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薑晚冷笑,眼神掃過她們,帶著銳利:


    “如果被我聽到誰在說這件事,就讓你們的父母,親自過來同顧修慈解釋。”


    頓時,小姐妹們臉色一變。


    在帝京,各種各種財閥勢力如盤根錯節的巨蟒,相互盤旋割據。


    他們掌控著龐大的社會資源,在的不同的領域翻雲覆雨,各自占據一方領地,互不幹涉。


    但是在這些勢力之上,還有一個家族,緊緊握著帝京的命脈。


    那就是顧家。


    所以帝京公認的帝王也就隻有一位,那就是顧家的家主顧修慈。


    其他人,再厲害也就隻能被稱為太子。


    雖然她們見不到,但也絕不能惹到。


    於是,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


    “薑晚姐姐,我、我們不會亂說的。”


    聞言,薑晚不再說話,買好禮物轉身離開。


    ……


    經過這些時日,寧夏的狀態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 。


    薑晚到的時候,開始給薑晚倒了一杯水讓她喝著,然後自己則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窗戶發呆。


    薑晚說話時,寧夏有時候也會迴應這麽一兩聲。


    而且,自從出院後便再也沒有提過自殺的事了。


    薑晚忍不住的揚起唇瓣,這是個好現象。


    時間能抹平一切傷痛的。


    期間,


    秦漠來找過寧夏,不過都被薑晚詢問過寧夏的意見之後攔了下來。


    這天,薑晚走出寧家的時候。


    秦漠還在門口站著,氣質冷淡,修長的身形在落日的餘暉下顯得如同貴公子一般。


    但薑晚看隻是看了他一眼:


    “迴去吧,寧寧的狀態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等她痊愈之後再來找她。”


    “我就是想見見她”秦漠垂下淩厲的眸子,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猖狂樣。


    聞言,薑晚毫不留情的諷刺:


    “你在她心裏,說不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如果不逼她結婚,也就不會發生後續一係列事情。


    被逼到偏遠的小鎮,民風淳樸。


    秦漠的唇瓣顫了顫,一副痛苦的模樣,但最後也隻是說道:


    “我知道了,我就在這裏站會兒。”


    “隨你吧”薑晚歎氣。


    然後坐上了迴家的車。


    ……


    迴家的時候,路上已經開始下著零星小雨了。


    薑晚看著陰沉沉的天,對著司機開口:“能開快一點嘛?好像要下大雨了。”


    “好嘞,小姐,30分鍾內,絕對將您送到。”


    “還是安全第一”薑晚笑著開口,也不知道剛剛在著急什麽。


    “這是自然,您就看著吧”司機猛打方向盤,他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等迴到棲園的時候。


    果不其然,已經下起密密的雨點了。


    薑晚剛一進大門口,就看到大廳正對的院子裏跪著一個人。


    同時,大廳門口的屋簷下還站著周易、顧一,慕城等人。


    薑晚:“……”


    不準備多管閑事,他們的事情她不懂,然後從一旁的的長廊裏,走了過去。


    直到走近,才看清跪著的人是誰。


    一襲修身的淺咖色西裝套裝,簡潔的線條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內搭的白色絲綢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纖細的鎖骨,增添了一絲女性的柔美嫵媚。


    卷起的長發別在耳後,手腕上戴著一隻精致的銀色手表。


    本該自信張揚無限的她,此刻正微微低頭跪著,但挺直的肩膀依舊能看出此人的傲氣。


    這是…湘染。


    一時間,無數想法從薑晚的腦海中閃過。


    這輩子怎麽了?邵湘染犯錯了嗎?


    她記得前世邵湘染,還應在1年後才會迴國。


    永遠的肆意瀟灑。


    想到邵湘染這輩子對她的好意,


    薑晚穿過雨,走到邵湘染身旁蹲下:


    “湘染,你跪在這幹嘛?遇到什麽事了?我們去找顧修慈說…”


    邵湘染搖搖頭,眼神裏有過痛苦:“是我自己的問題,辦事不力。”


    薑晚:“……?”


    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下的雨:“你是說顧修慈讓你在雨中罰跪?”


    聞言,邵湘染一愣然後搖頭:“沒有。”


    “這不就得了,而且就算罰,那也得等不下雨吧,女孩子不能在雨中跪的…”薑晚點點頭。


    “家主並未責罰我…”邵湘染開口,冷清的眸子裏盡是堅定:


    “晚晚,你不用理會我,我有分寸。”


    見邵湘染神態堅定,薑晚一頭霧水,但是也沒有多說,他們這些彎彎繞繞的太複雜。


    而是迴到了大廳。


    大廳門口,幾人站著。


    見薑晚過來,紛紛的打招唿:“晚晚小姐”


    薑晚也招唿迴去,隨後準備上樓。


    周易開口:


    “晚晚小姐,想知道湘染為什麽會這樣做嗎?”


    薑晚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為什麽呀?”


    “湘染想請家主再給她一次機會 ”一旁的顧一接過。


    “是做了什麽錯事嗎?”薑晚開口。


    周易搖了搖頭:“可大可小的事情而已,隻是家主借題發作了。”


    薑晚聽的一頭霧水:“啊?”


    “不是錯事,就是心軟”顧一聳了聳肩:


    “就拿邵家那個私生子舉例,湘染背靠著家主,都三年了還沒解決掉,反而還被陰了一把,這不妥妥打家主臉嗎?”


    這件事情家主本就不滿意了,結果眼前這位祖宗買醉的時候還恰好去了湘染的場子。


    薑晚:“……”她毫不懷疑,眼前的三人在看熱鬧。


    此刻,家主正在書房處理事情,會不會再給湘染一次機會,他們誰也不會知道。


    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從剛剛綿密的細雨,此時已經化成了豆大的雨滴。


    邵湘染還在院中跪著。


    薑晚有些擔心:“這…等下生病了怎麽辦?”


    “別擔心,我這有上好的特效藥,無論發燒感冒多厲害,隻要一顆,藥到病除。”慕城接過話。


    一旁的周易顧一附和的點點頭。


    薑晚:“………”


    不由得發出靈魂一問:“你們幾個真的是好朋友嗎?”


    “當然,生死之交。”慕城開口:“我在d國讀醫學博士的時候,她還救過我的命呢”


    聞言,顧一不甘示弱:


    “湘染也救過我狗命,有一次要不是湘染帶人及時趕到,我都被打成骰子王了。”


    頓時,薑晚睜大眼睛看他們,這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周易輕笑,似乎是看穿了薑晚的想法,解釋:


    “正是因為我們見識過湘染多厲害,所以在看到她在不停的鑽牛角尖的時候,才感到憤怒無力。”


    接著,周易看向薑晚:


    “晚晚小姐,但凡是換作我們任何一個人接管邵家,邵京西此刻都已經被摁死在地下了。”


    “可是你知道湘染做了什麽嗎?”


    薑晚搖搖頭。


    “她去選擇和邵京西公平競爭,來證明給她爹看。”周易的目光涼薄。


    “簡直愚蠢至極,白白的浪費了這麽多資源。”


    若非有顧家撐腰,邵湘染早就被吞的連渣都不剩了。


    對此,顧一附和:“我讚同周易的話。


    還有上次,邵家老爹和邵京西聯手做局,就那麽明顯的,湘染還眼巴巴的往裏麵跳。


    感覺被下降頭了一樣。


    最後,若不是顧五他們及時趕到,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被貶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就這樣,反反複複,拉拉扯扯已經3年多了,邵京西還好好的蹦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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