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軍部已經讓我心驚肉跳,現在這個軍部又冒出來一個孫傳廷。孫承宗在關寧防線,袁可立在山東,還有其他幾個人也都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皇太極忽然覺得有些頭疼,這一戰還沒有開戰,他就已經為自己的前途發愁了。”


    “豪格在問完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天啊,他怎麽也想不到,他的副手竟然能幹出這麽漂亮的事情來!”


    “我的十二個叔叔,阿濟格部,包括我父親在內,全部戰死,我父親的軍隊,傷亡超過十萬,三座城市,俘虜二十萬人,但這也算是一次失敗,隻是沒有人說出來而已。”


    “但我的情況不同。他隻付出了數百人的傷亡就拿下了一座城市。而且還損失了一萬多名士兵。這一次,他的心情很低落,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至少,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順德,不是嗎?”


    “有了這麽多人,我就可以在自己的領地上開墾更多的田地,總而言之,我的邊軍已經取得了勝利。豪格一下子就從絕望中走出來了,他感覺自己可以。”


    “因為朱由檢手中並無鐵騎,所以他並沒有下達繼續追殺的命令,反而直接迴到了京城。這一戰,雖然是一場慘烈的戰爭,但也有很高的政治價值!”


    “在這場戰爭中,蒙古軍隊直逼北京,在北京保衛戰中,關寧鐵騎擊潰了黑雲龍,袁崇煥被打入了地牢,而祖大壽則是帶著關寧軍跑路了。這對未來的軍閥來說,是一個很不好的開始。”


    “大明失去了最頂尖的軍隊,露出了它的弱點,麵對外敵,它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也沒有任何力量去控製內部的軍隊。這是一條窮途末路的開始。如今,皇太極被我京中大本營嚇退,哪裏還用得著關寧軍,哥一個人就能搞定一切。這一戰,對關寧軍和其他軍鎮,都是一次巨大的衝擊。如此一來,他們就不會再對中央王朝不敬了。朱由檢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寶貝兒子田爾耕。”


    “在出發之前,朱由檢就已經估計到了,自己的家產,最多也就是一筆巨款。”


    “朱由檢一直在想,下一步的目標,會不會是那個皇帝,會不會是山西的範家?又或許,他應該將目光投向南邊,那裏有鹽,有礦,有絲綢。這種由宮廷獨占的產業所產生的賦稅更低,低到讓人覺得屈辱的地步。這一次,小曹將軍雖然損失慘重,但一年也為朝廷賺了五千萬兩銀子。”


    “調整一下鹽礦的產量,我一年至少能有一千萬兩銀子的利潤,而且還是穩定的利潤,可朱由檢很少這麽做,他似乎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勢力在向自己招手,一旦自己去招惹,那就是死路一條。”


    “大明的皇帝死得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少。”他活了兩輩子,知道的更多,也更清楚,南邊的勢力有多恐怖。他摔了一匹馬,他的弟弟掉進了水潭,他的林小娘中毒而死,他的府裏馬夫死了,他的小曹大統領死了,他的兒子文華死在了宮門外。就連王恭廠的那場大爆炸,也被他看在眼裏。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朱由檢隱隱有種感覺,他會把目標轉移到和他關係密切的人身上,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動手。”


    “王叔,您就別怪我了,朱由檢是鐵了心要對付他的舅舅。那樣的話,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家人,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至於他們家的巨款,抱歉,就算是王叔你欠我的。”


    “應該是紅包。”


    “還有那些山西的商賈,你幫我多存些銀子,等有了需求,我會讓許顯純從山西的地下倉庫中取出銀子來。”


    “殿下,再過兩日,軍隊就能抵達京城了……”李邦華策馬而來。


    “老李啊,是不是很想念自己的女兒啊,嗬嗬嗬,我也想念我的王妃啊。”


    朱由檢嘿嘿一笑,一臉的得意之色。


    “蘿莉王後,禦姐袁妃,高挑田妃,我要迴家好好伺候你們了。朱由檢越說越壞,越說越壞。


    “王承恩在宮中,從東廠抽調了一百人,負責鎮守後宮。兩名貼身侍衛和十餘名貼身侍衛,都被關押了起來。”


    “我們這裏有一份記錄,按照這份記錄,將所有與這份記錄有關的人,包括她的家人,包括她的引薦人,還有她的保證人,都給我抓起來。”


    王承恩吩咐下去,讓屬下們馬上行動。”


    王承恩此時也是心急如焚,皇帝即位以來,還沒有挑選過任何一位才華橫溢的女子,所以他的後宮之中,也就是周皇後,田妃,袁妃三位。現在,田妃被人下了毒藥,而且還是衝著皇後去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王妃娘娘在宮中的安危都無法保障,那麽皇帝是否也會受到威脅呢?”


    “最重要的是,這賊人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本事,那個叫秀珠的丫頭,居然會功夫!從她隱藏這麽久,從她看似人畜無害的動作,到她的果斷,到她十五歲就入了信王府!”


    “王府挑選弟子,必須是三代之內,沒有任何汙點的。這件事,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肯定是有幫兇的,而且人數不少!”


    王承恩想起了夏荷,想起了當初在信王府的事情!而那小賤人,更是一住就是七年!從他被封為國王的那一刻起!到目前為止,關於夏荷的消息還沒有得到證實,跟夏荷有關的人,全都被殺了。”


    “所以王承恩立刻派了東廠的旗杆,將她的家人和與她有關的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王承恩已經立刻命人去報信,說周皇後差點遇害,田妃中毒身亡,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皇帝的耳中。以女帝的性格,很可能會惹怒女帝。袁妃去年受了客印月的侮辱,那時候,身為信王的皇帝大人,甚至要向客氏討迴公道!若不是皇上吩咐她好好照顧客氏,她早就死了。我猜,皇帝一定不會讓客氏好過的!”


    “就在這個時候,錦衣衛統領田爾耕,也是最先入殿的。”


    田老爺!好在,她沒事,我也要送她一份。”


    “是啊!要不是你把她安排在這裏,我早就死了。”老夫今日怕是要自裁了!”


    “是啊,是啊,田爾耕。”王承恩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公公不必多禮,小曹大帥戰死沙場之後,禁衛軍的副隊長就再也找不到一個好的人選,前些日子,他從江南帶來的文華死在了宮門之前,皇上讓我派人在宮中暗中保護著他的兩個妃子,實不相瞞,就算是那兩個妃子,也是有強者坐鎮的!”


    “今日田妃執意要一個人陪著皇後喝茶,屬下給她準備的貼身丫鬟,沒能趕上她,這才出了這檔子事。唉!”


    這是田爾耕的聲音。


    “再有半天時間,皇上就能到京城了。唉!”


    王承恩歎了口氣,說了一句:從京城方向,有數騎飛奔而來。


    “傳令兵背後有一麵紅色的旗幟,這是最危急的信號!”


    京營將士趕緊給他開道。”


    數個傳令兵連忙送上一份書信,送到京營的統領李邦華麵前。李邦華接過信件,快步向朱由檢走去。


    朱由檢坐在帳篷裏,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來的路上,他因為急事,幾乎將自己的身體都給掏空了,現在迴去,正好可以放鬆一下,欣賞一下京郊的風景。朱由檢嘿嘿一笑,打開了那封信,然後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那封信被他緩緩的捏碎了。


    “讓二師六團的六軍統領立刻動身,與我一起返迴京。”


    朱由檢把手中的杯子一丟,不動聲色的問道。


    “晚上,朱由檢返迴王宮,發現田妃的身體已經腐爛,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一如既往的溫文儒雅。朱由檢迴憶起初次見到田妃時,自己曾在屋內暗中看到她向佛祖祈求平安。


    “在我還是一個信徒的時候,我就在心中暗暗發誓,我會守護這些我最喜歡的女人一輩子。所以,他寧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慢慢地離開,也不願意去阻止。”


    “如今我登上了皇位,坐擁了這個世界,卻依舊無法保護我所愛的人,反而給了那些叛徒機會。朱由檢撫摸了一下田妃那張清寒的臉龐,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淚水就奪眶而出。


    朱由檢在屋子裏默默地守護著田妃的遺體,徹夜未眠。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朱由檢都還沒睡。


    他現在還有些迷糊。”


    田妃娘娘走啦。”


    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他喃喃自語著。


    “次日中午,朱由檢便出去將王承恩、田爾耕、林婉兒三人叫了過來,將這件事仔細的說了一遍。”


    “讓王承恩意外的是,皇帝並沒有動真火,而是讓人將他打發走,然後讓田爾耕在外麵候命。”


    朱由檢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田妃的屍體,一邊在心中說道:“田妃,恕我直言,請你稍安勿躁。來年,我會讓那些犯人,為你付出生命的代價。我倒不是怕他們,隻是眼下還不是時候,我這京城軍中人手不足,又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南疆暫時還不能亂,請您稍安勿躁,讓我為您複仇。”


    “朱由檢下了一道聖旨,為田貴妃舉行了盛大的葬禮,並且讓她的靈柩,就放在他剛剛修建好的陵墓之中。並且親自為他捧著靈牌,為他送行。一路走來,京營三司的十萬將士,穿著黑色的鎧甲,外披著白袍,排成一排,一直排到了皇陵。”


    “田妃隻是一個嬪妃,而且隻有皇帝和皇帝才能安息在陵墓中,你給一個嬪妃立靈位,未免有些失禮。屬下明白你的意思,但還望你三想清楚。”為首之人,就是當初提議廢除郵局的那位。”


    朱由檢慢慢的轉過身來。


    淡淡道:“你明白我的意思麽?你是什麽意思?你最小的兩個孩子呢?”


    “許顯純。”孟奇吐出兩個字。


    “王上!屬下遵命!”


    許顯臣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跪在地上,恭候皇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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