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先吊起來吧,潑上一盆鹽水,讓他清醒清醒”


    顧長河把玩著手上的一把匕首開口。


    “是”管家應道,看向顧一的眼神裏有過同情。


    顧一對顧家也是忠心耿耿,可惜了。


    ……


    鹽水混合著血水流淌下來。


    緊接著,淒厲的叫聲響徹在整個角鬥場上,隨後顧一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弄醒”


    顧長河淡淡吩咐,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也該到了。


    ……


    這邊,薑晚下學之後剛準備出校園,就看到有人攔住了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薑晚剛想說話,就聽到她開口:


    “薑晚小姐,我是王麗,李依依的經紀人,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依依想表示對您的歉意。”


    “我現在沒時間”薑晚蹙眉。


    “那能否給我半小時的時間,讓依依對您道個歉?”


    王麗又接話道。


    想到李依依,薑晚就又想到那個碎掉的鐲子,有些不耐:“沒有什麽好道歉的。”


    她記得李依依也已經原價賠償了。


    “薑小姐,依依現在不方便出現在公眾場合,請您務必給她幾分鍾時間讓她表達對你的歉意。”


    王姐的姿態放的很低。


    但是薑晚還是拒絕了:“抱歉了,我現在有事情,改天吧。”


    說完,便繞過她急匆匆的離開,上了一輛黑車。


    徒留在後麵的王麗著急忙慌的喊了兩聲,但是卻沒有人迴應 。


    王麗歎氣,這次依依可能真的要完了。


    這邊,薑晚坐上的車,直接駛向顧家老宅。


    ……


    與此同時,顧修慈身後跟著周易慕城等人到格鬥場的時候。


    顧長河正在悠哉悠哉的一邊喝著茶,一邊觀摩著匕首上麵鑲嵌的藍寶石。


    “顧一呢?”顧修慈問


    “喏…”


    顧長河指了指一側兩個十字架中央掛著的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同時,還略顯遺憾開口:“你來的正好,再晚些時候估計都扒皮了”


    顧修慈他們順著顧長河指的方向往那看去,


    瞬時,周易感覺唿吸都靜止了,顧一還活著嗎?


    慕城的反應更為迅速,拿著醫藥箱就往那裏趕。


    卻被幾個黑衣人攔下,顧城將醫藥箱夾在一側,握緊拳頭,準備硬衝上去的時候。


    卻被一句話輕飄飄的攔住:


    “慕城,你也要叛出顧家嗎?”


    瞬時,慕城整個人急刹,


    扭頭看著淡淡詢問他的顧長河,嘴唇微微顫抖,手中拿著藥箱無力垂下,往前再也動不了一步:


    “屬下,不敢”


    這些年家主將將所有的精力用來對外擴張,冷血無情,殺戮滅門之事更是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經年累月,他手中的權勢更是達到了無人能想象到地步呢。


    族老們不敢質疑他的任何一件決定。


    再往前一步,叛徒的罪名落在他身上,他沒有一絲的活路。


    顧長河不在看他,


    不屑的眼神開始看向顧修慈:


    “冷血的玩意兒,你倒是冷靜”


    顧修慈閉了閉眼,聲音沉痛:“父親,顧一到底怎麽著您了,讓您對他用這樣的重刑”


    “顧一這孩子,忠誠,勇敢,有勇有謀”


    顧長河誇讚:“可惜跟了個不該跟的主子。”


    話已至此,沒有比這更明白的了。


    “你怎麽樣才能放過他?”顧修慈冷冷的問。


    “急了?”


    顧長河嗤笑:“這樣忠誠的人放在你身邊,我心裏難受。”


    “所以,就隻能委屈他去死嘍”顧長河攤手。


    “我的人就在後山,顧一死了,我就炸平整個後山。整個後山為他陪葬,這也是他的榮幸。”


    顧修慈平靜敘述。


    “威脅對我不頂用,我說了,我今天就想要剝了他的皮”


    說完,顧長河隨手點了兩個黑衣人:“你倆去吧”


    “是”


    話落,被命令的那兩個黑衣人,便拿起準備好的托盤和匕首朝著顧一走近。


    顧修慈眼裏閃過沉痛,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下一秒,不再猶豫的直接掏出槍對準顧長河:“父親,放了他”


    頓時,那兩人便不敢再走近一步,都扭頭看向顧長河。


    同時,無數支槍支也對準顧修慈他們。


    仿佛戰火一觸即發。


    顧長河見狀,麵色不變,放下茶具:“放肆!都放下,老子的兒子也是你們能指的?”


    隨後拿起一旁的把玩多時的匕首,看向顧修慈:“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會怎麽開這個槍?”


    說著,手掌微微用力,匕首脫手而出,紮在了顧修慈的左臂上,瞬間貫穿。


    鮮血噴湧而出。


    “少主”慕城跑立馬過來查明情況,周易也警惕的看著顧長河。


    “都不準靠近。”顧長河站起,命令。


    瞬時間,周易便跪下下了:“家主,少主可是您唯一的兒子。”


    “小易,這點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此時的,顧修慈的雙手依舊握著槍支,對準顧長河,由於受了傷的緣故,左臂顫抖的厲害,但右手還是穩穩當當的拿著。


    “怎麽不開槍啊?”顧長河諷刺:“怎麽?沒這個膽子弑父?”


    顧修慈沉默。


    “我記得當年老東西為難你母親,被我一槍崩了的時候,你應該也是在場,沒出息的東西,你還發了三天高燒。”


    “所以,威脅我?哪裏來膽子?”


    顧長河邊迴憶著,邊緩緩走近 。


    顧修慈聲音保持著鎮定:“我隻希望您放過顧一。”


    “你在教我做事?”顧長河挑眉


    “顧一和你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若有,也是因為我,你又何必這樣對他,你忘了嗎,當初那個女人也是把顧一當做養子的。”


    “哦,那好像就更該死了。”顧長河不知想起什麽,臉色變的難看,迴頭嗬斥:


    “愣著做什麽?不趕緊去剝?”


    但下一秒,


    顧修慈卻反過來將槍支對準自己:“住手。”


    顧修慈的麵色平靜:


    “您殺了他的目的在於折磨我,如果您今天殺了他,那你能下一步便可以為我收屍了。”


    “那薑晚那個女人你不要了?”顧長河諷刺。


    想到薑晚,顧修慈的臉色變的柔和,但緊接著便又複原:


    “我若任由您殺了顧一,下一個便是慕城、周易、乃至晚晚,我都不可能阻擋住。


    與其這樣,倒不如我死了,反而能給他們一條活路”


    聞言,顧長河眯眼:“你知道的,你的命在我眼裏比隻螻蟻還賤。”


    “是的”顧修慈垂眸:


    “但是我身上有那女人身上的血脈,我是她唯一的孩子。”


    聽到顧修慈提她,顧長河瞬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踹向顧修慈的胸口:


    “你還有臉提她?”


    這一下,顧修慈沒還手,手槍被踢掉在地。


    剛站起來,就看到顧長河的招式已經落到了顧修慈的身上:


    “你怎麽還有臉提她?害死她,你不就是罪魁禍首嗎?”


    各式狠厲的殺人術,顧修慈也連忙擋住才不至於讓自己一招斃命。


    拳頭捶向顧修慈的胸口,頓時,顧修慈一口鮮血噴出,刀刃劃過顧修慈的肌肉,整個衣服開始被血浸染濕。


    顧長河的聲音還在繼續,帶著癲狂:


    “我當年那麽信任你,你tm的做了什麽?啊?你害死了她,你害死了老子最親的人…”


    隨著顧長河的聲音,顧修慈一邊勉強防禦一邊陷入了迴憶。


    ……


    其實在他小時候的記憶裏,顧長河慈愛或許說不上,但是是柔和的,而且並沒有現在這麽恨他。


    而除了顧長河,他記憶裏便還有一個占據很大部分的女人,溫柔至極,林羽。


    她對小修慈很好,但總是在別墅裏發呆。


    他知道這個人便是自己媽媽。


    那個女人經常撫摸著他的臉頰說:


    “我給你起名叫修慈,就是希望這個名字能是時時刻刻提醒你,長大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無論遇到什麽,都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不要像你父親一樣,媽媽不希望你成為那樣的人。”


    而每當這個時候,顧長河在一旁也隻是尷尬的笑笑,不說話。


    而這個時候,林羽就會故作生氣:“怎麽?你不同意嗎?”


    “同意,希望我們的修慈,像他媽媽一樣善良。”顧長河也溫柔的說著。


    但轉眼,顧長河就對傭人悄悄揮手,讓人把小修慈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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