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說出來,在場的三人並沒有太多的反響,臉上平靜的表情就好像在以為皇上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王良也想不到自己談論皇上竟能夠如此心平氣和,要是換在俞城時,自己聽見眼前的人是皇上怕是會立馬跪下來!


    但他現在是修真者,早已脫離了凡俗的束縛,不用去理會那些這些陳舊的禮儀。


    “就這麽一個小孩能當皇上?”小雲有些不屑,“怕是外麵會有一批等著篡位的人吧?”


    “不是每個人都被騰安浮的法術所誘惑,能夠冒著大不韙的風險造反!”扶南不讚同小雲的話,“在越國百姓的認知裏,越國的皇帝就應該是姓吳!”


    “讓不讓他當皇帝還是得看那些大臣怎麽想到,我們幾人說了不算。”王良歎了口氣,“越國的皇室被騰安浮折騰地太慘了,兄妹結合、逆子弑父、同室操戈,如此種種傳出去,怕是會讓越國成為一個笑話!”


    “笑話就笑話唄,隻要自己拳頭夠大,直接把那些看笑話的人揍趴不就成了?”小雲趴在孩子的麵前,說話難得的小聲,“說起來,咱們還沒給這孩子起名字吧?小姐要不你給他起個名字?”


    “我起?”扶南有些犯難,她之前從沒給誰起過名字,唯一起的名字還是給眼前這個青鳥,也就是小雲二字。


    至於好不好聽,當時起名字的時候,自己師父可是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了兩個字:“隨你!”


    倒是小雲自己對這個名字沒多大排斥,這些年也就這樣了。


    雖然不是很會起名字,但扶南還是認真想了想說道:“他的母親是長歲公主,那就叫他長歲吧!”


    “長歲?吳長歲?”王良念叨了兩遍,臉色有些怪異,“這名字是不是不怎麽吉利?”


    扶南淡然道:“他母親被稱為長歲公主倒是吉利,但最後還不是落得如此下場!”


    “也是!”王良不置可否,不過一個名字而已也不是一件大事,也就任由她們定下這個名字。


    說來自己叫王良也不是很好聽,但奈何父親沒文化,起的名字就沒一個好聽的,王良王柳王漢王瑤,這要是在街上,不知道能撞見多少個同名同姓的!


    “那就叫吳長歲吧!”小雲拍板決定,“聽起來不是什麽好名字,但凡俗不是有句話叫賤名好養活嗎?”


    賤名好養活?


    王良、扶南不由一愣,隨後齊聲發出了大笑,竟將小雲嚇了一跳。不過吳長歲這小家夥倒是睡得熟,完全沒有被驚醒。


    “正是此理!”扶南笑了一會便停了下來,隨後問向王良,“你這次來又為了何事?”


    “差點忘了正事!”王良收迴了笑聲,正色問道,“關於天機書生的事,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扶南笑道:“你應該是在意他所說的那句話吧?你若是信我,那就按他說的那樣去那個地方看看!”


    “此人到底是什麽來曆?”王良有些好奇,“為何你們就這樣信他?”


    “當年仙神時代天道崩壞,得大父以身合道才有了百萬年的太平!”扶南簡單說道,“而這位天機書生,便是那位大父的書童!”


    “也就是說他活了百萬年?!”王良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一般人修煉了百萬年,怕是天下無敵了吧?”


    難怪隻是露了一麵,騰安浮就屁顛屁顛地跑了!


    “我師父說此人很特殊,但他並沒有明說如何特殊。”扶南繼續說道,“總之,既然他願意告訴你機緣,你不妨去看看!”


    王良點了點頭,心中盤算了一下天機書生所說的地方,貌似離自己三弟也不遠。


    ‘此次前去,倒是可以再順路看看三弟的情況!’


    “那你們呢?”王良問道,“你們是要在此逗留,還是離開這裏?”


    王良合計著若是扶南她們與自己同路,那自己也能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情況,免得等事情到頭自己還是一臉茫然。


    小雲聽見這話有些不開心:“你這就想走了?難道你就真忘了答應了小姐的事?”


    “答應的事?”王良一愣,“什麽事?”


    “豬腦袋!”小雲罵了一句,然後簡單地提醒道,“是畫!”


    王良這才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應該、貌似是答應過扶南要幫她畫個什麽東西!


    “實屬抱歉,我竟此事忘了!”王良不好意思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先把畫畫了再走也不遲!”


    王良是真心覺得尷尬,好歹扶南幫了自己這麽多,但自己原本答應了的事竟忘得幹幹淨淨。雖然是因為騰安浮的出現讓自己分了心,但說到底的確是自己食言了。


    “莫要聽小雲的,你若有急事便忙你的。”扶南拒絕地說道,“等日後見麵再說此事也不遲!”


    “......那就不好意思了!”


    王良突然想起,騰安浮之前和自己打賭好像也說過要給什麽畫,但他這次跑得這麽快,怕是也像王良一樣將這種事拋之腦後了。


    “我和小雲還會在此地逗留些時日,雖然不想參與凡俗之事,但至少也要將這孩子交給合適的人家!”扶南拿出了一塊非金非銀的牌子,上麵刻著一個雪花的圖案,“這個交由你當做信物,若是之後來了中州天宗的地界,你可以出示此物,隨後便能與我相見!”


    “中州?”王良接過牌子,向扶南保證道,“那我日後再來找你!”


    辭別了扶南和小雲,王良便準備離開京城去越國邊境。


    來時,王良孑然一身,走時身上卻是多了一把劍,還連修為都進步了一層。可相對的,越國皇宮受損嚴重,皇室死傷殆盡,就連承載國運的玉璽也沒了,這真說不上究竟是好是壞。


    或許也是因為這些日子京城震動太大,現在的集市已經進出城門的人都少了太多,甚至有些地方在青天白日都見不到幾個人。


    王良在離開玉上京時,要不是還能路邊見到一個乞丐,他還真以為自己來的什麽鬼城!


    等等,鬼?!


    王良警惕地看著眼前一聲破爛不堪的乞丐,察覺到乞丐身上森羅的鬼氣,以及地上見不到的影子,他不由地將墨醜劍拔了出來。


    “王公子莫要擔心,這隻不過是一個小鬼而已,犯不著用劍!”乞丐禮貌地行了一禮,傳出來的聲音竟讓王良莫名的熟悉。


    “騰安浮?!”王良厲聲道,“你還沒走?”


    “現在的我遠在萬裏之外,此時在此的,不過隻是一具留話的小鬼而已!”乞丐鬼笑了笑,露出了破爛的牙齒,“畢竟連天機書生都發話了,我又怎敢在越國逗留?隻是有一樣東西忘了給王公子,所以才特意留了這麽一個後手在此!”


    “什麽東西?”


    “我與王公子打賭,這次算是我輸了,按照賭約,我將此畫奉上!”


    乞丐鬼說著,從滿是汙漬的衣服裏抽出了一個畫卷。


    “哪怕是走了,你也要惡心人嗎?”王良嫌棄地看著乞丐鬼的動作,雖然這是鬼,可他依稀還能聞見一股飯餿味和汗味的混合臭味!


    “走的倉促,隻能拘來此鬼!”乞丐鬼完全不在意,舉著幹瘦的手,示意王良將畫拿去。


    王良沒在畫卷上發現什麽異樣,於是嫌棄地接了過來:“還有事沒?沒事趕緊走!”


    “最後一句話!”乞丐鬼比了個二的手勢,騰安浮陰柔的聲音從乞丐鬼身上傳,“此畫有兩個作用,作用其一,此畫是打開大父古陵的鑰匙之一,極為珍貴,還請王公子好生保管!


    作用其二,便是此畫會出現打開畫卷之人的劫難!


    言盡於此,這次在玉上京沒與王公子做個了斷,結果落了個草草收場,讓我甚是遺憾!


    但下次,我與王公子必然會分出生死!”


    乞丐鬼說完,化作了黑氣消散開來。


    “說得倒是氣勢,但還不是被天機書生嚇跑了!”王良冷哼了一聲,隨後打開了畫卷,表情頓時疑惑了起來。


    王良看到,在這幅畫卷上,自己的模樣出現在了畫上,其神態猙獰,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恨意,身後升騰著如同流光一般的東西。畫像上的自己手中拿的劍並不是王良擁有的任何一把,而是一把整體通紅、冒著血色烈焰的長劍。


    畫中的王良手持著長劍,好像在盯著什麽東西看,兩眼的殺意仿佛都要化成實質,看得畫外的王良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好詭異的畫!”王良有些奇怪,“不是說好這是我的劫難嗎?為何會出現我自己?難道,我是我自己的劫難?”


    這一想法說出來,王良自己都覺得好笑。


    “算了,騰安浮給的東西全當看笑話!”


    王良毫不在意,將畫卷收迴了藏虛劍鞘中的介子空間,便準備啟程往天機書生所說的地方去。


    在王良將要去往的地方,越國的邊境處,一個身影在天空飛馳而過,隨後停在了一處不知名的山上。


    待身影落下後,露出了祝子青冷清的模樣。不過讓人疑惑的是,她的手中還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凡人。


    “師父所說,便是在這附近吧?”


    祝子青合計了半天,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找錯,於是果斷地拔出了青藍劍,朝著昏迷地凡人刺了過去!


    那個人被鋒利的靈劍貫穿了心髒,甚至還沒醒來便陷入了無止境的黑暗中。


    做完這一切,祝子青抬起頭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果然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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