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寒假,閆阜貴總算是鬆了口氣,心想:“終於不用再麵對那些流言蜚語了。”他還特意製定了一個計劃,準備利用這個假期好好地拿捏一下閻解成。


    說起來,閆阜貴已經想好了如何整治閻解成。首先,就是讓閻解成體驗一下許大茂曾經遭受過的“改造套餐”——去糧站扛糧食。


    當閻解成聽到這個安排時,他立刻表示強烈反對。他可親眼目睹過許大茂的悲慘遭遇,心裏清楚這份工作有多辛苦。


    更何況,他不像何雨柱那樣可以得到額外的營養補給。再者,他家境貧寒,一年到頭能吃上幾頓肉都算不錯了。而許大茂家境富裕,身體底子自然比他好得多。如果真讓他去幹那份活,恐怕會累壞身體。


    然而,閆阜貴怎會輕易放過他?他瞪著眼睛,狠狠地對閻解成說道:“你小子要是不想去幹活,那就別迴家吃飯!當初我隻答應給你支付學費,沒說還要養著你。如果你有能耐,就自己出去找活幹,但必須每天按時上交夥食費!”


    閻解成一臉的不屑一顧,心中暗自思忖道:我才不相信呢!這偌大的四九城裏,難道我還找不到一份臨時工嗎?


    於是,閻解成開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盡管他在家裏顯得很強硬,但實際上,當他走出家門後,他對自己能夠做些什麽工作感到十分迷茫。


    與此同時,何雨柱正歡快地哼唱著歌曲,騎著自行車向菜市場進發。


    “戀愛百分百


    其實在意你的心


    跨越101


    那是理想標地”


    原因無他,今天他在食堂主任麵前狠狠地給閆阜貴上了一記眼藥。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何雨柱不經意間看到了李雨澤前來檢查,於是他抓住這個機會和趙海傑聊起了閆阜貴的事情。


    許大茂已經完全失去了約束,現在院子裏沒有了大爺們的監管,即使被街道工作人員找上門來,他也不再害怕。畢竟,何雨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得益於許大茂,閆阜貴算是被大家熟知了。


    何雨柱剛開始講述,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大家紛紛忍不住說起了閆家的事。有人說閆阜貴掉進了錢眼兒裏,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要算計;還有人說閻解成做得不對,不懂得孝順老人,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李雨澤這次是過來檢查衛生打掃工作的,但他還沒進廚房,就聽到大家在八卦。然而,他並沒有生氣,因為下午食堂的工作隻是收尾,不需要大家一直忙碌,隻要完成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聽了聽,這個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不過沒有注意這個閆阜貴是誰,“喲!大家都聊著呢,說啥呢這麽熱鬧?”


    眾人一瞧是李主任,趕忙打起了招唿,“李主任好呀!我們這都是閑著沒事兒瞎聊呢。”


    何雨柱臉上掛著笑說道:“就是我院子裏的事兒,有個特別愛占小便宜的人……”緊接著,他便將閆阜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這時,李主任才恍然大悟般地想起來,“原來就是那個給我送魚的人啊,還真沒料到居然是這麽個人。”


    何雨柱感歎道:“這事兒吧,還真不好說到底是誰對誰錯,各種看法都有,實在是難以定論啊!”


    李雨澤笑眯眯地看著何雨柱,“那咱們何師傅對此又是什麽看法呢?”


    何雨柱趕緊擺手,“李主任,在您麵前我可不敢自稱什麽何師傅,您叫我小何就行了。關於這件事,我畢竟還是年輕,想法自然跟年輕人們比較接近。”


    李雨澤笑著和何雨柱小聲說:“柱子啊,你這點小心思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哦。以後要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直接跟我說就行啦,別拐彎抹角的。


    對了,下次那個人再送魚過來的時候,我幫你壓一壓價格,怎麽樣?或者幹脆讓我徹底斷絕與他的來往?”


    何雨柱聽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撓著頭說道:“主任,真的有那麽明顯嗎?我隻是隨口說了幾句話而已呀……”


    李雨澤看著何雨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柱子,這就是所謂的察言觀色嘛。你平時可不是個喜歡談論八卦的人,突然間說起這些話,肯定是有原因的,還有專門抓著我來的時間說。那你打算怎麽做呢?我要怎樣才能替你出出氣呢?”


    何雨柱思考片刻後迴答道:“主任,其實您隻要稍微壓低一下價格就可以了。這樣一來,他肯定會心疼好一陣子的。”


    李雨澤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嗯,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柱子,你可得好好練習一下察言觀色的能力。我對你寄予厚望,說不定將來你還能坐到我的位置上來呢!”


    說完,李雨澤輕輕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何雨柱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裏不禁犯嘀咕:難道自己的心思真的這麽容易被看穿嗎?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想到這裏,何雨柱覺得有點尷尬,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在人際交往方麵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怪不得前世總是被人騙呢。


    這時候趙海傑靠近何雨柱說:“柱子,剛才主任和你說啥了?還拍你肩膀,十分看好你啊!”


    剛才李雨澤和何雨柱小聲說話的時候,大家都很有眼色,自然是走得遠遠的。


    何雨柱看著趙海傑說:“大海哥,恭喜恭喜,主任說以後你就是食堂主任了,他要調走了。以後還得趙主任照顧我啊!”


    趙海傑一聽這話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何雨柱在開玩笑。“柱子,真當我是好糊弄,要是真事,人家李主任肯定先和我說,哪裏用你轉告。


    我要是當主任,天天讓你做小灶,我這是逮著蛤蟆也要攥出尿來。”


    何雨柱嘿嘿一笑:“大海哥你可要小心了,我這癩蛤蟆可是要吃天鵝肉,你有沒有什麽漂亮的表妹什麽的,沒有表妹我可是沒動力。”


    趙海傑聽到這話,笑罵道:“去去去,你小子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不過話說迴來,如果我真的當上主任,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隨後趙海傑突然想起什麽似地說道:“哦!對了,我表妹可能不太合適,但我堂妹倒是挺合適的。”


    接著他興致勃勃地說:“我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


    何雨柱一聽,連忙擺手道:“哎呀,大海哥,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哎喲,我的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得趕緊去趟廁所。”說著,他便匆忙離開了,仿佛要逃離現場一般。


    其實並不是何雨柱矯情,而是他認為自己現在的年紀還小,不適合談戀愛。如果真的遇到喜歡的人,卻隻能幹巴巴地處著,那該有多無趣啊!而且萬一不小心讓對方懷孕了,那就更糟糕了,他可不希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因為他而懷孕。


    在前世,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還在學校裏讀書呢,說不定還是誰家的小公主,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吃著零食追著劇的生活。


    不過,這次能夠成功地給閆阜貴一個下馬威,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於是,何雨柱下班後就去買了肉,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


    迴四合院路上碰到垂頭喪氣的閻解成,“解成,這是去哪裏了?要迴院子嗎,我正好捎你一段。”


    閻解成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當看到何雨柱騎著車子,籠子裏放著有二斤肉的時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可是好久沒吃肉了。


    本來閆阜貴就比較“節儉”,更不用說閻解成得罪了他,在學校他那點錢隻能夠填飽肚子,更不用說吃肉了。


    閻解成勉強笑了笑說:“柱子哥,不用了。我還是慢慢走迴去吧!”


    閻解成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老父親一直和何雨柱有些不對付,時好時壞,他也不知道閆阜貴怎麽想的,所以並不想麻煩何雨柱。


    何雨柱見狀也沒強求:“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說著就要蹬車子離開。


    就在這時,閻解成突然開口道:“柱子哥,你知道哪裏能找到臨時工作嗎?”他一臉期待地看著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何雨柱腳下一頓,“你找工作幹啥啊?去街道找點活就可以啊。”


    閻解成聽後期待的眼神又變失望了,他不是沒去過街道,可是那都是什麽工作;糊火柴盒、掃大街、掏公廁、扛大包······這些要麽掙錢少,要麽就是髒累,他哪裏受得了。


    閻解成隨後把自己在家的遭遇和想法詳細地說了出來,他希望能夠找到一份既輕鬆又能賺錢的工作。


    然而,何雨柱聽到這個想法後,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認為閻解成的期望過高。


    何雨柱耐心地解釋道:“解成,世上並沒有那麽多輕鬆的工作。你看看我們院子裏的人,哪一個人的工作不辛苦呢?


    就拿你父親來說,雖然他是一名教師,但備課、上課、批改作業以及管理學生等工作,無一不需要花費大量的心力。


    因此,為了生活,為了賺錢,即使工作環境差些,工作強度大些,那也是值得的。


    和你說,之前我窮的時候,還去菜市場撿爛菜葉葉迴來吃呢。”


    閻解成聽著何雨柱的話,心中有些吃驚,他從未想過何雨柱會如此坦誠地談論過去的艱難歲月。


    閻解成驚訝地問道:“啊!柱子哥,真的嗎?你真的曾經去菜市場撿那些剩下的爛菜葉來吃嗎?為什麽在院子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呢?”


    何雨柱暗自懊惱,心想自己怎麽一不小心將前世的經曆給說了出來。


    何雨柱急忙解釋道:“唉!解成,你也知道,我家中還有妹妹雨水需要照顧。


    為了不讓她受到他人的指指點點,我隻能默默地承受一切,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帶迴那些爛菜葉。”


    閻解成聽完何雨柱的解釋,似乎對他的艱辛生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感慨地說道:“柱子哥,我明白了。我要像你一樣,學會獨立自主,勇敢麵對生活中的困難。”


    看著信心滿滿的閻解成,何雨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閻解成想要獨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不過,既然閻解成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笑著點點頭:“好,那你可要加油哦!我先迴去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望著何雨柱遠去的背影,閻解成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些曾經被他忽視的記憶漸漸湧上心頭。


    閻解成想起了何雨柱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學徒,每天起早貪黑地忙碌著;還有許大茂,在進入軋鋼廠之前也是經過了扛大包考驗。


    這些人都經曆過艱難困苦,但他們最終都取得了成功。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想到這裏,閻解成暗自下定決定,明天一定要去街道辦尋找一份工作,邁出獨立的第一步。


    至於今天,為了生活,他不得不拿出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錢來上交夥食費。


    何雨柱哼著小曲,心情愉悅地走進家門。一進門,他便聞到一股飯菜香,原來雨水已經將晚飯準備好了。何雨柱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滿意地點點頭,對雨水說:“妹妹,今天我們加餐,我來做個紅燒肉吧!”


    雨水聽後,眼睛放光,興奮地說道:“好啊,哥!不過這肉是不是太多了?要不我們吃一半留一半吧,這樣還可以省點錢。”


    何雨柱笑著擺擺手,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妹妹,有哥哥在,怎麽會讓你餓肚子呢?去叫你大茂哥來吃飯,這次他吃了咱們的。下次就讓他再買些肉迴來。”


    雨水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知道大茂哥一向大方,如果讓他買肉,肯定會剩下不少。想到這裏,雨水立馬跑向許大茂家。


    此時,許大茂正在家裏與饅頭苦戰。由於中午在食堂吃飯時,何雨柱特意關照他,給他打了滿滿的菜,所以許大茂一直沒舍得吃完,留著作為晚飯呢。


    當他聽到雨水說何雨柱要做紅燒肉時,立刻放下手中的饅頭,提上飯盒,興高采烈地跟著雨水來到何家。畢竟,能吃到肉,誰還願意吃菜呢?


    等了許久何雨柱終於把紅燒肉做好了,這讓早已等待的許大茂終於吃上肉了。雨水也加入戰場,一起吃起飯來。


    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何雨柱和許大茂說起今天遇到閻解成的事,許大茂聽後有些無語,“這個閆阜貴真是會算計,就是閻解成受罪了。”


    何雨柱可不是讓他來感歎的,“大茂這肉你可是吃了,事情可得辦啊!”


    許大茂這才反應過來,何雨柱這是找他來說閆阜貴的事啊。“沒問題,反正這老話題大家聽夠了,正好又有新話題,大家正好樂嗬樂嗬。”


    何雨柱又說起今天食堂的事,許大茂笑得咧開了,“這下子閆阜貴難受了。”


    與此同時,忙碌了一天的閆師傅迴到了家。今天他收獲滿滿,本來樂嗬著送去軋鋼廠,可是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壓價風波,對方不僅以魚的新鮮度為由百般挑剔,更是無端指責他往魚肚子裏塞草。


    你還別說,收貨的人還真的捏了捏魚肚子,結果發現這些魚肚子裏竟然真的有不少東西被吐了出來!


    這一下可把閆阜貴給弄尷尬了,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不過,他畢竟是個老油條,這點小事情根本難不倒他。他馬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堅決不承認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


    收貨的人一開始接到李主任的示意時還感到十分詫異,但當他們看到閆阜貴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後,心中不禁燃起了一股怒火。


    對於閆阜貴這樣的行為,他們簡直無法容忍,言辭間也不再客氣,直接表示如果不降低價格,他們絕對不會收這些魚。


    閆阜貴此時也別無選擇,隻好暫時忍耐下來。他心裏暗自盤算著,明天一定要去找李主任,向他討迴一個公道。


    同時,他也對那個收貨的人充滿了怨恨,覺得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要是李主任能夠把這個家夥給撤職,那該有多好啊!


    然而,這僅僅是閆阜貴的一廂情願罷了。到了第二天,他自然沒能找到李主任。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閆阜貴的魚被檢查得越來越細致,對方以各種借口來壓低價格,讓閆阜貴感到痛苦不堪。他曾經想過自己去銷售,但考慮到花費時間和精力並不值得。


    閻解成倒是堅持下來了,如今已經適應了街道辦的臨時工作。有時他會去清掃大街,有時則需要拉大糞車。他並不嫌棄這些工作,畢竟相比扛大包累壞身體來說,這樣的工作還是輕鬆許多。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太習慣,但是現在他已經能夠在白天努力工作,晚上利用空閑時間糊火柴盒了。這可把閆大媽震驚得夠嗆,她趕緊將這件事告訴了閆阜貴。


    閆阜貴原本就因為魚的價格而感到頭疼不已,如今又未能成功拿捏住閻解成,這讓他更加心煩意亂。他實在難以理解,像閻解成這樣的中專生,本應擁有知識分子的驕傲和自尊,為何會選擇去拉大糞這種又髒又累、讓人瞧不起的工作呢?難道他就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嗎?閆阜貴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還沒等閆阜貴想明白過來,院子裏又傳出不好的言論了,自然是說閆阜貴的,對自己兒子真狠心,假期不管飯,必須出去拉大糞掙錢才行。


    這讓閆阜貴惱怒不已,他通過調查知道謠言是從廠子裏傳出來的。他也不清楚是誰,畢竟閻解成這段時間作為作為大家都清楚,他懷疑是何雨柱或者是許大茂,不過沒有證據。


    現在院子裏易中海關上門過自己日子,也就有困難戶借錢或者和賈東旭有關的事,他才會出手,其他的他是不搭理。


    更不用說後院劉海中了,這時候估計在家裏開心呢,說不定這話也有可能是劉海中傳出來的。


    不過生完氣後,閆阜貴就看開了,反正他名聲早就壞了,也不差這一點,隻要學校不開除自己就行。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見了別人說他,還能上前打趣兩句。


    這讓大家更吃驚了,要不是每天去釣魚,都以為閆阜貴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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