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謝玉珩右腳踢飛的耶律齊手中的刀。


    左手撐起身子往後一翻,成功擺脫了耶律齊的製約。


    耶律齊看到煮熟的鴨子飛了,目眥盡裂地撿起地上的刀向謝玉珩衝去。


    謝玉珩輕輕一躍,翻到了獨孤齊的身後,迅速把手中的劍架在了獨孤齊的脖子上。


    “耶律齊,你被生擒了!”


    謝玉珩玄衣墨發,大大的披風隨風飄揚,站在戰場上無形中透露著震懾萬軍的霸氣。


    戰場中的大宸軍隊看到獨孤齊被擒後,越戰越勇,不到一刻鍾,便把北厲軍打得落花流水。


    北厲軍落荒而逃,獨孤齊被雙手反綁無法動彈。


    站在城牆上的陳花顏看著身穿盔甲的謝玉珩。


    “狗王爺!還別說在戰場上還是有那些個將軍的味道的。”


    謝玉珩感受到了陳花顏的目光,抬眼往城牆上麵望去。


    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刹那,陳花顏的心驀然加速,麵紗後麵的臉紅得滴血。


    她憤恨地跺了跺腳,丟下手中的銅鈴逃跑了。


    謝玉珩看到陳花顏那羞澀的樣子,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要化開了。


    或許,這就是有家的感覺吧!


    此生能遇到顏兒,真好!


    夜晚,軍營內漆黑一片。


    非夜押著一個士兵進入了謝玉珩的軍營。


    “王爺,這就是叛徒!”非夜跪在地上複命。


    “我今天下午搜遍了整個軍營,發現他的枕頭底下有與二皇子來往的密信。”


    非夜從胸口處掏出一遝書信,高舉過頭。


    非炎走了過去接過書信遞給謝玉珩。


    謝玉珩打開一看,裏麵全部都是謝玉珩在西北軍營的情況。


    “我二哥的手真是夠長啊!”


    謝玉珩收起手中的信不怒自威。


    跪在地上的士兵嚇得瑟瑟發抖,“王爺饒命啊!”


    “屬下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聽了安王(二皇子)的話,把城牆的具體方位告訴二皇子的。”


    “屬下也沒想到二皇子會和耶律齊勾結啊!”


    謝玉珩不停地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半晌後才冷冷地開口。


    “拖出去,斬了吧!”


    叛徒被兩名士兵拉了出去,嘴裏大聲地求饒。


    “王爺,饒了我吧!王爺!”


    但謝玉珩臉上沒有絲毫動容。


    “王爺,要不要派另外一個士兵和安王的人接洽?”非炎問道。


    謝玉珩冷笑,“謝玉安知道獨孤齊被生擒後,肯定毀掉所有線索。”


    “他不會再派人來了。”


    “非夜,你繼續派人監視著謝玉安和蘇子嫣,有什麽異常隨時來報。”


    非夜跪在地上領命,“屬下遵命!”


    “非炎,二月二十六便是父皇的壽辰了。”


    “往年因為蘇子嫣,我的賀禮總被謝玉安壓了一頭。”


    “今年你再去準備一份!”謝玉珩冷冷地吩咐。


    非炎站了出來,“屬下這就去辦!”


    當晚,軍營裏一夜沉靜如水。


    翌日清晨,天剛剛大亮,陳花顏抱著陳大壯走上了謝玉珩準備的馬車。


    “夫人,你每次都走得那麽匆忙,不在軍營裏麵多住兩天。”


    非寧扶著陳花顏邊扶著陳花顏上馬車邊問。


    陳花顏坐好後才嫌棄地開口,“有什麽好住的,對著謝玉珩那張冰塊臉,遲早會被凍死的。”


    “何況還有三天就過年了,我總要迴家和家人一起過的嘛!”


    “夫人說得對!”非寧附和道。


    他從懷裏掏出一遝銀票,總共二十張。


    “夫人,這是王爺答應給您的謝禮。”


    “他怕兩千兩數額太大了,你不好用,便讓小的全部換成一百兩的。”


    陳花顏美滋滋地接過銀票,數了數後全部放入衣襟內。


    還是狗王爺的錢好賺,他的那些死對頭怎麽不給他弄幾個法陣呢!


    陳花顏在心裏不斷地惋惜,那樣她就可以有名目多賺點了。


    正在趕路的非寧看到陳花顏一言不發,還以為她被謝玉珩的行為感動了。


    於是便打鐵趁熱地為自家王爺多說好話。


    “夫人,別看我家王爺外表冷冰冰的,其實王爺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我們做下屬的都知道,他比誰都在乎你呢!”


    思緒被打斷的陳花顏聽了這番話後,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我呸!萬惡的狗王爺。


    在乎她倒看不出,占老娘便宜卻是實打實的。


    陳花顏隻要一想起自己被謝玉珩強吻的場景,心就不自覺地加速。


    “你為你家王爺說好話可是不遺餘力啊!”


    陳花顏虛張聲勢地開口,盡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夫人心腸好,我們做下屬的都希望你能和王爺修成正果呢!”非寧笑著稱讚。


    倒不是非寧誇大其詞,相比蘇子嫣,陳花顏簡直不要太好相處了。


    蘇子嫣出身高門世家,平日對待不把他們這些侍衛放在眼裏,連蘇子嫣的侍女都對三個“非”大唿小喝的。


    而陳花顏就不同了,平時沒什麽架勢,偶爾也能關心一下他們的冷暖。


    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蘇子嫣還背叛翎王,現在謝玉珩的貼身侍衛對蘇子嫣一點好感都沒有!


    “是嗎?”陳花顏晦暗不明地迴道:“你家王爺又冷又腹黑,我才不要高攀他呢!”


    非寧沒想到自家英俊瀟灑的王爺在夫人眼裏如此不堪。


    “夫人,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小公子想想吧!”


    “他可是王爺的血脈啊!”


    陳花顏看著懷裏唿唿大睡的大壯。


    非寧說得也沒錯,陳大壯的確是翎王的血脈。


    但以後認不認謝玉珩當爹,讓他以後長大了自己決定吧!


    她才不要和狗王爺在一起呢!


    陳花顏和非寧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嗑,很快便迴到大河村。


    她剛下馬車迴到院子,**就蹦蹦跳跳地來給她報信。


    “姐,我跟你說,那國公府兩個老媽子昨天離開了遠安縣了。”


    “你怎麽知道的?”陳花顏問。


    **湊到陳花顏的身旁,“我是昨天聽趙叔說的。”


    “昨天下午,趙叔親眼看著她們出城的。”


    紅花和綠荷兩人在大河村弄得動靜太大了,大河村沒有人不認識她們的。


    “既然走了就走了唄!”


    陳花顏抱著陳大壯往屋內走,“與我們何關?”


    “姐,你不是說我們過完年就去京城嘛。”


    “她們現在走了和不會對我們有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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