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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長寧並非真的想要去試探白楚熤,隻是話趕話的說到了哪裏。


    白楚熤重新倒了碗茶遞到榮長寧手裏,榮長寧一瞥,瞧見白楚熤手臂紅紅一片,像是傷了,於是抬了抬下巴問:“怎麽會這樣?”


    “昨日大意了,不小心燒傷了。不打緊。”


    榮長寧拿過他的手臂挽起黑色的衣袖仔細的查看:“都上過藥了?”


    “你離怨哥哥做個給我拿的藥,你院裏的小廝幫我上了。”


    “離怨哥哥給你拿的?”榮長寧略顯驚訝的問:“你不怕他下毒毒死你?”


    聽完白楚熤不禁笑了:“你怎麽知道昨晚我這樣調侃過離怨?”


    “你啊,跟個孩子似的。”榮長寧一拿過擺在一旁的藥瓶查看了下,確定是醫燒傷的藥膏才打開放在一旁的窄竹匙:“都燒傷了也是每個正經,人家給你拿藥,你還問出那樣的話。”


    白楚熤看著她的長寧低頭給她上藥,一邊迴答:“我隻是好奇啊,往常他可是頂瞧不得我靠近你的,昨個居然一句話都沒多說還塞給我一瓶藥,真是受寵若驚。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榮長寧搖搖頭:“他是懶得同你一般見識了。”


    “明明是我懶得同他一般見識!”


    “人家好歹是藏香閣的少主,江湖上多多少少有些名氣在,用毒雖是家傳絕學卻也隻行正道,怎麽會對你下手?”


    “說笑而已,我又不是認真的。”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一時間屋子裏安靜得像是沒了人。她上著藥,他看著她,隻氤氳著一種微妙的氣息在這屋中。


    小冬帶著小秋就扒著門縫朝裏瞅了好半天。剛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小冬瞬間迴頭見榮若帶著三忍跑進來,他一臉焦切十分擔憂,朝著屋子裏就要喊人,小冬衝上去便捂住他的嘴。


    小秋見了也跟著捂住榮若的嘴,兩人合力拖著榮若到了遠處。


    三忍一臉懵的跟到了遠處,就見小冬騰出另一隻手,食指放在唇間:“噓!”


    榮若點點頭,這才被放開:“你們幹什麽?!二姐呢?”


    小冬認真迴答:“世子爺悄聲些,我家小姐正在裏麵和白將軍,敘!舊!”


    “二姐醒了?不是說昨日給困在了大火了?都沒有人告知我!我還是盡早睡醒才知道的!”


    “世子放心。”小秋跟著迴到:“小姐安然無恙,白將軍去北郊巡營迴來正好路鍋侯府發現咱們家起火,及時趕到把小姐救了出來,皮都沒燒破一點。”


    榮若這才鬆下一口氣,轉而滿眼狐疑的看向小冬:“既然二姐安然無恙,你們兩個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小秋迴答:“哦,將軍和我家在小姐在裏麵敘舊嗎。”


    榮若不解反問:“敘舊怎了?”


    “這個敘舊啊他不同尋常敘舊,他們是……敘舊!”說完小冬鄭重的點點頭,叫榮若一頭霧水:“什麽敘舊啊?他們幹什麽?”


    站在一旁的三忍都聽明白了:“世子,孤男寡女能幹什麽?”


    “你住口!”榮若一把抽迴自己的手指著榮長寧臥房的門:“他們……他們幹什麽了?他們那個?”


    “嗯~”小冬即刻搖頭:“他們隻是……”


    小冬表現得越是難以形容,榮若越是心有不安。腦海裏浮現多少不可描述的畫麵,喃喃自語到:“難道是……”


    榮若不敢再想下去,一把將人推開,氣勢洶洶的朝門跑去:“白楚熤!”


    小冬趕緊喊:“世子你不能過去!”


    可榮若已經踹開房門衝了進去,繞過花屏恰好看到榮長寧低頭給白楚熤上藥,趕緊喊了一句:“幹什麽呢?!姓白的你給我起開!離我姐遠點!”


    聽到聲音榮長寧一抬眼,隻見榮若快邁了幾個大步躥到白楚熤身邊給人拉起來擋在榮長寧麵前質問:“你幹什麽呢?我告訴你啊,我姐還沒過門呢!你規矩些老實些,不然我一記斷子絕孫腳踢得你悔之不及!”


    白楚熤一臉懵的看向榮長寧,榮長寧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就聽榮若指著白楚熤:“瞧著你人五人六的哈?想不到也是個登徒子!救過我姐就想著占便宜?我百寧候府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


    白楚熤站在對麵滿眼無奈的看著榮若笑了出來,提醒到:“你是不是應該先看看你二姐是否安好?”


    榮長寧氣定神閑的坐在案桌前手裏拿著窄竹匙不曾放下,抬眼瞪著榮若:“鬧什麽呢?”


    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似的澆滅了榮若的怒火,即刻像個小孩子似的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問:“二姐,你沒事吧?晨熙齋裏庫房遠,雖說聽見了動靜,卻不知道二姐也在裏麵。”


    “我若是有事,就不會坐在這了。”100文學


    “哦,也對。”


    小秋拿過茶壺下去換新茶,白楚熤放下自己的衣袖坐到了榮長寧對麵,榮若瞧著他心裏便有氣,一臉嫌棄的問:“你還坐在這?”


    “我昨晚一直都在這,你長姐你父親都知道。”說罷白楚熤還無奈的聳聳肩,像是故意在氣榮若似的。


    “……”


    榮長寧抬眼輕瞥白楚熤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隨後問榮若:“你來的時候父親在哪?”


    “我正要說呢。我來的時候看見父親帶著人要去開祠堂,長姐也去了麓笠院的也在,他們叫我先來看你。”


    榮長寧伸手去拿一旁的白絲帕,擦拭手上的竹匙,心裏想著父親該是將這事與麓笠院聯係在了一起,身旁榮若繼續說到:“說是放火的人給抓到了,是榮芯身旁的綠竹,逮到的時候正收拾了東西要逃呢。父親震怒,直接叫人給榮芯綁了去。我還是第一次見父親對榮芯發這麽大的火。”


    聽到這榮長寧忽而冷哼一聲,隻是綁了,是否動手還未可知。


    擦好了竹匙,榮長寧抬手將帕子交給小冬,一邊將竹匙放到旁邊的架子上:“既然我無恙,那咱們也去瞧瞧。”


    白楚熤跟著附和:“我也該去問責。”


    “你?”榮若看看白楚熤:“我說句不中聽的將軍別怪罪,這畢竟是咱家後院的事,將軍去了隻怕不好說話。況且徐雲翹最喜歡胡亂攀扯,指不定找出什麽借口存些難聽的話等著你。”


    “我還怕那個?”白楚熤不屑一顧的笑笑:“總之,我是要跟著你二姐的。”


    總之,白楚熤一定要跟著榮長寧,不給任何人任何機會。


    ……


    一年的光景,百寧候府的祠堂再一次打開,這次是榮長寧替榮若送還給那對母女的。


    香煙騰升,其狀如雲。香案兩側立著棕紅色的屏風,屏風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祖訓家規。小廝走過去將兩扇屏風調轉過來,背麵掛著一水的家法。三寸厚的木板,帶刺的荊條,軟鞭短鞭齊全的很。


    從上至下看過來,跪在榮川身後的徐雲翹和榮芯咬進了牙根,後脊梁生出了冷汗。


    原本他們隻是想找些麻煩給榮長寧,卻怎麽都沒有料到榮長寧居然被反鎖在庫房。單是這樣活活給她燒死挨一頓打也算是值個,可偏是連皮都沒燒破她一塊。


    沒有燒死她,綠竹還被人給逮住了。


    事實如此百口莫辯,人證物證皆在,不論榮長寧是否醒過來,都是在劫難逃。


    榮川披著青灰色的外袍跪在香案前,低眼不敢多瞧列祖列宗的牌位。


    前幾日自己的女兒才說過要自己懺悔,沒想到還不等自己看她如何叫自己懺悔,自己便已經心有愧疚的跪在了這。


    榮川就在這等,一言不發的等。這叫徐雲翹更加不安,因為她從沒有見過榮川這樣沉默寡言,隱匿在安靜背後的危險一觸即發,叫人不敢大聲喘氣。


    “榮芯。”


    忽然間他喚了這麽一句,嚇得榮芯一聲都不敢吭。


    “你自己掰掰手指算,這是第幾次?”


    “芯兒不明白父親再說什麽。”


    這種裝傻委屈的伎倆榮川也是看煩看厭了:“你要什麽為父都可以給你,可你為何偏對自家兄弟姐妹過不去?”


    “侯爺……”徐雲翹漲著膽想要替榮芯說話:“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你是說,我不辯是非?”楊管家過來扶起榮川,垂眼看向對地上兩人:“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你。女兒養成這個樣子,你也難逃罪責。”


    徐雲翹當即抬起通紅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望向榮川:“侯爺,我始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她緊抓著榮川的外袍,哀戚戚的期盼著榮川再看自己一眼,心好軟下來。可榮川抽竟然走了自己的外袍,伸手指著一旁的綠竹:“你說!”


    “奴……”


    “敢說謊,今日便打死你。”


    “侯爺明鑒!”綠竹連著磕了七八個頭:“侯爺明鑒!此事奴婢身不由己,若是不做,便不知道哪日會死四小姐的手裏!”


    “你這惡奴!”徐雲翹迴頭指著綠竹:“你攀誣自家主子,就不怕不得好死嗎?!”


    雖知道徐雲翹不會明麵裏對自己如何,但綠竹聽過了徐雲翹的話還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門口有人推門,‘吱呀’一聲,吸引過了所有人放在綠竹身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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