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站在新修好的堤壩上,望著眼前開闊平靜的水麵,心中滿是成就感。微風拂過,帶著水汽的涼意,驅散了他連日來的疲憊。水利工程竣工,這是他來到這異世後,主導完成的又一件大事,能保周邊村落數年風調雨順,莊稼無憂。


    “阿綿,這兒風大,別吹久了。”牧野匆匆走上堤壩,手裏拿著一件披風,小心地給江綿披上。他眼裏是藏不住的關切,自從江綿一心撲在水利上,人都瘦了一圈,牧野瞧在眼裏,疼在心裏。


    江綿迴身,握住牧野的手,笑道:“無妨,今日高興。你瞧,這堤壩多結實,日後再遇大雨,村裏定能安然無恙。”牧野點頭,他雖不懂那些精妙的水利設計,可一路陪著江綿,看著百姓投工投勞時的熱情,也深知其意義重大。


    “走,咱們迴村,大夥都等著呢。村裏擺了慶功宴,就盼著咱們迴去開席。”牧野攬著江綿的肩,二人並肩往村裏走。一路上,百姓們見了他們,紛紛駐足行禮,口中皆是感激之詞。“江公子,多虧了您啊,咱往後的日子可有盼頭了!”“是啊,這水利一修好,明年的收成肯定翻倍,牧野大哥,你們兩口子是咱們的大恩人!”


    江綿一一笑著迴應,暖意流遍全身。進了村子,隻見空地上擺滿了桌椅,桌上是村民自家準備的豐盛菜肴,雖比不上大戶人家的精細,卻滿是質樸的誠意。村長迎上來,拉著江綿的手,眼眶微紅:“江公子,我活了大半輩子,從沒想過咱這偏遠村子能有這般大變化。從前旱澇一來,糧食歉收,多不人餓肚子。如今這水利竣工,您功不可沒!”


    江綿謙遜地搖頭:“村長,這是大夥齊心協力的成果,我不過出了些主意,若沒鄉親們日夜勞作,哪能成呢。”說話間,眾人紛紛入座,一時間,歡聲笑語迴蕩在村子上空。酒過三巡,有幾個年輕後生起身,朝江綿和牧野敬酒:“江公子、牧野大哥,我們幾個商量好了,往後跟著您幹,隻要是能讓村子變好的事兒,您一句話,我們絕不含糊!”


    江綿眼中閃過驚喜,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好!有你們這份心,咱們村子定會越來越好。接下來,我想著把村裏的荒地開墾些出來,種上新的作物,再辦個學堂,讓孩子們都能讀書識字……”他話未說完,台下已是一片叫好。牧野看著江綿意氣風發的模樣,滿心都是驕傲。他知道,阿綿心裏裝著的是整個村子的未來,而他會一直在旁,護著阿綿實現這些抱負。


    宴後,江綿和牧野迴到家中。屋內靜謐,與外麵的熱鬧仿若兩個世界。江綿坐在桌前,攤開圖紙,上麵是他對村子下一步發展的規劃草圖。牧野打來熱水,擰了帕子遞給江綿:“阿綿,今日累了,先歇歇,這些事兒也不急於一時。”


    江綿接過擦了把臉,卻搖頭道:“我心裏急。這水利修好隻是開端,要徹底改變村子的窮困,還有諸多事宜要安排。你瞧,這荒地開墾,得規劃好灌溉水路,不能白費了水源;還有學堂,師資、書本,樣樣都得籌備……”他絮絮說著,手指在圖紙上輕點。


    牧野在旁靜靜聽著,不時提出些想法。他久在山林,對農事熟悉,知道哪些作物耐旱、哪些耐澇,給江綿的計劃添了不少實用建議。“阿綿,這新開墾的地,頭幾年肥力薄,種些豆類作物養養地,順帶還能固氮,後年再種糧食,收成準好。”江綿眼睛一亮,記下要點,二人商討至深夜,才將初步方案定下。


    幾日後,江綿帶著幾個年輕後生準備去荒地丈量。剛到地邊,卻見不遠處有幾個陌生人鬼鬼祟祟。牧野眼神一凜,將江綿護在身後:“阿綿,你且退後,我去看看。”那幾人見有人來,拔腿就跑,牧野幾個箭步追上去,三兩下製住一人,其餘的卻趁亂逃了。


    “說,你們是何人?來這兒幹什麽?”牧野揪住那人衣領,低聲喝問。那人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大爺饒命,小的……小的們是鄰村的,聽聞這邊水利修得好,想來探探虛實,看能不能給自家村子也修修……”


    江綿走上前,審視那人:“既是鄰村,光明正大來問便是,為何這般偷偷摸摸?”那人垂下頭,猶豫片刻才道:“實不相瞞,我們村有個富戶,他不想讓這水利成事兒,怕搶了他們家的水,所以讓我們來搗亂,看看能不能尋出破綻,讓工程返工……”江綿和牧野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沉。沒想到這水利竣工,還有人暗中使壞。


    “你迴去告訴你們村人,這水利本就是為造福百姓,若他們有心,大可派人來學,共同謀劃,使壞隻會兩敗俱傷。”江綿沉聲道。那人諾諾應下,連滾帶爬地走了。“阿綿,怕他們迴去還會生事,咱們得早做防備。”牧野皺眉擔憂道。江綿點頭:“放心,我這就去與村長商議,加強村裏巡邏,必要時,去縣衙報備,定不能讓大夥的心血毀於一旦。”


    處理完此事,江綿加快了學堂籌備的步子。村裏騰出一間空屋,稍作修繕,權當臨時學堂。江綿又托人從縣城買來些筆墨紙硯,還寫了書信,向昔日同窗打聽有無願意來村教學的落魄書生。


    消息傳出,沒幾日,竟真有一位姓林的年輕書生背著行囊尋來。“江公子,在下林羽,聽聞您在村裏興辦學堂,造福孩童,特來毛遂自薦。”林羽麵容清瘦,卻透著股書卷氣。江綿喜出望外,忙迎進屋:“林兄大駕光臨,實在是村子之福。隻是我這學堂初創,條件簡陋,怕委屈了林兄。”


    林羽拱手笑道:“江公子哪裏話,在下一心向教,願為啟蒙孩童出份力,些許艱苦又何懼。”當下,二人商定開課事宜。沒幾日,學堂開課,村裏孩童們穿著洗淨的衣裳,背著江綿親手做的小書包,歡歡喜喜走進學堂。朗朗書聲傳出,為村子添了新的生機。


    黃昏時分,江綿和牧野漫步在田間小道。夕陽將二人身影拉得長長的,身邊是即將成熟的莊稼,在餘暉中泛著金色光芒。“阿綿,看著村子一天天變好,有時我都像做夢一般。”牧野輕聲感慨。


    江綿淺笑,握住牧野的手:“這一路多虧有你,若沒你在旁支持,我縱有千般主意,怕也難成事。以後的路還長,咱們攜手,定能把村子建成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牧野心頭溫熱,握緊江綿的手,二人相視,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日子悠悠向前,村子在江綿與牧野的操持下,荒地變良田,學堂育賢才,水利年年護佑。百姓安居樂業,再不見往昔貧困模樣。而江綿與牧野的故事,在這片土地代代流傳,成了後人嘴邊的傳奇,激勵著一輩又一輩人為美好生活奮進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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