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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開口說到:“我隻有一個兒子,他十歲那年跟他爹上山打獵遇到一個仙人,說我兒子資質不錯是個修仙的好苗子,想要收他為徒。”眼裏閃著淚光接著說到:“這是他的造化,是我們家十世修來的福氣啊!我們縱然不舍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前程,於是就讓他拜了那位仙人為師,一年還迴來兩次看望我們兩老,每次聽他說他又精進了,我心裏啊真是高興啊。”


    南木雪:“那他現在怎麽不把你接過去,留您獨自一人在這?”


    老人歎了口氣:“後來有一天他迴來跟我說他的師父被仇家給害了,他也差點迴不來了,幸而被人所救才死裏逃生,他說這次他要跟著恩人去報恩,恩人是大戶人家規矩多說是以後怕是不能迴來看望我們了。他爹說有恩就該去報,既然命是人家救迴來的,就該以命相報。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麽走了。”


    南木雪歎了口氣:“再後來呢?沒有迴來過嗎?”


    老人有些哽咽:“再後來又迴來了一次,匆匆忙忙的飯都沒吃留下些錢財就走了,就…再也沒迴來過。他爹走了都沒再見上一麵……我要那麽些錢財幹什麽?我隻想知道他好不好?二十年了,也不知他怎麽樣了?”


    南木雪有些難過,忽而眼睛一亮說到:“那不知你兒子叫什麽名字?若是仙家名士說不定我還聽說過呢?我要是哪天能見到他,也好就跟他說一聲叫他迴來看看你。”


    老人欣喜過望:“姑娘也是那修仙之人?”


    南木雪點了點頭。


    老人高興得有些手足無措:“那……那就多謝姑娘了,真是麻煩姑娘了,多謝!多謝!”拉著南木雪的手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南木雪笑了笑:“仙門百家人數眾多,見不見的到也不一定的,實在當不得謝字!你還沒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呢?”


    老人:“哦哦哦,看我都高興壞了。無礙無礙,我老婆子也算有個寄托了,我兒叫趙逐流,不知姑娘有沒有聽過?”


    南木雪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趙逐流?沒聽說過!”,轉頭問到:“江澄你有沒有聽過?”


    江澄皺了皺眉:“沒有!”


    “我記得他說那恩人好像很有來頭,姓什麽來著?”老人想了許久:“哦,好像姓溫,對,姓溫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江澄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驚疑、、憤怒、仇恨交織,惡狠狠的盯著老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到:“姓溫?!!!溫……逐……流!”


    南木雪驚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


    老人沒有注意到別的,隻聽到他兒的名字喜笑顏開:“公子聽說過我兒?他怎麽樣了?他在何處?”


    江澄咬牙切齒道:“嗬!何止聽說過?簡直終身難忘!”


    南木雪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老人似乎也有些察覺到江澄的不對勁,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江澄怒劍而指,南木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江澄……江澄!”


    老人嚇得連連後退:“這是怎……怎麽了?”


    江澄看著他眼裏的冰冷讓人膽寒:“你……要阻止我嗎?”


    南木雪:“她是無辜的,她隻是個普通人,她什麽都不知道。”


    江澄怒喝到:“你知道什麽?隻要與溫家有關係都不無辜!溫逐流那個儈子手為虎作倀殺了多少修士,殺了我父母,殺了我江家多少人他們不無辜嗎?他還…化去了我的金丹,不然魏無羨也不會去修鬼道。我殺他家一個人算什麽?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老人驚叫到:“他……他殺了你父母,殺了你家很多人?他……他怎麽會殺人?他當真殺了人?不會的,不會的,他人呢?”


    江澄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他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被我殺死的!”


    老人猶如晴天霹靂,所有的希望一下就破滅了,感覺一下失去了所有生氣,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洞的。


    南木雪:“江澄!他都死了十幾年了,罪不及家人!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江澄雙眼通紅的盯著他大聲吼到:“不管十幾年還是幾十年都一樣!他對別人下手的時候從不手軟,憑什麽要我對他家的人手軟?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不明白我這麽多年的痛苦,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又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攔著我?你給我起開!”


    南木雪滿眼心疼的看著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隻恨不能幫你分擔些痛苦。


    “江澄……”


    “別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你再不讓開別怪我我對你不客氣。”


    看了看癱坐在地的老人,痛苦的閉了閉眼南木雪放開了手轉過身去。


    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南木雪一通大道理,或者滿臉失望一通責備辱罵的江澄,看著突然就鬆開了手任他為所欲為的南木雪愕然不已。


    屋子裏很沉寂,明明隻是幾瞬之間卻感覺很漫長。


    老婦人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眼淚嘴裏呢喃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當初他師傅被仇家殺害,我就提心吊膽不願意他再出去。奈何老頭子覺得我婦人之見,有恩就得報啊,做人不能沒有良心。我想著也是這麽個理,還得遇貴人了呢。早知道會是這樣,說什麽我也不讓他再出去。你們要殺我就趕緊動手吧,我老婆子也沒什麽牽掛的了,就當是為我兒贖罪吧。”


    “哼!為他贖罪?你贖得過來嗎?你知道他做溫家的走狗,替溫江殺了多少人嗎?呀~!”江澄緊緊地握著劍,手臂上青筋暴露很是猙獰,揚手一劃旁邊的桌子凳子碎了一地,收起三毒大步跨了出去。


    南木雪驚訝的看著江澄疾馳而出的背影,轉身看了一眼老人,放了些銀兩在地上,連忙跟了出去。


    江澄一口氣走出老遠,仿佛身後有東西追他似的,南木雪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終於在不知過了幾座山後停了下來。南木雪升了堆火,柴有點少便去周圍撿了些,撿幾根望一眼江澄,撿幾根又望一眼江澄,生怕他不見了似的。


    南木雪迴來的時候江澄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南木雪走了過去挨著他坐下,兩人就這麽一直坐著。


    江澄突然開口問道:“你怎麽不阻止?”


    南木雪:“恩?”


    江澄:“你不是覺得我那麽做錯了嗎?”


    南木雪淡淡的說道:“什麽是對錯!世間哪有絕對的對錯,每個人心裏的對錯都不一樣,在你看來那麽做不就是對的嗎?”


    江澄:“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在你麵前被殺,你卻沒有阻止不會覺得內疚嗎?”


    南木雪:“會!”


    江澄:“明明覺得我是錯的,明明想要阻止,明明會內疚最後為什麽會放手?”


    就算你是錯的,錯了就錯了,那又怎麽樣,我不想再看你那麽痛苦,如果殺了她能讓你少些痛苦,就算會內疚又怎麽樣!


    南木雪笑了:“我打不過你呀!”


    江澄一愣,忽而也笑了。


    朦朧的月色中南木雪向江澄那邊移了移,將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過一會兒江澄就聽到她平穩的唿吸,扭頭看去:……居然睡著了?


    南木雪的頭在江澄的肩上蹭了蹭,似乎有點硬,不舒服,繼續蹭。


    江澄:……轉過身去,讓她的頭靠在肩窩處,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膀,見南木雪終於不再亂蹭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南木雪醒來見自己依靠在一顆樹幹上,四周不見江澄的身影,連忙站起身“哎!嘶!啊!”好痛!脖子好僵!野外露營什麽的,真是要不得!一邊扭著脖子一邊想著:江澄一大早也不知跑哪裏去了,昨晚怎麽就這麽睡著了。像是想到什麽,南木雪有些忐忑的四處張望:“江澄!江澄!江澄!”


    不一會就見江澄從林子裏走了出來,“別叫了!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南木雪看見他的身影心裏一下就安定了:……“哦!去哪裏?”


    江澄:“當然是迴去,難不成你想一直呆在這?”


    南木雪笑了笑“走,走吧!”說著就要禦劍。


    江澄一把把她拉上三毒:“你的傷還沒好別逞強!”


    南木雪本想說不礙事,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昨天其實沒有受什麽重傷,隻是溺水的後遺症比較嚴重,看起來很弱跟受了重傷似的,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既然男神要帶飛,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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