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道:這幾千口黑鍋還是我來扛好了,我可是職業的替罪羊啊。他想要說的話,恐怕會被人吐口水。我的努力,你一定知道的。就看你能不能護得住我了。”


    田爾耕當機立斷,將一份旨意從懷中掏了出來,宣讀起來:“朱至恭叛國,罪狀已成,錦衣衛統領田爾耕,速速捉拿。見過陛下。”


    “田爾耕念完後,所有人都一臉不敢置信,這是在念誰的聖旨?人家都睡著了,你還能把人家弄醒不成?”


    田爾耕清了清喉嚨,又補充了一句:“蜀國的皇帝朱至恭,因為自己的罪行而自盡,所以他的懲罰是不可避免的。為了找出更多的叛逆之罪,我將下令抄了蜀王府,以正法處置。”


    “所有人都愣住了,皇帝有詔書,要捉拿蜀國的皇帝。現在,蜀王隕落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身為皇族的一員,他的家族也都是皇族。那兩位皇子還活著!按照大明的傳統,即便是蜀王造反,在太子沒有插手的情況下,太子登上皇位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田爾耕,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打著尋找造反證據的旗號,把整個蜀都給查封了,“王府!”


    蜀王世子勃然大怒,站了起來,喝道:“你們這些太監,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太監,究竟是皇上的命令,還是你們的命令!我爹已經死了,你還在為難我!老夫這就上京城,請皇上給個說法!”


    “那又如何?侍衛!立刻搜查蜀王府,誰敢阻擋,全部拿下,立刻掩埋!”


    田爾耕斬釘截鐵的道。


    田爾耕見廖大亨有些猶豫,便開口道:“廖巡撫,我身為錦衣衛統領,自然要幫我們查案。更何況,我手裏還拿著一道聖旨!速速調集十萬兵馬,協助我搜查蜀王府。”


    廖大亨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很快就帶著人走了。


    太監們!等我成長起來,一定要弄死你!”


    十二歲的蜀國王子,用一種“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一雙怨毒的眼睛,對我說。”


    “恭候大駕。”


    “這次搜刮,持續了九日,搜刮到的銀子,令人瞠目結舌。”


    “饒是以搜刮民脂民膏、見多識廣著稱的錦衣衛,在這段時間裏,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到了。對於這一點,眾人一致讚同。這一筆巨款,簡直就是一筆巨款,他如此大肆掠奪,要說他是因為貪圖黃金白銀,恐怕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最重要的是,根本不需要田爾耕去陷害,就有2000件盔甲整齊地擺放在蜀王府的寶庫密室中。之前福王被抓的時候,田爾耕為了不讓人說閑話,讓自己的手下偷偷將十多件盔甲藏進了福王府,如今盔甲一件接一件的被拿出來,有不少衛所的士兵也加入了進來。”


    “蜀王謀反之事,眾人皆是默許。兩千件盔甲整齊地堆放在蜀王府邸之外,京軍士們通宵達旦地守衛著。


    “成都城內的人對蜀王府早已是怨恨已久,所以一大早就三五成群的湧向蜀王府,親眼目睹了這場浩浩蕩蕩的搜捕行動,看著大量的禦林軍在裏麵進進出出,無不歡唿雀躍。他們看到一套又一套的盔甲被送出去,就認為是蜀王謀反了。”


    於是,就有不少人跑到了蜀王的府邸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龍門陣。


    尼瑪,難怪那蜀王如此貪財,敢情是在為造反籌集糧草啊,這狗日的,真是禍及我們的子民啊。”


    “嗯。”


    “那個該死的蜀王強搶了我的地盤,也不知陛下肯不肯還我。”


    “是啊。”


    “你還指望著被蜀國霸占的田地?他一定是個瘋子,他造反了,他的產業都成了肮髒的東西,他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你卻死纏爛打,簡直是活膩了。”


    “是啊!


    “怎麽迴事?田莊?我又不是說有一塊田。你要是敢胡言亂語,我就以誹謗罪起訴你。”


    “阿貓阿狗趕緊把自己和‘蜀王’劃清界限。”


    “唉,四年多以前,蜀王氏王副手將我家閨女強行搶去做小妾,現在我家孫子都要學會走路了,不知這事會不會波及到他。那名叫丁某的男子,一臉擔憂的問道。


    “這倒不至於,王大掌櫃並非叛變之人,以我在成都府這麽多年來的經曆,令公子的孫子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他畢竟隻是個孩子,頂多受點輕罪,比如將你孫子閹割了,送入宮中做個太監什麽的。”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那個叫丁某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喂!嗯,最多十五年,等你孫子‘飛黃騰達’迴來,到成都來找你,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都說這宮裏的公公,一輩子都用不完。”


    那個無名小卒還在喋喋不休。”


    “我尼瑪。”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的罵了一句。


    路人丁脫下自己的鞋,照著他的臉就是一頓猛踹,嚇得他連忙躲開,惹得圍觀群眾一陣大笑。


    “四川都督府,燈火通明,六位錦衣衛統領喜氣洋洋,田爾耕正襟危坐,案頭一人多高的帳本。”


    “田統領,蜀王府初估有一千六百萬兩現金,九百萬兩銀子。”


    五十萬兩黃金。”


    “因為有些古玩,有些古玩,我們的專家也看不出真假。所以,一千兩百萬兩銀子,還是比較保守的。蜀王府的店鋪、產業,以及大量的資源,都在登記之中。”


    “田爾耕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感慨,果然沒有看錯人。一代又一代的蜀國國王,他們的積蓄,實在是太恐怖了。有了這筆銀子,陛下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了。”


    與此同時,成都城內,一處院落中。他沉默了很長時間。


    洛星,換了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如今世子的罪責,還未定下,想來是要立他為儲君。若是如此,倒也算因禍得福了。”


    “隻要那些貴族稍微動動手腳,你就能登上蜀王的寶座。可是,陛下從蜀王那裏搜刮來這麽多的寶物,如果讓他用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嗯。”


    你是說?”


    想打架嗎?”


    是不是洛星?”


    五日之前,我就給你發了一封信,浙江方麵的通知,大概在這幾日內就會下來。”


    “與此同時,洛陽城之外,剛剛從城裏跑出來的王誌,渾身髒兮兮,麵色憔悴,帶著八個同樣疲憊不堪的人,從城裏跑了出來。”


    “他離開了潛山,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日夜兼程,終於擺脫了我們的追殺。他原本是想在洛陽休息一下,再趕往京城的。”


    “老八就在洛陽,十大高手裏,他和老八走得最近,還救過老八一命,沒想到被老八暗算,被老八抓了起來,上麵下了死命令,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老八居然也打起了加冕的主意,把他抓了起來,打算送迴京城。”


    “老八不懂武功,也不懂武功。而他身上的金色絲衣,更是擋住了不少人的攻擊。到最後,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將屋子裏的十二個人全部殺死。最後才將老八給殺了,若不是他身上有一件金色絲衣,恐怕早就被殺了。”


    “該死的皇上,你還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勾起了百姓們的貪婪之心,想要將我拿下,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迴京城,看看你是怎麽選擇的。”


    汪直他們躲在暗處,一路往北而去。”


    從密雲通往安平的官道上,一排排京營士,背著銀兩,浩浩蕩蕩,浩浩蕩蕩,浩浩蕩蕩。下注的人,就是曹文召麾下的第一師部第二軍團第一營。”


    “老大,你到底要不要!那群烏合之眾能有多大的實力,我們有三千多人,而且還是出其不意的偷襲,我們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贏,你看看那車輪印!這裏麵應該就是九邊士兵們的俸祿吧!”


    一名臉上有一道傷痕的強盜,目光炙熱的看著葉默。


    “拚了,拚了,拚了!你長了一雙狗眼看人低的眼睛啊!能不能好好生活一下?何必自尋死路?”


    老大兇神惡煞的道。


    “老大,難怪你隻是個土匪,眼光還是差了點!你沒看到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穿著黑色的鎧甲,手裏拿著槍,腰間掛著長劍嗎?”


    “不過是一些燒火棒罷了,又不會多少錢,這些可都是些小兵,我們這上千人的鐵騎一馬當先,二千人在後,豈不是要讓他們土崩瓦解?”


    “我也是這麽想的。”


    “我就說嘛,你就是瞎了狗眼才會撒尿,那些人身上的裝束,那黑旗,都是京軍中的軍士!就是他們在密雲城砍下了蒙古人的腦袋!


    “我曾經看到過,韃子的鐵騎在他們麵前,他們排成一排,迎著蒙古鐵騎的衝擊,他們的刀劍已經橫在他們的咽喉之上!這把槍可是京城軍械處出品,經過層層篩選,最多隻能射出三十顆子彈。”


    “藥丸不會爆炸的。你覺得我們能對付得了這麽多軍隊麽?”


    刀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大。


    大首領喃喃的說道:“該死的王誌,你|他|嬤的,你|他|嬤的為什麽不加入這個小隊,如果你加入了這個小隊,老子就算是拚了命,也要為自己的未來爭一口氣,沒想到自己也成了一個土匪……”


    “仔細一看,這個首領,應該就是宣鎮城的前任孫德功了。


    “五天之後,我們清點了整個蜀王府邸的財富。田爾耕和秦良玉從忠州來到了這裏。”


    “秦良玉,現年五十二,在得到陛下的旨意之後,便與其子馬祥麟率領一支百人精銳的軍隊,前往成都。”


    “本來田爾耕是要自己來宣旨的,奈何蜀王府富甲一方,田爾耕也不敢隨意離去,隻得讓宣旨太監領著十個侍衛趕往忠州。因為許顯純扣押福王途中遭遇伏擊,田爾耕覺得自己這一次人手不足,便向秦良玉求援,幫助他將從蜀王府繳獲的銀子運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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