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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西斜,收斂了的陽光,染紅了半邊天。外出的人們,都陸陸續續的迴了家。


    此時,跟著李治迴了晉王府的秦安,坐在李治的書房內,看著李治悠閑地擺弄著棋子,氣道:“我說你,我都說了一路了,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


    “沒有。”李治抬眼看了秦安一眼,繼續往棋盤上放著棋子,隨口說道。


    “你就真狠心,看著她嫁給那個病秧子!”秦安兩手按在小桌子上,注視著李治氣憤的問道。


    “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能怎麽辦!”李治平淡的解釋道。


    “好,好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迴去就讓我祖母去提親去。我不相信,我堂堂鎮國侯府比不過一個太尉府。哼!”秦安氣憤的起身說著,然後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李治聽著秦安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後。李治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裏的棋子,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伸手慢慢的解了下來。


    李治看著躺在手心裏的玉佩,迴想起了小時候,那是幾年前的夏天,李治隨魏王李泰去國舅府坐客。


    小李治坐在長孫無忌的書房裏,看了一會李泰和長孫無忌說詩文論古句,覺得無趣便低著頭,瞧起了鞋子上的繡花,愣了一會,就聽李泰說道:“稚奴,你若是無聊了,就讓丫鬟引著你去花園裏轉一轉去吧!”


    小李治聞聲抬頭,微笑著對李泰點了點頭,起身瞧著門外候著的丫鬟,緩緩的走了進來,對著眾人施了一禮,又對著李治說道:“殿下,這邊請。”


    小李治起身對著長孫無忌和李泰施禮道:“舅舅,哥哥,稚奴就不打擾了。”說完小李治就跟著丫鬟走了出去。


    丫鬟a:“姑娘,我在這呢!”


    丫鬟b:“姑娘,慢點,我在這呢!”


    丫鬟c:“姑娘,這,嗬嗬!”


    丫鬟d:“姑娘,你這麽長的時間,你都沒抓住我們,要不咱們歇歇吧!。”


    小許諾:“哼!我一定要抓住你們。”


    不一會兒,小李治就被丫鬟引著來到了國舅府的花園裏,剛跨進花園的院門,就有一陣女兒家的笑聲,傳進了李治的耳朵裏。


    小李治尋聲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就瞧見花園的空地處,有一個莫約五六歲的小姑娘,身穿白紗錦衣衫,又被白紗巾蒙上了眼睛,伸著雙手,像一個畫中走出來的白衣仙子,追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三四個丫鬟。


    “哈!抓住你了,宜春!”小許諾說著,把蒙在眼睛上的白巾扯了下來。


    小李治看著環抱著自己的小姑娘,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她們玩耍的地方,而且還被她給抓住了,低頭看著矮自己一些的小姑娘,小李治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臉上瞬間染上了紅暈。


    “你是誰呀?”小許諾扯下白巾,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李治疑惑的問道。


    “我,我是……”小李治看著小許諾依然抱著他,抬著那白皙又可愛的臉,目光疑惑的注視著他,他一時羞澀的結巴起來。


    “姑娘,他是九殿下,也是你表哥啊!”跟在小李治身後的丫鬟,走到他們身前,把小許諾拉了過去,親切的解釋道。


    “他是舅舅家的?還是皇後姑姑家的呀?”小許諾轉頭看了一眼小李治,迴頭看著丫鬟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你皇後姑姑家的了。”丫鬟又解釋道。


    小許諾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小李治施了一禮道:“哥哥好,諾兒失禮了。”


    小李治愣了一下,隨即害羞的迴禮道:“妹妹好。”


    引小李治來的丫鬟,看著他們二人,又說道:“殿下,你和我們姑娘玩一會吧!魏王殿下還要好久呢!”


    李治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聽小許諾笑嗬嗬的走向自己,小手舉著白巾,踮起腳把李治的眼睛給蒙上了,輕聲的說道:“我剛才抓住哥哥了,現在輪到哥哥來抓了,嘻嘻!”


    小李治微笑的,看著努力為自己係白巾的小許諾,她係了三次,也掉了三次,小李治看著小許諾本笑嘻嘻的臉,慢慢的變成了苦瓜臉,急忙從小許諾手裏拿過白巾,自己利索的把眼睛給蒙上了。


    “嗬嗬!哥哥,等我說好了,你才能抓我哦!”小許諾一邊跑著,一邊笑著對小李治喊道。


    “恩!好。”小李治點了點頭,看著眼前一片漆黑,轉著身子,對著四周說道。


    “好了,哥哥來抓我吧!”小許諾捂著嘴,低聲的在小李治身邊說道。


    小李治聞聲揚起了笑,伸出了雙手,慢慢的向著小許諾發出聲音的地方摸去。


    不一會兒,在小李治第三次抓住小許諾的時候,李治開心的摘下白巾,就看見小許諾氣唿唿的看著自己,注視著自己說道:“哥哥,你耍賴了,不和你玩了。”


    小李治聽小許諾如此說,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急忙解釋道:“我沒有,我是聽著你的聲音,抓到你的。”


    “我才不信呢,你怎麽抓不到宜春姐姐她們,卻老是能抓的住我呢?”小許諾噘著嘴,氣唿唿的說道。


    “稚奴,在和諾兒玩呢!”尋找李治的魏王李泰走進花園,看到李治他們,向著他們說道。


    “我……”小李治想解釋,卻沒有說出口,就聽身後傳來了魏王李泰的聲音。


    “哥哥,咱們走吧!”小李治看了小許諾一眼,轉身快步跑到了李泰的身前,低聲說道。


    “怎麽了,怎麽鬧別扭了。”李泰頓下身,親切的問道。


    “沒有,咱們走吧!我要迴去,母後應該想我了。”小李治,拉著李泰往門口走去。


    “好,走。諾兒,我們先迴去了。”李泰對小李治說完,轉頭對著小許諾說道。


    “二位哥哥慢走!”小許諾對著他們施了一禮說道。


    小李治轉頭瞧了一眼小許諾,拉著李泰急慌慌的快步的走出了花園。


    半刻鍾後,小李治快步的跑向了長孫皇後的宮內,他身後麵緊跟著兩個小公公。


    “哎!你怎麽迴來這麽早啊?”長孫皇後躺在小榻上,看見小李治跑了進來,起身為小李治擦著頭上的細汗,輕輕的問道。


    “母後,那個妹妹她,她冤枉我。”小李治委屈的注視著長孫皇後說道。


    “哦!是諾兒那丫頭嗎?”長孫皇後微笑著問道。


    長孫皇後看著小李治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摸著李治的小手,說道:“你妹妹她和你玩鬧的,她那丫頭從小就活潑好動,你還記得你授封晉王的時候嗎?你父皇還賞你了一枚玉佩。沒過三天,你舅母抱著諾兒來給我看,你竟然啊!把那個玉佩直接塞進了,諾兒的小被子裏了。嗬嗬!”


    “是嘛!”小李治低頭沉思呢喃的說道。


    “殿下,該吃飯了。”走進屋子的平未看著發呆的李治輕聲喊道。


    正看著手裏玉佩的李治聞聲抬頭,就瞧見平未,鞠著躬站在他的身前。


    “哦!都這麽晚了。”李治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院子裏燃著幾盞昏黃的燈簍,轉頭對平未說著,緩緩的起身,雙手往後一背,走了出去。


    半刻鍾後,李治悠閑地喝著酒,抬頭看了一眼平未,有瞧了一眼為自己斟酒的丫鬟,對著丫鬟說道:“兮婷,你下去吧!讓平未來。”


    李治看了丫鬟施禮後,慢慢的退了出去,對著平未說道:“過來坐,咱們倆喝點,說說話。”


    “殿下,你說,我都聽著呢!”平未低頭說道。


    “叫你坐,你就坐下。”李治端著酒,嗬斥的說道。


    平未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走到李治身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李治要為他斟酒,急忙拿過酒壺道:“殿下,我來,我自己來。”


    “哎!我問你,你現在後悔嗎?”李治喝了一口酒,趴在平未麵前,低聲的問道。


    “殿下,你這是何意?”平未疑惑的問道。


    “就是你,為了兮婷,放棄了你的身份,也不顧父母的一切,來晉王府做侍衛!”李治看了一眼門外,對平未說道。


    “不後悔。”平未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放下酒杯,注視著李治說道。


    “為什麽,她都不理你,不管你對她多好,她連正眼瞧你一眼都不瞧你。”李治注視著平未繼續追問道。


    “她總覺得,是她連累了我,所以總是遠離我,但是我相信,她心裏還是有我的。”平未目光堅定的對李治說道。


    “哈哈!好一個我相信。”李治聽了平未的話,哈哈大笑的說道。


    “我以前也相信能娶她為妻,就算所有人和我搶,我也能娶到她,因為我母後對我說過,她會指諾兒做我的妻子。可是,她不在,現在我連秦安都不如。”李治趴在桌子上呢喃道。


    “變了,都變了,一切都變了,母親走了,她也要定親了。”李治喝了一口酒,又嘀咕道。


    “殿下,別喝了,明天在喝吧!”平未看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李治,伸手奪著李治手裏的酒杯,無奈的勸說道。


    李治推開了,拉著自己的平未,扶著桌子慢慢的站起身子,手裏拿著酒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門外,抬頭向著空中大喊道:“變了,一切都變了,我現在,連我自己都護不了,拿什麽去護她啊!”


    李治大喊過後,低著頭,緩緩的蹲在了地上,眼角的一滴清淚,緩緩的滑過了他的臉頰,落在了青石板上,侵染了開來。


    “殿下,你喝醉了,先進去歇息一會吧!”平未看著失控的李治,急忙上前拉著李治勸說道。


    剛拉住李治的手,又被李治掙脫開了,深唿了一口氣,低聲道了一句:“殿下,得罪了。”


    平未慢慢的走到李治身後,抬手就在李治的後頸處,用力的砍了一下,然後伸出雙手接住攤倒的李治,抱進了屋子。


    此時,站在屋角處的兮婷,抬起捂著嘴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轉身離去了。


    平未安置好李治後,喚人收拾了桌子,看著下人收拾幹淨後,看著下人都走了出來,平未輕輕的為李治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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