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篤定,“此毒平常不會發作,隱藏在人體沒有跡象。發作起來就會使人突然昏迷,看起來是身體自然的氣血淤窒,屬於病理範疇,不是水平極高的大夫,也診不出是中毒。由此可見下毒之人意不在要蕭羽川的命,而是想刁難他,讓他終身需要花錢服藥,提心吊膽,生活在貧窮之中。”


    蕭清河沉默了。


    看他的臉色,輕月明白他大致知道是誰下的毒。


    他不打算說,她也就沒多問。


    “三哥中的毒,能治好嗎?”蕭清河問。


    她思索了下,“毒素配方我暫時推斷不出來,需要研究一段時間,才能解你三哥中的毒。不過,他毒發不需吃藥,我每晚給他針灸,他的氣血會逐漸通暢,在床-上養個半月,就會好了。待他下次再昏,再行針灸,直到我把他的毒解了為止。”


    事實上,她是解得了毒的。隻是她是穿越而來的人,她在現代所用的文字未必與這個時代相同,藥名也未必相同。萬一同一種藥,卻叫不同的名字,搞錯了藥會出大事的。


    是以,她暫不方便開藥方。


    等過些日子,家裏條件好一些了,她去買個一堆醫書、再找個一間藥鋪辨識一下藥材是否與現代所稱的藥名相同,到時就能替蕭羽川配藥解毒了。


    當然,她可以去深山采藥,但未必找得到解藥的藥草,如果能采到,她必然為他解毒。采不到,等她有錢了,去給他買藥也行。


    隻是解藥的藥錢不會太便宜,暫時沒錢。


    蕭清河放心了。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清雅的少年那麽擔心他的哥哥,他應該能猜出她醫術很好,卻不曾要求她替他診脈。


    是對他自己的雙腿不抱希望了吧?


    既然他不提,她也不想再告訴他一次,他的雙腿,沒希望了。為什麽說再,是知道早就有很多大夫告訴過他的。


    她站起身向屋子外頭走,蕭清河喚住她,“輕月……”


    她迴首,“嗯?”


    他呐呐地道,“不是我不說是何人給三哥下的毒,而是這是三哥的隱私,我想他親自告訴你更好。”其實,他也不在乎什麽三哥的隱不隱私的,而是他怕說了,輕月會對三哥的印像不好。


    “誰對蕭羽川下的毒,我根本不感興趣。”她麵色無瀾,“蕭羽川非病,而是中了毒的事,等他能下炕了,你跟他說吧,也順便跟二哥說。我不想解釋太多廢話。”


    說罷,她去了主臥。


    他看著她從窗外經過的身影,雖然她的語氣沒什麽起伏,他卻總覺得她還是在意的。瞞著她,她肯定會覺得把她當成外人了……


    蕭清河的心情不由沉重了起來。


    蘇輕月搞清了蕭羽川的病因,花了二個小時替他針灸。然後又把先前扔在房裏地上的兩大捆藥材拿到雜物房裏先放著,籃子裏的藥材也放進雜物房了,野菜則放在了廚房裏。


    廚房裏的粥早就煮熟了,因為隻是灶裏柴燒剩的一點火種溫著,粥還是有溫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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