:“哪裏是什麽鬼,那是一位鬼仙在考驗你呢!”


    “鬼仙?鬼仙怎麽會長成那副樣子?仙家不都是很好看的嗎?”


    “作為出馬弟子,在出堂前都要經過仙家們的考驗,隻有足夠有定力的弟子,仙家才會選擇你。不管仙家是以何種方式來考驗你,你都要做到臨危不懼才可。”


    “那我盡量穩重一點,盡量不表現的那麽害怕。”然後我勇敢的穿上拖鞋,想要迴到自己的房間。


    剛剛碰到門把手,便像摸到了火紅的炭一樣,竄迴了母親的身邊,看著一臉無奈的母親,我尷尬的笑笑:“母親,我想和你睡,我擔心你會害怕,所以留下給你壯壯膽吧?”


    不待母親拒絕,我便為自己鋪好了被窩,然後拱了進去。趁著母親還沒睡的時候,我先睡,這樣有母親守著自己,自己也不會害怕了。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這樣一舉兩得的法子也能被我想到。


    就這樣,我睡了過去,可是當我睡意漸退之後,我十分清醒的睜開了眼,我看到了眼前一片黑暗?這是怎麽迴事兒?不是應該天亮了嗎?看了一眼身側的手機屏幕,咦!怎麽才午夜十二點?


    壞了,這下怎麽辦?睡得太早,醒的太早,早知道白天就不睡午覺了,晚上不睡那麽早就好了。


    母親已經熟睡了,她有心疾,睡得正熟,自己又不能將她喚醒,這可怎麽辦?唉,沒辦法,裝睡吧!睡不著,硬睡總行了吧?


    閉上雙眼,在心裏默念著,快點睡,快點睡,快點睡。天呐,來個人把我打暈吧!


    在我的眼睛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時,我感覺到有股陰氣在向我靠近!


    完蛋了!來了!千萬不要發現我啊!


    雖然我閉著眼,但是我的神識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張白色的鬼臉正在一點點的靠近,從門口來到了我的頭頂。


    她停在了我的頭頂前方,我看得越來越清楚了,她的頭發十分的張揚,隻到肩部的長短,全數披散在腦後,臉色慘白,眼睛很小,卻正在緊緊的盯著我的臉,矮趴趴的小鼻子,薄薄的嘴唇。


    我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隻能在心裏小小聲的嘟囔著:“這,這,這也太醜了吧!”這長得什麽呀,五官醜就醜點吧,還各長各的,臉那麽白,那麽大,五官倒是一點不挨著,是能離得多遠就有多遠。


    那醜女人一直在靠近我的臉,直到還差一點就要挨上的時候,才停下。我緊張的悄悄在被子裏抓著母親的手臂。不敢泄露真實的情緒,大口唿吸,隻能盡量平穩的唿吸著。


    直到半刻鍾後,那女人終於起身離開了我的頭部。直起了身子,注視了我一瞬後,用神識對我說道:“我叫陰四鳳,是日後堂口上的鬼仙。”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轉身隨著一陣青煙離開了。


    而我好像被嚇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總之,不太清楚那晚自己到底是怎麽睡過去的。


    就是因為她的這兩次考驗,直至今日,我隻要是有什麽臉需要接觸到水,睜不開眼睛的項目,例如,洗頭發,洗臉,都要有人陪著才行。而且,是緊緊的挨著我,守著我的那種。


    而夜晚也總要有一盞夜燈才能睡得好,否則總是會在黑夜中驚出一身冷汗,覺得有人會在黑夜裏靠近自己。


    在鬼仙陰四鳳報名的第二日午時,又有兩位仙家報名,這兩位的出場還算正常。隻是讓自己見到了他們的模樣,在神識中打了像。


    一位叫鬼四郎,身著黑色大褂,瘦高的身形很是突出,留著兩撇小胡子,小小的眼睛透露著精明,看著年紀約有五十左右。


    另一位名叫餘曉曉,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身著繡花旗袍,五官精致,氣質非常的優雅,對我顰顰一笑,眉眼間都是笑意。兩位告訴自己要在立堂時,將他們的名字升在堂口上。


    隨後,師父告訴我,還有一位鬼仙沒到時辰,還需過些時日方可與我結緣。


    記下師父的話,心神還是有些恍惚,有些手腳發涼,對師父笑了笑,我便迴屋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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