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講解《論語》的時候,三哥與四哥一聽就懂,二哥卻幾次都聽得睡覺。


    其實蕭熤山對學習沒有興趣,心態上也隻想著識字就成了,隻是想多跟媳婦相處一會兒,才勉強著繼續聽課。畢竟,他一個毀了容的男人,即便識了字,又能如何?一生也沒機會考取功名。


    蘇輕月看出二哥的心態,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按三哥與四哥的進度在教,懶得管二哥懂不懂。


    夜裏,蕭家主臥的燈火通明。


    蘇輕月講解完一篇《論語》之後,看了下三個男人,說道,“《論語》這種古板的東西,也不必什麽都按照聖人所言所講。讀書切忌紙上談兵,要活學活用。”


    蕭羽川拿著筆,朝她眨眨眼,“媳婦,我敢打賭,舉國上下,也沒有一個教書先生會講你這一翻話,你這翻話給別的先生知道,可得罵死你。”


    “我才不管那些老古板怎麽想。聖人也是人。就算是聖人都會犯錯的。”她說,“我隻講正確的,要是覺得我教得不好,可以不學了。反正你們也認得字了。我還懶得麻煩呢。”


    “別啊,媳婦。”蕭羽川笑著說,“你教的簡直是又快又好,而且生動出彩,我聽著你講話都簡直是一種享受。換別人教啊,我指定聽不進去。而且啊,媳婦,你知道不?咱村有好幾個讀了好幾年書的都沒你兩三個月所教的管用呢。”


    “我隻挑一些日常要用到的,盡快教而已。”比方說,認完了字,又教一些常用的詞語、成語。


    同樣的,這些二哥是半懂,三哥與四哥卻幾乎是她講解一遍,二人就記下了。


    蕭羽川朝她飛了個吻。


    蘇輕月頓時僵了下,“飛吻這種事情,誰教你的?”


    他疑惑,“媳婦,什麽叫飛吻?”他食指與中指並攏,點了一下自個的唇,再朝她飛揚,“你是說這個手勢嗎?原來這叫飛吻啊。”他嘿嘿一笑,“你坐我對麵,我想親你,親不到,自然而然就這樣了,還用教?”


    她滿頭黑線,尼妹啊,三哥好像還有點先進啊。這貨放在現代,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吊耳郎當樣。


    他瞅著她,有幾分不解地說,“媳婦兒,為什麽我學得這麽好,你從來不誇我?”


    “雖然你跟四哥有點聰明,還沒到我誇的份。”


    “怎麽樣你才覺得我聰明?”他笑著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


    蘇輕月看他那兩排整齊的牙齒,自從用了她的藥泥牙膏後,他原本就白的牙更白了,讓她真想拔了他的牙!


    她知道教過的學識,隨便抽,三哥都答得出、也背得出,她幹脆說,“有本事,你把《千字文》倒背出來。”


    “就這啊,簡單。”他一臉的鄙視,那神情似在說她出的題太容易了。


    她有點鬱悶,加重語氣,“聽清楚,是從最後一個字倒背,不是順背。”看他還覺得簡單不!


    他揚唇一笑,“我都說了很簡單了。聽著,‘也乎哉焉、者助語謂。誚等蒙愚、聞寡陋孤。眺瞻徊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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