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央還在睡。傅修宴怕他的睡得太久,餓肚子。先是悄悄地起床去廚房做了夏央愛吃的東西。


    把飯保溫好,又返迴來。夏央還在打著小小的鼾聲,這次是真的累壞了。


    傅修宴的手一寸一寸描摹著夏央的五官。夏央不勝其煩,終於閉著眼睛輕哼一聲。全是醒了。傅修宴趕緊討好。


    “寶寶,餓了嗎?”


    夏央煩的厲害,伸手亂揮,就想把自己耳朵邊這厭煩的聲音趕走。


    誰知“啪”的一聲脆響,像是打在了傅修宴的臉上。


    “嘿嘿嘿,還沒睜開眼就想老公了。”傅修宴握住夏央的手,親了親他的手心:“老公煮了粥,寶寶喝點吧。我給你端來臥室。”


    夏央好煩,他剛剛被迫醒來,最是聽不得這種精神十足的聲音。在他聽來都是煩躁的噪音,隻會加重他煩躁的情緒。


    “閉嘴!不吃!”


    傅修宴知道這是在發起床氣。趕緊閉了嘴,等夏央自己調節,他知道夏央這種時候最煩人跟他說話了。


    等了十多分鍾,夏央才勉強坐起身,沒有一點好氣的道:“我的粥呢?”


    “馬上就來。”傅修宴麻溜的下樓去廚房盛飯。


    吃飯自然又是他喂的。隻是這次不是夏央不想自己吃,是他實在是沒有多少力氣了。四肢都是軟綿綿的。睡了一覺後我,又多了許多的酸疼來。


    傅修宴每喂他一口,就會收到夏央的一個白眼。收到的白眼越多,傅修宴越樂嗬。這是老婆對他的認可!


    “我要喝咖啡。”夏央吃飽了肚子,開始提要求。


    “現在喝,晚上還睡不睡了?”


    夏央白了他一眼:“我昨天晚上沒喝,你讓我睡了嗎?”


    傅修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去衝。”


    把人打發走了,夏央才收起來慍怒的樣子,滿臉饜足的靠著靠枕。


    酣暢淋漓的一場,累是累了,也疼。但著實是舒暢。


    傅修宴衝了兩杯咖啡端進來。陪著夏央慢悠悠的喝。


    時不時的還要偷看夏央幾眼。


    “有話就說。”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咖啡下肚,心情好了很多:“又不是第一次,你至於這麽的嗎?”


    傅修宴尷尬的笑。主要是昨天自己yao的太狠了。他擔心夏央身體遭不住。


    “沒有不舒服。”夏央捧著咖啡杯,眯了眯狐狸眼:“更準確的說,是很舒服。”


    然後看著傅修宴,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你真棒,老公。”


    傅修宴的手一抖,咖啡差點灑落出來。


    夏央笑的狡黠。


    傅修宴輕歎一聲,他的夏夏,真是……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一點都不知道什麽是矜持。不過,他真的好愛這樣的夏夏。傅修宴滿是寵溺的看著夏央笑。仿佛世界上他隻看得到這張笑臉。


    “幾點了?”夏央突然問。他才想起來,他們還有工作沒有做。


    傅修宴這才發現,倆人的手機都不在床頭櫃上。四處找了,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滾落到了地上。撿起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道:“六點半了。”


    夏央開始在心裏盤算著傅修宴返迴劇組的時間。傅修宴卻再也沒有抬頭,一直盯著手機瞧。


    “看什麽呢?”


    “鬱女士和她的一二跟隨者?”


    “嗯?怎麽了?”夏央隨口問道。


    “你什麽時候把我拉到群裏的?”


    “昨天啊。”


    “所以,你昨天說趁著爸不知道,把我的結婚證換成離婚證,是騙我的。”傅修宴篤定道。


    夏央心裏腹誹,這人記性要不要這麽好?還這麽記仇!


    “啊...”夏央輕唿一聲:“家庭群得改名字了。”然後找到自己的手機,啪嗒啪嗒的敲字。


    ——鬱女士和她的三位騎士——


    群裏已經一堆亂七八糟的消息,全都是鬱女士本人的照片做的各種表情包。


    幾乎是在夏央剛把群名改了的瞬間。鬱女士的視頻就撥了過來。夏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斑駁痕跡,幹脆利落的點了拒接。


    【夏央:夏女士,請離你的跟隨者遠一點。不要試圖擠進我的私人空間。】


    【鬱女士:好嘛,好嘛。我太激動了,想看看我的兒婿。我兒婿呢?】


    傅修宴的手都是抖的,在手機上點了好一會,點出來的全都是錯別字。手上還都是汗涔涔的。


    夏央餘光把他的緊張收入眼底。繼續和他的母上大人閑扯。


    【夏央:去給我磨咖啡了。】


    傅修宴看著夏央的迴複,疑惑的抬頭看他。又看了一眼放在他旁邊的喝光了的咖啡杯:“夏夏還想再喝一杯?”


    夏央的嫌棄一點都沒有收斂:“你不緊張了?那你跟她說。”


    傅修宴的緊張,因為夏央這一句話,一掃而空。他媳婦兒真好,貼心又細心。對他又這麽的關注。夏夏真的是很愛很愛他。


    【鬱女士的親親老公:大晚上喝什麽咖啡!還現磨,速溶的有毒?】


    夏央爸爸的群昵稱是鬱女士修改的。反正都是自家人,夏央爸爸也從來沒有提過出異議。隻是現在群裏多了一個他還沒見過麵的兒婿,夏爸爸覺得有些羞恥。


    然後傅修宴就見到他的嶽丈,昵稱是“鬱女士的親親老公”帶著他一個農田照片的頭像在群裏掙紮:


    【鬱女士的親親老公:給我昵稱改了。像什麽樣子。】


    【鬱女士:咱家崽咖啡隻喝現磨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你在家的時候,不都是你給他磨豆子,衝咖啡?】


    【夏央:親愛的爸爸,你可以自己改。】


    【鬱女士的親親老公:我不會。】


    【夏央:是嗎?不是不敢?】


    【鬱女士:崽啊,給你爹爹留點麵子。別說這麽明白。】


    【鬱女士:親愛的老公,怎麽辦呀?我也忘記怎麽修改的了。我現在就去問問阿阮吧[可憐巴巴.jpg]】


    表情是她的一張眼含淚花的照片。


    【鬱女士的親親老公:不急於一時。】


    不急於一時,那就是不會再有後續了。果然,他親愛的媽媽每次這樣明目張膽的裝可憐,不管什麽事,他爹都會顧不上。這次依然有效。


    【鬱女士:好的呢,老公。我老公最好!】


    【夏央:[翻白眼.jpg]你們倆可以私聊。】


    【夏夏的妻奴老公:爸,媽,您們好。我是傅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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