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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丁立起身,還是不敢相信,李玉婷怎麽會偷梔子花。


    李玉婷這個女同學,王丁是認識的。不但王丁認識,王丁的爸爸也認識。因為他們周末常常在一起吃飯,聊天。久而久之,大家就熟悉了。


    在王丁的印象裏,李玉婷斯斯文文,說話細聲細氣的。總是跟在他後麵:王丁哥哥,王丁哥哥。


    好賢惠好淑女。而且,他們家也舍得為她花錢,琴棋書畫,舞蹈古箏,樣樣精通呀。平時也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呢。


    可是,為什麽還要偷那株花。從視頻顯示可以看到,她跟一個女同學,晚上去看過這株花,那個女同學同她還用手劃拉了一下刻名字的那個位置。意思就是,她們也知道,這株花的主人是誰了?


    哎,女生真是搞不懂。


    爸爸看到王丁異樣的表情。


    有些心疼地安慰說:誰偷了花有那麽重要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在這個院子裏種植好多那樣的梔子花,而且,都種到我們的院子前麵。


    王丁沒有再說話,他靜靜地跟著爸爸迴到了家。


    荀歡迴到家裏的時候,麵對孤獨的四堵牆,她一邊做作業,一邊緊緊地抱住維尼熊。


    “莫莫,莫莫,希望你以後不要離開我,如果連你也離開我的話,我真的會很傷心的。”


    莫莫好像聽懂了荀歡的心事一樣,她那雙烏黑的小眼睛,死死地盯住荀歡。


    荀歡又說:其實,我知道,是誰把豆豆挖走了,我還知道,豆豆被種在了什麽地方,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去把他要迴來,莫莫,我是不是懦夫呀。


    莫莫還是不說話,荀歡以為莫莫同意了她的說法。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哀怨地說:其實,我做夢都想把那一株花要迴來,可是,我真的怕呀,我怕我打不過她們,也罵不過她們。還怕他們的父母,我真的是膽子太小了,啥事都不敢去爭取。莫莫,你會不會笑話我。


    莫莫沒有答理它,它突然從桌子上掉到地上去了。


    莫莫,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這個懦夫呀。


    荀歡低下腰,努力地撿迴莫莫。


    莫莫,我知道,你也想去看豆豆的,可是,它真的不在這個小區了,對不起,我沒有讓你看到過它,真是遺憾呀。


    荀歡說完感覺悲從中來,索性不說了。


    晚上,荀歡總是半睡半醒,做了一些好奇怪的夢,一個人總是飄浮在空中,胸口像積壓了什麽東西一樣,悶悶地飄著。


    一大早,爸爸又在那裏尖叫:荀歡呀,你快點起床呀,今天我給你做了紅薯粉喲,還有辣子,你最愛吃的,好美味的,加一點醋和大蒜,更美味喲。


    荀歡起床洗漱完畢,坐到桌子上,胃口全無。她動了動筷子,卻沒有一點進食的欲望。她似有所悟地對爸爸說: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美食當前,也還要一個好心情呀,沒有好心情,吃什麽都味如嚼蠟。


    爸爸吃驚地抬起頭,懵懂地說:什麽,心情。我不知道呀,我沒想那麽多,有好吃的就吃,沒有好吃的就算了。有事就去做,沒有事做就去找事做,心情是個什麽東西,我從來沒有去想過,哎,我都幾十歲了,哪還有心思去理會什麽心情舊情。我現在隻有一個願望,努力做事,讓你不餓著凍著有書讀就行了。


    也是,你說得也對。荀歡聽爸爸這麽一說,仿佛也想通一些事情:心情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能左右一個人的情緒和智商。心情好了,幹什麽都好,心情不好,幹什麽都不好。但是,爸爸是不是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他居然沒有心情之說。


    荀歡好奇地問:爸爸,活到你這個歲數,難道就沒有喜怒哀樂了嗎?


    爸爸被問糊塗了,他笑嘻嘻地說:怎麽沒有,我現在的喜怒哀樂,不都在你身上嗎?你喜歡了高興了,我就高興了,你不開心不愉快了,我就一樣不開心不愉快了呀。


    你活得就沒有你自己了嗎?


    過了好久,爸爸好像迴過神來一樣:好像是沒有我自己了呢,好像一切都隻是圍著你轉。


    哦,我知道了,荀歡看著爸爸。強迫自己吃了一點點紅薯粉,然後,準備去上學。


    靜靜地走在路上,荀歡感覺自己的心情比昨天好多了。


    荀歡!李玉婷又在後麵叫她。


    荀歡迴過頭,一看是李玉婷,趕緊加快腳步,不想理她。


    李玉婷很執著,飛快地追上荀歡,又是一掌拍在她的後背上說:死荀歡,跑那麽快幹嘛。害得我跑得夠嗆。


    荀歡用手摸摸自己的後背,還生生地疼,估計李玉婷拍得很重,不然的話,不會這麽疼的。


    荀歡說:你下次能不能拍輕點,想害命呀。


    李玉婷答非所問:荀歡呀,你知道嗎?梔子花真的好香的,我昨天晚上,做夢都聞到梔子花的香味,它就那樣,隔著紗窗,輕輕地飄進我的鼻孔裏,讓我做夢都笑出聲來。


    荀歡不說話,她不知道,李玉婷接下來還有什麽好戲,隻想快點走到學校。


    李玉婷又說:哎呀,沒想到那樹下麵還有兩個字,真是氣死我了,誰這麽有耐心,把字刻得這麽認真,我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弄掉,後來,索性在那兩個字後麵,貼了一張貼貼紙,才把字蓋住呀。真是什麽奇怪的人,把那兩字弄得那麽結實。


    就是我這個奇怪的人呀,還能有什麽奇怪的人,我學過書法的,弄兩個字,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李玉婷和荀歡同時吃驚地迴過頭來:是王丁。兩個個把眼睛瞪得老大,特別是荀歡,嘴巴張得大大的,估計可以塞進去一個紅薯。


    李玉婷見到王丁,心裏咯噔一下,反臉過來厲聲質問荀歡:還找幫手過來?


    荀歡一愣,瞬間明白怎麽迴事。很生氣地嗆迴李玉婷:什麽幫手,我什麽也沒有做。荀歡說完,都不想理她,自個兒走開了。


    李玉婷也想溜,被王丁一把抓住。


    王丁開門見山:我就不繞圈子,梔子花樹是不是你移走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移了梔子花樹?你不會因為那樣一個乞丐一樣的荀歡,來向我興師問罪吧。


    我現在不評論誰是乞丐,我隻問你,是不是你移走的梔子花樹?


    沒有,真的沒有,李玉婷撒嬌地說。


    真的沒有?我希望你說真話!


    真的沒有,王丁哥哥,我說假話的話,天打雷劈!李玉婷說完,又湊過來撒嬌。


    王丁一把推開她說:我喜歡一個人誠實穩重,而不是一整天謊言一大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梔子花樹是不是你偷走的。


    我都說不是啦,我偷那個幹什麽,又吃不得。


    好,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是不是?


    真沒有呢?王丁哥哥。李玉婷說完不忘搖一搖王丁的手臂。


    我昨天已經查看監控了!


    李玉婷不相信地問:你就因為一株破花,要鬧得滿城風雨嗎?那個乞丐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去替他拋頭出麵。


    她好不好跟你沒有關係,我們現在就事說事,那個梔子花樹是不是你拿走的,我今天再問最後一遍。


    就是我移走的,你又能怎麽樣,還能把我咋的,梔子花樹上麵刻名字了嗎?


    刻了!


    嗬嗬,那兩個字早就被我用泥堵掉了。


    還刻了我自己的名字!


    你說什麽?


    我說了,還刻了我自己的名字!


    為什麽?就為了那個乞丐?


    你說話能不能放尊重點,誰是乞丐?


    那個荀歡呀,飯都沒得吃,不是乞丐是什麽?


    你怎麽能夠這麽世俗?


    你清高多少?


    我從來沒把她當乞丐,沒有飯吃,那不是她的錯!


    是誰的錯?


    你說呢?


    我不知道,在我眼裏,她就是乞丐,跟她們沒有什麽區別。


    我今天不討論這個話題。我醜話說在前頭,請在今天之內把梔子花樹移迴來,不然的話,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想把我怎麽樣?


    我要我爸爸幹什麽事,我爸爸都會幹的。隻要不是太出格。


    你的意思是?


    你自己掂量掂量就知道了。


    為了那個乞丐,你也真是豁出去了。


    不要再說難聽的話,那樣隻會讓你更掉價。她是不是乞丐,跟她自己沒有關係,她何錯之有?


    我何錯之有?


    你偷偷移掉人家的花,還沒有錯嗎?


    但是,那花不配她。


    為什麽?


    她髒!


    哪裏髒?


    全身都髒!


    不要這樣貶低別人,那樣隻會讓自己看起來更掉價。


    你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


    我是複仇者聯盟的,我不對她好,任你們欺負是不是?


    你是不是對她還有私心?


    沒必要告訴你。


    王丁哥哥!


    喊我也沒用,今天晚上八點鍾之前,一定要把梔子花樹給我移過來,不然的話,出動整個複仇者聯盟就不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玉婷說完飛快地離去。


    來到教室,李玉婷一改常態,走到荀歡的桌子前,裝可憐地哀求她:荀歡,求求你,不要再追究那株梔子花了好不好?我發誓,我一定會給你種一株更漂亮的玫瑰好不好,還是黃玫瑰。


    荀歡不想理她。


    李玉婷搖搖她的手臂說:荀歡,隻要你跟王丁去求情,讓他別追究,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都是幾年的同學,你一定要幫我。王丁要我把花移過來。你也知道,移來移去多不好,說不定移死了。


    荀歡止住她再往下說:你不要再死啊活的,好不好?我答應你,去求他,至於他怎麽迴應,我也不知道。


    李玉婷靠在荀歡背上撒嬌說:謝謝你啦,荀歡,你真好。


    第一節課下課鈴一響,李玉婷遠遠地看見王丁跑了下去,立馬催促荀歡跟下去。


    在草坪上,荀歡問王丁:跟你說個事,能不能別再追究梔子花的事了,大家都是同學?


    為什麽不追究?


    都是同學,追究來追究去傷感情!


    早知道傷感情,為什麽還要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能一時鬼迷心竅唄!


    那不行!哪天一時鬼迷心竊,去搶劫怎麽辦?


    沒有那麽嚴重!


    怎麽沒有,小時候常常擁有這樣的心態不好,看到別人好的東西就去偷,長大了怎麽辦?


    長大懂事了就不會了!


    你為什麽總為她開脫,你不是受害者嗎?


    我覺得這樣子很麻煩,也很傷感情!


    就因為傷感情,別人欺負你,你也無動於衷嗎?


    荀歡沒想到這麽遠,傻傻地立在那裏。


    你不能永遠這樣逆來順受,你永遠這樣,隻會讓想欺負你的人,更加變本加利地欺負你,沒有別的任何好處。


    荀歡把頭壓得低低的。


    荀歡,你不能這樣,我也不能保持護你一輩子,你要學會反抗,不能永遠這樣逆來順受,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還去幫別人求情,我都不明白,你這是什麽邏輯!


    荀歡還是把頭壓得低低的。


    王丁有點著急了。他說:荀歡,為什麽別人老是欺負你呢?因為你從來不反抗,欺負你是那麽容易,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他們為什麽不欺負你呢?你看你今天,這做法,別人欺負你了,你還跑過來幫她求情,我不知道,你這邏輯,真讓人心疼。


    荀歡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王丁,我求你別說了,我知道怎麽做了。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荀歡說完,匆匆走進教室。


    荀歡還沒坐穩,李玉婷就滿臉堆笑著走過來,親昵地說:荀歡,他是不是答應你了。


    荀歡不說話。


    李玉婷又追問道:荀歡,王丁是不是願意不提這個事了。


    荀歡搖頭。


    李玉婷立馬從座位上彈起,兇巴巴地說:你個死荀歡,這一點點事都幹不好,踢球還那樣緊緊挨著人家,被人撿便宜你都不知道。算了,我就知道你這個蠢貨根本指望不上,哈哈,我就知道王丁不會聽你的,憑什麽,一個乞丐一樣的病毒。


    你有完沒完,潑婦!荀歡忍無可忍,厲聲喝道。王丁說得對,自己越是一味忍讓,李玉婷就會更加得寸進尺,所以她今天也不想再忍了。


    哎喲,你個死病毒,還想跟我頂嘴呀,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李玉婷說完,叉起腰衝到荀歡麵前。


    荀歡毫不示弱,滕地從椅子上站起,生氣地說:你太過份了,跟個八婆一樣,自己扯了別人的梔子花,還要倒打一耙,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嗬嗬,你的梔子花樹是誰種的?


    那是我的私事!


    名字又是誰刻上去的?


    哪條法律規定樹上不能刻字?


    男同學不能給女同學刻字!


    要戴防毒麵具嗎?請別人刻個字都不可以嗎?


    你是不是想讓全校的同學都知道這個事?


    無所謂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我管不著別人怎麽想,但我管得了自己怎麽做。


    李早年見她們兩個誰也不讓誰。故意大聲說:你們再吵一句我就去找班主任。


    李玉婷悻悻地迴到自己的座位。


    荀歡也坐下來。仔細想想,覺得自己不可思議:這樣一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女同學,自己居然去幫她求情,真是吃錯藥了呀。


    放學後,荀歡又被拉去踢球。男同學今天完全改變態度,一個個都對荀歡客客氣氣的。


    李欣禹說:荀歡,其實,我覺得吧,你長得還蠻好看蠻可愛的。但是呢,看到你爸爸那麽老,你也不愛說話,我們怎麽說你你都不生氣,不像別的女同學,碰都碰不得,一碰就哭。你呢,不但不哭,也不還嘴。後來,我們發覺欺負你真好玩兒,反正你也不找老師和家長投訴的。


    就因為欺負我好玩?


    是呀!多好玩呀,你也不坑聲,逆來順受,像坨泥巴一樣,隨我們任意拿捏。


    你們沒有良心和底線嗎?


    你是來自哪個星球的吧,良心值幾個錢,底線有毛線用?


    蔣雙喜笑嘻嘻地插嘴道:欺負你一下還講良心?講良心那叫做慈善,欺負能講良心不?都是昧著良心欺負你的。哈哈,頭一次聽說,欺負一個人還要講良心和底線。


    欺負我就這麽好玩?


    當然好玩呀,學習多乏味,偶爾拿你來逗逗樂子,多高興多解乏呀。特麽,你還是那麽逆來順受,哈哈。


    班長李早年咳嗽一聲,大聲說:兩個不要臉的男同學,就不要在這裏顯擺了,還不趕快給荀歡道歉!


    李欣禹和蔣雙喜異口同聲地搶白:道歉?你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嗎?我們的字典就沒有道歉兩個字。


    你們這幫廢材,其實就是一個戲精。懶得理你,並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覺得你們都在忙著表演,忙著現場直播,不忍心打斷你們,其實,你們又何嚐不是在演一個醜角一個反派。


    哈哈,想不到你荀歡還有這麽高深的見地,看不出來呀。


    那當然,我懶得理你們,是因為我不想理。我羨慕梁朝偉先生,安靜地思考問題,常跟老人聊天,鬱悶就打飛得去倫敦喂鴿子。


    切,你還不是天天在家跟老人聊天。說話都老氣橫秋了呀。荀歡,你的心理年齡有八十歲了嗎?


    嘛可能,明明一百歲!荀歡逗他們一下。


    聽到荀歡這樣一說,二個二貨立在草坪上笑得前俯後仰。


    班長李早年一個足球飛過去,兩個人立即如老鼠一樣四處逃開。


    荀歡也飛起一腳,把球往李欣禹那邊踢去,李欣禹鬼叫著跑開。


    沒看出來,荀歡你還有兩下子,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


    蔣雙喜調侃道:後悔你之前有眼無珠了吧。


    李欣禹反唇相譏:你還不是一樣,比我好到哪裏去嗎?讓我伸出腿來,把荀歡絆倒,就是你出的主意,你說要看看荀歡摔倒之後的反應,想看看她哭的樣子,是多麽讓人好笑?


    你還不是一樣,你說給她起名病毒,讓全班同學都孤立她,讓她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然後像一朵雲一樣,在我們麵前消失。


    你們怎麽這麽壞,但是也沒想到你們會這麽惡。我就不明白,你們這麽惡趣味,有什麽用嗎?


    沒有用啊,就是好玩呀。看著你難過好玩,看著你哭更好玩,看著你離開消失就是最最好玩的一件事了。


    現在呢?不好玩了嗎?


    不好玩了,玩不過別人,他要迫了命地保護你,我們鬥不過,也沒有心思沒有精力去鬥。


    誰保護我?


    複仇者聯盟呀!


    你們怎麽知道?


    還怎麽知道,我們被分別找過去談話了。如果再欺負你的話,就在學校後麵的舊操場約架。


    怎麽約?


    我們幾個跟他們複仇者聯盟一起約呀。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害怕了?


    當然害怕呀,人家王丁年年比賽是競技王,用紅領巾蒙著眼睛都能打幾個人贏,飛起一腳能把頸部踢骨折,我們可不想冒這個險。


    荀歡聽他們說完,用力飛起一腳,把球往他們的頭上踢去。


    兩個人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一個勁的抱頭鼠竄。


    真是奇怪!荀歡也覺得不可思議。同樣的一個人,在同樣的一個學校,自己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因為有個複仇者聯盟要保護自己,卻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快六點半的時候,班長李早年提醒荀歡:荀歡,今後都沒有人敢送你咯,怕長舌婦惹是生非,你一個女孩子,還是早點迴去吧。


    荀歡踢完最後一個球,戀戀不舍地往家走。


    進到小區,遠遠地,荀歡好像看到那株梔子花在向自己招手一樣。


    怎麽可能?


    荀歡立馬奔過去。


    真的是豆豆!


    樹下麵的荀歡兩個字還在!


    王丁真有能耐!荀歡感歎地自言自語。要是自己的話,別人移走就移走了,自己肯定不會去追究的。


    看來,一個人真的不能太老實,遇到事情要有自己的底線,不能一味地退讓,一味地逆來順受。那樣,隻會讓別人得寸進尺,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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