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的。”


    張玄頗感意外,這貨竟然沒有被鳳嶺山金礦案波及到,所長位置依舊坐得穩當。


    許國富正要發火,心說什麽檔次敢不到自己跟前來迴話?當目光落到張玄身上時,頓時臉色大變,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清楚記得,兩個月前吳大才以無證行醫把張玄抓迴緝查所,想要以權謀利將其送進監牢,結果幾個大頭兵直接闖進所裏,還開槍把吳大才嚇尿了褲子。


    自那以後,許國富便認定張玄是不能惹的大人物。


    於是乎,他那張肥臉立馬堆滿笑容,顫抖著滿身五花肉小跑著來到張玄麵前,啪的一個敬禮道:“領導好,見到您我如沐春風,仿佛枯萎的生命又開始綻放,迎來了第二春。”


    噗哧!


    聽到他那油膩的話語以及滑稽模樣,張悠然實在憋不住,笑出聲來。


    “別扯犢子。”


    張玄感覺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是是是,領導報警說發生了命案,是什麽情況?”


    許國富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我們一家得知家裏的老人過世,迴來奔喪。卻發現老太太身中劇毒,死狀慘烈,並非正常死亡,遂報了警。


    許所長,希望你能調查清楚真相,別讓老太太冤死。”


    張玄簡單說明了問題。


    “好哇,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白馬鎮竟然發生了如此惡劣的案件。


    領導……哦不,張先生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將不法分子揪出來,繩之以法,以告慰亡者在天之靈。”


    許國富神情肅穆,如同包拯轉世。


    隻不過這包拯白白胖胖的,太違和了點。


    “我交代,我交代,是吳美麗幹的,為了逼迫老太太拿出棺材本,她多次在老太太飯菜裏下毒。


    上次我發現吳美麗下毒,還打過她一頓。


    想著她是孩子的媽,我才會幫忙隱瞞,都怪我沒有及時報案,害得老娘慘死!


    許所,趕緊把這賤人抓迴去,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不用給楊家麵子,這個惡婆娘死不足惜。”


    不待許國富詢問案件詳情,張長福便哭天嗆地的交代起來,看樣子是真的怕了。


    即使張延芳母子死後,與楊家徹底斷掉聯係,此時也不妨礙他扯虎皮拉大旗。


    “張長福,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想讓老娘背鍋,門兒都沒有。”


    吳美麗聞言,像是過年豬般掙紮起來,大罵道:“許所,別聽那狗男人胡說八道,是他去打牌欠下爛賬,想要拿老太太的棺材本出來還債。


    老太太把棺材本看得緊,死活不肯拿出來,張長福便起心毒死了自己老娘。


    不信你們去家裏收,他把老太太那裏得到的棺材本藏在床墊底下的暗格裏。”


    “許所,吳美麗血口噴人,倒打一耙,我再怎麽混賬也不可能毒殺母親。毒藥是她買的,也是她下到飯菜裏端給老太太的。”


    張長福急眼了,大聲指控。


    “哈哈……你個沒用的廢物,敢做不敢認。老娘手機裏錄了音,今天便要讓人們好好瞧瞧你醜陋的嘴臉。


    許所,我要提供證據,就在我手機裏麵。”


    吳美麗明顯留了一手,把丈夫算計進去。


    接下來,兩口子瘋狂對罵攀咬,把彼此之間做過的壞事醜事一股腦揭出來,聽得村民們瞠目結舌。


    “夠了,把這兩人全部銬起來,帶迴所裏嚴加審訊,務必要將整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不得有半點遺漏。”


    許國富沉下臉,以多年從業經驗來看,這兩口子大概率是合夥作案,毒殺了家裏的老人。


    罵這兩人豬狗不如,簡直是在侮辱豬狗!


    幾名緝查員得到命令不再遲疑,當即掏出亮煌煌的手銬上前,把張長福與吳美麗兩口子拷起來押走。


    如此處境下,兩口子依舊在瘋狂對噴,揭對方老底。


    “好耶,好耶,警察叔叔抓壞蛋了。”


    張家興在旁邊拍手稱快。


    村民們頓時朝他投去憐憫的目光,馬上就要成孤兒了,這家夥還挺開心,不愧是個傻子。


    “張先生,還需要收集一些證據,才能定案,不知道能不能動老太太遺體?”


    許國富小心翼翼請示。


    “為了讓老太太沉冤得雪,我們會全力配合緝查所辦案,許所長請便。”


    張玄點了點頭。


    得到許可,許國富親自帶著下屬搜集證據,當看到躺在棺材裏的老太太慘狀時,他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好在從警多年,許國富很快適應過來,親自指揮下屬拍照並收集證據。


    將整座小洋樓搜了一遍,找到不少證物,最後許國富又吩咐下屬找村民問了口供,直到天色擦黑才收隊離去。


    一番折騰下來,張長福與吳美麗兩口子被抓,張家雯偷偷溜走,家裏隻剩下一個瘋瘋傻傻的張家興,根本沒辦法主持葬禮。


    於是乎,張長貴隻得接過擔子,為母親送終。


    請求村民們幫忙重新封好棺材,抬進堂屋裏放置,繼續舉辦葬禮。


    張長貴找到做法事的道長商量,想要讓母親遺體多停放兩天,不急著上山。


    道長掐指一算,說三日之後正是下葬吉日,能衝散老太太橫死的怨煞之氣。


    周玉枝覺得道長是在胡說八道,多做一天法事便多拿一天的錢,如果表示要停放七日,估計也會是下葬吉日。


    對於丈夫的決定,她倒是沒有意見。


    張玄與張悠然兄妹兩人充當起孝孫,披麻戴孝,跪在火盆邊上燒起了紙錢。


    潘巧韻也戴上孝布,忙前忙後招待上門的客人。


    剛做完一遍法事準備開席,外麵馬路上突然來了好幾輛車,張長貴拄著拐杖不方便,於是張玄帶人出門迎接。


    卻見車上下來的,全都是玄館中人。


    “二傻,家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咋不通知俺一下?”


    大傻塊頭太大,從奔馳大g裏麵鑽了出來。


    他坐進普通轎車裏會感覺很擠,非常難受,隻有坐空間寬大的車型才會舒服點。


    “一時間迴來得匆忙,沒有想到那麽多。”


    張玄解釋。


    “師父,我帶人來為祖奶奶送終。”


    史樂智上前打了個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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