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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那個為首的女子身上,隻見她搖了搖頭,然後款款走到了姚馳的身邊。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都在等她接下來的動作。


    她輕笑了一聲,似乎還有些緊張。


    她牽上了姚馳的手。


    “我,永遠是皇上的人。”


    此話一出眾人的倒吸一口涼氣。


    秦邵的表情卻幾經變換。


    姚馳也察覺不對,將頭紗掀開,隻見楚晴的臉蛋兒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怎麽,是你。”姚馳後退了一步,眸子中充滿了怒火與不可置信。


    楚晴眼中有受傷閃過。


    “是,姐姐要我這麽做的。”她話還沒等說完,就見姚馳一個巴掌打了過來,耳邊是他的怒語:“你如何能和她相提並論?”


    秦邵看著眼前的狀況,心中明白,那人兒應該是已經溜之大吉了。


    他窩了這麽多天的火好像在突然之間就消弭了。


    就在此時,姚馳手底下的線人來報:“不好了不好了!丞相大人攜同家眷不知所蹤了!”


    姚馳眼神愈發冷漠。


    “還不趕緊去找!”


    這件事情就像是鬧劇一般結束了。


    秦王本準備好的人,也沒有派上用場。


    楚嬌與其家人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在姚馳的瘋狂尋找下仍舊沒有任何的消息,而楚晴已經是眾人昭告天下的皇後,盡管不想承認可事情已成定局。


    駱敏在後宮之中還靜待她良人的消息。


    秦邵派出了多方勢力,全力搜捕她的消息。


    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了。


    得知她的消息,秦邵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的疏解,膽敢直接就跑了,一句解釋也沒有,等他找到她,必定要問的清楚。


    “出發。”他冷漠的說道。


    ……


    寒來暑往。


    李朝的一處小酒館,門口是一個丫鬟正努力掃雪,可天空中的鵝毛大雪好似與她作對一般,洋洋灑灑落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酒館的門口掛著兩個燈籠,為這寒冷的冬夜添上了一絲暖意,路過的行人匆匆,偶有進來吃酒。


    這老板娘正撥弄著算盤,整理著一整天的收支,將其都記錄下來。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走過來,一臉的笑意:“今日收入可好?”


    “一切都好!隻是父親,我不是同你說了,不要總是來前廳,萬一你被認出來呢!”老板娘燦然一笑。


    此人正是楚嬌與楚鎮南一家,他們從宸國舉家逃了出來,這件事情籌謀了太久,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幾人便也想好了以後的生活,就守著這個小酒館,賺點小錢,日子也能安安穩穩的過下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後不來就是了。”楚鎮南笑嘻嘻的說著。


    紅袖從外頭掃雪迴來,身上也已然落滿了雪花,楚嬌為她撣去身上的浮雪:“如今還剩這兩桌的客人,等人走了我們迴去吃鍋子。”


    紅袖一聽便笑了,心裏心心念念的鍋子終於有的吃了:“好!”


    楚嬌等人去了後廳,紅袖則等著人走,她拄著下巴,左等右等,等到昏昏欲睡,也沒等到人走,她眼皮都打架了。


    這時候眼皮子底下突然露出一雙黑靴,上麵還有雪,周身傳來陣陣的寒冷氣息,顯然是從外頭來的,紅袖心想,這下可要不好了,看來鍋子又要晚點吃了。


    她有些不情願的抬頭,看到來人的時候,她的眸子瞬間瞪的老大,第一個反應轉身就要跑。


    隻聽身後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家主子呢?”


    楚嬌聽見紅袖的召喚,便笑著走了出來,卻不想看見秦邵。


    一別數月,他還是那麽高高在上,隻是這一次,他不在冷漠。


    “客官,要點什麽?”楚嬌明媚一笑。


    這樣的笑容似乎要晃了他的眼睛,盯著眼前沒良心的女人,他坐在座位上:“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菜給我上來。”


    楚嬌吩咐了一聲紅袖,紅袖馬上就往下去了。


    秦邵又道:“對了,我要住在這裏。”


    本來這兩桌的客人都在吃酒,之所以這麽晚還沒走,就是為了能多看老板娘幾眼,沒想到這個狂徒剛進來就口出狂言。


    眾人都皺著眉頭看著老板娘的反應。


    楚嬌道:“你跟我,已經和離了,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恐怕不能在這了。”


    兩個人的關係微妙,眾人也忍不住猜測。


    分開這麽久,她臉上的笑容似乎變多了。


    “你認為我找到你,你還能從我身邊逃走?”他問。


    楚嬌也不疾不徐:“我沒想逃,關係斷了就是斷了。”


    從前種種,這個女人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秦邵恨不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站起來想要拉她,客人們卻紛紛站起來了。


    “哎哎!你沒聽她說嗎?關係斷了還糾纏什麽?”


    “就是說啊!厲害什麽啊!”


    “趕緊出去吧!”


    秦邵卻還是把楚嬌扯了過來,大掌狠狠地扣住她的後腦,低頭朝著他朝思暮想的唇吻去。


    綿長帶有十足的侵略性。


    好像是在懲罰她一般,就算楚嬌緊緊的閉著牙關也沒有用。


    他靈活的在她的口中挑撥,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直到她的身子軟了下來,口上塗的唇脂都已經弄到嘴邊了。


    秦邵滿意的看著她這副意亂情.迷的模樣:“我就是糾纏又能怎麽樣?”


    他的語氣不像是一個追求者,好像是個君主一般。


    楚嬌的臉紅的像是能滴出鮮血一般,她從前不是這般性子,她是很冷靜自持的,她在心裏也是如此這樣講。


    客人們看著楚嬌的反應便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便離開了。


    深夜。


    楚嬌想要休息下了,為秦邵也安排了客房。


    可她總覺得今天晚上不會太平。


    她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脫了身上的衣裳。


    秦邵半夜果然造訪。


    “沒良心的,我來找你算賬,你不怕嗎?”


    秦邵將她堵在牆角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她疼的皺起了眉頭。


    楚嬌心中一動,當日,她已經做了能做的最好的決定了。


    如今,遠離他,才是最好的結果,不然姚馳永遠都不會善罷甘休。


    “算什麽帳?我們已經結束了,秦王是這麽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嗎?”


    秦邵唇邊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是你負了我,紅杏出牆。”


    他的手上力量很大,一點也沒憐香惜玉,似乎楚嬌就是什麽物件一樣。


    不知為何,楚嬌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


    她想解釋,卻被他封住了唇。


    一個晚上她都不得歇息,甚至昏過去了好幾次,幾次朦朦朧朧醒過來,他都沒有絲毫的憐惜,仿佛就是為了發泄自己一般。


    她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酸痛,從前他是溫柔的,也注意他的感受,也會懂得節製,可如今,總沒了那種感覺了。


    她勉強站起來才發現雙腿都發軟了,她不由得笑了,也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他。


    秦邵根本就沒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就帶她迴去了。


    楚嬌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秦邵又要挾她,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停不下來了。


    她一路上秘密的跟著秦邵迴到了宸國,被他圈養在了府中。


    紅袖自然也被帶過來了。


    楚鎮南知道此事的時候,他不能去宸國,而且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本來也就是因為誤會,相信誤會肯定會解除的。


    到時候兩個人撥開雲霧,肯定就沒問題了。


    秦邵每日上下朝,楚嬌則被困在府中。


    除了紅袖之外,秦邵不讓她見任何人,府中的人將飯菜和衣物都送了過來,隻放在了門口的位置。


    不過秦邵日日都早早的迴來,這件事情可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


    楚嬌的心性是極高的,可是如今被困在這裏。


    她明白秦邵心中有怨氣,她沒想逃避,也想過解釋,可是…


    可自那次兩個人事情沒有談妥,便鬧僵了。


    秦邵每天都會帶不同的女人迴來。


    楚嬌也知道他的心思,從前也知道過他的小心思。


    她知道這些都是做給她看的,所以她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小姐我們還要在這裏多久啊?這整天出不去屋子這可怎麽是好?”


    楚嬌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堅守。


    “恐怕現在出不去。”


    楚嬌明白現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後沒辦法,秦邵是料定自己不敢引人注目怕姚馳發現,所以這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關著她。


    雖然別人都不靠近這個屋子,她卻也能夠聽見外頭對她的好奇心。


    為了防止被別人看見,她戴了麵紗。


    秦邵會給她想要的東西,也每每都很無情。


    直到…


    紅袖生病了。


    或許是因為李朝和宸國的氣候有所不同,所以兩個地方溫差比較大,紅袖病了,這是楚嬌第一次從他關著的地方走出來。


    她想找他,弄些藥來。


    因為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過來了,沒有秦邵楚嬌出不去府,也拿不了藥。


    她按照自己的記憶去找了秦邵住的地方。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


    她走到他的房間,裏頭燈火通明的,甚至還有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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