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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往帶著紅姐一行特意到了千山江畔的虎頭崖。


    此處高約數十丈,形勢險峻,形狀宛若探頭入江飲水的猛虎,故此得名。


    “這裏往沿江上望,船幫所有碼頭盡收眼底。”


    於往指著下邊對紅姑說道。


    “你搞什麽鬼?”


    本能告訴紅姑,於往是對船幫做了某些秘事,可是理智告訴她,現在棒棒會事實上的確已經被船幫搞垮了。


    人都沒有了,就剩下豬場裏那群哼哼唧唧的豬相公嘍!


    “你說!”


    於往自信心滿滿,沒有接話,紅姑隻能去尋找十八魚。


    你是負責情報的,你給我個解釋。


    十八魚麵露難色:“本以為船幫那些把頭用了於往送的藥,很可能會暴斃,連幫主陳興都做好了清除異己的準備。


    哎,誰知道於往這小子怎麽搞的,不但那些把頭沒事,就連那些把頭上門時也點頭哈腰慫的一逼,還是給每人送了兩副藥。


    瞧他那熊樣兒,被人家占了便宜不說,連幾百個棒棒都一夜之間全打鋪蓋卷跑光了。


    我掌握的情況就是這樣,除非他是說服了三百個棒棒假意投靠船幫,否則的話,再有能耐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了。


    此事已成死局!”


    “哎!”


    老魯在邊上忍不住歎口氣。


    阿碧在邊上則是愁容滿麵。


    畢竟朝夕相處,於往雖然討厭,終究與外人相比,算是半個自己人。


    小七幾次想開口表達自己的意見,他的於往哥哥在他心裏可是神人般的存在呢。


    可是形勢比人強,眼前這些人都是大佬,他一個小屁孩,光是一個姐姐阿碧就能滅他幾十次啦,又有誰會在意他的話!


    算了,還是在內心裏默默支持於往哥哥吧。


    “於哥,我相信,你一定行!”


    不經意迴頭掃到阿影。


    嗯?


    小七發現這小妮子竟然一點也不擔心,正做在一塊石頭上悠閑看風景呢。


    於哥和這小妮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能她知道的內情更多些吧。


    哎!有時想想,作女人也挺好,真羨慕人呢!


    紅姑重新朝下麵江邊望去,天色見黑,每隔幾公裏就是一處碼頭的千山江,安靜祥和,遠處江水平緩滑過,無聲見證訴說這裏的一切。


    “這個死局如何解開,我拭目以待!”


    紅姑對於往說道,滿眼期待。


    這個年輕人難道有什麽後招還未出盡麽!


    “拭目以待!”


    於往自言自語重複一句。


    既是迴答紅姐也是對自己的肯定。


    .........


    一隊長、二隊長、三隊長這三個專管屎尿罐子的大神重新聚齊了。


    “大哥、二哥你們倆可是把我害苦了。”


    三隊長對二人抱怨:“要不是你們倆非去找船幫幹仗,咱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地步。


    張青那家夥是個什麽東西,以前就是個總部大門都入不了的慫鱉,現在竟然當了頭了!


    哼,我不服!”


    “夠了,三弟!”


    一隊長腦門子瓜亮,人到中年禿了瓢也正常,一邊在火炕上鋪弄自己的鋪蓋卷一邊喪氣道:“我這心裏夠涼涼的了。


    剛才張青那小子怎麽跟我說話的你也看到了,張嘴就是‘倒尿罐的’,老子再倒尿罐,也是總部裏的爺!


    我這腸子啊都要悔青了!”


    一邊的二隊長忍不住插話:“我覺的挺好,至少這裏的待遇不錯,你們看這火炕,比在棒棒會時可是要好一百倍呢,我可不想養豬,你們倆也不想,不然你們也不會跟來,不是嗎!”


    三隊長和一隊長聽了這話馬上安靜下來,都不做聲了。


    是呀,在棒棒會裏自己大小是個頭兒,於往待人也算不錯。


    可是往前了看於往安排的可是養豬的活,侍弄畜牲能有啥出息?


    船幫這裏雖然也是力氣活,可至少旱澇保收,總有份收入不是。


    船幫這裏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去處呢!


    門咚一聲被踹開。


    從外麵進來一個人,冷臉冷麵反正都是冷的。


    張青在這裏肯定認識,他就是幫主的手下心腹,私下裏一直是他負責鼓動張青反水,給張青洗腦。


    “把你們手裏的藥交出來!”


    心腹直接掏出了手裏的短刀插在桌上。


    “這......分散開後到了這個碼頭,我們的已經交給了把頭......”


    一隊長趕緊迴答,但是話未說完,就被那心腹一腳踹倒在地上。


    “別、別......”


    二隊長上前扶起大哥求情道:“把頭,還有把頭手下的三個副手,四個人一人一副,我們真的全都交上去了......啊!”


    二隊長落的跟大哥一樣下場,被心腹給了重重一腳。


    “你們三個之前在那邊是做什麽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們隻帶了四副?”


    心腹把刀子從桌上拿起比劃著,忽然發狠道:“鬼才會信!”


    說著一把把三隊長拉過來按在桌上,刀子就在三隊長的眼珠前不超過一指甲蓋距離。


    “我說.......我這裏還有......還有三幅,藏在我那邊那個罐子裏!”


    三隊長手指著門口的一個黑色罐子。


    心腹眉頭一皺,那不是尿罐麽!


    可是尿罐又如何,不就是盛東西麽。


    “去拿過來!”


    三隊長被一把扔到門口,他隻得小心翼翼把罐子捧迴來,放在桌上。


    心腹把罐子扣上封的一塊爛布拿開往裏看過後,忍不住罵道:“草,你全打開混一塊了。”


    “那兩副藥不是寫著一號、二號的嗎,兄弟們都說一號和二號混在一起就成了那......那藥,我混在一塊,就是想著......想著有機會我自己也試試!”


    這麽神奇的藥,誰不想試試?


    隻要是男人,誰不動心?


    三隊長是個男人,沒這份私心,反而不正常!


    “哼!”


    心腹稍微猶豫了下還是提起了桌上的肮髒罐子,轉身出了門。


    還是那句話,這麽神的藥,誰不想試試?


    屎尿罐子又如何?


    就因為屎尿罐裝盛就嫌棄不要,反而不正常!


    “老三,你果然是個鬼靈精!”


    “是啊,遲早被你害死!”


    ......


    一隊長、二隊長對著三隊長一通埋怨斥責。


    三隊長被人拿走了三幅神藥不說,就連尿罐子都被掂走。


    這可是虧大發了。


    那個罐子可是從自己進了棒棒會開始就跟了自己的物件,好幾年的貼身物件哦。


    就這麽被人強行提走了。


    可以想象那罐子的命運將會如何,他肯定會把藥倒出來後一把摔出門外,肯定的!


    “大哥、二哥!你們也別埋怨!”


    三隊長指著一隊長、二隊長身上的破衣:“你們倆這裏麵還各藏了一副呢,小心我去告.......嗚嗚!”


    三隊長的嘴巴瞬間被用東西堵上:“好啦好啦,哥哥這裏是兩副,分你一副行了吧!”


    二隊長也不是省油的燈!


    天色漸黑,外麵吃完飯的人就要迴來了。


    三個人現在公平的很,一人一副在手。


    趕緊把藥分別找了地方藏好。


    一隊長順手放在了自己的枕頭夾層裏。


    二隊長則是放在了腳頭褥子的夾縫中。


    三隊長不愧是個鬼精,把自己的藥塞入了正對自己鋪位對麵的貨垛子裏。


    那垛子貨品竟然全是過冬的棉衣,正適合藏東西。


    這個庫房是個大庫,這樣的大庫在這個碼頭有三個,所以三個隊長分到的這個碼頭是個中大型碼頭,基本僅次於船幫總部碼頭的規模,就歸最有實力的武把頭掌控。


    天完全黑下來,江風隨之變大,更冷了。


    所有人都迴到庫房裏麵,外麵的灶火燒的更旺,以便保持庫房裏麵的溫暖。


    一條大通炕,躺了四十個人。


    三個隊長為避免惹眼嫌疑,分散開躺在了三個不同的位置,都老實的很,生怕被其他人注意到自己。


    本來他們在棒棒會時就是最老實的那夥,習慣了。


    剛開始還有人不斷的高聲喧嘩,談論著今天的碼頭見聞和幫中消息,當然這其中最熱火的就是新分來三百個窮棒子的大事。


    一隊長作為禿瓢想不惹人注意都不可能,被旁邊的人一陣追根揭底很快就確定了棒棒身份,被人好一陣揶揄調侃。


    二隊長、三隊長自然也很快被人發現並確認。


    關於“棒棒男神”的傳聞,三人不可避免也遭到了所有人的言辭逼問。


    幸虧這些人大部都是船幫底層,知道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居多,隨便應付兩句就能糊弄過去。


    其中為數不多負責接收棒棒到本庫房的兩個中層,則提前已經在三個隊長那裏敲足了好處,每人一副“棒棒男神”。


    他們自然是不會再深究的。


    大約一個時辰後,滿庫房的人累了,庫房外的江風更加凜冽,喧鬧聲變小,話題也有棒棒會轉向了女人。


    這些船幫底層才是真正出力的人,他們跟棒棒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他們的活更充足,裝卸船貨,每日必有,所以待遇比棒棒好的多些。


    一個半時辰,終於沒有說話聲,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沉重的唿嚕,冬夜裏能有個暖個窩睡覺,外邊就是天塌下來都有高個子頂著,誰愛管誰管!


    棒棒會三個前隊長也在這樣的氛圍中慢慢沉睡過去,絲毫不知他們費盡心機留下的那三副藥正在悄悄發生變化。


    尤其是防潮二號中包的白磷,燃點隻有40攝氏度上下,性質極不穩定。


    加上於往不放心,精心配製的易爆物質防潮一號。


    二者無論是混合或者不混,都將起到互相加持的作用。


    庫房裏的溫度隨時間逐漸升高,火炕表麵的溫度更是比空氣更高。


    倒計時五、四、三.....一!


    唿!


    無聲一道煙氣飄起。


    二隊長腳頭褥子裏防潮二號白磷發生了自然,一切就在計劃當中!


    火苗漸漸變大,燃著了褥麵,點燃了炕席,煙氣更大更多了,開始在庫房裏飄散.......


    終於,刺啦、轟!


    防潮一號,有了反應!


    一道刺眼的亮光爆閃,火花四濺、濃煙滾滾!


    被褥全部被火苗燒著,接著就是木質牆壁、窗戶。


    與此同時,一隊長枕頭裏一聲爆響隨後就是一股濃煙。


    而貨垛那邊也會瞬間火光衝起,煙霧繚繞。


    “咳咳......不好,起火了!”


    最先醒來的當然是一隊長,他可是枕頭處著火,被炸醒了,也炸懵了。


    幸虧防潮一號裏的爆炸物劑量不多,否則他就不是燒了頭皮沒了頭發這麽輕微啦。


    火勢漸大溫度隨之快速升高,貨垛子棉衣裏三隊長藏的那副藥劑也有了反應。


    轟!倉庫裏可燃量最大也最易燃的貨垛子燒起來了。


    “起火了!”


    “救火,快救火!”


    “醒醒,別睡了,燒死你!”


    “都給我起來,貨垛子燒沒了,咱們的命也完了!”


    ......


    庫房裏船幫的人很顯然受過專門的防火救火訓練,行動迅速。


    先起來的一邊叫醒別的人,一邊提了水桶衝出門去。


    門外離了三百米不到就是千山江邊,裏麵多的是滅火用的水。


    四十個人包括三個隊長,分別提水桶迅速從江邊沿台階而上直至庫房們內,排起了運水長龍。


    這樣人人相連遞傳水桶的運水方案,明顯是運水效率最佳方案。


    船幫能吃運貨存貨這碗水上飯,果然不是吹的!


    “怎麽迴事,水怎麽老也破不滅!”


    接最後一桶水的人在連續潑了不下兩百桶水後,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有幾處火苗總也潑不徹底,幽蘭幽蘭的看似鬼火。


    “快、快,加快速度!”


    這人把口信人口相傳到江邊。


    可是連續一百多桶水的傳遞後,這四十人已經力有不逮,現了疲態。


    唿、唿、唿!


    突然江風變的更大,一股腦灌進庫房開著的門內。


    幽蘭的火苗再次隨風而漲,發出燃燒時的猛烈動靜。


    灼熱的火頭朝著庫房內的那最後一人襲來,把他烤的一個跟頭栽出門外。


    “糟了!”


    他抬起頭,火光照亮黢黑的臉,失神看著門內重複道:“完了,全完了,燒完了!”


    長長的隊伍一下子停頓下來,全部癱倒在地上。


    都知道停下來意味著什麽,可是前麵的人都停下了,還不清楚怎麽迴事麽!


    火舌已經探出了窗外,火頭已經上了房頂,火苗已經把持住了門口,任何人都不可能再進去庫房一步了。


    “完了,這裏麵可是前線於僰國作戰將士的過冬棉衣,咱們這些人性命休矣!”


    有知情的人悲痛哭道。


    他不知道,此時何止是他們這些人,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上遊三個碼頭和下遊兩個碼頭,幾乎與他們同時,都在凜冽寒風的夜裏想盡辦法提水救火呢。


    他們倉庫裏的貨物可是比這裏存儲的棉衣要更貴重的多,他們才是有心跳下千山江一死了之呢。


    “起火啦!”


    “救火呀!”


    “下麵的兄弟,快來救火!”


    寒風唿嘯,剛才這裏庫房唿喊救火的聲音,相隔不遠的前邊台地上那個倉庫根本就沒人聽到。


    現在輪到他們驚慌失措,奔走唿救了,朝台地上望去,唿救那兩人身後是被風吹高直達五丈的火龍。


    這裏的人聽不清他們喊的啥,即使聽的清,也沒心思理會。


    這裏都已經是徹底放棄,無奈觀火烤火的架勢,誰還能管的了你們呀!


    都聽天由命吧!


    燒吧,最好都燒的差不多,大家都一樣,論罪之時多個作伴的那樣才好。


    千山江在流經千山城這一段,大小碼頭一共有十八個,基本全部由船幫掌控。


    陳興有心把三百個棒棒統統分散進各個把頭那裏,為的就是削弱棒棒勢力。


    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三百棒棒從棒棒會裏帶出來的一百副藥,哪裏是藥分明是一百個火種啊!


    而且是哪種預想不到、水潑不滅的火種!


    至於這三百棒棒去了船幫後,如何分配這一百副藥,於往可不想管。


    他們是自己吃也好,是送給船幫上下作為打點也好。


    按於往的估計,多半也都是被船幫那些中高層的人物搜刮幹淨完事,反正隻要分散在船幫各處就好。


    要是拿到藥的船幫那些人裏有急不可耐的,等不到夜裏辦事就猴急吃了,那就隻能該他倒黴了,白磷可是劇毒,吃了就會全身出血、嘔血、便血和唿吸係統衰竭以及出現急性溶血性貧血等最後死亡。


    好在船幫的人白天都有繁重的活計在身,大多數就是用藥也得挑選上岸迴家或者進到諸如飄月樓辦事的時候。


    他們現在得了藥惟一的選擇就是藏匿,想盡法子藏匿好。


    就現在冬季屋內取暖的溫度,白磷達到燃點引爆土製火藥根本就不是問題,何況庫房內的火炕上,溫度更高。


    陳興的一計算盤,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夜之間,十八處碼頭猶如十八顆火珠子被千山江串聯起來。


    站在虎頭崖上,這樣的火珠串子唿嘯閃動,氣勢駭人。


    紅姑眼中的火光夾雜了其他東西,她激動的看向於往。


    這人可能就真就是紅山盜的天選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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