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第二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扶南剛把可能性說出來,立馬又將其否定了,“真龍隕落乃是大事,諸如鳳凰、真龍之類妖族隕落,各大宗門皆會有專門的記錄。若此地有真龍喋血,那我不可能不知道!”


    王良問道:“那會不會存在漏掉的情況?”


    “不可能!”扶南搖頭否定,“這類大事,就算我們遺漏,流連於凡俗之間的錄國神也不可能不知道!


    且最新一例真龍隕落記錄,還是在百年之前,一個真龍幼子遭遇暗算,再往上的記錄,可以追至千年之前了!”


    真龍幼子?


    王良心中嘀咕,這應該就是指的騰安浮做的好事吧?


    錄國神王良是清楚的,一種專門記錄凡俗史事的小神,不過王良隻是沒見過而已。


    “可既然第二種不可能,第一種我也沒聽過,那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王良將自己知道的開國皇帝的事簡單講述了一遍,“會不會是上個朝代發生的事,然後在越國延續?


    雖然朝代更替,可嚴格來說,皇室血脈卻是延續了下來!”


    扶南想了想,點頭認可了王良的想法。


    “的確有可能,不過年代久遠,咱們無法確認。不過此事可以將錄國神喚出來問問清楚,或許就能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麽!”


    “請神?”王良下意識問道,“你會?”


    現在可不是百萬年前的仙神時代了,如今的神靈極為罕見,王良以前見都沒見過。而且承元劍派乃是劍修門派,哪裏會這種請神之法?


    王良學都沒學過!


    “請神不難,隻是得把真龍國運搞清楚來由!”


    “搞清楚是可以,可知道過去曆史有什麽用?”這才是王良最大的疑惑。


    “若是過多參與凡俗之事,那受到氣運反噬很正常!可你有聽說,氣運化龍追殺修真者的嗎?”扶南反問,隨後又自己將問題否定了,“至少我是沒見過的!


    且聽你所說,那金龍似乎具有靈性,那就更加不可思議了!就好比我等使用的武器,可分為法器、靈器、靈寶三種,而就算是極品靈器也無法將其中靈性化作具體的形態,更別說脫離靈器了!


    能夠做到這點,那枚金龍玉璽至少是一件半靈寶,甚至已經是一件靈寶了!”


    靈寶?


    王良有些驚訝,整個承元劍派都找不出一件靈寶,難道一個凡俗王朝會有?


    自己唯一聽說過的靈寶,還是那個曾經侵入承元劍派的邪道人士手中的紫金鈴!


    “越國有人能煉製靈寶?”


    “靈寶可以煉製,也可是天生地成!”扶南解釋道,“但既然能夠稱作靈寶,其威力必定不可小覷!


    如果那枚金龍玉璽真是一件半靈寶或靈寶的話,也難怪會遭受別人覬覦!”


    王良明白她的意思了:“你其實是想弄清楚這枚玉璽到底是如何成為靈寶的?是不是知曉靈寶的由來,你就能知曉阻止我恢複的那股力量是什麽了?”


    “沒錯!”扶南點頭,“雖然這枚玉璽承載越國的國運,並且國運也是其力量源頭!


    但不可能隻是國運就能形成金龍,必定還有另外一種甚至多種力量糅合在其中!隻要能夠知道是什麽力量,或許就能找到法子將其祛除!”


    正說著,小雲這時從外麵迴來複命。


    “小姐,已經將痕跡抹去,應該不會有人因此尋到這裏!


    另外,那個丫頭迴來了!”


    “好!”


    扶南點點頭,隨後轉過頭看向王良。


    “你且在此好生休息,明日我會想法子請來錄國神!”


    說著,扶南帶著小雲出了房間。


    “這種傷勢若不恢複,我怎麽休息?”王良看著清靜的房間苦笑道。


    雖然現在靈力還算充足,可以暫時抑製傷勢加重。可如果這股莫名的力量不除去,那他自己也別想好受了!


    睡是不可能睡得,現在這種情況,王良隻能參考一下扶南的主意,試著用靈力去消磨掉這股力量,或許這能讓自己好受些。


    “地靈石髓也浪費了不少啊!”王良心疼地從劍鞘中拿出了剩下的地靈石髓看了看,發覺隻剩下十滴了。


    總共十五滴地靈石髓,之前用吸收地靈石髓中的靈力來修煉,前前後後也就用了兩滴,隨後再給了一滴放在三弟王漢的玉牌中。今晚為了逃離,用一滴和金龍對拚,再用了一滴吸引了騰安浮的注意,現在隻剩這十滴了。


    看似還剩很多,可王良現在也不過築基中期而已,後麵需要用到地靈石髓的時候還有很多,這十滴完全不夠了!


    唯一讓王良感到欣慰的是,之前服下那滴地靈石髓,讓自己的七個靈海充盈了不少,甚至已經有了溢出的傾向。若是再這麽下去,王良估計自己三個月內就能試著將靈海傾瀉,製造靈河將七個靈海連接,晉升築基後期!這速度,比起之前王良預想的進度快了不少!


    等到了築基後期,王良就能準備開始晉升靈藏境!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王良將身體內這股力量給去除掉,要不然拖著重傷之軀怎麽去突破?


    王良歎了口氣,放棄了胡思亂想,盤膝坐好,然後就開始用靈力去消磨掉這股力量。


    一夜之後,公主府開始見晴。


    公主吳婧的房間內,小雲看著趴在桌上一直抽泣的吳婧,心中的同情早就化成了無奈以及不耐煩。


    “我說公主大人啊!”小雲語氣有些重了,“您從迴來就一直哭到現在,到底要哭多久才罷休啊?我們都安慰了你一夜了!”


    “小雲!”


    扶南瞪了小雲一眼,示意她安靜,然後又轉過頭看向吳婧,第不知多少次勸慰道:“莫要傷心了,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哭壞了身體可不值得。


    說起來,你到底是喜歡他哪一點,為何就是不肯放手?”


    “她哪裏是不肯放手啊!”小雲忍不住插話,“她就是被人拒絕,抹不開麵!”


    “才不是呢!”


    吳婧總算是開口反駁了,“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啊!”


    “那個小白臉有那麽大的魅力讓你一見鍾情?”小雲翻了個白眼:“我求求你,你到底是喜歡他哪一點,我這就去找他,讓他改了!”


    “小雲,閉嘴!”扶南嗬斥了一聲,總算是將小雲的嘴給堵住了。


    “不是一見鍾情......”吳婧抽泣著,弱弱地開口解釋道,“是他對我真的很好,所以我才喜歡他!”


    “可是你這不過才三天而已!”扶南勸道,“況且你是公主,若是想找個好夫君也不是一件難事!”


    “楠姐姐你都說了我是公主,那些接近我的人有誰不是在意我這個公主的名頭?”吳婧搖了搖頭,“隻有李石,雖然隻有三天時間,但我看得出來,他對我的好是真心的!


    雖然一開始我就在用公主的名義壓他,他看起來很怕我去向父皇告狀,但其實並沒有太在意我的身份。他願意帶著我在京城裏玩,願意拉著我一起刨坑,同時又會給我準備好毛巾來清理。他沒有在意過公主的名頭,隻是想真心地對我好,我看得出來!”


    “這也叫理由?”小雲又忍不住說道,“他是哪裏買的迷魂藥,效果這麽好!”


    “小雲!”扶南又瞪了過去,“管不住嘴了是吧?”


    “明明就是她少女懷春了,見到那小子覺得哪裏都好!”小雲一副不讓我說話我會憋死的表情,“我看咱們還是別勸了,等她自己冷靜下來就能想明白了。”


    “出去!”


    小雲見到自己小姐生氣,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後就出了房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小雲性子直,說話難聽,你莫要往心裏去。”扶南拍了拍吳婧的肩膀安慰道,“雖然她說的有些過,可也沒說錯什麽,男女之情豈是朝夕可見?相處久了,你才能看出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若是真心,那現在也隻不過是一時的挫折而已,日後定然能走到一起!”


    “難道真是我任性了嗎?”吳婧有些茫然,“既然喜歡一個人,不是就得結婚嗎?這樣兩人才能永遠在一起不是嗎?”


    “理是這個理,但你這般突然,又有誰能夠接受呢?你總得給別人一個思考的時間吧?”扶南輕聲說著,將吳婧從桌上拉了起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莫要再去想這件事。你一夜沒睡,現在還是休息的好!”


    吳婧點了點頭,任由扶南將自己帶到床上。


    “睡吧!”


    扶南為吳婧將衣服換下,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手中帶上一絲靈力輕輕抹過吳婧的額頭。吳婧隻覺得困意向自己猛然湧來,閉上眼睛,竟是直接睡著了。


    見吳婧熟睡,扶南這才悄然走出了房間,將門輕輕地帶上。


    離了皇宮數個街道的一處宅子,雖然不是很大,但門上書有‘國師府’的匾額讓整個宅子氣勢了許多。


    李石此刻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看著眼前的一塊假山發神,不時又歎了口氣,但什麽話都不說。


    “在想公主的事嗎?”


    騰安浮的聲音從李石背後響起,將李石嚇了一跳。


    “師父,您迴來了?”李石撓了撓頭,“這麽晚迴來,是不是皇上因為公主的事怪罪您了?”


    “沒有的事。”騰安浮看著李石發黑的眼圈笑了笑,“你一夜沒睡,是一直在想公主嗎?”


    “一夜?!”李石下意識地看了看天,“我坐了這麽久嗎?”


    騰安浮失笑道:“看來你真是喜歡上了公主!”


    “我喜歡公主......嗎?”


    李石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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