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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這蠱真是逆天又霸道。”


    南木雪:“天命難違,你既逆了天就必須付出代價。”


    江澄:“令尊和令堂真是情比金堅,可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才英年早逝?”


    南木雪點點頭說道:“父親是北境一個小修仙派家主的庶子,他的母親出生於一個更小的修仙門派,為了討好父親家族便將自家女兒隨意送人,要不是……姿色出眾又頗有手段,父親隻怕是連個庶子的名頭都沒有。後來父親出門曆練就遇到了母親,幾番相識便相愛了。後來家中出了些變故,父親為救母親受了很重的傷,危在旦夕之際母親便用了同心蠱。”


    “就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年,父親收到了家族的召集令,那時候我和阿姐都還小,父親與母親商量後便隻身一人迴去了。我與母親迴去後,有一天母親突然口吐鮮血,疼痛難忍得暈了過去。我看著她一瞬白發,麵如老嫗,形如枯槁。母親醒來後悲痛欲絕,她清楚地知道父親已不在人世。阿姐曾用金蠶蠱給母親續命,可都於事無補。母親撐著殘破的身軀將所有的事交代給阿姐後跟我說:“讓我好好活著,不要去幫他們報仇。隻是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和父親葬在一起。””


    “可是為人子女,怎麽能不為他們報仇呢?”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


    “後來我就去了唐門,映月的娘親,唐門家主的夫人我的表姨。在我學有所成之後,我便去了父親的家鄉北離,我多方打聽找到了千家。千家的人都很震驚,沒有人知道父親成親了,還有一個女兒。”


    江澄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隻有一個女兒?你不是還有個姐姐嗎?”


    南木雪笑了笑:“因為阿姐不是娘親生的,阿姐是阿娘姐姐的孩子,阿姐的娘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她。阿姐的父親是一個仙家散人,那時候母親還年輕是阿姐的娘親打理家族,阿姐的父親受不得約束,便扔下阿姐她們獨自逍遙去了。阿姐的娘親不忍心阿姐小小年紀便跟著她顛沛流離,便把阿姐留在了家裏也隨阿姐的父親而去,從此母親便帶著阿姐擔起了家族重任。阿姐是阿娘一手帶大的,阿娘去世以後也都是阿姐帶著我,阿姐一個人撐起了家族,在我們心裏我們就是親姐妹。”


    江澄了然道:“原來如此!”


    南木雪繼續說到:“後來我與千家的人多方證明他們也不願意承認。直到有一天我與千家的人打了起來,那個應該被我稱之為祖父的人這才出現發話承認了我的身份。原來父親迴來後是告知過他的,他跟我說因為父親迴來後不久便去世了就沒有將這件事告知家族其他人,所以家裏的人並不知曉。”


    “我跟他說我這次來並不是來認祖歸宗的,隻是想要將父親的骨灰帶迴去與母親合葬。他痛心疾首的說父親去世後他本來想要派人尋找我們母女,可是並不知曉我們在何處,一直以來心裏都很愧疚,愧對父親,連他的最後一絲血脈都沒有……現在迴來了,希望在家裏能多住些時日,對你父親也算有個交代。”


    “我想著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而且我也還要調查父親的死因,所以便在千家住了下來。其中多次提起為父親遷墳之事,他總是推拖,我向他問起父親的死因,他告訴我說是千家的死對頭閔家殺了我父親。閔家的人我見過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確有欺壓其他仙門。但父親究竟為何會被閔家的人殺害卻沒有細說,具體的死因還有待查證。”


    “在千家呆了一年多終於查到了真相,原來父親並不是死於閔家之手。而是死在了千家人的手裏,就是那個應該被我稱之為祖父祖母的人。剛開始我也沒想到也沒懷疑過千家,直到有一次偶然遇到閔家的人聽到他們談論起我,說到了父親言語中似乎並不知曉父親已經去世。”


    “這才引起了我的懷疑,那時候的千家得罪了閔家,兩家正鬧得不可開交,或許是因為同心蠱的原因那些年父親的修為增長很快,父親迴了千家後以一己之力震懾住了各個仙門。看到父親的修為如此之高,千家的人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變,尤其是祖父,為此還特意將祖母抬了貴妾。”


    南木雪冷哼一聲:“剛開始我以為父親風頭太盛,擋了有些人的路這才招來殺身之禍。後來知曉原來不過是祖父想要父親留在千家效力,祖母也想讓父親留下來幫她爭取更多。父親心係母親和我不願,待千家勢力穩固後父親就要迴南國,他們便想用毒控製父親。”


    “聽說那毒很是霸道,每月發作一次,若是不服解藥每次發作便生不如死。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毒還沒有發作父親便身亡了,父親體內的蠱死了。他們將父親的屍骨急匆匆隨意的埋葬,對外宣稱父親還活著,隻是迴了南國,連千家很多的人都信以為真。”


    “人心叵測,是他們的自私害死了父親和母親!那天他們看到我出手,見我修為甚高就認下了我,也是想要我幫她們打壓閔家。所以後來我親手策劃了一起衝突,因為我的袖手旁觀千家遭到了閔家的屠殺,可我終究不能看著其他人無辜慘死,尤其是那些懵懂無知的稚兒。我出手了,千家死了27人,祖父死了。我從祖母口中知道了父親的埋骨之地,一個無碑無字的土堆,我將他的骨灰帶了迴去和母親葬在一起。”


    南木雪看著自己的手:“27人,雖然不是我親手所殺,這雙手終是染上了無辜的鮮血。”


    江澄握住她的手:“不是你的錯!為父母報仇天經地義!”


    “恩!對了,我有東西給你。”說著說著南木雪像是想起了什麽,從身上摸了一樣東西遞給他:“這個你收好!”


    江澄看了看手裏令牌一樣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南木雪重新倚著他道:“這是我南木家的令牌,象征身份的信物。”


    江澄:“既是象征你身份的令牌,你給我幹什麽?”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說,母親南木靈是南國上一代國王,這一代的南國女王是我阿姐南木青,你拿著這個令牌就可以隨意出入王宮。”


    江澄捏著手裏的令牌頓覺有千斤之重,心裏的震驚難以言訴:“這………你………”


    南木雪坐直身子握住他緊緊握著令牌的手,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做了一個決定,今生除你再無他人。”


    “若是……若是……”江澄內心激動不已聲音都有些顫抖。


    南木雪笑了笑說到:“若是你我無緣,仙途漫漫,孤身一人的又不止我一個。這也無甚稀奇!”。


    江澄情不自禁地擁抱著她,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靜,一字一句道:“今生今世我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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