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將陳麗麗母女送迴家後,趕在中午前迴到了學校,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一節課的空檔。


    當他走進教室,同學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他,表情各異。


    耗子一見到沈淵,就興奮地揮手打招唿,而其他幾個熟悉的同學則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又迴到了自己的書本上。楊


    雨晨隻是淡淡地瞥了沈淵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在紙上畫著什麽。


    自習課上,同學們各自忙碌著,教室裏充斥著輕微的紙張翻動聲和筆尖摩擦聲。


    耗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湊到沈淵耳邊小聲說:“錢我已經全取出來了,都存到卡裏了,咱們什麽時候去看房?”


    沈淵手中的筆在指尖旋轉,他輕描淡寫地迴答:“別急,這周末就去。”


    耗子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他長這麽大,第一次手裏握著這麽大一筆錢,而且馬上就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旁邊的同學,看到耗子手舞足蹈興奮異常,便打趣道:“耗子,什麽事這麽高興,難道撿到錢了?”


    耗子笑得合不攏嘴,他的笑聲在安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響亮,引起了幾個正在學習的同學的側目。


    突然,教室的門被推開,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


    許老師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表情嚴肅,教室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耗子也立刻收斂了笑容,低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許老師的目光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緊緊鎖定在沈淵身上。


    耗子注意到許老師的目光似乎也掃過了他,心中一緊,暗自叫苦。


    但沈淵卻顯得異常平靜,他知道許老師一定是來找他的。


    許老師肯定已經聽說了他支付手術費的事情,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


    隻要稍加詢問,再結合許師母母女的描述,沈淵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沈淵平靜地迴望著許老師,眼神中沒有一絲逃避。


    終於,許老師打破了沉默,他微微招手,示意沈淵跟他出去


    。耗子看到許老師招手,以為叫的是他,正準備站起來,卻看到沈淵站了起來。


    耗子感動的一塌糊塗,誰有麵對老師的勇氣,還得是我淵哥。


    待兩個人出去後,教室裏的同學們開始議論紛紛,都在交頭接耳探討,許老師迴來以後,把沈淵叫出去意味著什麽?


    有個外號包打聽的同學猜測是不是因為沈淵長期曠課,許老師去和沈淵談退學的事宜。


    此言一出,教室的嘈雜聲又大了起來,附和聲反對聲不絕於耳。


    耗子氣急敗壞的反駁那個包打聽的言論,斥責其用心險惡,就是個小人外加大傻比。


    包打聽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教室裏分成兩個陣營,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唯獨楊雨晨仍低頭在本子上勾勾畫畫,但是,筆下的筆跡越來越走形,筆跡越來越重。


    沈淵走出教室,看到許老師在走廊上等待著他,他的步伐沉穩,心中已經有了準備。


    許老師沒有繞彎子,直接問道:“那25萬是你出的?”


    沈淵知道瞞不住了,便坦率地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許老師緊追不舍:“為什麽要這麽做?”


    沈淵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迴答:“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錢多得燙手不行嗎?”


    許老師有些氣急:“你。。。你拿那麽一大筆錢,你父母知道麽?”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知道沈淵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歉意,正準備道歉。


    沈淵卻輕鬆地笑了:“這和我父母沒關係,錢是我掙的,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我想給誰就給誰。”


    許老師震驚地問:“你哪來的這麽多錢?不會是。。。”


    沈淵撇嘴一笑:“我這錢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是我憑本事賺的。”


    許老師無奈著歎了口氣:“你放心,這錢我肯定會還給你的,實在不行,我打個欠條給你。”


    沈淵搖搖頭道:“許老師,大可不必,再說這錢也不是給你的,這是給婷婷的。”


    許老師聽罷,對沈淵這個詭辯的說法不以為然,但是現在也無法可想,畢竟這筆錢解救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對沈淵油然升起感激之情,但是限於老師的身份,他有些話還是羞於開口。


    沈淵看到許老師半天沒有說話,準備結束這次談話:“老師,沒事的話,我先迴教室了。”


    說的,正要轉身就走,但是被許老師叫住了。


    許老師斟酌著詞句,最後鄭重開口道:“沈淵,我可以問一下,你最近三天兩頭的曠課請假,你家裏發生什麽事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沈淵心道:“又來了,每次都是老師和學生說話的那一套。”當然這句話隻在心裏想想,但是沒說出來。


    沈淵轉向許老師,直視著許老師的眼睛,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淺笑:“許老師,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對上大學沒什麽想法,我現在隻是想混個高中畢業證就完事拉倒。”


    許老師不理會沈淵灼灼逼人的眼神:“為什麽呢,我記得你原來的基礎並不差,為什麽不努力一把,為自己搏一個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選擇呢。”


    沈淵嗤笑地說道:“更多的可能性?我為什麽要更多的可能性,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躺平,混吃混喝,閑的時候泡泡妞,真的,這樣很快一輩子就過去了。”


    “是嗎?這是你的心裏話嗎?”許老師指著教室說道:“你難道就沒有親人,沒有要關心的人,以後你會結婚,會有家人,你怎麽辦?你怎麽不想想他們呢?”


    沈淵攤開手:“這有什麽難的,我現在有錢,我可以給他們很好的生活,真的,隻要我想,錢很快就來了。”


    許老師仍然不放棄:“但是,你父母呢,如果他們還在,他們願意看到這樣的你嗎?”


    這句話刺痛了沈淵的內心,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紮進血肉,再把它們殘忍地翻過來。


    這件傷心的往事,就像不可見人的某種東西,被沈淵埋在記憶深處,埋了一層又一層。


    沈淵有時候深恨,為什麽不重生到父母出事那一天,阻止他們的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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