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汐瑤緩緩轉身,走到一側的空位上坐下,目光掃過林楚傑,開口說道:“納蘭容止,趕緊把他丟出去,在這十分礙眼”。


    納蘭容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隻見他隨手一揮,林楚傑的身體如同提線木偶般懸在了半空之中,他臉色蒼白,驚恐萬分,哇哇的大叫著。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尤其是呂子軒,他瞪大眼睛,目光緊緊跟隨那懸在空中的身影,心中翻江倒海,難以平複。


    他們自認修為不低,但即便是身為靈尊,也從未見過如此輕易便能操控他人於無形之中的手段,這男子的修為,顯然已遠在他之上。


    一時間,呂子軒等人才恍然意識到,剛才的舉動,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竟然挑釁了一個他們根本無法企及的存在。


    而納蘭容止,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陸淩汐瑤身上,輕聲問道:“瑤瑤,你要他死?”。


    陸淩汐瑤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嗯!”。


    因為陸淩汐瑤知道,像林楚傑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一旦放虎歸山,必將給陸淩家帶來麻煩,必須“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納蘭容止凝視著空中被禁錮的林楚傑,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對陸淩汐瑤堅定不移的守護。


    “你惹誰不好,要惹我家瑤瑤,既是如此,那便死!”


    “不要,不要殺我,舅舅救我!”


    林楚傑的驚恐地向呂子軒求救,聲音裏充滿了絕望,然而這一切在納蘭容止麵前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呂子軒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是對親情的不舍,也是對力量懸殊的絕望。


    林楚傑——他的外孫,那個曾經在他膝下嬉戲的孩子,此刻卻成了這場力量博弈中無辜的棋子,而他自己,竟是那個隻能眼睜睜看著,無力相護的旁觀者。


    他的拳頭緊了又鬆,最終隻是無力地垂下,他清楚地知道,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任何情感在絕對的實力前麵,都顯得那麽的脆弱,即便心中湧動著想要保護外孫的衝動,但麵對那足以碾壓一切的力量,他隻能將這份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化作無聲的歎息。


    見求救無望,林楚傑失望地垂下眼眸,但身體卻還是忍不住顫抖,在他襠下竟有黃色的液體嗒嗒嗒地掉在地上,惹得納蘭容止嫌棄地皺起眉頭。


    “再見!”


    隨著納蘭容止手掌猛然緊握,緊接著,“嘭”的一聲巨響,林楚傑的身體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化為了虛無,隻留下一縷輕煙隨風飄散,最終連存在的痕跡也被徹底抹去了。


    呂子軒被這一幕徹底嚇傻了,他的心髒在胸膛裏狂亂地跳動,兩腿發軟,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他清楚地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眼珠一轉,立馬跪倒在地。


    “公子……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說完,呂子軒等人哆哆嗦嗦地想往外往外挪動。


    還沒走到門口,納蘭容止冷漠而威嚴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瑤瑤還沒發話呢,誰讓你們走了?”。


    幾人的聞聲猶如驚弓之鳥,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折返迴來,重新跪倒在納蘭容止的跟前,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任何細微的聲響都會引來更加嚴厲的懲罰。


    空氣中滿是壓抑的氣息,直到陸淩汐瑤那清冷如泉的聲音輕輕響起,打破了這片死寂。


    “你是誰?你們為何會來陸淩家?”


    “我是歸影宗的長老呂子軒,今日到此,是來...來...來...來報仇!”,呂子軒的聲音斷斷續續,恐懼如同毒蛇纏繞著他,讓他幾乎喪失了語言的能力,最終,才勉強拚湊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呂子維,你可認識?”


    呂子軒聞言,心中猛地一顫,瞬間燃起了生的希望,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飽含了複雜的情緒——驚訝、期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姑娘……你……你竟認識我弟弟?”。


    陸淩汐瑤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藏著幾分玩味,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


    “哼,那你又可知,陸淩雲天是我爺爺?”


    呂子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雙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睛裏湧上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想要從陸淩汐瑤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中尋找到一絲反駁的餘地,但最終隻能無力地垂下,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實。


    “既如此,你認為,今日你們還能輕易地從這陸淩府中全身而退嗎?”


    聞言,呂子軒癱軟在地,四肢無力地伸展著,眼中滿是對死的恐懼,他幾乎要不顧一切地爬到陸淩汐瑤和納蘭容止麵前,用最卑微的姿態乞求饒命。然而,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舉動隻會加速死亡的降臨。


    陸淩汐瑤說道:“幻月,他們就交給你了”


    還沒等呂子軒作出下一步動作,他們麵前便出現了一隻小哈士奇!


    見到陸淩汐瑤召喚出來的靈獸竟是一隻小狗,呂子軒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當小狗搖身一變,變成一隻疾風狼之時,呂子軒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眼中的自信被驚恐所取代。


    “聖獸疾風狼!實力堪比人類中的靈聖強者”,呂子軒喃喃自語道。


    所有人都詫異地瞪大眼睛,即便是在燕京城,也不可能見到聖獸,沒想到今日會在在這歸雲城裏見到一隻,還被一個修為不高的丫頭契約了。


    雖然如此,呂子軒卻十分鎮定,他們幾人,他一個靈尊,再加三個靈皇,四個靈王,眾人合力,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然而,當疾風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向他撲來之時,呂子軒本能地想要調動體內的靈力,卻愕然發現自己竟如同被無形之鎖束縛,半分靈力也無法凝聚,一時怔住了。


    而幻月,其速度之快,它那鋒利的爪子如同死神的鐮刀,猛然揮下,瞬間將呂子軒的右手從手腕處幹淨利落地卸下,劇痛之下,呂子軒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如紙。


    他愕然地轉頭望向陸淩汐瑤,才恍然大悟,原來,那股之前不經意間吸入的奇怪香味,竟是導致他此刻靈力盡失的罪魁禍首。


    “你……居然用毒?”呂子軒艱難地開口,聲音中夾雜著憤怒。


    要知道,在這片崇尚光明正大、追求純粹力量大陸上,有一個領域卻成為了武者與靈修共同的禁忌——用毒。


    用毒者,常被視為狡詐與卑鄙的象征,他們不像武者那樣,以拳腳刀劍正麵交鋒,也不同於靈修,以純淨的靈力溝通天地,引動自然之力。


    而用毒,這種方式,被視為對生命的不尊重與褻瀆。


    因此,在聖靈大陸,無論是武者還是靈修,都極為不恥用毒之人的存在。


    他們認為,真正的強者應當憑借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地贏得每一場戰鬥。而那些依仗毒藥取勝的人,即便一時得逞,也終將被世人所唾棄,無法真正立足於這片大陸之上。


    陸淩汐瑤對於呂子軒的憤怒不以為然,在她眼裏,隻要能取得勝利,她不在乎用用毒這種方式。


    “快跑!”


    雖然呂子軒對陸淩汐瑤用毒的手段所不恥,但還是對著身後幾人喊道,幾人聞聲,立刻狼狽地四處逃竄。


    “來都來了,不留下點什麽,終歸是不好吧?”


    納蘭容止的聲音慵懶而深沉,,每一個字都敲打著在場之人的心弦,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寒意。


    話音剛落,空氣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湧動,四處竄逃的幾人猛然間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牆,隻聽見“砰砰”幾聲,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彈迴,踉蹌幾步之後跌倒在地,顯得十分狼狽。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麵對這位仿佛掌握著世間規則般的存在,除了乞求饒命,再無他法。


    “求求你,放過我等吧!”


    納蘭容止見狀,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輕啟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離本尊遠一點,你們這些肮髒的東西。”


    說罷,他足尖輕點,輕輕一揮,一股氣勁猛然爆發,將腳下的幾人踹得四散開來,仿佛他們之於他,不過是般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就在這時,幻月的身影疾如閃電,猛然竄至幾人麵前,它那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仿佛洞察人心,張開巨大的狼嘴,鋒利的獠牙在月光下泛著寒光,一一將這些人吞噬入腹,院落之中,隻餘下淒厲的慘叫聲迴蕩。


    “走吧!”


    看著滿地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漬,還有那些不幸散落、無人問津的內髒,陸淩汐瑤的胃中不禁翻湧,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她強忍著不適,目光避開這一切,毅然轉身,向著門外那抹尚算清新的空氣邁去。


    知夏剛從方才的驚愕中緩過神來,眼中仍殘留著未散的恐懼,她輕輕抱起那隻化身為小哈士奇的幻月,急忙跟在陸淩汐瑤身後。


    “小姐,清月小姐她……”,知夏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猶豫,顯然對還在昏迷中且衣衫散亂的陸淩清月不知如何處置而感到為難。


    陸淩汐瑤的腳步未停,隻是淡淡地側首,目光如寒冰般掠過陸淩清月,語氣中不帶絲毫溫度,“無需理會!”。


    若是這次的事沒有納蘭容止的幫忙,單憑她自己根本沒法搞定,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唇間溢出,聲音雖輕,卻飽含了無盡的感激。


    “謝謝!”


    納蘭容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悄然靠近,近得足以感受到彼此的唿吸,然後,以一種近乎耳語的輕柔,在她耳邊低語。


    “瑤瑤,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陸淩汐瑤的耳畔還迴蕩著納蘭容止的話語,但她的思緒已悄然飄遠,她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驅散那些紛擾的情緒,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更加緊迫的問題上。


    她暗自思量,林楚傑已經被他們殺死,與林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要想保陸淩家日後的安全,她必須徹底除掉林家,讓林家從此在聖靈大陸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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