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沒和她結婚之前,他對她印象,是能幹理性的蘇氏企業秘書。


    結婚後,他才知道,其實她其實跟宋宋沒什麽區別,骨子裏就是一個小女生,喜歡粉色的衣服,喜歡漂亮的首飾,也會在收到驚喜的時候開心的笑,像是一個孩子。


    而現在,自從她和他離婚後,她每次單獨麵對他的時候,眼底總是這種惴惴的眼神,人變得很沉靜,沒了以往的那種活潑和生氣。


    秦以南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今晚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以前,甚至他還中邪的在吞了一口湯圓入腹後,抬起頭,衝著她微微的扯了一絲唇角。


    他的笑意不明顯,可是卻足夠她知道他在衝她笑,她一下子又變成了剛剛他讓她把宵夜端進書房的那副模樣,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過這次,她很快就迴過了神,不像剛剛在書房的門口那樣,呆傻了好一陣子。


    他看得出來她很雀躍,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她低著頭,看到煙灰缸裏的煙頭都滿了,就端著幫他倒進了垃圾桶裏,她一來一迴走路的步伐,靈動的像是精靈,隱約的有了以往在他麵前時那種活潑的神采。


    他又是對她說話,又是對她笑,她膽子大了許多,幫他把混亂的書房收拾了一下,然後在他對著一桌子文件忙碌的時候,她還問了一句:“公司的投資,很麻煩嗎?”


    聽到這句問話,秦以南愣了一下,有些納悶她怎麽知道的。


    程青蔥簡單地解釋:“我聽以前的同事說的。”


    也對,她不少同事都是商圈裏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她知道也不奇怪……秦以南垂下眼簾,繼續整理文件,不過口中還是對著她開了口:“還好,沒完全到陌路,明天金翼投資約我見麵,我現在要把資料連夜整理出來。”


    金翼投資,就是金澤。


    果然,和她猜的一樣,他晚上接的電話,是金澤那邊打來的……


    “是嗎?他們公司還蠻不錯的,這幾年投資了很多企業……”程青蔥裝出一副閑談的樣子,簡單地說了兩句,然後看了一眼秦以南堆了一桌子的文件:“……你今晚要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出來嗎?”


    秦以南真的是忙瘋了,很淡的“嗯”了一聲,就翻了另一份文件打開。


    程青蔥是秘書出身,當初秦以南初建公司的時候,迴家也時常這般忙,那時的她看他大半夜都不能入睡,怕他剛出院的身體受不住,會問他要不要她幫忙。


    久而久之,他就被她養出了習慣,每次他忙的實在一個人顧不過來的時候,會喊她來幫忙。


    程青蔥盯著小山高的文件,想了想,出聲問:“有沒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


    現在究竟不是以前,連主動開口幫忙,都說的有些底氣不足,程青蔥咬了一下唇角,又說:“以前我在蘇氏的時候,和金翼投資打過交道,我了解他們那邊的一些情況,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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