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


    王良還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來獻安寺也是昨天倉促做的決定,平日裏,他其實並不關心獻安寺的情況。


    “那現在這寺內還有人嗎?”王良問道。


    那算命先生擺擺手:“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是和尚。你倒是奇怪,按理來說,這舉辦法會,寺內主要的人該去的都去了,你若要找人直接去法會便是。”


    王良不死心,繼續問道:“那上任主持是否也去了?”


    五十年前,那高僧的弟子當了這主持,這麽多年的時間也早已卸了這主持身份,呆在這獻安寺裏,念自己的佛頌自己經,這法會,那人去的可能倒是不大。


    誰知算命先生聽到這話,不耐煩地表情瞬間收起,一臉尋味的看著他:“你找上任主持何事?不,應該說,你能有什麽事需要去求到上任主持那裏?”


    找不見上任主持,拿不到那方子,自己父親躺在床上又拖延不得,王良內心的情緒早就壓抑難忍,聽見算命的在問話,自己說話也不免帶了些火氣。


    “你既是算命的,難道你就算不出來嗎?我這裏事態危急,還能否先生給個準話,那上任主持是否在這寺內?”


    那算命的嗬嗬一笑,並未迴答王良的問題,反而說道:“我見你有富貴之相,身穿素衣但也是上好的綢緞,應是這城中大富貴子弟,但你眉有英氣,天堂飽滿,不像是什麽紈絝子弟,倒是有一家之主的模樣。你的身份其實也不難猜,這俞城誰不知道,王家王良年紀雖輕,但掌管王家大部分生意,更是有小家主的稱唿。故,汝是與不是?”


    猜的倒是準,但王良並未當迴事。


    王良哼了一聲:“你知道又如何,我又不是閨中秀女,這俞城知曉我模樣的人不少。你如果有本事,就猜猜我究竟為了何事?”


    “何事?”算命先生悠然長歎,“左右不過家中死人之事,猜對了又如何,猜錯了又如何?這生死之事,俞城誰人逃得過?”


    死人?王良內心一沉,如果沒有找到救治之法,父親生死也不過就這七天而已......


    “但還沒死!”王良喝道,也是在安慰自己,“我會找到辦法的!”


    誰知,那算命的繼續歎氣:“沒用,沒用,任爾十萬八千法,也得鬼門走一遭,這一關,難過了啊!”


    這個人,似乎知曉那病!


    王良有些意外,得此病者雖有數千,但比起俞城人數,也不過滄海一粟,再加上佛齋盛會在前,這病毫不起眼,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他也沒料到這個人知道些什麽東西!


    這時,王良才認真打量起眼前這人。


    上了年歲,一身老舊黑色布衣,皮膚雖有褶皺但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老態,反而精神得很。算命先生靠在一把椅子上,麵前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隻有幾枚銅錢,旁邊豎了個招牌:測吉斷兇禍福難料,黑衣白板生死分明!


    王良將算命的看了個遍,隨後開口:“不知道先生何名?”


    “銅錢一枚斷吉兇,叫我銅吉即可。”


    銅吉?這名字倒是古怪。


    王良想了想,問道“不知道銅吉先生,對俞城現在的情況知道多少?又該如何去治?”


    誰知銅吉問道:“治?這俞城何人得病?”


    王良愣住:“您不知道?那您又是怎麽知道俞城有生死關?”


    “我既是算命的,自然是測出來的。”


    王良問道:“如何測?”


    聞言,銅吉拾起桌上的銅錢,遞過王良,說道:“心中念及所想之人的生辰八字,然後把銅錢丟到桌上即可。”


    王良將信將疑,接過銅錢,發現不過是五枚一般的銅錢而已,就是平日買賣的貨幣。


    看王良有些遲疑,銅吉說道:“你若不信,試試就知道了。”


    左右不過是拋銅錢而已,也不是什麽難事。王良想著,心中默念了一遍父親的生辰八字,然後將銅錢拋出。那銅錢丟到桌上,轉了會圈,停在了原地。


    “嗯?這,這是什麽意思?”王良看那銅錢,有三枚銅錢居然立了起來,另外兩枚也是反麵朝上。


    銅吉看這情景似乎並不驚訝,悠悠開口說道:“古人有言,這筷子三長兩短視為不詳,換作銅錢也是一樣,這三豎兩橫便是兇象。你再看這兩枚,正為吉,反為兇,這三豎兩反更是大兇中的大兇,這卦象所斷定之人,怕是活不過七天了!”


    “你放屁!我不信!”王良大怒,全然沒有往日溫和的模樣,“這定是巧合,若是再測,肯定不是這樣!”


    銅吉見他不信也沒所謂,抬手示意他再試一次。


    王良冷哼,拾起銅錢,心中再次念著父親生辰,隨即扔出。


    那銅錢跳動兩下,停了下來,赫然又是三豎兩反!甚至連位置也和之前一樣!


    “我不信!”


    王良不信邪,撿起來,心裏不再念父親的生辰,試著默念一下母親的生辰八字,隨即扔出。那銅錢又是豎起了三枚!


    銅吉看了一眼,隨意說道:“三豎一正一反,同樣是大兇,隻不過死得晚些!”


    王良不甘心,又換成了妹妹的生辰,竟和母親的卦象一樣!


    “我,我不信!定是你施了手腳!”


    “銅錢是你扔的,你不信又有什麽辦法?”銅吉不以為意,“但信不信,你其實心中有數不是嗎?”


    王良這次試了一下自己弟弟王柳的生辰,這次倒是不一樣了,那五枚銅錢都躺在桌上,隻不過正麵反麵皆有。


    “這迴就不一樣了!”


    銅吉無奈說道:“莫要無賴,你所想之人遠在城外,而且多年未迴,這城中危機自然波及不到。”


    他居然猜到了!他居然知道


    王良完全失了風度,死死盯著銅錢,他其實心裏已經相信,但他寧願這是假的。


    銅吉自古自說道:“其實,不管是誰來也是一樣,就連我自己來測也是如此,我不知道你說的何病,但這城中不日就會有場大危機,沒人能逃得掉,現在逃出城也無濟於事......”


    這番話幾乎是斷了王良帶家人遠走高飛的想法,他已經不認為銅吉會說謊騙他,可能實際情況是真的逃不出去......


    王良失魂般地再次撿起銅錢,這迴他想試試自己的生辰。


    “就算你告訴他人,會有大難,又有誰會信?不如像我,即知天意,悠哉等死即可......”


    王良默念好自己的生辰,認命般的再次扔出。


    看著那銅錢在桌上轉著圈,王良已經不作他想了。


    反倒是銅吉輕咦了一聲,停住了聲音,看著這銅錢卦象。


    一枚倒了......然後居然有四枚豎起!


    “這,這!”


    王良還沒反應過來,銅吉驚唿了。


    “否極泰來!峰迴路轉!這,這是大吉的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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