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言拿出一旁的器具,將梅子酒盛了出來,倒入杯中遞給秦與棠。


    秦與棠接過,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


    “嗯~好喝!”


    才一口,她就已經在心中決定了,趁著這幾天習武,她一定把南王府裏的酒都喝個遍!免費的好酒,不喝白不喝!


    “你多盛點,咱邊練劍,不對,邊練刀邊喝!”


    薑卿言側眼看了看一臉享受的秦與棠,手中盛酒的動作不停,他可沒聽說過海棠公主還好酒,事情好像更有趣了。


    這梅子酒是他釀的,他自然也知道,這酒喝著可口,但後勁可不小,若是秦與棠喝醉了,他是不是能問出一些事情呢?


    兩人盛好酒,又迴到了樹下,薑卿言將器具放在石桌上,隨意的從旁邊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


    “你就拿這個教我?”


    秦與棠看了看薑卿言手中那脆弱的枝丫,這便是電視裏那種武功蓋世的大佬嗎?僅僅隻用一根樹枝便可敵過她手中的利刃。


    薑卿言薄唇輕啟:“足矣。”


    秦與棠輕哼一聲,還擱她麵前耍起帥了。


    薑卿言話音剛落,秦與棠便猛地將刀拔了出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狠狠地劈向薑卿言。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令薑卿言始料未及,他的雙眼不禁微微瞪大,露出驚愕的神色,在下一秒,他迅速做出反應,毫不猶豫地抬起一隻手,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精準地夾住了刀身。


    那把鋒利的刀刃被他牢牢夾住,無法再前進分毫。


    “你做什麽?”


    薑卿言倒是沒有其他的情緒,臉上隻是不加掩飾的驚訝。


    好在秦與棠出刀的動作稚嫩,氣力也小的可憐,不然他方才根本沒那麽容易接下那突然的一刀。


    秦與棠懵懵的歪著頭看著薑卿言說道:“不是要練習嗎?”


    不過,該說不說,薑卿言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這一刀他居然是空手接白刃,還是隻靠著兩根手指。


    厲害!


    薑卿言張著嘴愣了好一會。


    “是本王教你招式,不是讓你與本王對砍。”


    就秦與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若是直接與他對招,怕是根本學不到什麽。


    “哦哦!不好意思,我會錯意了。”


    秦與棠訕訕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那‘足矣’兩字,她還以為是專屬於薑卿言的挑釁呢,她還以為那時開始,薑卿言就已經對她發起了挑戰。


    薑卿言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別笑,隻是意外!”


    秦與棠收迴了刀,癟了癟嘴,走到石桌旁又喝了一口酒,這才又走到薑卿言麵前。


    “你教吧!”


    這次她認真學了!


    “先教你幾招最基本的,剩下的等一會用了午膳再繼續。”


    “嗯嗯,你一會讓廚房做點辣的菜唄。”


    秦與棠答應了下來,隨後用乖乖的眼神看著薑卿言。


    最近幾天,她在寒王府裏都沒怎麽吃到之前那樣有味道的菜了,薑璟舟說她病剛好,就算是小病也得忌口。


    搞的她天天吃的和薑璟舟一樣清淡,可惡啊,已經好幾天沒碰辣椒了!


    感冒而已,她在現代發燒都沒忌口!區區一個小感冒,忌什麽口?


    “怎麽?弟妹在寒王府吃不到?”


    薑卿言見秦與棠那滿臉渴望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最近幾天不知道薑璟舟怎麽了,老吩咐小廚房的廚子做的清淡。”


    秦與棠苦惱的嘟了嘟嘴。


    誰知薑卿言看出了一二。


    “是因為弟妹生病了吧!”


    秦與棠大驚:“你怎麽知道?”


    薑卿言嘴角一勾:“果然,那還是清淡點的好,本王可不能讓弟妹在南王府裏出事。”


    “薑卿言!你詐我!”


    秦與棠先是氣鼓鼓的看著薑卿言,下一秒她又變了臉色:“哎呀,沒事的,就一點點小感冒,而且我現在感覺都好完了,就一盤辣菜,一盤好不好。”


    秦與棠抬手豎起食指,可憐兮兮的看著薑卿言。


    “不好,等你身體好了,你要吃多少南王府裏有多少。”


    薑卿言看了看秦與棠,果斷的迴絕了,秦與棠這身子骨,他怎麽看怎麽弱,不好好養著,指不定會經常生病。


    想到這裏,薑卿言餘光瞟到石桌上的梅子酒,倒是忘了,既是生病期間,飲酒也是不好的。


    醉酒的事情還是延後吧,秦與棠的身子最重要。


    眼尖的秦與棠見著薑卿言的目光,心中大叫不好。


    “這個不行!”


    秦與棠飛速的擋在酒杯前,她才喝了沒幾口,味道都還沒記住。


    “乖,等你身子好全了再喝。”


    薑卿言大手握住秦與棠的手臂,輕輕一扯,秦與棠便移了位置,他迅速的將桌上的酒盡數收好。


    “你怎麽不說等我身子好全了再練?”


    秦與棠看著空蕩蕩的桌麵,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本王現在傳授的隻是最基礎的,不會影響什麽,練好了還能強身健體,乖啊。”


    薑卿言說完,還十分順手的摸了摸秦與棠腦袋。


    秦與棠彈似的飛速站立起來,伸手理了理被摸到的頭發。


    “不吃就不吃,不喝就不喝,你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秦與棠瞪著薑卿言說道。


    “不是要傳授我基礎嗎?還不快開始!”


    薑卿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對於秦與棠的反應,他並未感到惱怒或尷尬,反而顯得十分從容和淡定。


    他那隻剛才輕輕觸碰過秦與棠頭發的手,仿佛還沉浸在那一刻的溫暖之中,手指不自覺地在衣袖中輕輕摩挲著,似乎在努力迴味當時那種柔軟而細膩的觸感。


    ……


    一開始的教學並沒有持續太久,秦與棠便隨著薑卿言去用膳了。


    飯桌上,秦與棠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這就是她自己的家一樣,就算是清淡的飲食,隻要廚子手藝好,她一樣愛吃!


    反觀薑卿言,他的目光總是目光不時的落到秦與棠身上,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有猜疑,有興趣,有好奇,還有秦與棠看不明白的情緒。


    薑卿言看的明目張膽,秦與棠很快就感受到了薑卿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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