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上班後,院子裏似乎進入和平時期。沒有啥大事發生,唯一要說有事的就是閆家了,因為三大媽又快生了。


    就在剛進八月,三大媽生了個女兒,起名閆解娣。閆阜貴是挺高興的,畢竟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家裏已經有三個兒子了,再來一個兒子,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養活。


    得益於釣魚收益,最近家裏條件得到改善。又生了個孩子,還是得好好算計。


    也不知道閆阜貴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在易中海迴來的時候說,生了女兒好,貼心。自己都有三個兒子了,現在好了兒女雙全,拚成一個“好”字……這一類的話,可是把易中海氣的不輕。


    整個院子裏,除了沒結婚的。就是隻有易中海家沒有孩子,要說易中海最羨慕誰家。肯定是劉海中家和閆阜貴家,就他們兩家子女多,要是能分一個給自己就好了。


    特別是閆阜貴,不就是生的孩子多嗎?有什麽好炫耀的,還經常在自己麵前顯擺。哼,等有一天,把親情算計沒了,就不顯擺了。還有劉海中,經常打兒子,父母不慈,子女不孝。


    易中海心裏是見不得別人好,生不出孩子來。已經快把他性格扭曲了,還好有賈東旭這個養老人兜底。


    賈家,一家人在吃飯。


    賈張氏說:“東旭、淮茹,你們也知道了。閆阜貴家裏又添了孩子,這孩子多了好啊,以後家裏少受欺負。你們抓緊再要一個吧。到時候人丁興旺,我下去見了老賈,也算是有個交代。”


    秦淮茹聽了這話心裏一咯噔,她原本想著先不要孩子了。借助易中海的能力,找個工作,賺些錢。然後再考慮孩子的事情。


    賈東旭開口了,“娘,咱家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要一個孩子哪裏能養的起?我打算緩緩這兩年,等棒梗大一點再要孩子。”


    接著小聲說:“之前不是說我師父有關係,我想讓淮茹進廠子裏去。上一次我師父人情沒用,這一次為了以後養老他肯定用。”


    賈張氏一聽有些緊張:“東旭,你可想清楚了。之前三大爺可是說了,易中海他嫌棄錢少沒給他辦。後來柱子和他鬧掰了,就是因為易中海還要錢,柱子不給。咱們家可是沒多少積蓄啊。”


    賈東旭說:“那不能吧,好歹我是他徒弟,不會要很多的吧。”


    賈張氏冷哼一聲,“那可不一定,之前何大清沒走的時候,他們兩家關係還很好呢。誰知道,不到一年時間,關係僵的不得了。你這徒弟也不一定能占到什麽好處,做好被宰的準備吧。”


    賈張氏的話讓賈東旭心裏十分忐忑,秦淮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隻是從村裏出來的,這兩年也長了些見識。自己又不能和男的一樣去幹苦力,要是早幾年自己這小學學曆還有些用,但是現在廠子裏都基本招初中生了。


    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易中海了,希望能拖關係進去。到時候自己也是城裏人了,迴村後可以顯擺顯擺。讓大家知道,她秦淮茹也是個能幹的人。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一家人入睡了。


    第二天,賈東旭在路上就和易中海開口了。


    “師父,咱們廠子裏最近有沒有招人啊?許大茂是怎麽被招進廠子的?”賈東旭賣力騎著車子。


    易中海說:“怎麽東旭?有人求你找工作?”自從上次閆阜貴爆料後,確實有幾個人找他問過工作的事,但是他真沒能力,隻好拒絕。


    賈東旭說:“師父,沒有,是淮茹。我家情況您也知道,條件不是很好。現在棒梗有我娘帶,淮茹想著能找點活貼補一下家用。我這正好問一問。”


    易中海沉默了一會兒,“東旭,你也知道,我熟悉的都是車間裏的人。淮茹這活她幹不了,上次閆阜貴說的事情純屬巧合。裏麵還有其他的事情,我不便和你說。”


    賈東旭聽到易中海這麽說,心裏有些難受。師父啊!師父!我都是你以後的養老人了,你怎麽還藏著掖著?是不信任我們家嗎?枉我賈東旭這麽誠心實意待你啊。


    沉默後的賈東旭從嘴裏蹦出幾句話,“師父,那沒事。等有空我還是讓淮茹去街道上看看吧,估計能找到啥零碎活。”


    易中海聽到這話,心裏有些無奈。“東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今晚我再和你說清楚吧,相信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賈東旭隻是“恩”了一聲,之後再沒有什麽話說。


    中午,在後廚閑著的何雨柱沒事,就在窗口附近看著打飯的人。誰知道看到有些恍惚的賈東旭,這可把他嚇一跳。


    難道自己扇動翅膀,影響了賈東旭?他不會要噶了吧,這還有好幾年呢。看了一會兒,發現賈東旭又恢複過來。心裏更加擔心了,不會又有人穿過來吧。


    最近小心一些,認真觀察。自己可是沒有金手指,萬一碰到什麽亂七八糟係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整個四合院,除了自己沒有人有大變化,危險警鈴在心中一直響起。希望老鄉手下留情。


    下午下班後,賈東旭沒有迴家。直接被易中海帶到易家了。一大媽看兩人氣氛不是很好,做了菜後,去聾老太太那裏去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看著一直沉默的賈東旭,易中海說:“東旭,你也知道我和你一大媽一直沒有一兒半女,所以養老就成了我的心病。”


    賈東旭有些無語,說這些幹啥,怎麽不說重點?表麵說:“師父,你放心。以後我會給你們養老送終的。”


    易中海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東旭,我知道你孝順。但是事情都壓在你身上,壓力太大。畢竟你家也有人要養。”說完喝了口酒。


    接著說:“當傻柱父親跑的時候,和我說過,讓我以後多幫襯著傻柱。我想著正好幫傻柱找到工作,這樣傻柱看在我給他找工作的份上,以後會多幫襯我們一下。正好我們在院子裏互相幫襯著,日子會好過很多。”


    賈東旭有些恍惚,他看著易中海。不清楚易中海的話裏,幾分真幾分假。


    易中海接著說:“於是,我就去找食堂主任了。我想著何大清和食堂主任認識,把傻柱介紹過去更容易。”說完沉思了一下。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可能是何大清和他說了什麽,也可能是食堂主任和他說了什麽。


    傻柱對我產生了誤會,我一直很想解開這個誤會。過年想一起吃飯啥的,都是想和和睦睦的,誰想到傻柱就像認死理一樣。


    我們之間的誤會也沒有一直解開,我去找食堂主任也是受何大清所說,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關係。


    這次是想和你說清楚,不想我們師徒之間有什麽誤會。到時候你我關係再變成傻柱那樣,那事情就糟了。”


    賈東旭一直聽著,沒有說話。雖然易中海講的不少,但是總覺得裏麵有些邏輯說不清楚,易中海在這裏麵肯定隱瞞了一些事情。


    賈東旭說:“師父,放心。我們師徒關係可比傻柱之間的牢固多了,我可不會像傻柱那樣白眼狼。我明白師父的苦衷了。”


    易中海見賈東旭沒有認死理,刨根問底。心裏一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說法了。


    師徒二人關係又緩和開,飯桌上熱絡起來。


    賈東旭迴到家,看到早已等待的賈張氏和秦淮茹,雖心裏不忍,還是說出口,“沒有工作。”看著有些失望的兩人,心裏有股難以言表的情緒。


    賈張氏說:“是不是易中海那老絕戶要的太多?我去找他好好說道說道。”說完要往易家走。


    賈東旭拉住賈張氏,把從易中海那裏聽來的故事說了一遍。


    賈張氏冷哼一聲,“他能不知道為啥和傻柱鬧翻了?我估計他原本想來個恩威並施,就是沒想到何雨柱自己找到工作了。而且人家領導賣了個好,把易中海的事情說了。”


    想了想又說:“往深了想,這何大清跑了,估計也有他的幾分力氣吧。”


    賈東旭聽著賈張氏的分析,心裏是翻滾不息,他母親說的都對嗎?平日裏他師父可是很高尚一個人,樂於助人,調節鄰居關係。他最近經常看到易中海,給困難人家送一些東西。


    接著又想起過年那時候傻柱說的話,他師父是偽君子嗎?隻是被傻柱點破後才幫助困難戶的?那之前的又是什麽?在酒精和紛亂思緒中,賈東旭睡著了。


    閆家,閆阜貴最近開心的很。因為再過幾天,他又能收禮了。月底挑一天辦宴席,上次吃過何雨柱的野菜。他專門請教過,馬齒莧就少上,多加些蔥、薑、蒜、辣椒可以驅寒。


    閻解成這幾天又忙碌起來,院子裏人早就看到了。都在想著閆阜貴這次的席,估計又和上次一樣。在閆家來通知時,都是點頭應和。至於去不去,那就不清楚了。


    終於到了閆家滿月席這天。閆阜貴還特意挑了一休息天,讓廠子裏人都能來。可是他算錯了。


    早上很早,院門就開了。


    “喲!這麽早啊,李嬸,你這是幹啥去?”


    “前幾天說好了,我去我大外甥家。”


    “這麽巧,我去我妹夫家。”


    熙熙攘攘,大多數是走親戚的,還有幾人是出去釣魚的。互相聊了幾句,抓緊出門了。這時候閆阜貴剛睡醒,還在想著誰這麽早上廁所呢。


    最近他很累,放假後他就一直去釣魚。這河裏魚又不是釣不完,他換了好多個釣位,距離也越來越遠。每天走路也很辛苦,正好趁這天多睡會兒。


    十點多,他帶著孩子開始準備。心裏十分奇怪,今天院子裏怎麽有些冷清?難道大家都沒起床?也沒多想,鍋裏熬著棒子麵糊糊,清理青菜。


    沒錯,因為上次的事情太難看,今天他特意加了三個青菜。他也邀請了幾位老師,別人來不來他不清楚,王文林肯定來的。


    上次李嬸的侄女相親,沒看上王文林,這讓他很受傷。閆阜貴保證會給他找更好的,自己作為他媒人,他能不來嘛。


    準備差不多了,閆阜貴讓閻解成開始叫人。直到這時候閆阜貴才發現不對勁,來的人太少了。


    劉海中、許伍德、何雨柱再加上院子裏兩戶,其他人全都沒來。那兩家還是因為孩子在閆阜貴班上學,不得不來。


    閻解成迴來報告,幾家說自家男人不在,作為婦女不好來。還有不少人家鐵將軍把門,聽說是去走親戚了。


    拿著登記簿的閆阜貴麵色難看的很,這些人竟然都躲出去了,借口多麽可笑。


    正在這時候,易中海過來了。沒說話,扔下一萬塊,接著坐到劉海中旁邊,拿起瓜子吃了起來。


    閆阜貴有氣發不出來,他覺得易中海這是過來嘲笑他。笑他太吝嗇,算計沒了人情,到頭一場空。


    何雨柱倒是無所謂,過來也就湊個熱鬧,和許大茂兩人一直嗑著瓜子,聊著天。


    閆阜貴正準備上菜,來了四個老師:王文林、張晨、霍老師、王老師。幾人都給了一萬塊,閆阜貴麵色好看起來,看來不是大虧,隻是有些可惜,其他人沒來。


    幾人看到何雨柱也是打起招唿來,一個一個“老何”,讓易中海稍微有些詫異。沒想到幾人關係相處還挺好,這何雨柱也在成長啊。


    許大茂不知是不是剛出校園的原因,看到幾個老師,立馬掐掉煙,正襟危坐。看得何雨柱一直好笑。


    何雨柱和王文林小聲說:“老王,你不是知道閆老師啥樣,怎麽還敢赴宴?”


    王文林也是小聲說:“沒辦法,誰讓他說給我介紹對象呢。”


    何雨柱說:“那張晨、老霍、王老師呢?他們又是為啥?”


    王文林笑著說:“來看熱鬧唄!沒見過,想見識一下。老霍說,北京人都好麵兒,他是不信。王建君則是想見識摳門的閆老師。張晨是陪客。”


    聽完王文林的話,何雨柱有些無語,這些老師也真是,拿錢看熱鬧。人傻錢多。


    在何雨柱幾人吃驚眼神中,除了張晨,剩下三個老師點燃了香煙。主要是吃驚於王老師,誰能想到一個高顏值的女生抽煙,還是老師。


    又在幾位老師吃驚眼神中,閆阜貴上完了菜。院裏幾人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王老師都在那裏小聲罵娘了,她說閆阜貴這是在喂豬,她家那邊就是提著桶拿勺子給豬盛棒子麵糊糊。


    還好霍老師壓下了她,院裏人臉色可是不好看。紛紛撤走,幾位老師也是跑到何雨柱家裏了。


    王老師可是放開了罵,霍老師也是在說自己那邊的席麵。何雨柱也是和幾人聊起來,氣氛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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