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華接話吼道:“哪個軍人拿到了黑色的牌子!九人為一隊,九人擊斃一位紅色簽兵,一人一劍!”


    “那些拿到黑色木牌,還在為自己能活下來而高興的士兵,在聽到將軍的話後,大吃一驚。”


    “這些都是自己人!不是應該由劊子手來執行的麽?為什麽要我們自己來?”


    一位拿到黑色木牌的戰士忍不住叫了起來:“李長官!趙大膽,那個拿到紅牌的家夥,是我最好的朋友,當時營地崩潰,大家都在拚命的往外跑,我跌倒之後,李大膽轉身和兩個山匪廝殺,身上中了兩劍,拚死救了我一命!我做不到!”


    李邦華沉著臉,沉聲道:“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但凡拿到黑色令牌,卻沒有拔劍的,當場格殺!”


    大家都很驚訝,而那些參加了抽簽的戰士們,無論是紅的黑的,都哭了。”


    被抽到紅色令牌的人,剛剛得到獎勵,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就被殺死了,而被抽到黑色令牌的人,則是一輩子的噩夢!還沒到正午三刻,整個戰場上就已經是一片血色,整個大軍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拿到黑色紙條的幾個人,忽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帝字旗,上麵寫著一個血色的“帝”字,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從那時候開始,十一抽打就成了京中最嚴厲的刑罰,被暗中流傳了出來。這是最近三十年內的第二次。”


    數年之後,京營裏的將士們,經過了無數次的血戰,經過了無數次的磨礪,已經變成了一隻真正的軍隊。京營的皇族軍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才開始聲名鵲起。無論是京大營裏的將士,還是李自成的舊軍,都在一線峽穀裏浴血廝殺。在小淩河上,他與五萬蒙古兵廝殺,卻始終沒有潰敗的跡象。帝字旗所過之處,哪怕隻剩下一個人,京中也不會有人退縮。”


    “二十年過去,帝字旗軍團,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噩夢。當然,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這一日,朱由檢接到山西總督孫傳庭送來的一份公文,激動得直拍掌。


    “正如李雲龍所言,這個孫傳庭,真|他|嬤是個人才。就算是孫傳庭站在他眼前,朱由檢也恨不得上去狠狠的一吻。


    “根據史書記載,孫傳庭在十年之後,於陝西組建了一隻名為‘秦’的軍隊,成為大明王朝僅存的軍隊。”


    “不過,就像他上奏崇禎皇帝陛下的一封信中所說:‘陝西到處都是寇,求兵求糧,求糧求糧。’


    “曆代以來,朝廷都沒有給過他一分錢,哪怕是不給百姓加稅。一隻軍團,就這麽憑空出現了。”


    而他的方法,雖然很容易,但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因為百姓的賦稅不能增加,所以孫傳庭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有錢人的頭上,那些有錢人想要染指,可孫傳庭偏偏就染指了,而且還讓那些有錢人投鼠忌器。”


    “從曆史上看,陝西乃至整個國家的駐軍,都是屬於自己的領地。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衛所的軍隊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逃跑,甚至於變成了幻影。而那些守軍的領地,則是被本地貴族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占據了。”


    “整個國家,隻有一些比較發達的省份,以及一些城市有駐軍。其他府縣的駐軍和田產,都隻是名義上的。太好了。”


    “至省議會的軍隊,幾乎沒有任何一塊田地可以擁有。”


    “一六三七年,孫傳庭頒布《清屯示》,以明朝的帳本為依據,對駐軍所進行測量,強行將駐軍中被世家大族侵占的駐軍土地,理直氣壯地奪迴。”


    “他已經成了地方貴族的眾矢之的,但他有自己的軍隊,也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他才會對那些反抗他,不願意和他合作的貴族揮出殺戮之劍。這就是大明帝國的最終軍隊。”


    “而孫傳庭,雖然沒有山西那麽多的經驗,但是他還是掌握了一門新的手藝。”


    “我隻是給了他一個建議,讓他去種地,他就聰明的將《清屯示》發到了山西十年後。”


    “這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主意,也是為了防止貴族們的報複。他可是徹底的將對方給惹怒了,就不怕對方給他上一道折子!真夠狠的!”


    “現在孫傳庭有了六千人,號稱金軍,賺了二十萬兩銀子。”


    “當朱由檢看到孫傳庭寫的那份文件的時候,他簡直要哭了,我靠!”


    “至於陝西總督李南,在朱由檢的報告中,隻說了四個字: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陝西叛亂,李南一直都是按照規矩辦事,沒有犯什麽大錯,也沒有立下什麽大功。洪承疇從延綏調集了五千兵馬,正在鎮壓那些蠢蠢欲動的叛亂。


    “朱由檢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陝西的經濟恢複正常,所以他把周遇吉請了過來。”


    周將軍,我要你從京中調集一支軍隊,前往陝西,協助救災。”


    “另外,我們要把陝西的稅收減免五年,讓陝西的百姓都知道,這樣才能更好地籠絡人心。”


    “你率領三千精銳騎兵,攜帶三十萬兩白銀,前往陝西總督李南那裏,幫助他進行救災,一定要將糧食分發給那些受災的百姓。剩下的七千人帶著銀子過來了。”


    “麻煩你跟那些將士說一聲,最好是讓他們自己去村莊分發糧食。務必要把這些糧食,送到陝西人民的手裏!一戶五石的糧食,再加上村裏節省的糧食,足夠維持好幾個月了。”


    “告訴京中的兄弟,誰敢私吞一斤糧食,墨一斤,殺無赦。”


    立即調集人馬,出征!“臣遵旨!”皇帝陛下


    然後周遇吉就離開了。”


    “山西太原,一處雅致的宅院中,一些人正在商量著什麽。”


    那個孫傳庭實在是太囂張了,就算是我,也會看在他是總督的份上,將他趕走。”


    “他給了我五十畝衛所的田地,還有一千五百畝。這是對我的侮辱!田倒倒是無所謂,但是如果我都辭職了,那我在太原還有什麽臉麵?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問道。


    “劉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區區一點田地,還不足以讓我們與總督撕破臉皮。孫潔,太原分局的警長,開口了。


    “你隻是讓出了五百畝土地而已,你應該是在幫孫傳庭吧?孫守備,我跟你說,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是不是要找一個新的老板來討好孫傳庭?那也要先問布政使答不答應!”


    那個姓劉的中年漢子,說話一點都不含糊。


    “大家冷靜一下,大家都是一家人,別鬧別扭。我們是來討論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打打殺殺的。我張某要把5000畝公田還沒有來得及讓我痛心疾首,請各位趕緊出出主意。一位張先生打扮的像是個紳士,出來說話,替他解圍。”


    山西巡撫咳嗽一聲,道:“按理說,孫傳庭也是我們山西的人,本不應該如此狠毒。他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山西的一員了。”


    “張達,要不,你把你霸占的那五千畝田地,還給他?明日拿著二萬兩,到總督那裏去。你們兩個也要“讓出自己的地盤!張達嗯了一聲。


    什麽?兄弟,你怎麽可以這樣!”


    那個挺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子,那個姓劉的突然站了起來。


    “我會讓我二伯上孫傳庭的書,我不會還給他的!”


    說完就走了。”


    布政司看著中年男子離開的背影,臉色凝重,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一言不發。


    “該死!這劉的簡直是欺人太甚!該死的,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敢這麽和他說話。”


    孫潔在衛所守備中憤憤不平地說道。


    “張達、孫潔,據我所知,皇上將撥出一千萬兩白銀救濟山西,目前太原以及周圍數個州郡的糧草都掌握在張達手中。這些日子,我們都是按照總督的吩咐行事。到了那一天,我會讓主子去找張達購買糧食的。”


    “我們得到的好處,比我們付出的要多得多!孫傳庭是皇上看重的人,他在山西呆不了多久,總有一天會迴到京的。等他走了,我就去當山西總督,奪迴駐軍的地盤。”


    張達和孫潔聽了之後,也都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了。


    兄弟!“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告訴那個姓劉的?這些年,他靠著他二伯在官府當過侍郎,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孫潔,你知道嗎?”


    隨他去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要找死,沒人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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