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正午街西側,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詔獄。


    袁化中在經過郎中的治療,再加上今天一早終於吃上了飯食,除了十指腫如蘿卜,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這可真應了一句話,人是鐵,飯是鋼。


    此時他背靠牆壁,坐在牢房的一角,閉目養神,想著今天醫治他的那名郎中,偷偷塞給他的紙條上寫的內容。


    想起紙條上寫的那句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的親眷族人盡皆由他們盡量保全,以後生活也盡皆由他們負責。袁化中哪能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於是,現在心中五味雜陳,十分難受。


    突然,他聽到了幾道熟悉的聲音:“你們東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簡直是目無法紀。”


    “你們東廠是要造反麽?我可是當朝禦史,我一定要參你們。”


    “快放開我,你們東廠簡直目無國法,無憑無據就敢抓我進詔獄?”


    “將魏忠賢給我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誰給他的膽子抓我們的?”


    很快,幾道熟悉的身影便引入他的眼簾,為首的是似一尾翻肚的魚一樣,失去活力,被打的慘不忍睹的姚宗文。


    後麵跟著的就是在不斷叫囂的南京兵科給事中(從七品)郭鞏、廣東道禦史(正七品)馮三元等六人。


    “將他們全部押往刑房!白刃到了麽?”在他們身後跟著的正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北鎮撫司鎮撫使、東廠千戶許顯純。


    “迴僉事大人的話,東廠的白刃大人已經在甲字一號刑房等著了。”一名錦衣衛說。


    “好,將姚宗文押往甲字一號刑房,由白刃親自審訊。其他人由東廠的人審訊記錄,你們看著就行。”許顯純吩咐道。


    “是,大人。”這名錦衣衛恭敬地迴道。


    袁化中看著姚宗文這些人被押往刑房的方向,又轉頭看了看許顯純,結果正好碰見許顯純看他。


    許顯純看著袁化中,露出魔鬼般的笑容道:“袁大人,今日可好?我想今天應該有人給你傳話了吧?


    哈哈哈,我老許恭喜你了,皇上吩咐了,不再審訊你了,你也不用再受刑了。你可以好好地在詔獄待著了。


    對了,你要是想好了,還想跟我說什麽新的消息的話,記得讓人通知我哦~”說完,“哈哈哈”的大笑離去。


    袁化中看見許顯純那魔鬼般、看穿一切的笑容,聽著許顯純說的話,心底不禁泛起陣陣寒意,望著許顯純去往刑房的背影,又想了想紙條上的內容,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掙紮。


    “來人,將我們一心為社稷蒼生謀福祉的太常少卿(正四品)姚宗文姚大人綁在那個鐵刺架子上。”許顯純進入甲字一號刑房,對著押著姚宗文的東廠番子道。


    “是,千戶大人。”一名番子上前將木樁挪開,和另一名番子兩人將鐵刺架子小心翼翼的搬了過來。


    然後兩名番子架著姚宗文過去,將姚宗文綁在鐵刺架子上。原本跟一條死魚一樣的姚宗文,剛一碰到鐵刺,瞬間就掙紮了起來。


    搬架子的兩名番子見狀,趕緊上去幫忙按住姚宗文的手腳,鐵刺架子上的鐵刺瞬間刺入姚宗文的手腳的皮膚裏,姚宗文“啊”的一聲慘叫起來,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姚宗文的手腳被綁好後,一名番子除去姚宗文的衣褲鞋襪,隻留下褻褲,然後將姚宗文的腳綁在腳踩的鐵刺架子上,瞬間姚宗文又慘叫出聲,鮮血順著腳底板流出。


    然後繼續將姚宗文的後背,緊緊地綁在鐵刺架子上,鮮血順著後背流下。


    最後是有一根橫著的插滿鐵刺的木棍,硬生生的從後麵隔著姚宗文的褻褲頂在他的尻(kāo)後邊。


    隻見姚宗文前麵隻是在慘叫,痛嚎,最後這根橫棍的出現,讓他瞬間驚慌失措,劇烈掙紮起來。


    結果刺入皮膚的鐵刺在肉裏不斷攪動,痛的姚宗文五官扭曲,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然後後麵的鐵刺橫棍也因為姚宗文的劇烈掙紮,穿破褻褲,刺入他的肉中,痛的幾乎讓他窒息。


    許顯純看著姚宗文麵色慘白如紙的樣子冷笑一聲,道:“這就是你戲耍我的代價。竟敢當著我的麵毀屍滅跡,簡直是把我當小醜一樣玩弄。他媽的,老子不發威,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這才是剛剛開始。”


    然後許顯純扭頭對著白刃說道:“白刃,來,給姚大人上上強度。你看他開心的都叫了起來,你來讓他更開心一下吧。”


    “是,千戶大人。”白刃恭敬地迴道。


    然後白刃上前,將一張審訊桌拖到姚宗文跟前,從懷中掏出了他的工具,一一擺在桌子上,扭頭示意一名東廠番子將姚宗文的手固定在手架上。


    然後他拿起一根銀針,從拔開木塞的瓷瓶裏,沾了沾痛不欲生神仙水,笑出了他的招牌笑聲:“桀桀桀,姚大人,小的白刃,特來給大人上上強度,還望大人滿意哦~”然後慢慢的將銀針紮進姚宗文的右手食指上。


    “啊!啊!啊!”姚宗文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要升天了,開始劇烈掙紮,結果一掙紮,紮在身上的鐵刺就將附近的皮肉劃開,尤其是在頂尻(kāo)後邊的鐵刺橫棒,更是深入,鮮血橫流,順著鐵刺架子流到了地上,痛的姚宗文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


    白刃正“桀桀桀”的笑著,見姚宗文昏厥過去,笑容一滯,“這他媽是個什麽玩意兒?就這意誌力?”


    他不禁恍惚了一下,隨後清醒過來上前彈撥了一下銀針,“蹭”的一下,姚宗文又被痛醒了。


    “我去,你他媽是個什麽垃圾玩意兒!”白刃被嚇了一跳,怒罵道。


    隨後看了看許顯純問道:“大人,你看?”


    許顯純淡淡的說道:“不就是一痛就暈,一痛就醒麽?繼續吧,這樣正好,姚大人還能撐得住,讓姚大人好好爽爽吧。”


    “是,大人。”白刃迴道,然後繼續對著姚宗文紮針。


    “啊啊啊!”姚宗文慘叫,隨即“呃!”的一聲昏厥,在“啊啊啊!”的慘叫醒來。


    ......


    十針紮完,姚宗文已經痛的大小便失禁,渾身是血,慘不忍睹。他的身體如同被狂風暴雨摧殘過一般,虛弱而無助地掛在鐵刺架子上。他意識在極度的痛苦中已經模糊,嘴裏在無力的呻吟著,發出微弱的唿吸。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味和令人作嘔的排泄物味道。


    在詔獄的犯人聽到姚宗文的淒慘喊叫聲,一個個被嚇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袁化中更是想起了那些深入腦髓的不好畫麵,看看了自己腫如蘿卜的十指,不禁打了個寒顫。


    周圍的人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看著姚宗文這副模樣,看向白刃的目光充滿了驚恐與崇拜。


    許顯純見到姚宗文這副樣子,起身冷哼一聲:“來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明:朕才是帝國之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枸杞黑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枸杞黑豆並收藏大明:朕才是帝國之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