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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急急忙忙來到荀歡的家裏。


    他就那樣搓著手,眉毛拱成兩把倒豎的擦子,嘴巴固執地緊抿起來,眼睛看著地上。仿佛地上有個救世主。


    出什麽事了嗎?荀歡看二叔那一臉的複雜表情,問他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二叔苦惱著一張臉,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荀歡以為二叔來借錢,於是給他打預防針說:怎麽啦,二叔,要借錢我是真的沒有,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還給他了,包括老家的房子,還有卡。


    二叔聽了荀歡的話,仿佛一萬把刀子戳進自己的心髒。讓他陣痛難忍,他誇張地立在原地,頓足錘心道:你這個孩子,怎麽把二叔想得這麽壞,你二叔是那種眼裏隻有錢的人嗎?你怎麽就覺得你二叔掉進錢眼裏了呢!


    不是嗎?荀歡仿佛發現新大陸一樣,奇怪地問:你們不都是掉進錢眼裏了嗎?還有我爸爸。


    荀歡,二叔走到荀歡的麵前,眯縫著一雙眼睛結巴著說:你爸爸可能有點小貪財,但是,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他們給我的每一次禮物,我都退了迴去。


    為什麽呢?她們家的禮物可不便宜。荀歡笑起來,一點也不相信地望著二叔。難道嫌棄他們給少了,沒有給一座城?


    你可拉倒吧,還給一座城。這下好了,他們昨天被媒人介紹了一個對象,好像昨天已經相過親了,今天在家裏擺酒呢,排場做的很大。


    誰家相親,排場好大?荀歡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你那個劉湘年呀,怎麽,房子也退迴去了嗎?二叔低聲說著話,臉也低垂著,完全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荀歡完全被二叔的話驚到了,根本就不能相信。昨天還在要死要活說愛自己的男人,一轉眼就被說成是訂婚辦酒,這也太狗血了吧。


    你沒事吧,叔叔關心地問。


    怎麽會有事呢,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像我們這種貧民窟的孩子,怎麽可能奢望愛情能光顧呢,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連謀生都要拚盡全力,那還有心思去談情說愛的。


    二叔不相信地望著荀歡,明顯感覺到荀歡的肩膀在抖,下巴在動。他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坐下來說:孩子啊,叔知道你心裏苦,有啥事你就哭出來吧。


    荀歡沒有哭,反而安慰二叔說:其實,二叔,我挺對不起你們的,讓你們攀不到這樣的富豪,讓你們過不上好日子,我真的有罪。


    二叔蹲坐在地上,不相信地問荀歡:你們都那麽多年的感情了,怎麽說沒就沒了,連一點挽迴的餘地都沒有了嗎?你可以去求劉湘年呀,讓他不要離開你呀。你們幾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他們才見了一麵。荀歡呀,不是叔叔我說你,你這麽窮的家庭,嫁給這樣有錢的家庭,是一個很好的歸宿呀,你倒好,還弄個什麽青梅竹馬的王丁出來,你爸爸說,王丁就是一個不服正業的理想主義者,你如果跟了他的話,一定會貧窮一生,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聽說他上次弄一個什麽公益跆拳道,不但把自己的獎金和父母的存款搭進去了,自己還欠一百多萬的負債。你說,你嫁給一個這樣的人,不就是嫁給了一個二百五嗎?怎麽生活呀,怎麽過日子呀,你看看,現在這個社會,買房買車養孩子,哪樣不需要錢。沒有錢睡橋洞呀。


    所以呢,你們都不喜歡王丁,覺得他沒有出席,不能讓我衣食無憂,不能讓我吃飽飯,不能讓我穿好衣,是不是?荀歡說出他們的疑惑,也說出他們共同的心聲。


    難道我們擔心有錯嗎?我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我是怕你不懂得人情世故,傻蒙蒙的就自己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二叔說完準備起身,若有所思地說:你爸爸進醫院我還沒有去看他,走吧,帶我去看看他吧,幾十歲的人拉,說不定哪天掛掉就掛掉了,我們兄弟一場,沒有感情有過程。他也算是勞累了一世,本以為老了可以享享清福,誰知這事情辦的,又得喝稀飯水了,這天生的稀飯水的命啊。


    荀歡低頭跟在後麵,任憑二叔在前麵嘮叨。


    李玉婷昨天沒有贏迴一局,心裏很是不悅,她穿著一件價錢昂貴的貂,換了一輛車,靜靜地坐在車子裏等候。


    見荀歡跟她二叔出來,在裏麵使勁地招手:荀歡,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了,知道你沒有車,就想著送送你。


    二叔對車有種天生的熱愛,雖然自己沒有車,但是什麽車型什麽牌子在腦瓜子裏背的滾瓜爛熟,看到李玉婷的車,立馬著了迷一樣奔過去。荀歡在後麵緊張地喊:二叔,你要幹什麽?


    二叔頭也不迴,摔給荀歡一句話:坐車呀,為什麽不坐車,又省幾塊錢。


    荀歡搖搖頭,隻好跟著二叔坐進李玉婷的車。


    荀歡坐上去才發現,李玉婷今天換了一輛新車。而且是一輛豪車。


    二叔坐上車後,頗為自豪。忍不住問:美女,看著你的年紀跟荀歡差不多大,本事真大呀,開這麽好的車,是你自己賺錢買的還是男朋友送的。


    李玉婷一眼就瞧見了荀歡的二叔是一個農村來的土老冒,心裏很是看不起,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正是扳倒荀歡的機會嗎?


    李玉婷撩撩頭發,假惺惺地說:大叔呀,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車,哪有什麽本事喲,像荀歡考上h大學那才是真本事,我呀,就是腦子靈活,不想花時間去死讀書,讀死書對我來說,行不通,我就喜歡琢磨著怎麽樣賺錢。


    聽完李玉婷的話,二叔立馬把身子靠近李玉婷椅子的靠背,賤兮兮地說:美女這麽會賺錢,有機會也帶帶我們荀歡吧,你看她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也是怪可憐的了,隻要你帶一帶她,她應該很快就會學會的,她很聰明的。


    荀歡把頭壓得低低的,她知道她勸阻不了二叔,他對金錢的敏感度已經超越了親戚關係。


    李玉婷更會作,她慢條斯理地說:大叔這話就見外了,你們家荀歡很多男孩子追,自己都不用奮鬥,就可以輕輕鬆鬆擁有別墅轎車存款。不過,話又說迴來,別人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別人想要迴去的話,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


    二叔仿佛找到了知音,順著李玉婷的話說:那是,別人有,隔雙手,哪有自己有的那麽強呀,自己有永遠是自己的,別人有肯定是別人的。二叔打開了話匣子,估計一時停不下來。


    李玉婷關心地問:大叔,你對你們家荀歡的婚姻大事有沒有什麽看法和意見嗎?


    二叔擔心地瞟了荀歡一眼,又看了看李玉婷,歎口氣說:我們都喜歡劉湘年那小孩,多好呀,有錢有貌,待人接物真誠可靠。一點也不喜歡王丁,像個傻子二百五一樣,一天到晚就想著做公益,誰嫁給他誰倒黴,估計連飯都吃不上口。


    李玉婷聽到大叔這樣說,突然把車停住,吼道:統統給我下車,速度,快!再也不想見到你們這種家庭裏麵的人,還有,你剛才的話,我已經錄音了,等下我就會去放給王丁一家人聽,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人從胸口捅一刀是什麽滋味,好好地資助你們這一家白眼狼,最後卻還是被反咬了一口。


    說真的,二叔的話很過分,腦子裏想事情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腦迴路跟別人不一樣嗎?


    二叔被推下車,一臉懵逼,站在馬路中央半天迴不過神來。抓住腦袋使勁扯那幾天沒洗的頭發,不服氣地問荀歡:我難道說錯話了嗎?


    荀歡抬頭望天,冷冷地說:你沒有說錯,是我投錯胎了,所有的人,對我的人生一點幫助也沒有,隻是每天給我幹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我沒有說錯呀,她又不認識王丁?她生什麽氣,真是莫名其妙的怪人。二叔還是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這個世界的事情就是,有些人明明自己錯得離譜,還一個勁地在那裏怪罪別人。


    她肯定不認識王丁,她怎麽會認識王丁呢!荀歡順著二叔的話說。


    二叔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對荀歡說:荀歡,你打電話給劉湘年,讓他來接我們,今天這口惡氣我就是咽不下去。二叔說完還氣唿唿的,認為那個女的一點也不給他麵子,竟然就這樣把他放到馬路上,外麵風大塵多。


    你是他大舅?荀歡側著腦袋問。


    不是。


    你是他姨父?


    不是。


    你是他嶽父?


    不是。


    你是他的老板還是他的員工?


    也不是。


    那你憑什麽要他來你。荀歡倒是不解了。


    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誰說的。


    不一直都是嗎?


    怎麽可能一直都是,我不是誰的女朋友,我是我自己。


    不要強了,好不好,你喊他他一定會來,他還是很喜歡你的。


    不喊!就不喊,為什麽要喊,人家喜歡我就去利用人家嗎?荀歡鬥氣一般,心裏也非常的不舒服。


    你……二叔恨鐵不成鋼的在那裏跺腳。嘀嘀咕咕道:我懷疑你是不是在醫院裏抱錯了,性格一點也不像我們老荀家的,活脫脫一個二百五,跟那個王丁簡直是絕配。


    荀歡一聽就怒了,咆哮道: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王丁,不要讓幫助我們的人難過,我也不知道,你和爸爸怎麽有這麽奇葩的想法,老是想去占有別人的東西,有本事自己去掙,沒有本事就一點點的熬。


    你說的什麽話,哎,膝蓋沒力,別靠大腿。二叔掄起兩腳,準備走路。


    為什麽不一起去坐車,二叔。荀歡在後麵喊,聲音急促又無奈。


    我身上又沒有帶錢,為什麽要坐車,做別人的車我心安理得,坐你的公交車我害怕,你還是個學生,哪有錢給我坐車,如果你不嫌累,就跟我走路吧。二叔說完把手一邀,荀歡立馬奔過來,走在二叔的後麵。


    二叔有意提醒荀歡:估計得走四五十分鍾,你看你那嬌嫩的腳板能不能受得了,我自己倒沒事,走習慣了,都怪我,早上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錢包和手機了,你看,這人一老,就沒有什麽記性。


    荀歡突然問了一句:劉湘年真的準備在老家訂婚。


    不知道,訂就訂吧,反正你們幾年也沒有弄出什麽幺蛾子,難道還想讓人家不結婚不成。


    真是可悲,一百天也等不到了。荀歡生氣地說。


    二叔立馬停住,張大嘴巴誇張地說:荀歡,你說什麽,什麽一百天,是說有bb了嗎?


    荀歡聽到二叔的話嚇了一跳,都不想理他,一個人朝前麵走出去好遠。


    二叔以為荀歡不好意思,也就不好意思再問。


    荀歡走得很快,二叔都差點跟不上。但是,二叔突然覺得心神興奮,如果今天迴去告訴劉湘年的爸爸,讓他知道荀歡有一百天的身孕,那得多高興呢。


    走著走著,二叔突然就不想走了,他奮力幾步追上去。問荀歡借錢。


    荀歡覺得他很奇怪,問他是不是又要搞出什麽事情?


    不是的,我是突然記得出來的時候,沒有把二樓烤火的關上,怕引起火災。


    家裏不有二嬸和堂弟堂妹嗎?


    他們不知道我在二樓烤火下來的。二叔誇張地嚎叫:要是出事了怎麽得了,我那房子也是一百多萬修出來的呢。


    哦,那你快點迴去。


    荀歡從袋子裏拿出五十元。說:身上的錢不多,就這麽一點點,應該夠你迴去的車費。


    二叔接過錢就走了,心裏樂嗬嗬的,嘴上卻埋怨荀歡,結結巴巴地說:荀歡呀,你讀書是特別厲害聰明,但是,在待人接物上,還是很欠缺的,這一點你一定要改,知道不?


    我還能改啥子,我又沒有做錯什麽。荀歡不知道為什麽長輩總是拿自己的人生觀點和想法來要求年輕人,好像全世界隻有他們活得通透似的。可是,他們骨子裏那點小貪婪小算計,讓人根本接受不了。


    二叔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止住了沒有說。


    迴去可不要亂講話啊叔!荀歡叮囑二叔,怕他那嘴巴亂說話。


    二叔含糊答應著,頭也不迴地走了,看著他的背影,荀歡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二叔急匆匆地趕迴村裏,本來想先迴自己家的,右腳踏出去,左腳又收迴來。身子向左轉了360度,踏上剛剛修好的那條馬路,他的心裏有種莫名的激動,又有一種莫名的自豪,這條路走了千萬遍,唯獨今天,心裏是這般歡暢。他突然就不由自主地哼起小曲來。《劉海砍樵》這個花鼓戲是他的最愛,他扯著嗓子吆喝了一句:胡大姐,我的妻,你把我比作什麽人囉嗬……


    這一聲吼,把山上閑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劉湘年的爸爸因為要出去接客人,碰到荀歡二叔這麽嗨唱,心裏很不高興。本來嘛,今天劉湘年家定親,荀家應該在家呆著,痛苦地後悔痛苦的抱團取暖才對,怎麽好有這麽個心情來嗨歌。


    二叔可不理那麽多,他用手招劉湘年的爸爸過來,付在他的耳朵上神秘地說了一些話。


    一百天?劉湘年爸爸狐疑地望著二叔。


    嗯嗯嗯。荀歡的二叔把頭點得像雞啄米。


    不可能是真的吧,劉湘年爸爸還是狐疑地,不敢相信。並小聲地嘀咕:如果我那小子有這麽個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珍珠都沒這麽真。剛剛在h市裏親口聽荀歡說的,她還很害羞,不小心說漏嘴的,我追問她她就不理我了。特麽迴來的時候,還叮囑我嘴巴不要亂講話,你看看,孩子們防著我們呢,啥真話也不肯跟我們講。


    咦,照你這樣說,我又有點相信了,怪不得那個家夥,昨天飯都不吃就走了,原來給老子演這麽一曲,我也是醉了。


    那接下來怎麽辦?二叔貓著腰,抬著頭,虔誠地望著劉湘年的爸爸。仿佛能從他那裏得到想要的答案。在二叔看來,隻要荀歡嫁去他們家,那就是攀上了這門有名的親戚,自己都能夠更加抬頭挺胸地做人,畢竟,像劉家這樣的大戶,在這荒原十裏八裏都是非常出名的。


    劉湘年的爸爸抑製不住的興奮,嘴巴讀要笑到耳朵上去了。神態一下子就變了,喃喃自語道:這是好事呀,太突然了,我怎麽覺得跟做夢一樣。


    說完用力掐掐自己的大腿。啊,真疼!劉湘年爸爸呲著牙,轉身就跑迴了家,像一陣風一樣,從二叔的麵前消失。


    二叔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衝著他的背影揮了一拳:跑什麽跑,老子忽悠你,就是讓你今天辦不成事,敢訂婚我就敢毀,看誰鬥得過誰。


    不過,荀歡呀,二叔對不住你,為了你的婚事,叔叔我這張老臉也豁出去了,希望有一天你能醒悟,發現劉湘年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荀歡自從跟二叔分開後,一個人悶悶地迴到醫院。


    今天的病房很冷清,隻有爸爸一個人寂寞地躺在那裏。


    見荀歡迴來,爸爸的臉色突然就冷得跟結了冰一樣。


    荀歡把粥放到床頭,吩咐爸爸自己起來喝粥。


    爸爸沒好氣地說:現在我哪還有心情喝粥,你讓我喝農藥還差不多。


    怎麽啦,荀歡埋怨道。


    今天劉湘年是不是要訂婚了,你看你辦得什麽事呀,到手的鴨子飛了。你這出息,守自己的本份都守不住,怎麽得了呀。爸爸說起這個,仿佛要哭一樣。


    荀歡見不到爸爸這副熊樣,繼續給他補刀說:爸爸,沒有劉湘年給你做女婿,你會不會痛苦死。


    爸爸倒也不裝,悲哀地說:我現在就想死,那孩子做生意很上心的,每一次拿到一個訂單,都非常的開心,要請全部的人吃飯,為了生意可以不管不顧的人,人品也還那麽好。


    荀歡沒好氣地說:他既然那麽好,你怎麽不去嫁給他,嫁給他呀,也不用埋汰別人沒有出息,也不用理別人的態度。


    我能夠嫁給他,早就嫁了,初中的時候就嫁了,孩子都打醬油了,還等到今天,黃花菜都涼了,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還不是相夫教子,嫁誰不是嫁,還要籮裏選瓜一樣,選起眼花繚亂。爸爸總是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荀歡,而且,總認為自己做得對,有思想。其實,隻能說無知的人,總是以自己的思維來度量別人。


    荀歡覺得他說得越來越離譜,非常的不高興,不想再跟他理論,剛好紙巾用完了,準備去下麵買一點迴來。


    王丁媽媽出現在病房的時候,荀歡正拿著袋子要走出去。看到王丁媽媽氣勢洶洶地走進來。關心地打招唿:阿姨好!


    還阿姨好,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說王丁是二百五,有什麽本事說他就知道做公益,誰嫁他誰倒黴?!他不做公益資助你,你能活得這麽好?


    荀歡睜大雙眼,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麽,吃驚地問:阿姨你是不是弄錯了,還是哪裏有什麽誤會,我什麽也沒說呀。


    怎麽沒說!王丁媽媽怒不可遏:錄音都還在那裏,你還想抵賴。


    荀歡瞬間明白什麽事情,知道她是在生二叔的氣。於是跟她解釋說:阿姨,那是我二叔說的,不是我說的,我可沒有說。


    你二叔說的你說的不是一迴事呀,你們家的人誰說的都一樣,都代表你們的立場,你們這一班忘恩負義的東西。


    王丁媽媽的話音剛落,荀歡的爸爸就突然爆炸了,他使盡渾身的力氣說:你這個潑婦,每一次都來找我荀歡的岔,你是不是神經病發作,你有神經病就去醫院治療,不要到處傷害無辜。


    阿姨一聽荀歡爸爸的話,氣得全身打囉嗦。也開始不顧形象,把王丁如何幫助荀歡,如何參加商演摔倒,因為傷病,沒有參加奧運會等等,又哭又叫,一堆人做過來看熱鬧。荀歡爸爸也不示弱,罵她瘋婆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一個小孩子撒氣,你做公益就做公益,做公益還想得到什麽就去國家那裏申請,要麽當時就不要做,你看你這個樣子,整天給你跪著報恩你就開心了。兩個大人在那裏吵得不可開交,荀歡都要暈掉了。旁邊一個人問荀歡:這個女的是你的媽媽嗎?荀歡說:不認識。另一個人又說:感覺兩個人都不太正常。荀歡邊迴答邊從人群中擠出去。


    還好,那兩個人在專心地吵架,也沒有人理會荀歡,荀歡悄悄地從人堆裏出來,生怕再撞到任何相關的人,悄悄地從醫院的後麵巷子裏溜了出去。


    李玉婷在外麵街口的位置等著,她知道李玉婷一定會從這裏出來,所以在這裏守株待兔。


    荀歡剛剛出來街口。


    李玉婷大聲喊了一句:荀歡!


    荀歡突然被嚇了一大跳。腿都軟了。驚慌地四處望去。然後,她就看到李玉婷坐在她的車子裏對她笑著,笑得很邪門。


    荀歡見到李玉婷這副模樣,氣得不行,怒道:這麽大聲幹嘛,你是鬼嗎?人嚇人嚇死人的。


    李玉婷笑得花枝亂墜,拍著胸脯說:我怕你膽小,喊你一下給你壯膽,知道不?


    荀歡知道李玉婷的鬼心思,走過去她的車邊,一字一句說:李玉婷,你這個臭狗皮膏藥,不要天天粘著我,我的人生裏沒有你會過得更精彩,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我的人生一點幫助也沒有,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我們之間小時候沒有友誼,以後永遠都不會有交集。荀歡說完後,頭也不迴地走了,李玉婷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卻怎麽也好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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