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與棠不再去想其他的,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她看著那皮質的腿環眼前一亮,接過後忍不住摸了摸。


    “這個好!這個是真需要!”


    這個腿環雖是皮質的,但很薄,她一點都不擔心質量的問題,因為是薑璟舟給的東西。


    近戰她的確不行,但她隨身帶匕首,主打的就是一個心理安慰,有用還是有點用。


    就算是有護衛跟著,秦與棠外出還是習慣性的隨身攜帶匕首,她之前的那個匕首是在羽華府庫房裏選的一個,自然不如薑璟舟這量身定製的合適。


    “王妃喜歡就好。”


    薑璟舟還是平常那副模樣,隻是那勾起的唇角足以說明他此刻心情不錯。


    不枉他趁著秦與棠拜師學藝那幾日擠出時間來親自打造這兩件物件。


    一想到秦與棠今後外出,貼身帶著的匕首是出自他手,甚至那套在腿上的腿環都是他做的……


    “多謝殿下啦!”


    拿到新物件後她便準備換下老物件,說完秦與棠就撩起自己的褲子。


    對於熟人秦與棠一向是不見外的,更別說她那幾件短褲短袖她都當做睡衣穿了許久,也在薑璟舟麵前晃蕩了那麽多天,現如今隻是撩下褲腿,秦與棠沒有絲毫不自在。


    夏日,她穿的褲子是寬大的,薄紗的,但不透,這是秦與棠自己畫的圖紙讓人做的。


    秦與棠三下五除二的把原先的匕首取了下來放在桌上,再然後又迅速的把薑璟舟送給她的這一套換上。


    “這可太合適了!”


    秦與棠低著頭,打量著綁在自己腿上的這一套裝備。


    “嗯,很合適。”


    薑璟舟喉結上下動了動,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中,不知不覺間竟又悄然染上了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不明情緒。


    有時,他真的很慶幸,他那日的作為,以及現如今的分寸感,讓秦與棠對他沒什麽防備心。


    薑璟舟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秦與棠戴好的皮環上,眼神裏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熾熱。


    就好似,那綁在秦與棠腿上的並不是那毫無生氣的腿環,而是……


    隻是,這一切,低著頭欣賞自己新物件的秦與棠並不知曉,待秦與棠看的差不多後,她這才放下自己的褲腿,抬起頭十分讚賞的豎起大拇指,為薑璟舟點了一個讚。


    秦與棠抬頭的那一瞬,薑璟舟收起了自己的目光,依舊往常那副模樣,在接收到秦與棠的讚賞後,薑璟舟也隻是笑了笑。


    ……


    三日閑暇時間一晃而過。


    秦與棠罕見的早起,她今日竟然和薑璟舟同一時間起來,隻是草草的用完早膳,留下一句有東西要去虞攬月那取,便悠哉悠哉的往西藥房走去。


    這次她是自己一人去的,沒帶任何人,但秦與棠知道,暗中還是有寒王府的暗衛看著她。


    安全是不成問題,但她今日要的就是不安全,所以,虞攬月的西藥店是最關鍵的一環節。


    想著想著,秦與棠已經走到了目的地,她從西藥房正門進入後,就直奔後院走去。


    隻可惜後院空無一人。


    秦與棠挑了挑眉,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對她來說是早了些,但對於虞攬月已經不算早了,後院怎麽沒人?


    秦與棠思慮下,還是決定去搖搖椅上躺會,等待虞攬月的出現。


    她才剛坐下,就聽到不遠處一個房內有著一男一女對話,仔細一聽,是虞攬月和薑硯安。


    兩人隻是正常對話,這讓秦與棠放下了心。


    她差點以為來早了撞見什麽好事了。


    “小月姐姐你在裏麵嗎?”


    秦與棠無意偷聽,她來到房門前敲了敲門,也算是提醒房內的兩人屋外還有他人。


    屋內的談笑聲戛然而止,過了幾秒,虞攬月打開了房門。


    “小棠今天來這麽早?”


    虞攬月似乎很驚訝秦與棠的出現,她隻將房門打開了一點,而她站在門口處,恰好將敞開的縫隙擋住了。


    這一動作讓放下心的秦與棠頓時又尷尬起來了。


    她方才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管是語氣還是詞句,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對話,但虞攬月這遮擋的動作,莫非她會錯意了,她就是不小心壞了人的好事?


    想到這裏秦與棠愈發尷尬,她垂在兩側的手握在一起,窘迫的扣了扣:“姐姐,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見秦與棠這模樣,虞攬月下意識就猜到,定是她這一舉動讓秦與棠誤會了什麽,


    “噗嗤,沒有啊!”


    虞攬月為了證實自己的話,一手推開了房門,準備隨秦與棠走到院中。


    在房門縫隙變大的那一刻,秦與棠敏銳的抬起頭,鼻子努力的嗅了嗅。


    剛才在靠近這屋子的時候,她就聞到了藥味,一開始她還以為藥店這很正常,但在房門大開後,藥味卻更濃了,濃到不正常。


    “小月姐姐,你受傷了嗎?”


    秦與棠擔心的看向虞攬月,她急忙伸出手,拉著虞攬月就是一頓檢查。


    “沒有沒有,我沒受傷。”


    虞攬月按住秦與棠的手。


    受傷的不是她,是薑硯安,但這事怎麽和秦與棠說呢?


    畢竟薑硯安那……她很早之前就答應過薑硯安,那事保密的。


    虞攬月一時間犯了難。


    “有本王在,月兒怎麽可能受傷?”


    隨著這熟悉的聲音響起,薑硯安披了一件外衣就走了出來,他站在虞攬月身後,渾身濕漉漉的,發尾還帶著幾滴水珠。


    “喲,大早上還泡點澡?”


    秦與棠隻是瞟了一眼薑硯安,看看是什麽個情況,就挪開了目光,懶得再看。


    “等等,”


    隻是一瞬,秦與棠又轉迴了頭,對著空氣仔細嗅了嗅。


    果然,在薑硯安出來後,藥味更濃了。


    “藥浴?是你受傷了?”


    薑硯安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虞攬月眼中倒是沒什麽震驚的神情,就憑小棠那小腦袋,發現這不是問題。


    “不是受傷,是毒。”


    虞攬月也沒準備瞞著秦與棠,她當初向秦與棠要的那些稀缺的藥材,就是拿來解薑硯安的毒。


    “月兒,你就這樣和她說了?”


    薑硯安對此也沒反對,也沒生氣,隻是委屈的看著虞攬月。


    都還沒問過他的意見呢,就這樣直接和秦與棠說了,雖然也沒瞞著的必要,但他還在旁邊呢,好歹問問他啊!


    他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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