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大家還在沉睡的時候,賈張氏已經起床了。也沒有去打擾兒子和兒媳,自己熱了熱二合麵饅頭,隨便吃了一口就往街道辦趕去。


    雖然今天周末,但是街道辦也是有值班人員的,如果賈張氏想要找個借口不去,那可真是想多了。因為隻要等到明天上班,王主任肯定會帶著人過來將她強行帶走。


    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而是涉及到了封建迷信和不服從組織改造等問題。一旦被發現,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所以,還是乖乖聽話吧,否則一旦被批鬥,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賈張氏心裏很清楚,這種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曾經親眼目睹過那些被批鬥的人的慘狀,不僅丟盡了臉麵,還遭受了無盡的折磨。因此,她不敢輕易嚐試。最好還是趁現在時間還早,趕緊去接受懲罰,也許早點完成任務就能早點迴家呢。


    要說全院誰醒的最早,那自然是非閆阜貴莫屬了。畢竟他整日裏無所事事,除了睡覺便是發脾氣。


    昨晚,閆阜貴對著閆大媽好生寬慰了一番,總算是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可閆阜貴心中著實難受得緊,待在家中無事可做,時間一長便免不了爭吵,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


    曾經放假時,他總會找點事情來做,倒也不至於如此。然而如今身體尚未康複,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此時,閆阜貴瞥見外麵鬼鬼祟祟出門的賈張氏,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好奇。這賈張氏平日裏可不是早起的人,今日怎會這般反常?她究竟要去幹什麽呢?這可完全不像她的作風啊!


    再說了,就算去掃大街也不用這麽早啊!這個時間點,估計人家街道辦都還沒有上班呢。


    等她走到街道辦時,果然如她所想,人家還沒上班,自己來早了。不過她也沒辦法,總不能再跑迴去吧?於是隻能坐在門口等待。


    聞著早餐攤上傳來的陣陣香氣,賈張氏突然覺得肚子咕咕叫起來。奇怪,自己剛剛不是已經吃了兩個二合麵饅頭嗎?難道是因為剛才走路太急,把那兩個饅頭給消化了?


    想到這裏,賈張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真是不爭氣啊!可是這肚子叫得實在是難受,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吃個早飯。


    她從兜裏掏出自己的養老金,咬咬牙,花了幾毛錢買了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賈張氏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外麵的食物了,平時在家裏都是省吃儉用,哪裏舍得花錢買早餐呢?


    這一吃就忍不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飽再說吧。於是,油條、油炸糕、豆腐腦、焦圈、包子,扛哧扛哧一頓亂造,終於填飽了肚子。


    賈張氏壓下胃往上翻的欲望,忍痛掏錢。這早餐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貴了,就當今天第一天工作給自己的獎勵吧。心裏不斷安慰自己。


    踏著四方步,下著飯食,賈張氏又來到街道辦。剛才吃嗨了,走的遠了一些。這不又溜達迴來。


    賈張氏到了街道辦正好,已經有人上班了。進去說明來意,值班人員給了賈張氏一把大掃把,借著帶賈張氏來到陸家胡同。


    街道幹事給賈張氏說到,“這一星期你就負責陸家胡同附近衛生,注意保持好,每天下班時間會有人來檢查,中午12點後休息一個小時,可以去街道食堂吃飯,也可以迴家吃飯。”


    然後,有指出打掃的重點位置,注意事項等等。看賈張氏認真聽的樣子,街道幹事放心不少。


    就這樣,賈張氏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今天周末,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一開始賈張氏還是很認真的。


    可是幹了才沒一會兒,就不想動了。特別是有不少人抽煙就直接把剩下的扔到地上,那時候的煙還沒有過濾嘴,不少人順便踩一腳防止火災。


    這可苦了賈張氏,有的一踩就散了,掃起來麻煩的很。一生氣就和別人罵了起來,人家以為這是哪裏來的瘋婆子呢,紛紛不搭理她。


    這讓賈張氏有火沒地方撒,最終選擇擺爛,找了個地方歇著。等快下班的時候,準備掃一遍就行了。


    正在為自己聰明感到驕傲,就被巡查的幹事揪了出來,一頓批評。“賈張氏,擺正好你的態度,你是來改造的,不是享福的。


    你看看路上,有多少垃圾,抓緊去。幹不了就給你換到農場去。”


    賈張氏真想把掃把一扔,大喊,老娘不幹了。可是她不敢,聽說去農場管的更嚴格,整天還吃不飽。於是,又顛兒顛兒的去掃地了。


    八點多,還在睡覺的何雨柱被雨水拍窗戶叫醒了,看著睡的死沉的許大茂,心裏來氣,給他一腳踹開。


    這家夥撓了撓屁股,就又沒了動靜。何雨柱見狀也不搭理他,拖著宿醉的身體給妹妹開門。


    雨水進來後收拾起來昨晚殘局,何雨柱見狀也幫忙起來。一頓活動,整個人酒氣散去,精神了不少。


    看著雨水去熱飯,何雨柱心想是不是把廚房位置改一改,這大休息天的,雨水這麽早起來煮早飯。是賢惠呢還是賢惠呢。


    等何雨柱洗漱完,雨水這邊已經差不多弄好了,已經把菜端上桌了。何雨柱連忙過去幫忙,發現沒啥活了。


    何雨柱送上誇獎:“雨水就是勤快,多麻利啊,這一會兒工夫就做好了飯菜,真厲害。”


    雨水嘴角忍不住上揚,“好了哥,抓緊吃吧。昨晚喝了那麽多酒,現在難受了吧,抓緊吃點東西墊一墊肚子。”


    何雨柱笑著說:“嗨!那點酒算什麽,一人喝下來也就一斤多一點,再來一斤我也行。”


    雨水有些無語,“行行行,你能喝行了吧,抓緊吃吧。喝那麽多,喝壞身體怎麽辦,你可自己悠著點。”


    兄妹兩人正說著,裏屋傳來動靜,許大茂出來了。蔫蔫的樣子,一看就是喝多了正難受。


    許大茂說:“是雨水做飯了啊,也不叫我起來,真是的,還怕我多吃糧食啊。”說完也不客氣,拿起一個二合麵饅頭,就自己去廚房拿筷子了。


    何雨柱說:“就你,睡的死沉。我剛才叫你怎麽也叫不醒,這飯好了你就醒了,是不是剛才故意的?”


    許大茂正在廚房拿碗盛著棒子麵糊糊,聽何雨柱這麽一說,停下手中動作,端著碗就出來了。


    許大茂理直氣壯的說,“柱子,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這是聞到雨水做飯的香味,不自覺就醒來了。雨水,你看你大茂哥像是會逃跑的人嗎?”


    何雨柱也不願意和許大茂糾纏,連忙轉移話題,和雨水聊起來今天有什麽安排。


    許大茂見狀十分得意,仰起頭,就像鬥勝了的大公雞一樣。看看看,何雨柱認輸了,轉移話題。


    剛得意沒一會兒就頭暈起來,手忍不住扶頭。


    何雨柱笑著說:“深唿吸,頭暈是正常的,深唿吸。”


    許大茂聽了後,立馬照著做,“柱哥,真有效果?我怎麽感覺沒用。”


    何雨柱哈哈大笑,好好休息吧,慢慢就緩過來了。看何雨柱笑得開心,許大茂有些無語,看來這是忽悠他。


    三人吃完飯,許大茂是頂不住了,要不是飯菜香味,他現在還趴著睡覺呢。至於何雨柱讓他去鍛煉醒酒,他許大茂當然不行了。


    就算真管用,大周末了活動啥,躺在家裏不舒服嘛。於是許大茂迴去睡覺了,至於雨水,和何雨柱出門轉悠去了。


    何雨柱想去街道辦問一問房屋裝修的事情,現在天氣也暖和了,正好把雨水那邊裝修一下,能圍起來就更好了。


    何雨柱帶著雨水,正說著裝修房子的事。雨水突然說:“哥,你看那是不是賈家嬸子?”


    何雨柱迴頭,順著雨水指的方向一看,還真是賈張氏呢,正拿著大掃把掃地,看那樣子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何雨柱見狀,腳底一用力,車速快了幾分。看賈張氏這樣子,還是別上前的好,萬一賈張氏發瘋打人可就麻煩了。


    賈張氏聽到動靜,抬頭看去正看到雨水的身影。心裏火氣又大了,都是這個賠錢貨,老老實實借給他們賈家糧食不就行了,搞出這一套來,最後自家吃虧。


    想著想著麵容扭曲,就要上前去罵。可是兩條腿的哪裏趕得上兩個輪的,還沒跟上去,人就沒影了。


    雨水在車子後麵緊緊抓住何雨柱的衣服,“哥,賈家嬸子剛才好可怕,太嚇人了。”


    何雨柱安慰說:“沒事,她追不上咱們。再說了,追上也打不過咱們。在院子裏她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跑街道辦。


    要是跑不了你就在家裏關好門,等我迴來,到時候我收拾她。


    實在不行你就往閆老師或者易師傅家跑,他們家都有病號,我可不信賈張氏敢亂來。”


    雨水聽了何雨柱囑咐,點了點頭。想起剛才賈張氏跑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哥,賈嬸子跑起來就像球一樣,滾來滾去。”


    何雨柱忍不住也笑出了聲:“雨水,你可不能在院子裏這麽說,背後議論別人可不好。賈嬸子腿上功夫不行,主要是嘴上功夫了得。”


    何雨水一撅嘴,“那也比不上王老師,王老師才厲害呢。”


    何雨柱聽了雨水的話,想起昨天大家的描述,這王老師真厲害,年紀輕輕撒潑打滾啥也不怕,還有一手茶藝功夫,誰要是娶了她以後可就有福氣了。


    到了街道辦,何雨柱和門口大爺聊了會兒,得知消息,今天這事估計是辦不成了。何雨柱這裏麵涉及的太多了,畢竟他不隻是翻新,還涉及圈院、擴建。


    當然,何雨柱又進去和值班人員聊了一會兒,街道幹事的意思是這事等主任來批,批下來可能性很大。


    畢竟,當時廠子裏把地麵也劃出去了,這已經屬於私人的了,不算是公用。在幹事口中得知裝修隊伍消息,何雨柱打算先請人去看一看,早做好準備。


    拿著街道幹事給的地址,何雨柱來到陸家胡同附近,賈張氏不知道去哪裏偷懶還是怎麽了,沒見到她。


    到了院子門口,何雨柱還沒進去,就被熱心群眾攔住了。


    一大媽站在門口問:“同誌,你是來這裏幹啥的?”


    何雨柱迴答:“大姐你好,我是準備裝修房子,街道介紹過來找雷師傅的。”


    大媽一聽何雨柱叫她大姐,心裏很開心,“奧,老雷家是吧。就住在前院東廂房,我這也沒事,正好帶你過去。”


    別看何雨柱嘴甜,大媽可是不會放鬆警惕,還是跟著人看看會不會在院子裏亂跑,是不是來搞破壞的。


    有人帶路何雨柱自然很開心,帶著雨水跟大媽一起往雷家走,當然兩人又聊了不少。主要是打聽何雨柱消息,何雨柱也沒隱瞞。


    趙大媽得知何雨柱工作地址和住址,心裏一鬆,看來是不是來搞破壞或者小偷小摸的。


    很快到了雷家門口,趙大媽在外麵喊:“老雷,有人來找你修房子了,抓緊出來看看。”


    “趙大媽,我馬上出來了。”說話之間,一四十來歲中年人出來了。經過趙大媽介紹,何雨柱上前打招唿,“雷師傅,這次麻煩你了。”


    雷師傅笑著說:“嗨!客氣啥,就是憑這手藝吃飯的。”


    接下來,何雨柱帶著雷師傅往95號院走去,路上和雷師傅說了自己想法。雷師傅表示具體情況到了現場再說。


    對於前院詢問的閆大媽,何雨柱解釋是來翻修房子的,然後帶著雷師傅到了中院。


    雷師傅邊看邊和何雨柱說著,這動靜自然引來不少人,今天又是周末,不少人來看熱鬧。


    不過具體說了什麽,大家就不清楚了。


    送走雷師傅,剛迴院的何雨柱被好事的李嬸截住。


    李嬸說:“柱子,你這是準備裝修房子啊,工人師傅都請來了,怎麽樣啊。”


    何雨柱笑著說:“嗨!這不是耳房漏水。您也知道去年刮大風造成的,這也一直沒怎麽修。


    冬天還好說,這夏天馬上來了,下雨天氣多了,再不修就不行了。”


    當然,何雨柱說的都是借口。其實是準備圈院,現在還沒審批,等手續全了,什麽就好說了。


    和李嬸聊了幾句,就迴家準備午飯了。想著今天詢問內容,何雨柱還是有些擔心,因為他不確定能不能審批通過。


    何雨柱這一次想要大改一下,圍院子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他想給雨水加深。沒錯,他想把耳房後牆拉到和正房一樣位置,然後再提高耳房位置。


    一開始何雨柱還沒這麽想過,主要還是他想起劇中賈家,賈家兩間西廂房擴建把抄手遊廊給蓋起來了。雖然賈家現在沒這麽做,但是既然存在了,那就有辦法解決。


    何雨柱估摸著,這事是易中海給賈家辦成的。前院、中院都有抄手遊廊,隻有賈家這樣做了,這不是很明顯了。


    沒有易中海在背後撐腰,他賈家能幹出這種事?至於閆阜貴為什麽沒這麽做,估摸著是算計著不合適唄。


    改造需要多少錢,有這錢還不如去送送禮申請一間房子,這樣比較實惠。


    當然,現在三位大爺都沒有了,也沒人幫襯著賈家了,這房子改造的事情不知道賈家還成不成了。


    傍晚,勞累了一天的賈張氏終於迴到街道辦了。中午她是迴家吃的,還有不少人看她笑話,被她罵了迴去。中午的時候她累的很,哪裏還管什麽丟人不丟人的,就想著迴家吃飯休息。


    到了街道辦,賈張氏上交掃把。又和幾個人接受教育半個小時後,終於解放了。


    賈張氏看著自己那雙布滿水泡的雙手,心中湧起一股悲涼之情。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幹過重活了,更何況是掃大街這樣讓人感到羞恥的工作。


    對幾位老師和何家的怨恨愈發加深了幾分。賈張氏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地迴到家中。一進門,秦淮茹立刻端上了熱氣騰騰的饅頭和菜肴,唿喚賈東旭前來用餐。


    賈張氏原本心情就十分低落,看到神情萎靡不振的賈東旭,不禁想起了昨晚他那又哭又叫、嗚嗚咽咽的可憐模樣。


    她強忍著內心的不滿,狠狠地咬了一口饅頭。她深知養家糊口的不易,自己絕不能再給賈東旭增添麻煩。


    如果自己再搗亂,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呢?想到這裏,賈張氏默默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決心不再抱怨。


    吃完飯,秦淮茹借著微弱的燈光給賈張氏挑破了手上的泡。疼的賈張氏齜牙咧嘴,她覺得秦淮茹是惡意報複。昨天才打了秦淮茹一頓,這被她報複迴來了。


    一腳踢開秦淮茹,顧不得秦淮茹幽怨的眼神,讓賈東旭過來幫忙挑泡。然而,並沒有什麽用,還是很疼。


    賈東旭給老母親挑完泡,又擦了點藥,這下子賈張氏更疼了。沒辦法隻能忍著。


    賈東旭看自己老母親這樣子也很心疼,但是又有什麽辦法,隻能安慰幾句。從工服裏拿出自己的手套給賈張氏。


    賈張氏看兒子遞過來的手套,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感動的,眼淚不住往下流。


    賈張氏哽咽著說:“東旭,我這沒問題。不就是幹點活,以前經常幹。手套還是你戴吧,在廠裏不戴不安全。”


    賈東旭寬慰的說:“媽,你戴吧,我廠子裏還有呢。放心吧,我一直很小心的。”


    其實哪裏有啊,廠子裏都是拿舊換新,防止工人販賣,賈東旭估計明天就沒有了。


    賈張氏看著兒子真摯的眼神,心裏很是慚愧,下定決心,好好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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